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行刺
「時間還早,你先用膳,這宴會上的膳食,大多不適合你吃。」
這也是榮柯陪著池裳用膳的原因。
她現在的身子太虛弱了,若是不好好的補補的話。
很難懷上孩子,更重要的是,若是強行有孕洽。
他擔心到時候池裳的身子也會受到影響。
這才吩咐了顧清鴻,擬了一份葯膳出來,供池裳補身子。
宴會上的食物,大多的都是以精細美味為主。
自然的是不如眼前的這些葯膳有營養,但是絕對可口鈐。
池裳瞪了一眼榮柯,心裡大概的是明白他的主意。
其實一開始,他就是準備帶著自己去宴會的。
先哄著自己將面前的葯膳吃完。
怕到時候也是沒有什麼胃口吃宴會上的食物了。
連小廚房裡面的糕點都能給自己扔了。
這不讓她吃其他食物的事情,池裳相信,榮柯絕對的是做的出來的。
「這段時間,你只能吃這個,沒得商量。」
榮柯將池裳的眼神默默的看在眼中,順帶的是將另外的一碟子湯推到了池裳的面前。
濃濃的藥味頓時的是讓池裳的胃口全無。
「我已經喝飽了,可不可以不喝……」池裳難得軟言軟語。
榮柯挑眉,曖昧的看了池裳一眼,「少喝一碗,朕晚上就多來一次。」
池裳接瓷碗的手瞬間的頓住,啞口無言的看著榮柯。
當真是什麼樣的話都能被他扯到這件事情上面來。
低著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復,索性的是假裝沒有聽到。
但是手上的動作確實默默的接過來了瓷碗,開始乖乖的喝裡面的湯藥,她確實的是害怕榮柯那樣的威脅。
更加重要的是,池裳非常的明白,榮柯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若是自己沒有聽,必然的是會被榮柯用這個借口,給狠狠的懲罰一遍的。
榮柯看著池裳的動作,默默的沒有說話,池裳的性子,就是這樣。
其實自己有時候只是逗一逗她。
但是因為準備的知道她的弱點在什麼地方,自然的就是明白可以怎麼的去對她。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池裳皺著眉頭將碗里的葯膳給喝完了,然後直接的開口。
「現在就可以過去。」榮柯看了一眼。
碗底確實的已經是什麼也沒有了,這才放心的是和池裳一起過去。
帝后已經很久的沒有一同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過了。
宮中的人雖然被要求不可以亂說,但是其實很多的人都明白。
帝后之間大概是鬧了什麼矛盾的,據說皇後娘娘還曾經的想和三王爺私奔。
這樣的事情放在一般人家的身上都是絕對的不可以接受的,更加的不要說是放在皇帝的身上了。
私奔這樣的事情,雖然宮人們都不敢說,但是三人成虎,其實大家的心裡多少的還是有點感覺的。
如今看著帝后一同出現,還是十分恩愛的模樣,難免的是有人會竊竊私語。
更重要的是,一些跟著西晉的官員進來的女子。
本還是躍躍欲試的想法,在看到池裳的模樣之後,紛紛的心裡有了些許的退縮。
池裳縱然是很久沒有在眾人的面前露面過。
但是當初她有著艷觀四方的容顏,這也絕對的不是虛名。
她的容貌的確的是這四國之中都少有的。
更重要的是皇帝對皇后的態度,更加的是讓她們驚訝。
皇帝的身份不同於平民百姓,尤其的是在重大的場合。
皇帝自然的是要有著皇帝的尊嚴的,皇后是有資格站在皇帝身側的人。
但是帝王的威嚴也是一眼的存在的。
即便是皇後身子不舒服的情況下,也是自有身邊的宮女伺候著。
可是帝後過來的時候,皇后的身側只是跟了幾個小宮女。
看樣子也是沒有近身的宮女。
同樣的,皇帝的身邊也沒有幾個近身的侍衛。
皇后的身子大約的是不舒服。
從頭至尾,皇帝都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皇后的。
更是時不時的噓寒問暖一下。
雖然動作很小,但是看在眾人的眼中,就已經是十分讓人驚訝的事情的。
尤其的是在這個樣子的場合。
更加的是讓人驚訝。
池裳感覺得到周圍掃視過來的目光,心裡默默的是有些心虛,不太願意說話。
其實方才她過來的時候,不過是不小心的崴了一下。
其實沒有什麼大事的,但是榮柯似乎就是故意的小題大做,一定的要好好的扶著她走。
等到看到眾人的這樣子的目光以後。
池裳突然的是明白了什麼的。
榮柯就是故意的,若是自己剛才沒有不小心的崴腳。
只怕榮柯也會因此這樣的做,其實就是做給其他的人看的。
雖然鎖鏈的事情別人不知道。
但是之前在榮衍府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在這皇宮裡面,很多人是知道的。
皇帝下了命令不敢說,但是每個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沒有辦法控制了。
今日鬧著這一出,就是為了給這些人好好的看看的。
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明白,自己的地位究竟是什麼,帝后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榮柯這是在無聲的告訴眾人,更加的是絕了西晉的那些小心思。
若是自己不出現的話,若是榮柯不這麼做的話,只怕那些人是一定的會變本加厲的提出來的。
但是若是榮柯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出場的話,就會在哪些人的心裡打打鼓,讓他們有些忐忑。
就算是想要引薦的時候,也是多少的會顧忌一點的,尤其的是會顧忌到自己這個皇后的面子。
畢竟就現在的狀況而言,皇后受盡寵愛。
若是不小心惹得皇后不高興了,在皇上的面前耳語幾句。
只怕他們這些人的下場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這些人都是在朝中多少年的大臣,自然的是明白各種的人情世故,更加的是深諳裡面的套路。
越是這樣的人精,越是容易被榮柯現在的動作震懾。
池裳坐在位置上的時候,還是時不時的有人注視著她,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這樣的宴會,自然的不會是僅僅設宴那麼簡單,其實很多的事情,都是在背後商議解決的。
另外的一些無傷大雅的消息,會拿到檯面上說。
按照原先商量好的條件,在眾人的面前談論一番。
一般這樣,都是做給眾人看的,就是讓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之間,潛移默化的接受原先定好的事情。
畢竟商議這樣的大事,從來的都不會是所有人都參加的。
榮柯全程都是沉靜的,偶爾給她的碗里放上一兩顆的小葡萄。
看著自己吃下去,然後回頭對著下面的人,隨便的應上一兩句,算是回答。
但是也會偶爾的點評一兩下。
雖然頗有些吹毛求疵的感覺,但是榮柯的言辭犀利,總是讓人感覺句句在理。
越是這個樣子,加上榮柯給人的感覺。
就會越發的覺得他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讓人無從反駁的。
「榮柯,我想要去更衣。」池裳突然的湊近了榮柯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在這樣的場合,即便的是池裳有時候不太喜歡一些文縐縐的辭彙。
但是考慮到身份,卻也還是說了。
她方才喝的湯藥太對,確實的是有些憋不住了。
榮柯沒有攔著池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江祁。
隨即的就將目光落在了下面付文淵的身上。
直接的開口道,「付文淵,你跟著伺候娘娘。」
付文淵聞言,立刻的站起來,低頭,「是,奴婢遵命。」
池裳不動聲色的和下面的付文淵使了個眼色。
心裡倒還是樂滋滋的。
榮柯雖然十分的了解她,但是同樣的,她也是十分的了解榮柯的。
就比如說是現在,她十分的清楚榮柯的心裡是在想著什麼的。
自己如果要去更衣的話,說好的是讓江祁跟著自己。
但是江祁絕對的不會一直的跟著,很多的場合是不合適的。
但是其他的很多人,榮柯是絕對的不會放心的。
尤其的是不放心跟在自己身邊的人。
所以只有文淵是最合適的。
池裳在過來之前就已經是想好了,雖然自己是見不到顧清鴻的話。
代為文淵轉達的話,也是一件好事。
更加重要的是,對於池裳來說,和文淵之前。
她可以很明白的知道自己的意思,更加的是可以讓顧清鴻明白自己的意思。
顧清鴻每日在做些什麼,這除了顧清鴻自己以外,就是文淵最清楚了。
池裳好容易解開了腳下的鏈子,在得到榮柯的准許以後,覺得渾身都是輕鬆的。
自然,榮柯看著池裳出去的身影,並沒有阻攔。
她不喜歡這種沉悶的場合,他是看的出來的。
只是對於他來說,十分的不放心池裳一個人出去,雖然的是有付文淵跟。
但是依舊的會有隱隱的擔心。
就好比現在。
在池裳出去以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吩咐了劉恆,讓他通知宮中的各處把守看好。
絕對的不允許任何人外出。
尤其的是皇後娘娘。
池裳在外面的時候,根本的就不知道榮柯已經是將這皇宮圍繞的好像銅牆鐵壁一眼。
自然,她也沒有想過要出去的,所以這心裡自然的就是不擔心的。
也更加的是不會知道的。
「文淵,你有法子可以讓我見到顧清鴻么,我有話想要問他。」池裳看了一眼四周。
確定了是沒有人了才會這麼說的。
付文淵苦笑著搖頭。
皇帝可以答應她出來伺候娘娘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更加的不要說是見顧清鴻了。
說起這件事情,付文淵還好好的埋怨了一下子顧清鴻的。
說就是因為他,連帶著自己也是受了委屈的,都不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見娘娘,只可以等著皇帝同意。
上次的事情就已經被皇帝下命令了。
皇帝如今的就是驚弓之鳥,這皇宮之中,娘娘想要見誰都是可以的,但是就是偏偏的,顧清鴻是一個例外。
「娘娘,奴婢不敢幫你,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到時候奴婢受些懲罰倒是沒什麼的,關鍵是娘娘你呀。娘娘,皇上一定會生你的氣的。」
更何況現在的皇帝根本的就是情緒不穩定的狀態。
隨時的都是有可能爆發的。
對於皇帝來說,好不容易對娘娘是有些恢復了過去的樣子。
絕對的是不可以另外的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因為一旦的刺激到了皇帝,讓皇帝的心病更加的嚴重的話。
娘娘要怎麼辦?
池裳低頭,有些泄氣,雖然的是知道這個結果,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的想要試一試的。
畢竟的有些事情,她要親自的問問顧清鴻,才算是安心。
可是現在,也就只有文淵是可以幫忙的了。
「文淵,幫我一個忙。」池裳細細的將榮柯的情況說了一下。
只是比之前更加的嚴重了,所以現在的她是十分的擔心的。
越是這個樣子的情況,她就越是害怕。
上次顧清鴻並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這一次,她想要問一問顧清鴻,到底的是可以醫治,還是不可以醫治的。
付文淵輕輕的點頭,大概的意思她是聽得明白的,問一問顧清鴻其實不是難事。
但是池裳後面的問話,其實是讓她很難回答的。
因為這個問題,在顧清鴻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告訴過自己的。
皇帝這個是心病,心裏面的毛病的話,是沒有藥物可以治療的。
除非的就是皇帝可以自己走出來這個死胡同。
或者的是,有心藥。
當然,這皇帝的心藥自然的指的就是皇後娘娘。
這辦法也不是沒有,若是最直接的,就是類似於以毒攻毒的樣子。
直接的是讓皇後娘娘將解藥給吃下去。
這個樣子的話,或許直接的斷了皇帝的念頭,皇後娘娘若是最後原諒的皇帝。
這心病,自然的就是可以恢復了。
這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但是其實存在的問題太多。
尤其的是皇後娘娘這邊,怎麼接受都是一個問題。
皇后之前說過的,不願意回想起來過去的事情。
所以他們就是假裝這個解決辦法不存在一樣的。
但是現在更加重要的就是,若是皇後娘娘真的吃了解藥,會有太多無法控制的因素。
現在的皇宮,表面上是一片平靜的,但是其實內在的威脅還是很多的。
皇帝的心不可以分,更加的是不可以有任何不好的情緒。
皇位之爭,自然的就是生死相搏。
即便榮柯現在已經的是皇帝了,但是活在眾人的眼裡面,其實的是更加的暴露了自己的缺點。
暗中想要弄死榮柯的人不計其數。
這一點,他們心裡其實都是清楚的很的。
所以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面,娘娘真的吃了解藥想起來一切的時候,皇帝會怎麼樣沒有人猜的出來。
雖然有人說,皇帝是一向的戰神,所以不會棄自己的子民不顧及的。
但是越是這個樣子的話,就越是擔心。
這樣危險的地步,榮柯要考慮的人太多了,所以沒有辦法分心,更加的不能被任何的人影響。
尤其的是池裳。
她已經是成為了榮柯身邊最有影響的人。
只要是關於池裳的事情,就幾乎的是可以立刻的瓦解榮柯所有的制止力和判斷力。
這樣危險的時候,他們都不可以冒險。
所以現在絕對的不會是一個好時候。
付文淵將心裡的話壓了壓,沒有說話。
池裳看著外面甚好的陽光,沿著御花園的方向走了走。
許久的沒有出來過了。
這樣的一出來,直接的是將池裳渾身上下的感覺都照耀出來了。
快要接近御花園的時候,會有宮外引進的一湖池水,裡面種滿了荷花,還有好些的蓮藕。
如今的這個季節,蓮藕已經是開滿了很多了,一朵朵碩大的花朵,看著人的心裡都是暖洋洋的感覺。
池裳看著額,突然的就心動了。
她明白,自己今日是難得的輕鬆的時候,剛才自己出來的時候,也是試探過榮柯的。
他是知道自己是出來透風的,但是沒有阻攔,說明今日榮柯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的。
「文淵,你去找一個小船過來,我們到下面划船吧,這荷花的清香很好好聞的。」
划船?
付文淵默默的看了一眼荷花池,雖然長滿了花朵,但是其實是看不見水深的。
這湖水是從宮外引進來的,自然的就是活水。
這湖水的另外一邊,是似乎還是瀑布,雖然在宮中的水流不急,但是宮外的就不一定了。
只有娘娘一個人過去,她是會擔心的。
付文淵忍不住的開口提了一句。
池裳明白付文淵的顧慮。
寬慰道,「不必擔心,你去找人,弄一艘小船過來,你若是真的不放心我,大可陪我一起去。」
若是有付文淵在船上的話,其實也是多了幾份保障的。
對於她來說,自己沒有武功。
若是真的出了問題的話,趕緊的也是可以解決的。尤其的是自己不通水性。
付文淵這才稍微的放心了幾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注意安全。
讓池裳在這裡好好的等著的時候,付文淵自己就過去了。
方才因為是要問顧清鴻的事情,榮柯雖然的是派了不少的人跟在池裳的後面。
但是她又沒有搭理,反而的是在這之前。
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將所有的人都等在了門口,只有付文淵可以陪著她進來。
現在付文淵出去了,那些人依舊的是不可以進來的。
池裳靠在一邊的假山上面的時候。
不知不覺得,就聽到了假山裡面傳來的,十分細小的聲音。
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池裳皺眉。
直覺就是自己好像是又遇上了什麼事情一樣。
自己的體質當真的是不適合出門么,似乎每次都會有著大大小小的問題。
可是心裡害怕歸害怕,但是好歹的這裡是皇宮,暫時還不敢有人把自己怎麼樣的。
不由的轉過身去,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假山。
假山的裡面只是一些建築的石頭,上面也都還是空著的,因而裡面也是很敞亮的。
池裳走近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就看見了熟人。
柳一舟。
話說回來,池裳很久的是沒有見到過柳一舟了。
上次為了幫助自己的時候,還連累了柳一舟的,她一直的心裡就是覺得很歉疚。
想要找個機會彌補一下,卻一直的是找不到機會。
「柳丞相?」池裳喊了一下,提示柳一舟,自己已經是在這裡了。
柳一舟抬頭看著池裳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看了看周圍,其他的人都已經是沒有了。
這才敢開口說話,「皇後娘娘,能否替在下保密。」
柳一舟沒有想到這個節骨眼上是會有走進假山的裡面的。
所以她才想要在這裡將事情給解決一下。
免得直接的是到了外面,會被更多的人看見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還是不小心的被皇後娘娘看見了。
也幸好,是皇後娘娘。
池裳在柳一舟抬頭的時候,心裡的那種震驚越發的是多了幾分了。
眼前的柳一舟,沒有裝束,沒有束髮,更加的是沒有束胸。
很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來了眼前的人的身份。
柳一舟,唐唐的東周柳丞相,居然的是一個女子。
這樣的認知,直接的是顛覆了池裳的世界觀,驚訝的不行。
可是在驚訝結束以後,確實仔細的打量了面前的柳一舟。
她的手臂上還有著傷口,但是明顯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更加的是傷勢嚴重,此時此刻還是昏迷不醒的模樣。
池裳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這個時候還是救人要緊,沒有關注柳一舟的身份的問題。
她知道,關於這個問題,柳一舟在後面一定的是會和她解釋的。「這是怎麼回事?」池裳的意思指的是地上的人。
柳一舟的表情有些古怪,支支吾吾的,卻也還是將事情給直接的說清楚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加的是讓池裳驚訝了。
這地方躺著的人,正是她一直一直的好奇過的那個人,就是榮柯嘴裡常常提到的,西晉的大理寺卿,方旭。
那個赫赫有名的,各個國家都有著人馬的方旭。
但是此時此刻,確實身負重傷的躺在著東周的御花園之中。
池裳自然的是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作為別國的使臣的話,安全是絕對的。
更加的是這樣身份重要的使臣,就更加的是這樣了。
莫說是這樣的身負重傷,就是有了一點問題都是不行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宮去找太醫。」池裳當機立斷,立刻的是準備出去的。
卻被柳一舟給阻攔下來了,「娘娘,您且慢,這個時候千萬不可以被傳出去。」
若是這個時候傳出去的話,西晉還有那麼多的使臣。
一旦的到時候借題發揮的話,到時候兩邊都是下不來台的。
所以這個樣子的事情,是一定的不能做的。
這件事情只能保密。
為了東周好,同樣的也是為了西晉的好處。
更何況,方旭在昏迷之前,將傷口的傷葯已經的是遞給了她。
讓著柳一舟幫著他處理傷口。
但是一定的是要求了,這件事情不可以讓任何人知曉。
行刺方旭的人,方旭自己的心裡都已經的是有譜的。
沒有明著告訴柳一舟,只是在她的手心處寫下來了,告訴了她。
這件事,的確的是和東周無關,是西晉的人。
而且動手的就是一起過來的使臣裡面的一個。
西晉的皇權也是分為好幾個陣營的。
方旭所在的,和別人所在的,就是不一樣的。
更加重要的是,方旭是支持各國一起的發展的,並不是一國獨大的局面。
如今這整個大陸,四個國家在不停的吞噬小國。發展壯大自己的國家,這樣的局面是最好的。
但是西晉還有很多保守的官員,認為自己的國家就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藉機這次的來訪,也是想要趁機會挑起兩國的戰爭的。
越是這個樣子的,就越是要阻止。
因為這些人,都是知道東周的皇帝剛剛的也是戰爭上位的,正是根基不穩的時候,自然的是好下手。
但是方旭畢所有人都看的明白。
榮柯雖然的是剛剛繼位的皇帝。
但是其實是東周國家之中,最適合當皇帝的。
有著榮柯在,東周的國力只會慢慢的增加,是不會減弱的。
所以這個時候想要戰爭絕對的是不明智的決定。
更重要的是,西晉之中有人行刺方旭,不過是因為方旭是曾經,宸王的人。
但是如今掌政的,卻是太子。
太子和宸王內鬥了那麼多年。
好不容易將宸王給斗死了。
但是當初宸王的手下,其中的一個就是方旭。
如今的勢力已經是發展到了,太子都控制不住的時候了。
他自然的是會不放心。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會找借口,打壓。
更加重要的是想要方旭的命。
「他的傷勢如何?」池裳聽著柳一舟細細的解釋了一番。隨即問道。
她明白現在的情況,自然的知道這太醫是不可以隨便的請過來的。
「還好,在下已經給他上過葯,暫時性命無憂。等到宴會結束以後,在下會帶著他去顧宅。」
這皇宮裡面,除了顧宅和皇帝,似乎是沒有人可以相信這兩國是可以穩定存在的。
因而其他的人或許都是不靠譜的。
只有這顧宅,和皇帝還是可以信任的。
她在皇帝的手下留了這麼久,自然的知道皇帝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柳一舟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將方旭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自己這才起來了。
走到了池裳的面前。
池裳看著柳一舟手上的傷口,皺眉,「你的傷,要緊么?」
本著同為女子的感覺,池裳忍不住的就問了一句。
在知道柳一舟是女子的時候,自己是十分的驚訝的。
然後看到了她的傷勢,她面對柳一舟的時候,心裡已經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變化,忍不住的關心。
好歹人家以前還是幫過自己的。
她和柳一舟的關係也還可以,過去就一直的覺得柳一舟十分的肖像女子,畢竟很少有男子會長得那般的清秀。
今日才知道,這柳一舟當真的就是女子。
心裡接受以後。這相處起來的感覺就變了。
「多謝娘娘關心,在下的傷勢沒有事,只是現在,不適合出去。」柳一舟看著自己身上的裝束。
無奈的開口。
今日的遇刺太過於的突然,也是沒有防備。
因為沒有人會想到,會在皇宮之中就是這麼的膽大妄為,直接的動手了。
兩個人避之唯恐不及,這才中招了。
她也受傷了,處理傷口,就必須的解開衣物。
這一身的裝扮毀了,她也就沒有辦法出去了。
畢竟她是女子的身份,是絕對的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的。
帝后或許沒關係。
尤其的是皇帝,心照不宣而已。
但是鑰匙人盡皆知的話,那情況可就真的是不一樣了。
所以她只能躲在這假山之中,不敢出去。
沒有想到的是,皇後娘娘會走進來了。
池裳眼神複雜的看了柳一舟一眼。
突然的想起來了最近,這丞相陳升,似乎也是提拔的很快。
她之前一直都是不怎麼理解的,因為皇帝對柳一舟,還是十分的信任的,突然的換了一個人,莫名的是讓人有些奇怪。
只是後來,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怎麼多問而已。
今日這一看,似乎的是知道了原因的。
只怕是榮柯,已經猜到了柳一舟女子的身份。
所以在慢慢的解除她手上的權利。然後準備尋個合適的機會,讓柳一舟離開。
池裳將自己的疑惑給說了出來,心裡莫名的就是有些不舒服了。
尤其的是得到了柳一舟肯定的答案以後。
確實的一部分願意是因為自己的女子身份,才被皇帝褪下的。
雖說是沒有女子當官的先例,但是柳一舟的能力絕對的是很強大的。
既然如此,卻又偏偏的執著於身份這樣的禁錮。
讓一個有本事的人被取締。
池裳的心裡覺得有些不甘心。
柳一舟大概的是明白了池裳的意思,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皇後娘娘,您的思想可真前衛,您真的不像是這古代的女子。」
古代的女子,大多的都是三從四德的禮儀,接受的也是這些教育。
更加的是這些世家大家的女子。
更加的是如此。
但是池裳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有著自己的想法,有著很不同於這個世界的觀點,若不是真的知道池裳是這東周的女子。
她真的就要以為,池裳是和她一樣,是從遙遠的未來穿越過來的了。
池裳在替著柳一舟默默的不平。
確實被這句話給弄得莫名其妙。
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古代的女子?」
柳一舟搖搖頭,「娘娘,沒什麼。不過娘娘不要誤會皇上了。」
這一次,還真的不是皇帝讓她離開的。
其實皇帝在見到她不就以後,就已經的是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了。
可是一直的還是留在這裡做事,不過是因為能力。
榮柯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皇帝,任人唯賢,不會看中身份地位的。
但是因為自己特殊的原因,總有一天是要回去西晉的。
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更何況現在和方旭有了交易,她回到西晉的想法就更加的強烈了。
因而直接的和皇帝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雖然沒有明說自己是女子,但是那樣的借口。
她,知道,皇帝是聽得明白的。
因而這另外的丞相的緣故,已經的是開始籌備了。
為的就是她後面,更好的離開和脫身。
所以這不是皇帝的原因。
是她自己的原因。
池裳這樣的誤解皇帝。
她下意識的就想過要解釋一下的。
榮柯不同於一般的皇帝,西晉的皇帝更加的是比不上的。
若是可以的話,其實如今西晉的太子。
也是一眼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