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正：單臂舉鼎

  神秘老人似乎看出了柳岩東的恐慌，安慰道：「好鋼用在刀刃上，這是你為家族做的最正確一件事！」


  柳岩東喘著氣，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這個秘密你必須永遠埋葬在心裡，雖然明白了柳鼎就是你的親孫子，但他必須經歷宗主爭霸一戰，否則，一切打回原型，你可明白？」斗篷老人老目渾濁，但灼灼發光。


  「我明白！」柳岩東知道，實力才是王道，「將老，您神通廣大，能否對鼎兒指點一二？」


  「我除了知道柳棺的一些秘密，並不比你懂得更多，否則，我不會這麼落魄，難道你看不出來？」將老淡淡地道。


  柳岩東一震，他一直感到這個神秘老人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原來是——潦倒！

  「不過你也不用太灰心，經過七年多的鑄魂鼎葯浴，柳鼎已經穩固了基礎四鼎武徒的境界。」將老拋出一個希望，柳岩東眼睛再次放光。


  「但是，之後他的境界提示十分艱難，能否在宗主爭霸戰上出頭，這要看他的造化。」將老又一襲話，給驚喜的柳岩東潑了一盆冷水。


  「將老，您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這一驚一乍，我心臟受不了。」柳岩東苦笑。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家族宗主爭霸戰之時，柳基將會踏入七鼎武徒境界。」將老拋出了一個炸彈。


  「什麼可能？他還不到十六歲！」柳岩東幾乎跳起來，看看到將老一臉嚴肅，他知道那是真的，畢竟他也曾經見識過方大命師洞悉天機的手段，他冷靜下來，「那要怎麼做？」


  「沒有捷徑，只有給柳鼎壓力，讓他奮發，讓他拼搏，讓他不能失去最珍貴的東西！」將老的聲音顫抖，彷彿這是他在奮鬥。


  「我知道怎麼做了。」柳岩東道，他的腦中，泛出了小白狐那張嬌俏的小臉，這就是柳鼎內心最柔軟，也是最激勵之處。


  柳鼎故作很隨意的離開瞭望塔，但他心急如焚，他要去看小芝，那個被關押在家族天牢的小白狐。


  天牢門口，是兩個正當壯年的族人，能有鑄魂六鼎武徒的境界，天牢裡面，還坐鎮著一個鑄魂七鼎武徒的族老。


  無論柳鼎怎麼裝痴扮傻，撒嬌黏糊，始終動搖不了守護天牢的族人。


  最後那個七鼎武徒的族老還走出來，親自對他道：「鼎兒，我不知道你到底聽不聽得明白，宗主讓我們守護在這裡，就是要保護你的小白狐，如果我們放你進去了，會落人把柄，我們的鐵腕守護將會失去效果，你放心，小白狐吃好睡好，不會有事。」


  柳鼎張了張嘴，原本的惱怒，化為烏有，他綳得難看的小臉，終於展露笑容，伸手在這族老的肩膀上重重一拍，道：「那麼，岩南族老，就辛苦你了。」


  說著，把老臉不斷抽搐的守護族老撂下，含笑離開，柳鼎摸摸鼻子，道：「看來痴傻也有痴傻的好處，不用畢恭畢敬裝孫子，挺不錯嘛。」


  離開，並不等同於放棄，柳鼎眼珠一轉，想到了貴為宗主的爺爺，如果得到他的手諭……說曹操，曹操到。念頭剛剛一轉，就看到柳岩東大步走來，柳鼎驚喜的迎上去：「爺爺。」


  「呵呵，鼎兒，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柳岩東停在柳鼎身前，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親孫子，神情掩不住的歡喜。


  「那個……我想見見小芝，爺爺您能不能給個通行手諭？」柳鼎給看得很不自在，料到自己的小心眼被看穿了，乾脆光棍流氓直接要。


  「鼎兒今年十二…十三歲了吧，不知道你的鑄魂境界達到幾鼎了？」柳岩東左右言他。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柳鼎搖頭，七年前他就沒試過舉鼎了，不過感覺在境界的許多領悟。


  「走，去測試一下，說不定你明天就會用到。」柳岩東說著，大步向宗祠走去。


  柳鼎疑惑地跟上，進入了宗祠，就見到柳岩東立在鑄魂七鼎前，微笑地道：「隨便試試，看你能舉起幾鼎。」


  隨便試試？柳鼎嘴角一抽，要知道這些鑄魂鼎都是柳府視為珍寶的東西，想要舉鼎，向來都是鄭重其事，先要服食所謂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鑄魂丹。


  「那我就試試。」柳鼎抓住了鑄魂一鼎的邊沿，現在他足有十二歲，鑄魂一鼎幾乎就在他腰下。


  「蠻輕的。」感覺了一下，柳鼎就很輕鬆地把鑄魂一鼎單手提了起來。


  「再試試其他鼎。」柳岩東若無其事。


  雖然柳岩東表情裝足，但柳鼎還是知道他心裡一定有波濤，畢竟舉起一鼎就是踏入一個境界。


  鑄魂二鼎，鑄魂三鼎，依舊感覺很輕，鑄魂四鼎略重，但柳鼎依然單臂舉起來了。


  「再……試試鑄魂五鼎！」柳岩東再裝不出鎮定，不用服食鑄魂丹，單臂舉鼎，那神力，簡直要用妖孽才能形容。


  柳鼎也很有信心，但他把手放在鑄魂五鼎的鼎沿之時，立即就感到不對了，紋絲不動。這不可能！柳鼎不相信，再放一手，還是不動如鍾。


  「每一鼎的重量，都翻上一大倍，你能舉起五千斤的鑄魂四鼎，動不了萬餘斤的鑄魂五鼎很正常。」柳岩東的神色開始凝重，「來，服食這枚麒麟魂丹試試。」


  柳鼎也鄭重面對，服食了麒麟魂丹，煉化，感到體內麒麟神獸的魂力在流轉，他開始深呼吸，運轉這波洪荒之力，讓它成為氣旋。


  若想爆發洪荒之力，必須將鑄魂丹中蘊含的神獸魂力形成一個漩渦，不斷內收，最後漣漪迸發，洪荒之力驟然來臨。


  但在感覺中，這波麒麟神獸的魂力，還沒有凝聚成氣旋，就沉寂無蹤。


  「我去，反差要不要這麼大？」柳鼎懊惱，猛地一推，鑄魂五鼎無聲無息，他失敗了。


  柳岩東心中一凜，果然和將老預料的一般無二，就算他保護得了柳鼎一時，也保護不了他一世，是時候給他壓上重擔子了。


  他嚴肅地道：「要想強大起來，只有奮發圖強。」


  糞發塗牆？柳鼎的腦中，閃過另一個詞，苦笑，剛剛不久的那個人生之夢，他感到自己只要擁美卧床，就很滿足了。


  「自由足夠強大，才能保護你需要保護的人。」柳岩東繼續壓擔子，但見柳鼎一臉的懊喪，又於心不忍，拍拍他的肩膀道：「至於小芝，你不用擔心，明天你就能看到她。」


  「真的？」柳鼎驀地抬頭，看到柳岩東含笑點頭，他欣喜地道：「謝謝爺爺！」


  柳岩東卻暗自嘆息，明天，希望你能承受得住更殘酷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