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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不按常理出牌

  毫無星月的夜空下,無邊無垠一片冰天雪地的桑雪山,依然明亮的猶如白晝。


  但見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山巔平地上,一抹紫色殘影在平地上掠過,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


  驀地,紫色殘影突然驟停在平地中心攖。


  紛飛的鵝毛大雪下,這才依稀看清,原來這紫色影子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模樣極其嫵媚的男子償。


  但見男子輕吸了一口空氣,面上立現狐疑之色,「奇怪,血腥味在這裡就斷掉了,可四下沒有可供藏納的地方,那人究竟是去了哪裡……」


  說說著,男子陷入了沉思,帶著深色赤紅的眼眸眯了起來,眼睛頓時變得媚眼如絲起來,從左眼角開到左臉上的大片紅色胎記,就像一摞嬌媚的瓊花,正在白茫茫的飛雪中綻放。


  彼時,男子卻沒有發現,在他腳後方,正有什麼東西在朝他悄無聲息的靠近著。


  但是,那東西幾乎已經和地上的白雪融為了一體,雪白的一團根本讓人看不清楚,完全會模糊了人的視線。


  就在那團雪白的東西遊弋到了男子的腳下后,那團白色的東西里突然出現一把銀黑色匕首,刀刃又快又准,就像從後方割開人的喉嚨一樣,那把匕首從男子腳後跟繞道前方的腳脖子,將男子的腳脖子一直割開到了腳後跟!


  男子頓時一聲悶哼,捂著那隻被割傷的右腳,撲通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滿地的白雪,瞬間被男子腳上噴出的大片血跡染紅,甚至還被蒸騰出陣陣的白煙,顯然是鮮血的溫度融化了不少的冰雪。


  在男子倒地的剎那,適才從他後方逼近偷襲的那團白色東西突然平地躍起,原來是一個穿著一身雪狐皮衣的人!

  這人並沒有給男子任何喘息的機會,手持一雙匕首就開始在男子的身上刺了過去,招式一點也不花俏,招招直逼目標,一點時間都沒有浪費。


  總共四刀,以刁鑽的切割角度,兩刀分別往男子手腕側內割開,一刀又割在了男子的左腳後跟和腳脖子,而最後一刀,則是男子纖長的脖子。


  但是,這最後一刀,這人並沒有割下去。


  「你輸了。」


  聲音冷酷無情,嗓音有些乾澀,也有些暗啞,但是卻能聽得出,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此番,這女子是繞在了男子的背後,貼在男子的背上,左手上還低著熱血的匕首,正一動不動的抵在男子的脖子上。


  但見女子說話間,漸漸抬起一張臉,嬌柔的,俏麗的,卻是蒼白的,且臉上,都是乾的,新鮮的,還有半乾的鮮血沾染。


  獨有她那雙乾淨的眼睛,明亮的,犀利的,卻又漂亮的,像剛淬鍊出的琥珀石。


  但是,卻充滿了野-性的,危險的氣息,像豹子的眼睛一樣。


  男子雙腿雙手已經被廢,根本不能再動彈,只能緊咬著牙,大口大口的喘息,試圖用這種來緩解自己的一點痛苦。


  「為什麼……不殺了我。」


  男子這句問話,問的有些咬牙切齒。


  對方就像戲弄他一樣,明明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將他致命,卻只是廢了他,這對於一個殺手來講,是比死還不如的莫大羞-辱!


  而他之所以問,那是他想知道,這場本來是你死我活的殺戮,為什麼對方偏偏要這樣對待自己。


  是自己的仇家,亦或是,只是對方的惡趣味?

  就像老話說的,死,也該死個明白。


  「因為我要告訴你,現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女子的話很囂張,很自以為是,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宣布。


  自然卻換來了男子的不屑冷笑,「成王敗寇,想要我做你的俘虜,那你能得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說著,男子就要將嘴緊緊一抿,這是要咬舌自-盡。


  「咬舌可是很痛的,要咬斷半條舌頭並不那麼容易,若是咬的要斷不斷,肉乎乎一坨連著骨頭帶著筋的耷拉在嘴巴里,嘖,想想都覺得刺-激。不過話說兩天都沒吃東西了,正好,下山找個館子來份涼拌豬舌吃吃。」


  女子沒有阻止男子要咬舌自-盡的舉動,反而邊悠然自得的收起自己刀子,邊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話。


  就好像幹完了活的屠夫,正準備找食兒果腹去。


  她是說的悠閑自在,可聽她這話的男子卻悠哉不起來,那一張漂亮嫵媚的臉蛋,刷的一下,立刻就比剛才又白了三分,慘白慘白的就像紙一樣。


  最後終於是沒忍住,一陣翻江倒海的乾嘔。


  幸好他也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並沒有嘔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並沒有很難看,一點也沒影響他那張臉蛋的美感。


  反倒少了許多剛才渾身戾氣殺氣的氣息,添了幾分柔弱的我見猶憐。


  女子閑閑的欣賞了一眼,嘖了一聲,「唉,美人兒就是美人兒,老天就是偏心,難怪有人說美人挖鼻孔都比醜女笑的還要美,真是天道不公吶。」


  這個美男,大概是她見過某個妖孽以後這麼久,發現的第一個與妖孽不相上下的美男胚子了。


  「你……嘔……」大概是挖鼻孔這樣骯髒的構想又讓男子浮想聯翩了,吐的更厲害了。


  「真是個小可憐。」


  搖了搖頭,女子好心從懷裡掏出一塊綉著一朵黑梅花的帕子,隨手往男子身上一扔,「放心吧,你的手腳筋脈還在,不過就是割破了你的靜脈,流了過多的血才會產生了無力感,讓你錯覺的以為是手腳筋脈被廢。所以待會血止住了,你就擦擦趕緊下山吧,別讓其它人把你撿漏殺了。」


  說著女子轉了身,邊往山下走,邊說道:「不管你想不想,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你,依然是血殺宗的宗主。」


  男子完全愣住了,好像女子說的話對他震懾很大,「你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我需要你。」女子頭也不回的回答,口吻很是理所當然。


  這明明是句簡單的理由,但是男子在聽后,整個人都似受到了震撼,呆了,瞳孔在不斷的收縮。


  殺手其實是很悲哀的職業,只是主子呼來喝去的棋子,從小被訓練的像是木頭人,有用則被重用,沒用則被主子殺死,活的倒不如阿貓阿狗,但他們又沒有選擇。


  除了主子以外的人,不是想殺死他們,就是害怕他們,大概從來不會有人會說這樣的話。


  即便這句話,那麼的單薄。


  人活一世,孤獨終老最可憐,而活的最開心滿足的時候,就是被人需要,和需要依靠別人。


  這兩類無論是放在哪一類情感里,哪一類職業里,都是如此。


  所以說,這個像木頭人活到現在的殺手男子此刻心裡,湧起了一股從未有的滿足感。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形容的陌生情愫,他不知道怎麼表達,但他覺得很舒服,很快樂,從未有過的。


  「你……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男子無法想清楚弄明白這種感覺,只能遵循自己下意識想做的。


  女子腳下的步子一頓,轉過了頭,挑眉看向了男子,「你現在就想幫我?」


  男子沒有躊躇的點頭。


  「除了鬼殺宗,其它五宗你隨便挑隨便選,帶人去滅宗也好收服也好,總之把這場七殺爭奪戰的水攪得越渾越好。」女子笑靨如花,隱約露出潔白的牙齒,「事先最好偽裝一下,扮成其它宗派的人去干,知道沒?」


  「為什麼?」男子又愣了,「這似乎不妥吧?」


  「我就是要打破遊戲規則,讓其他人狗咬狗,殺得七零八落片甲不留最好,以後殺門只能有我的宗派存在,以我宗派為尊。」女子說的輕描淡寫的。


  她那樣子,好像不是在說殺人這類殘忍血腥的問題,而是在問這裡的風景美不美。


  可聽在耳朵里的男子,卻驚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隻雞蛋。


  大概他這半輩子,殺了無數人,幹了無數壞事,還真就從來沒碰見過一個比這個看似還像少女的女子……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不,這已經不僅僅是打破常規這麼簡單了,這人分明就是……道德敗壞,喪盡天良……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和血殺宗被這個女子選中,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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