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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七章 乖,自己鎖還是讓朕來?3

  一連幾日,池裳幾乎都是在昏昏沉沉的入睡,雖然高燒已經退下去了,但是心中的鬱結,讓她的病情一直遲遲的不好。


  池裳的心底,多少的還有些慶幸,至少,可以因為病著,暫時的逃脫榮軻的懲罰。


  那樣的懲罰,她真的是一點都承受不住,經歷過一次,就絕對的不會再想要經歷第二次洽。


  池裳翻身,腳下沉重的鏈子隨著自己的翻身,發出一連串的聲音,卻一直是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上。


  榮軻聽見鏈子的聲音,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直接的端著一杯茶水走到了床邊,「醒了,渴不渴?」


  池裳一眼就瞧見了榮軻,這幾日的時間,她已經是習慣了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榮軻。


  順手的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先用膳,稍後朕將湯藥給你端過來。」


  又是葯鈐。


  池裳皺眉,不願意喝,卻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喝。


  抬眼看了一眼外面,下意識的開口,「我想去外面晒晒太陽。」她似乎已經好幾日,沒有出過屋門了。


  榮軻微微的沉默了一下,開口,「好,朕陪你出去。」


  他陪著。


  池裳在榮軻看不見的地方皺了一下眉頭,嘴上卻什麼也不敢說出來,她厭惡極了這種被人看管著的感覺,可是榮軻幾乎是一刻都不會容許她離開。


  榮軻將池裳扶著坐起來,讓她下床。


  剛剛的接觸到地面,腳下的鏈子就開始拖出長長的聲響,鏈子的另外一邊,是鎖在床欄上的,若是不解開的話,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在這個屋內,絕對的走不出這間屋子。


  池裳心裡泛起一陣的苦澀,「算了,我不出去了。」


  榮軻不願意讓她出去,也不會允許她出去。


  她到底還在奢望什麼。


  榮軻沉默,將床邊的鏈子解開,套在她腳上的依然存在,讓她走不了多遠,但是卻可以離開這間屋子,「朕陪你出去。只要你乖一點,朕不會將你鎖在屋中。」


  只要她不走,他會讓她去各種地方,不會關著她的。


  乖一點。乖一點。


  池裳現在只要是聽到這句話,心裡就特別的不是滋味,她總是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榮軻豢養的寵物,只要乖乖聽話,順從著他的意思的寵物。


  池裳沉默,不願意搭理榮軻。


  榮軻倒是也不在意,只當她是心情不好,還不願意開口說話。


  屋外的陽光甚好,正是處在盛暑天氣的時候,只是站了一小會兒,池裳的身上就已經開始有微微的汗意。


  縱然如此,她還是不願意回去屋中待著。


  榮軻無奈,讓人取過來兩頂華蓋,擋在池裳的頭上,讓她不被灼熱的太陽曬著。


  池裳就坐在院子中發獃,不吃也不喝,一整日都沒有說一句話,無論榮軻與她說什麼,她最大的反應不過是點頭或者是搖頭。


  「池裳,和朕說句話。」池裳睡著的時候,對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尚且還可以接受,可是如今清醒的情況下,她還對自己這麼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榮軻十分的挫敗。


  池裳抬眸,不過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榮軻,轉而繼續的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夕陽之上。


  她從太陽正當午的時候,一直的看到了現在,還沒有看膩。


  「池裳,看著朕。」榮軻脾氣上來了,直接的掰過池裳的下巴,讓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池裳睜著眼睛,目光落在榮軻的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閉上了眼睛。


  她雖然害怕,可是心裡到底的還是清楚的,她和榮軻之間,不可能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這樣不平等的關係,永遠的都不可能維持下去。


  可是她不敢明著反抗,不敢用太過於激烈的手段,只能像如今這般,冷暴力似的。


  「都給朕滾下去。」榮軻生氣,他和池裳吵架,不願意被旁人看見。


  院中的人,聽到了這句話,無疑不是慶幸的,娘娘和皇上吵架,每一次,最後都一定是會波及到他們的身上的,因為無論如何,皇上都是捨不得真的傷了娘娘的。


  看著池裳不說話不反抗不理睬的模樣,榮軻對上池裳的唇瓣,狠狠的吻了下去。


  池裳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弄得懵了,唇瓣上被啃噬的疼痛,不由自主的腦中就想到了那日的情景,心裡一個咯噔。下意識的就推搡著。


  察覺到池裳的抗拒,榮軻的心裡鬆快了幾分,他發覺自己是寧願池裳和自己鬧,也不願意看到一個活死人一樣的池裳。


  「願意搭理朕了?」看著池裳的抗拒,榮軻反倒是沒有方才那麼生氣了。


  池裳默默的抬手,將唇瓣上的印記給擦拭掉,對上榮軻的目光,很是篤定,「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將我關一輩子。」


  榮軻臉上的笑容立刻的冷峻了下來,下意識的避開了池裳的目光。


  一輩子。


  這個辭彙太過於的久遠,久遠到,他有時候都不敢去想,池裳究竟會不會一直的留在他的身側。


  他奢望,卻又隱藏著不安與害怕。


  「榮軻,我不想這麼被你關著一輩子,我想要自由。」她不是犯人,不想一直的就這樣的留在宮中。


  一點都不想。


  榮軻顯然的是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不願意繼續下去,「要不要朕給你傳膳?」


  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回答她?

  池裳心裡募然的絕望了幾分。


  若是說榮軻現在的不安,現在不過是鎖著她,害怕,她可以勉強接受。


  那樣起碼,還會有個盼頭。


  可是榮軻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她病著的這幾日,根本就沒有跑出去的本事,可是就算是這樣,榮軻還是沒有一刻將鏈子從她的腳上解下來過。


  她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願意去逼著榮軻,可是自己卻不得的不開始正式的面對。


  她沒有辦法。


  她願意和榮軻一直在一起,但是卻不願意用這種方式,被鎖在一起。


  「榮軻,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就這麼想走?」榮軻原本不想生氣,他不想傷害池裳的,可是池裳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挑著他的底線在和自己談判。


  走?

  她沒有想過要走,她不過是想要平等的相處而已,這也很過分么?


  「榮軻,我只是不想被你關著,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要離開。」


  「既然不會離開,又何須在意這鏈子,朕說過,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朕會陪著你。」


  重點是這個么?重點分明的就不是這個。


  「榮軻,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在意,你難道不覺得,我現在就是被你圈養在這宮中的么?不準離開,不準走動,只能聽你的話,若是有一日,你要納妃,娶妻生子,我是不是也沒有任何的說話的權利?」


  池裳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己的心裡的恐懼給說了出來。


  其實說到底,她心中也是極度的不安的。


  這種不安,來源於榮軻的身份,納妃的事情,在朝堂上本就是一直被提及的,他過去縱然答應過自己,不會納妃,可是若是有一日,自己早就已經沒有說話的權利,等到他招架不住那些大臣攻勢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就會妥協?

  她不是不知道,如今皇帝走到哪裡,都要把皇后帶到哪裡。


  她在百姓的眼中,早就已經成了魅惑郡主的妖后。


  大臣們對她的意見,只會更大。


  她也害怕,有著那一日的到來。


  榮軻十分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言語,忍不住的斥責,「胡說什麼?」


  池裳不由的反駁,「我胡說?好,你就當做我是在胡思亂想,你說你不會納妃,可是我依舊在懷疑你,榮軻,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你覺得如何?」她這是在推己及人。


  為的,就是要讓榮軻明白。


  她現在被他不信任,還被這樣的關押著,她心裡難受。


  榮軻沉默,他不是不明白池裳的意思,可是明白,和行動,往往並不是同步的。


  他就算是明白,也還是一樣的不願意池裳離開,不願意給池裳哪怕一點點的機會。一點點離開他的機會。


  他明白自己虧欠的有多深。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沒有信任,不是不相信池裳,其實從心底,他是根本的就不相信自己。


  「池裳,朕陪你去用膳,不要再說這種話,朕不想傷你。」趁著他還有著幾分的理智的時候,還是避開這個話題比較好。


  他不想要談論,也不想給池裳更多的傷害。


  池裳的臉色白了白,她心知肚明,所謂的傷害是什麼。


  這個話題,不敢再繼續下去。


  她明白,這最後的後果會是什麼。


  為今之計,只有擱下。


  可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時間久了,她真的也是會崩潰的。


  一頓飯,池裳吃的是食之乏味,完全的沒有任何的食慾。


  晚飯畢。


  榮軻將池裳擱在屋中,看著床邊的鏈子,愣了愣,終究的是沒有扣在池裳的腳上。


  他有退步,可以不將她鎖在這個屋中,但是同樣的,她腳下的鏈子,也絕對的不可以解開。


  「朕還有事要處理,明日再過來陪你。」扶辰今日會回來,關於榮安的事情,已經是有了很大的進展,他必須要處理一下。


  若是白日里,一定會將池裳帶上,可是眼下這個時辰,他不會將池裳帶著,更加的不會將扶辰帶到這裡來。


  池裳隨意的點點頭,自然的是不會拒絕。


  榮軻願意離開,她總算是有片刻的鬆懈,怎會不樂意?

  更何況,今日午後,總是惹了榮軻生氣,若是他一直留在這裡,自己恐怕整晚都會惴惴不安。


  「去將付文淵喚來,我想出去走走。」等到榮軻一離開,池裳立刻的就吩咐宮中的人。


  別的人陪著她,她不安心。


  最主要的是,自己如今的處境,沒有幾個人是可以理解的,夕月不在皇宮,她唯一可以想到的人,就只有付文淵了。


  宮女沒有耽誤,立刻的就過去請人。


  好在顧宅和鳳儀宮之間的距離,也不是特別遠。


  今夜,顧清鴻和皇帝有要事相商,自然的也不在顧宅之中,付文淵聽了傳話,立刻的就趕過來了。


  「娘娘,您沒事吧?」這大晚上的讓她過來,付文淵的第一反應,莫不是池裳又出事了。


  「無妨,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出去走走。」池裳見到焦急的付文淵,開口。


  付文淵這才注意到,將池裳扣在床邊的鏈子已經解開了。


  唯獨還剩下的,不過就是腳下的鏈子,限制她行動的鏈子。


  「娘娘,您……」身後的宮女還是想要阻止,她們是奉命好好看著池裳的。


  「我只是出去走走,你若是擔憂,大可去和皇帝稟報。」她說過不會走就是不會走,為什麼這些人就是不相信?


  身後的小宮女一臉糾結的臉色,想要阻攔可是又不敢。


  池裳嘆了口氣,到底的還是沒有能狠得下心來。


  她也不是不理解這些宮女的心思,若是自己真的出事了,只怕她們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罷了,要是不放心,你們可以跟著,不過不要跟的太近,本宮想和文淵靜一靜。」池裳吩咐。


  身後的小宮女就好像是聽到了特赦令一般,十分的欣喜。


  說實話,付姑娘和娘娘的關係匪淺,若是真的帶著娘娘離開了,她們真的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與其如此,還不如的是直接的自己看著,更為的安心。


  「多謝娘娘體恤,奴婢這就陪您出去。」


  池裳點頭,「別距離本宮太近。」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分寸的。」小宮女保證道。


  只要遠遠的可以看著池裳,她們就會覺得安心。


  鳳儀宮后。


  一個小花園中。


  園子裡面的清香撲面而來,讓人十分的舒爽,這白日里還是盛暑的天氣,到了這晚上,還當真是好愜意。


  這裡距離御花園的方向還有一些距離,只有一個搭在鳳儀宮後面,閑來賞玩花朵的小花園。


  不過饒是如此,池裳還是一樣的覺得心裡舒暢了很多。


  被關著的滋味,實在的是太不好受了。


  看著池裳這放鬆的模樣,付文淵的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忍不住的開口,「皇上當真十幾年如一日,明知道娘娘您最不喜歡被關著,卻還是偏偏用這樣的法子禁錮著您。」


  十幾年如一日?

  這句話什麼意思?

  池裳離開的就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過去,榮軻也是常常的這樣關著我?」


  否則文淵是怎麼知道的。


  或者說,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不喜歡被關著的。


  付文淵的眼神開始閃躲,但是礙於池裳,又不敢不開口說話,一時間,當真的是沒有想到什麼很好的借口。


  「也沒有經常,只是有過,偶爾的幾次。」在她的記憶中,大約真的只有幾次,不過那還是在誅聖閣的時候了。


  似乎每一次,也都是娘娘和皇上吵架以後的事情。


  「偶爾的幾次?」池裳突然的很想要發笑。


  「在你們眼中,什麼才叫做經常,現在呢,是不是算得上是經常的被關著了?」不,準備的是說,她每日都在被關著。


  「娘娘……」付文淵心疼眼前的池裳,可是更重要的是,她不能給池裳這樣的感覺。


  「不用說了,過去的事情,你們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會選擇遺忘,不會自己想起來的,等你們希望我什麼時候知道的時候,再說吧。」


  付文淵的心裡踏實了幾分,只要池裳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她就不會緊張。


  若是池裳一直的追問的話,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會隱瞞些什麼,又會隱瞞到什麼時候去。


  如今娘娘自己不願意知道,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啪嗒——」一個細小的石子突然的砸到了付文淵的肩頭。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付文淵出手,直接的就將小石子給直接的握在了手中。


  石子的外面,包裹著的是一張選,上面寫著的言語倒是很直接。


  看的也很清楚。


  無非就是希望池裳屏退左右,他想要見到池裳。


  有付文淵在自己的身邊,池裳當真的還沒有顧慮什麼,將左右的宮女都屏退了。


  「參見王爺。」來人還沒沒有現身,付文淵就已經是先行行禮了。


  這一行禮,池裳大概的也就是看的明白了。


  明顯這來人,就是三王爺,榮衍。


  榮衍過去和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當初付文淵告訴自己的時候,就是擔心自己平日和榮衍有過多的接觸,引得榮軻生氣。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榮衍會在這個時候找她,而且弄得如此的神神秘秘。


  「池裳,多日不見,你可還安好?」榮衍現身,似乎是一身的疲乏,在夜色下,都可以感覺的到他濃重的睏乏之意。


  池裳點頭,「我很好,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何事?」


  池裳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公式化,這樣的言語落在榮衍的耳中,十分的不悅。


  他和池裳之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生分了?

  果然這世間最傷人的利器,就是遺忘。


  「本王過來,就是想要問你一句話,你可想解開你腳下的鏈子?」榮衍開口。


  其實他真的想要問的是,可不可以隨著他離開這皇宮,可是還沒有問,榮衍就知道池裳的答案,她對於榮軻的深情,誰都撼動不了,更加的不要說是自己。


  只是這幾日的調查,好不容易查到池裳在這裡的時候,看著她被鎖在屋中的時候,榮衍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心疼,想要幫一幫她。


  哪怕,就只是還了池裳的自由也好。


  池裳本來是懨懨的,一聽到這句話,立刻的就來了精神,「王爺,您有辦法?」


  難道是真的,有辦法將她腳上的鏈子給解開?

  這是榮軻自己動手鎖上的鎖鏈,除了他手中的鑰匙,似乎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方法打開的。


  除非是撬鎖,但是這是皇帝親自鎖上的,沒有一個人,有撬鎖的膽子。


  「本王有辦法,但是要看你,願不願意才可以。」榮衍沒有直接的拉著池裳開口,反而的是換了一種方式在問池裳。


  對於池裳來說,這樣的方式,或許池裳才是更加的容易接受的。


  「你說。」池裳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更加的小心謹慎。


  因為她知道,榮軻對於自己和榮衍,或許還是有一些心結的。


  她和榮軻之間,已經是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更加的不要說是這種無聊的猜忌了。


  「本王可以幫你將這鎖鏈給撤了,但是必須要在遠離鳳儀宮以外的地方,而且,不可以被榮軻發現。」最後一句,無非就是為了池裳的不放心才加上去的。


  其實,榮衍的私心,也還是有的。


  他想要的是,將池裳的鏈子解了,只要池裳願意,自己是可以帶著她離開的,離開這座冰冷的皇宮。


  他可以幫著榮軻在榮軻不在的時候處理朝政,也對這天下沒有半分的興趣。


  可是唯獨一樣,他對池裳的執念,絕對的沒有比榮軻少。


  這樣的執念,是可以在看到池裳幸福的時候放下的,但是也是同樣的,見不得池裳受到一點的不開心,一點的折磨的。


  現在的池裳,沒有幸福可言,榮軻根本就意識不到這一點。


  付文淵在一邊憂心忡忡,「娘娘,這鏈子除了固然是好,可是若是皇上知道了。」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若是皇上知道了……


  池裳在猶豫。


  說實話,她是害怕的,這不假,可是同樣的,她也是骨子裡會反抗的,尤其的是涉及到自己不願意的事情的時候。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除了在榮軻的面前。


  可是如今,她已經感受到了極為的不平等,她希望可以和榮軻好好的談一談,可是今日相談的結果是失敗了。


  可是她不想放棄。


  帶上了這鏈子,自己真的就好像是被榮軻禁錮的一樣,沒有半點的自由。


  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束縛,更多的是積壓在她心上的一種束縛。


  她害怕時日久了,會慢慢的就失去了原本的自我,會越來的越變得,不像是自己,而是一個被榮軻打造出來的,他需要的池裳。


  她害怕那一日的到來。


  「王爺,您讓我考慮一下。」池裳沒有立刻的做決定,她還需要些時間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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