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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要麼她滾要麼我滾,你自己選

  池裳的臉頓時煞白煞白的。


  榮軻氣急了,話剛說出口,立刻的就後悔了。


  急急的拽住了池裳的衣物,「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池裳低頭,看著榮軻的手腕。


  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物償。


  心裡一陣煩悶,揚手,「啪」的一聲,重重的扇在了榮軻的臉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打到榮軻,卻是第一次的覺得,心裡十分的暢快。那份添堵的感覺,頓時的是少了幾分攖。


  池裳的這一巴掌,力道沒有絲毫的減弱,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榮軻微微的皺眉,手上卻是沒有將池裳的手給放開。


  池裳冷笑,「既然認為我給臉不要臉,那就勞煩,將你的手拿開。」


  眉宇間的冷冽,是他從未見過的。


  禍從口出是什麼意思,榮軻今天算是徹底的嘗到了滋味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榮軻想要解釋,卻發現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


  池裳隨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在自己的衣袖上重重的劃下了一道,「嘶啦」一聲,衣袖瞬間的被撕裂開來。


  榮軻手中攥著一部分衣角,心臟的一塊兒,頓時缺失了不少。


  「若是打我能讓你出氣,你就繼續。」一下子的攥住了池裳的手腕,死死的用力。


  他就不信,她還能將自己的胳膊剁了不成。


  他現在沒辦法收回來自己的話,也沒有辦法讓池裳消氣,只好如同往常一般,這麼的賴著。


  「放手。」池裳咬牙切齒。心裡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被榮軻給挑起來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打一巴掌以後再給一顆糖?


  真可惜,她現在不吃這一套了。還以為她和從前一樣,一直都是那樣的傻乎乎的么?

  在榮軻的嘴裡,什麼樣難聽的話,其實她都聽過,但是從來的沒有哪一刻,會像剛才一樣,那般的刺耳,那般的讓她失望。


  在榮軻的心裡,原來自己就這麼的不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么?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獨立的人,從來都是他的附屬物。


  喜歡了,就可以過來逗一逗,不喜歡了,就可以隨便的丟棄在一邊,還將華書芹光明正大的接出宮來。


  所以,他都當皇帝是瞎子是不是?

  很可惜,皇帝是瞎子看不見,但是她不是。她看的見,也不稀罕他施捨的那些情感。她還沒有那麼的卑微。


  「不放。」看著池裳逐漸堅定的眼神,榮軻的心裡暗道不好。手下的力道。不自覺的又是收緊了幾分。


  直覺告訴他,不能放,一定不可以放手,否則,只怕就是找不回來了。


  「怎麼。你現在也學會不要臉了?」池裳心裡有氣,說話絲毫的不客氣,「不好意思,你當皇帝是瞎子,可惜我不是,我有眼睛,看的見。」


  榮軻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華書芹被他接出來,他從昨夜開始就知道,一定會有現在的這個時候,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的快罷了。他將華書芹藏在誅聖閣,也是這個原因。


  卻沒有想到,終究還是瞞不住的

  「你滾不滾?」池裳使勁收回手,卻發現除了他逐漸加大的力道,其餘的,完全的就沒有絲毫的改變。


  她承認,她還沒有剁了自己手腕的勇氣。


  另一隻手握著的簪子死死的捏緊。


  榮軻就這麼盯著她,不說話,也不動,更加的是不會將她給放開。


  池裳心一橫,直接的將手中的簪子給舉了起來,狠狠的扎進了榮軻的手背,鮮血,一下子的染紅了二人的雙眼。


  榮軻沒有想到池裳會突然的來了這麼一招,完全的沒有防備,劇烈的刺痛襲來,讓他狠狠的皺眉,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他真的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池裳皺眉,抬頭看著榮軻,視線相交,滿是恨意。


  這一下子,她用了全身的力氣,簪子扎進去的地方很深,她以為,即便是習慣性的,他也應該避開,或者是收回手的。


  可是現在,他還是這麼死死的握著她,池裳有些害怕,鮮血不停的流出來,她又不敢拔出來,就這麼死死的盯著。


  想要伸手,卻又在害怕。


  榮軻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動作,眉宇間微微的鬆動了幾分。


  她在害怕,所以,還是在乎的是不是?若是不在乎的話,只怕早就沒了反應。莫名的,有了這樣的感知,榮軻的心裡鬆快了不少。


  「解氣了么?」要是被扎一下,池裳就可以不生氣的話,他不介意被多扎幾下。


  池裳不回答,也不看他,就這麼一直的僵持在原地,動也不動。


  「還在生氣,那就拔下來,多扎幾下。」榮軻小聲的提議,更是帶上了幾分試探的意味。他料定了,池裳是下不去手的。


  方才的這一下,她已經是用了狠勁,現在的話,只怕讓她再來一次,是不太現實的。


  她應該的是不會的。


  過去不願意關注池裳的時候,他或許還看不出來她的情緒,同樣的,現在自己開始關心了以後,自然而然的就可以看清楚她心裡的想法。


  更加的是容易將她吃的死死的。


  「怎麼?你以為我不敢?」池裳心裡氣的很,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就這麼的相信自己不會動手么?


  榮軻靜默。大有一副,讓她隨便招呼的意思。


  鮮紅的鮮血,一下子的就染紅了池裳的雙眼,她承認,她是下不去手的。她這樣溫吞的性子,即便是這個時候執拗,也做不到傷害榮軻的事情。


  這樣的自己,讓人討厭,卻也同樣的讓人沒有辦法。


  她承認,在榮軻的面前,無論是何時何地,自己從來的都沒有贏過。


  「榮軻,你聽著,要麼,讓她滾,要麼。讓我滾。」池裳開口,完全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和華書芹,註定了榮軻只可以選一個,想要同時得到么?

  她絕對做不到。


  即便在這皇城之中,男子三妻四妾的很多,尤其的是官宦人家,這樣的事情就更加的是常見。可是對於她來說,不一樣。


  父親一生,只娶了母親一人,即便是母親生自己的時候難產而亡,這麼多年,父親也從來的沒有想過要續弦。


  池家只有她這一個女兒,後繼無人,所以才會在叔父戰死以後,將堂哥過繼過來,到了父親的名下,日後繼承池府。


  只可惜,後來堂兄一樣遭遇了不測,父親卻還是沒有動過續弦的念頭,她很清楚的記得,父親和她說過,即便是池府後繼無人,他也絕對的不會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縱然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她知道,母親短暫的一生,比大多數的女子都要幸福。


  所以她自小,便是一樣。她絕對的做不到和別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做不到看著自己深愛的丈夫與別的女子恩愛生子。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善妒也罷,她承認。可是所謂的女則女戒,她不願意遵從。她要的,從來的都是一人。


  「我讓她走。你留下。」榮軻想也不想的直接開口。


  本來,將華書芹安置在誅聖閣,他就是想好了的,誅聖閣不過是相對於安全的地方,便於逃開皇帝的眼線。


  他還沒有想過讓華書芹和池裳共處於一個屋檐下,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會答應的,更加的明白,眼前的人,最介意的是什麼。


  兩人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的是緩和了一些,他不希望又恢復到從前的那個樣子。


  池裳一驚,全然的沒有想到,榮軻會回答的這麼爽快。瞪著眼睛看著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方才,是聽錯了么?

  幾乎是一眼就瞧出來了池裳在想著什麼,榮軻開口,「你沒有聽錯,我會讓她離開這裡,你留下。你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出來。」


  只要,不要想著離開這裡就好,只要留下來就好。


  她說什麼,自己都會答應。


  池裳啞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完全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有些蒙圈。


  還有什麼?她沒想過,她是抱著自己必須離開的念頭,繼續的站在這裡的。所以剛才榮軻說的什麼東西,她統統的都沒有聽見,更加的沒有防備。


  腦子一片空白。


  將池裳不說話,榮軻的心又提起來了一些,「你想要什麼,你說。」只要是他現在可以給的,他都會答應,他不會將華書芹留下的,他保證。


  只是皇宮內,實在的是太過於的危險,為了安全起見,他一定是要將華書芹救出來的。


  「等你讓她走了再說。」池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緒,方才所有的不甘心,被榮軻的那一句,讓她走,你留下,給攪得是心煩意亂。


  她好像,又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好,我這就去辦。」榮軻見池裳鬆了口。急急的撤回了自己的右手,他去,他現在就會去的,「你留在這裡。不準走。」


  池裳愣愣的,也不記得去回答榮軻,只曉得這麼的看著。


  榮軻走至門口,突然的又回過身來,定定的看著周圍,將暗衛全部的叫了出來,「將門鎖上,還有,窗戶邊的,都給本王好好的看著!」


  要是人不見了,他鐵定會讓這裡的人,統統的都過去陪葬。


  榮軻渾身的戾氣顯露無疑,手上還扎著一根簪子,看著讓人十分的恐怖。


  這裡的暗衛,直接的是將池裳的屋子給圍了起來,就連房頂上,都趴了不少的人。


  除非是池裳飛出去,否則的話,她是絕對的出不去的。


  池裳在屋子裡面聽著,被這麼多人一起的看著,她也沒有反對,深刻的明白,榮軻是絕對的不會聽她的。


  要是可以的話,只怕他一定是會死死的看著自己的,絕對的不會允許自己隨便亂走。


  榮軻一步三回頭的,確定了屋子周圍的人手夠多了以後,才趕去了正廳。


  他將屋子周圍,所有的可能人會出去的地方,統統的圍住了,一個死角都沒有漏下。


  榮軻急匆匆的走到正廳的時候,手上的簪子還沒有拔下來,就這麼帶著傷口趕過去了。


  華書芹正好的是在品茗,今日這麼一鬧,她很清楚的明白,池裳一定的是會和榮軻去鬧的,所以她就在這裡安心的等著。


  倒是沒有想到,等來的,居然的是受傷了的榮軻。


  可是他居然還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華書芹的心裡緊張的不行,趕緊的迎了上去,聲音中滿是關心,「榮軻,你怎麼這是,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一邊說,還一邊的用自己的帕子將榮軻的手背輕輕的裹了一下,想要將簪子給拔下來。


  卻被榮軻制止了。


  「別動。」


  「可是你的手……」華書芹滿臉的擔心,她不是沒有看出來,這簪子,應該的就是池裳的,所以榮軻現在這麼護著,到底的是什麼意思?

  「無妨,你為什麼會過來?」誅聖閣的侍衛是全部的都死了么?

  誰讓她過來這裡的?

  華書芹登時就聽出了不對勁,頓時的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我不可以過來么?」她好不容易離開了皇宮,可絕對的不是要在一個地方期期艾艾的躲著,她不過來,榮軻就只會距離她越來的越遠。


  她又怎麼甘心一直的留在那樣的地方?

  若非如此的話,她又何必的離開皇宮?她是絕對的不會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的。她還沒有那般的大度,更加的沒有那樣的好性子。


  「現在就回去。」榮軻不想和華書芹有過多的廢話,在皇宮裡面,帶她出來的時候,已經和她說的很清楚了。


  答應她的,允諾護著她一世無憂的承諾,他會履行。


  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所有的,他都不會給予半分。


  該給的他不會少,可是華書芹要的,有些的,他已經給不起了,也不會再給了。


  就這麼的不講情面?所有剛才,池裳究竟是和他說了什麼?華書芹感覺,自己很快的就要被那樣的嫉恨給吞噬了,濃厚的恨意,包裹著她的全身。


  可終究,還是被她死死的壓制住了。


  榮軻的心思不在華書芹的身上,所以自然的是沒有看出來半分。


  「榮軻,我不想一個人留在……」華書芹還在哀求。


  「要麼,留在誅聖閣,要麼就送回皇宮,你自己選。」榮軻一樣的是丟給了華書芹一道選擇題,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華書芹的心,猶如掉進冰窖一般,徹骨的寒冷,終於的是讓她認清楚了一件事。


  今非昔比。


  她果然,還是將榮軻送給了旁人么?


  屬於她的東西,她就算是毀掉,也絕對的不會允許,被別人得到。她說到做到。


  只不過,現在的確的不是最好的時機,沒關係,她可以等,可以忍。


  但是,她現在需要一個機會,或者說,是需要一個承諾。


  「我回去。你放心,我不會再過來了。」華書芹一副傷心的模樣,倒是沒有半點的虛假,她終究的還是,真心的對待榮軻,只是眼前的人,似乎已經不這樣的對待她了。


  「本王派人送你回去。」榮軻沒有半點的耽誤。


  這一回,若是還有人將華書芹給送到這裡來,他不介意,再一次的大開殺戒。


  真的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在皇宮裡面生存了這麼多年,自然的是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的。所以現在這個時候,華書芹沒有繼續的和榮軻硬碰硬。


  她知道自己沒有那樣的資本。


  華書芹一步一步的踩在地上,力道很重,就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一樣。


  這顆心,在被人狠狠的踐踏。


  她不甘心,也不會認輸的。後宮佳麗三千,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可以斗得過她,如今的池裳,就更加的不會是太久遠的事情。


  走到門邊,華書芹終究的還是停下了腳步,悠悠的看著榮軻。


  心底的酸澀無以復加,更是將心裡的話,一字一句的全部的說了出來,沒有半分的虛假。


  「你當年,允諾我的,可還作數?」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最後的機會。


  當年,他說過,會將她救出皇宮,會娶她,會保證她後世無憂。


  這些都是他說的。


  榮軻沉默良久,終究的還是沒有全部的答應。


  「日後,我會給你位份,讓你後世無憂。」他不會寵愛她的,這些,的確的是他食言了。


  可是,在皇宮中,沒有位份的女子會活的很艱難。


  這一點,他深知。


  所以以後,他會給華書芹一個位份,將她好好的養在皇宮,至於其他的,他只能給一人。


  位份?


  華書芹突然的苦笑,「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什麼位份她都不稀罕,若是在乎這個的話,她又何必逃出皇宮?


  榮乾沒有皇后,在後宮,她早就是第一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又何必費盡周折。


  可是她也一樣的明白,榮軻的性子從來的都是說一不二。


  他之所以給自己位份,不過是因為,其他的再也給不了了。


  「抱歉,是本王食言。」榮軻對華書芹道歉。


  華書芹頓時僵在了原地。


  榮軻在向她道歉?

  所以,還是因為池裳?


  華書芹突然的覺得自己實在的是太過於的悲哀,悲哀到,自己一手打下來的東西,終究還是在最後的時候,全部的拱手讓人了,一點都沒有留下。


  「榮軻,你真的變了。」不僅僅是心變了,就連性子都有了改變。


  在榮軻的身側這麼多年,她何曾聽到榮軻的歉意?

  可是如今,因為池裳,因為他身側的其他的女人,居然會對她道歉,這樣的認識,讓華書芹有些潰不成軍。


  兩條腿就好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完全的就是抬不起來。


  變了?


  榮軻的目光,直接的落在了手背上,那裡還扎著一根簪子。


  周圍的血跡都已經開始有些乾涸了,可是他還是完全的沒有拔下來的想法,就想要一直的這麼留著。


  然後,讓池裳幫他。


  或許,她也是會心疼一些的。


  思及此,榮軻的眉宇間,不由的是有了幾分的輕快。


  華書芹轉身,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榮軻,對著手上的簪子出神,眉宇間的神色是那般的耀眼,更加的是她從來的沒有見過的。


  心底,潰落成渣。


  她就在榮軻的面前,卻完全的得不到他半點的目光,即便是池裳不在這裡,卻還是可以將他的整顆心都帶走了。


  這樣的認知,讓她終究的是抵抗不住。


  「華姑娘,走吧。」身側,是江祁的聲音。


  榮軻換了誰這個時候都是不會放心的,直接的是派了江祁,親自上陣,將華書芹好好的給送回去,順便的敲打一下誅聖閣裡面的侍衛。


  沒事,不允許隨便的將人放出去。


  除非是得到了主上的親自命令,其餘的情況一律不準。


  華書芹有些不願意,僵直的站在門外,看著榮軻出神的樣子。


  她如今,已經淪落到這般的田地了么?

  她付出的那麼多的東西,如今都全部的化為烏有了,她不甘心,她是絕對的不會甘心的。


  江祁縱然沒有成家,可是對於這些事情,還是看的明白的,所以這個時候,自然的是看出來了華書芹眸中的不舍。


  可是對於他來說,站在外人的角度,他更加的傾向於池裳。


  因而這個時候,自然的就是對華書芹的好感度沒有那麼強烈,因而也就沒有那麼好的性子了。


  「華姑娘,還是快些離開吧,若是被人瞧見了。只怕不好。」


  這裡到底的是皇城,是皇帝的地盤,萬一的要是被發現了。這可絕對的不是小事。


  所以,這是連榮軻身邊的下人,都敢這樣的推脫自己了么?

  華書芹的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


  江祁很多的時候,恰恰的代表的就是榮軻的態度,如今是這幅模樣,她自然的知道是什麼意思,終究的還是沒有發作。


  她處在弱勢的時候,沒有那樣的資本,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皇城,很快就會風雲變色,她也絕對的不會是那種守株待兔的人,她絕對的會好好琢磨一番,即便是在誅聖閣又如何,她會好好的籌備。


  屬於她的東西,絕對的不會送給池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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