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四哥他進宮了。
他清楚池裳的心結,可是現在卻也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華書芹因為他的事情,已經是眾叛親離,離開了自己,她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在將所有的障礙都清除之前,只有他可以暫時的護著華書芹。
這也是他的責任攖。
這算是,他給自己的解釋么?
池裳下意識的有些吃驚,原以為,榮軻是絕對的不會再將這件事情給提起來的,畢竟對於榮軻來說,只要是關於華書芹的事情,他從來不提。
也不允許自己提起來。
這一點,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對於榮軻而言,華書芹到底是他多年的執念,如今在自己身邊,他或許,還是忘不了的。
華書芹在宮中,這麼多年來幫過榮軻許多,這一點她也清楚償。
也是正因為如此,他們三人,似乎永遠的都走不出這個局面一般。
現在,就好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沒有人有辦法可以將這個局面打破。只能暫時的任由著它這麼的下去。
「你這是,吃味了?」見池裳沒有再厭惡手中的小像,榮軻輕笑。
「沒有。」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池裳反駁。
「嗯,沒有便沒有吧。」榮軻也不強求,隨口應付道。
池裳回頭,瞪了榮軻一眼。眸中眼波流轉,看的榮軻心神一動,忍不住就湊上前去。
一把將池裳打橫抱起來,低頭在耳畔輕語,「這可是你招我的。」
池裳啞口無言,她什麼時候招他了?
屋內,燭光昏暗,一室旖旎。
華書芹躲在屋后的林子中,聽得這般的聲音,心裡恨得不行,差點沒有咬碎自己的牙。
這些,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才是,是池裳,都是池裳搶了她的。
心裡一橫,直接的轉身離開,朝著屋后的方向走過去。
一座很不起眼的茅屋,坐落在山腳下,屋門虛掩著。
華書芹直接推門而入,「我答應你。」
逆著陽光,華書芹不怎麼能夠看的清楚,屋內的人的模樣。
「華姑娘終於想清楚了。」屋內人低低的笑著。
「我只是要他,所以你不能傷害他!」華書芹謹慎道。
這個人可以不動聲色的隱藏這麼久,她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可是她要的,現在沒有人可以幫她,她不介意和眼前的人達成交易。
榮軻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人。
「姑娘多慮了,我只要拿到我應得的,其他的,與我無關。」
「好,我幫你。」
「多謝。」來人低頭,抿了一口茶水,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華書芹正準備離開,突然的想起了什麼一樣,「那我怎麼聯繫你?」
日後若是到了皇宮,她要怎麼才能夠找到眼前的人?
「不必多慮,有事我自會來尋你。」他的身份不可暴露,更不會將自己置於這般的危險之中。
華書芹多留了一個心眼,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模樣,縱然將面容遮住了,可她總是感覺,此人似曾相識。
「不用想著打探我是誰,時機到了,你自會知道。」說完,立刻轉身,沒給華書芹半點看到的可能性。
華書芹放棄,沒再堅持。
來日方長,她總會有辦法知道的。
――
翌日。
池裳在渾身酸痛中醒過來的時候,榮軻早已不在。
屋外的陽光甚好,池裳愣愣的看著,心底卻是猛地一陣不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急忙起身,「文淵!」
付文淵在門外侯著,聽到聲音,立刻的就進來了,「姑娘,您醒了?」
「榮軻呢?他去哪兒了?」她總覺得不安。
「主上吩咐,讓你好好的在府里休息。」付文淵有些在顧左右而言他。
池裳心裡頓時就有了計較,「他去皇宮了是不是?」
從龍符拿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付文淵低頭,算是默認。
主上走的時候,囑咐了不可以明說,卻也沒有強制性的要求,只怕是也知道,姑娘很容易就會猜的出來。
真是這樣。
不行,皇宮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都還暫時不清楚,榮軻這麼過去,太危險了。
榮乾不是那麼愚蠢的人,這麼多的事情以後,他一定會知道,榮軻其實一直還活著的,所以這個時候進宮的話,太危險了。
「不行,我要進宮!」池裳心急,不敢繼續的耽誤下去。
「姑娘,您不能出去!」付文淵伸手,一下子的攔住了池裳。主上特意的吩咐過自己,絕對的不可以讓姑娘離開這裡。
只要三日的時間,三日過後,主上自然是會過來接走姑娘的。
如今的局面,已經幾乎都是主上的人,所以主上進宮,縱然是會有危險,但是絕對的不會在這個時候讓自己身處危險。
主上很有分寸,他謀劃了這麼久的事情,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的。
所以姑娘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
只是姑娘,這個時候怕是關心則亂。
池裳完全就不停付文淵的阻攔,直接的衝到了外面,門外,卻依舊的還是有著重重的侍衛。
明擺著就是不想讓她出去。
「嫂嫂!」池裳正在鬱悶的時候,夕月直接的就沖了進來。
「夕月?」池裳見到夕月,眼中的希冀頓時的冒了出來,瞬間的就將屋門給關上了,還順便的是將付文淵也給關在了屋內。
付文淵瞬間有種不好的感覺,「姑娘,你是想要做什麼?」
「夕月,你不是會易容術么?快點快點,把我變成文淵的樣子,讓我出去。」池裳一把將付文淵給拉著坐下來,囑咐她儘快的動手。
夕月一愣,付文淵聽到這話,更是瞬間的離的好遠。
「姑娘!您不能這麼做。公主,你可不能幫著姑娘!」付文淵急了,若是夕月公主真的幫著姑娘的話,她可真的害怕自己是攔不住。
夕月擺擺手,「哎呀,付文淵,我沒那麼衝動,四哥什麼人本公主還能不知道?」
這個時候了,只怕也就只有嫂嫂還這麼傻傻的著急。
四哥既然敢隻身進入皇宮,必然的是已經有了籌謀了。
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付文淵這才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急忙趁著池裳不注意的時候,直接的告退離開。
她要在外面好好守著。
一會兒屋裡不管出來的是誰,都不能夠放出去。
公主的易容術實在的是讓一般人看不透。想要隱瞞過他們,實在的是太容易了。
「哎,付文淵!」池裳轉過頭來,「夕月,你知不知道你四哥去哪兒了?」
「知道,去見皇帝了。」夕月隨口應道,如今就連皇兄兩個字都不願意說了。
皇宮裡的人,不配做她的兄長。
「那你還坐在這裡!」池裳稍稍的冷靜了一些,在夕月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可是心裡,多少的還是有些著急。
「嫂嫂,你忘了不成?如今這皇宮裡面的人手,怕是比皇帝的人還要多,朝中的大臣多半也是四哥的人,四哥如今到皇宮裡面,為的不過就是名正言順的將這個皇位給拿下來。免得後人非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皇宮這麼多年,到底的還是皇帝的地盤。
要是真的出了事。
將池裳的眉頭還是死死的皺著,夕月覺得有些頭疼。
四哥果然是明智的,就知道嫂嫂醒過來不會罷休,特意的將她給拽起來,讓她好好的陪著嫂嫂。
「可是那是皇宮,我還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徹底的放心。
很多時候,她都不願意像這樣,站在這裡為他擔心。
她縱然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但是從來不是柔弱的女子。
她可以陪著榮軻上戰場,赴險境,卻從來的不願意像現在一樣,只能獃獃的等著,候著。
「嫂嫂,我知道你擔心四哥,但是這個時候,就算嫂嫂你過去了,也不能幫著四哥什麼。」
皇宮裡面那麼危險的地方,要是嫂嫂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四哥到時候還要顧著嫂嫂,只怕是會讓四哥束手束腳的。
「好了,我不去了,我在這裡等他回來。」若是夕月不幫她的話,只怕她也是出不去的。
方才這麼一鬧的話,估計現在從這個屋子裡面出去的人,門口的侍衛,都不會放她們出去了。
「嫂嫂,這才對嘛。」夕月很滿意現在的狀態,只要嫂嫂願意甘心在這裡等著,就一定沒事的。
只是後面的事情。
夕月的笑容下意識的僵持在了臉上。
小心翼翼的看了池裳一眼,沒有辦法繼續的想下去。
昨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雖然的是沒有出來,但是也是知道的。
四哥的心思,她也不是不清楚。
其實這麼多年以來,四哥表面上看起來是冷酷無情,生性涼薄的,可是只有她知道,其實四哥是所有的兄弟中,最重情誼的。
所以當初雖華書芹的那些承諾,只怕是會兌現。
可是到時候,嫂嫂應該怎麼辦?
夕月皺眉,腦中那種熟悉的疼痛感又微微的傳來了,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