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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說的我都不相信

  榮軻看著池裳離開的背影,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一點一點的,就好像是墮入了無盡的深淵一樣。


  身側,華書芹捂著自己的胸口,面色慘白。


  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了下去。


  榮軻的目光,卻是半點的都沒有留在她的身上。


  恨意蔓延償。


  她終究,還是晚了是么。


  她就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池裳早就已經是佔據了榮軻不少的心思。


  她不傻,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境況是什麼。


  如今,既然已經是什麼都不剩下了。


  那她乾脆,全部的丟棄好了。


  她要的,就是榮軻身側的位置。


  若是得不到心,她也絕對的不會讓池裳得到。


  心中嫉恨,胸口的傷痕還在不停的流血。


  腦中一陣眩暈。


  華書芹終究的是暈了過去。


  榮軻的目光追隨著池裳,突然的是明白了什麼。


  她方才,定是以為,自己在護著華書芹了。


  可是,他不是。


  榮軻抬腳,下意識的就想要跟上去。


  剛走出去兩步。


  被身後的江祁叫住。


  「主上,華姑娘暈了。」


  此刻,榮軻是糊塗了,可是他江祁還沒有糊塗。


  主上擔心姑娘,他可以理解。


  但是眼前的這個,一樣的是個麻煩。


  這到底的是要怎麼的解決,總要給個說法才好。


  暈了?


  榮軻這才反應過來。


  這身側,還有一個華書芹。


  回神,看著地上的身影。


  除去愧疚,竟然已經沒了其他的心思。


  心底哀嘆一聲。


  終究,還是自己對不住她。


  彎腰將華書芹抱了起來。


  吩咐著身後的人,尋了馬車過來。


  「送回宅子,讓顧清鴻過來醫治。」榮軻囑咐道。


  這樣的傷勢,其實遠不必動用顧清鴻的大駕的。


  只是,華書芹出來的時候,定然的是尋了借口。


  要是帶傷回宮,只怕皇帝會起疑心。


  「是,屬下明白。」江祁預備離開。


  卻看著榮軻站在原地不動。


  「主上,您這是要?」


  「本王上山,你們先回去吧。」


  終究的,他還是有些放不下池裳。


  他想要解釋一下,卻不知道怎麼的解釋。


  可他又怕極了。


  萬一一個不小心,自己沒有看著她,她會不會又不見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現在算是體會到這樣的滋味了。


  榮軻緩緩的走上去,沒有敢太靠近。


  今日本就是入葬祭祀。


  他們在山下逗留的時間實在的是太久了。


  所以榮軻上去的時候,儀式已經結束了。


  池裳看見榮軻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末了,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身上的血腥味還尤為的厚重。


  她還以為,榮軻會陪著華書芹走呢。


  居然還在這裡。


  看來是她剛才刺的那一劍還不夠深。


  所以完全的就沒有傷到華書芹。


  池裳笑笑。


  看在榮軻的眼中,卻是奇怪。


  「你笑什麼?」榮軻下意識的詢問。


  身側的人某不是都察覺到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紛紛的遠離了這裡。


  沒有敢靠近。


  將地方留給了二人。


  「笑我自己傻呀。」池裳回答。


  榮軻心底一沉。


  他現在是越來的越琢磨不透池裳的性子了。


  更加的是聽不出來,她話里話外的意思。


  就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了。


  「怎麼,不明白?」池裳反問。


  榮軻默認。


  「我是在笑,我剛才下手好像太輕了,就應該直接將她弄死。」池裳的語氣中,濃厚的恨意,完全的是掩飾不住。


  是,她就是在後悔這個。


  她剛才是有多心慈手軟?


  華書芹基本就沒有受傷。


  就連榮軻,都有時間繼續的跟在她身邊耗著。


  要是重傷的話,他應該早就的去陪著才對。


  「剛才那麼好的機會,我沒有下狠手,真是後悔。」池裳又強調了一句。


  是,她真的是後悔了。


  要是華書芹死了,以後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人給她添堵了。


  真好。


  「不要說胡話。」榮軻微微的皺眉。


  不贊同池裳會有這樣的想法。


  實在的是不妥。


  華書芹要是真的死了,池裳一定會出事。


  她若是一直的存著這樣的想法,日後真的動手的話,只怕是會不妙。


  她遲早的是會傷害到自己。


  聽到榮軻的反駁,池裳竟然的是一點的都不覺得意外。


  「怎麼,你心疼了?還是捨不得了?」池裳的言語中諷刺的意味十足。


  她心裡不好過,自然的也是不想讓榮軻好過。


  要毀,大家一起毀好了。


  何必要現在的這樣。


  這麼的僵持。


  「是,本王擔心。」榮軻倒是老老實實的承認。


  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池裳。


  沒有半分的逃開。


  池裳的臉色有些微的變化。


  卻不是很明顯。


  可終究還是落在了榮軻的眼中。


  她果然還是在意的。


  心底的緊張募然的是鬆懈了幾分。


  他擔心的,從來的都不是爭吵,而是她真的不在乎。


  「本王擔心的是你。」榮軻沒有隱瞞,直接的說了出來。


  本來還想要繼續諷刺榮軻的池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時的是將自己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而且很快的就忘得一乾二淨。


  腦中只有榮軻的這麼一句話。


  他擔心的是自己?

  怎麼可能呢?

  池裳看著榮軻。


  就連眼神,都是真摯的。


  募然的,就想起了那日,榮軻的眼神。


  是了,她差點又忘了,眼神是會騙人的。


  「呵,我差點就信了。」池裳笑道。


  她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了。


  這一次,她不會的。


  「你不信?」榮軻皺眉。


  他說實話的時候,池裳不相信。


  要是說,剛才他是因為她,才不讓她傷了華書芹,只怕,她又會認為,是自己在說笑吧。


  罷了。


  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經沒了信譽。


  又怎麼能期望她還記得住?


  還是算了吧。


  「還是你覺得,我應該相信的?」池裳不耐煩了,直接的走人。


  她害怕自己繼續的這麼待下去,心境又會受到影響了。


  她現在可是真的,扛不住這樣的動搖了。


  榮軻沒有阻止她。


  只是一直默默的跟著她。


  一直到回府的時候。


  榮軻都跟在背後,一言不發。


  到了屋中,池裳快速的將屋門關閉,榮軻被死死的關在了門外。


  剛剛趕過來的夕月,正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四哥,怎麼了這是,你又和嫂嫂吵架了?」


  夕月許久的沒有過來這裡,哪裡知道,這一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自打離開誅聖閣以後,夕月基本的就是留在自己的公主府了。


  畢竟這裡的目標太大,容易露餡。


  什麼叫又?

  榮軻聽在耳中,竟然的是覺得十分的刺耳。


  「怎麼說話的?」榮軻不免的斥責了一句。


  夕月更加的懵了。


  她說錯什麼了?


  四哥心情不好,就沖著她發火。


  真是的。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嘛?


  「四哥,你這叫遷怒。」夕月憤憤不平的指責。


  她就不信了,四哥還真的敢把她怎麼樣么。


  四哥要是敢動手。


  她分分鐘就去向嫂嫂求救。


  遷怒?

  大約,是有一些。


  榮軻心裡沒有否認,不過嘴上,倒是沒有承認。


  「我和你嫂嫂,經常吵架?」榮軻在這一點上,有些拗不過來了。


  他今天非要問清楚才好。


  經常?


  那倒沒有。


  夕月搖頭。


  嫂嫂那樣的性子,輕易是不會和四哥吵架的。


  榮軻鬆了口氣。


  可是夕月的話,卻瞬間的是又回了過來。


  「你沒有和嫂嫂經常吵架,你就是總是在惹嫂嫂生氣。」


  吵架會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惹嫂嫂生氣,那就是四哥一個人的錯。


  所以不能算的上是吵架。


  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的。


  榮軻覺得自己更加的心塞了。


  他突然覺得,還是不要去問夕月的好。


  簡直就是再給自己添堵。


  很明顯的添堵。


  「算了,當本王沒問。」榮軻挫敗。


  準備離開的時候。


  夕月卻是不依不饒。


  「別呀,四哥,你這是心虛了?」


  夕月雖然的是在詢問,可是卻是很肯定的感覺。


  什麼叫做心虛?

  正欲解釋些什麼的時候。


  夕月開口了。


  「四哥,果然你又是惹了嫂嫂生氣,這回又是因為什麼呀?」夕月一定要弄清楚。


  她可不希望,嫂嫂和四哥之間出問題。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吧。


  要是四哥和嫂嫂有問題的話。


  最倒霉的,一定的是他們這些每天跟在四哥和身邊的人。


  一定會被處罰的。


  沒準哪一天,就突然的惹了四哥不高興了。


  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鬧得很大的。


  「你不需要知道。」榮軻回應。


  他和池裳之間的時候,不希望外人插手。


  更何況,他希望告訴池裳這個消息的,會是自己。


  而不是從旁人的嘴裡說出來。


  「切~~」夕月撇嘴。


  沒有再追問。


  倒不是因為不好奇了,而是因為,問多了,四哥也不會說的。


  所以還不如不浪費功夫了。


  不過,幾乎是在下一刻,夕月就看到了顧清鴻的身影。


  有些驚訝。


  顧清鴻不是應該在很遠的誅聖閣才對么?

  怎麼會過來這裡?


  難道是誰病了?


  可是她很清楚,能夠讓顧清鴻動手治療的人,絕對的不會是簡單的人。


  可是方才她分明的就已經看到了四哥,和扶辰。


  難不成,是嫂嫂不成?

  夕月的演技實在的是太好,只一會兒的功夫,心思就全部的顯示在了臉上。


  榮軻倒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放心,不是你嫂嫂。」


  不是?


  那就好。


  夕月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那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這裡,還住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大人物么?

  「不用胡思亂想,是華書芹。」榮軻直接的說了出來。


  夕月愣了一下,幾乎就是沒有反應的過來。


  誰?

  剛才四哥在說誰?

  華書芹?

  夕月的臉色,立馬的就變了,渾身都不自在了。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嫂嫂還真的是和四哥吵架了。


  那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都已經是皇妃了,居然還惦記四哥。


  恬不知恥。


  夕月在心裡默默的鄙視了一下華書芹的行為。


  「她又怎麼了?」


  居然的勞師動眾的請了顧清鴻過來。


  真是好大的面子。


  「被你嫂嫂刺傷了。」


  刺傷了?

  還是被嫂嫂刺傷的?


  嫂嫂好霸氣!

  夕月就差沒有起來歡呼了。


  她一直的都不喜歡那個華書芹。


  以前也好,現在也罷,她就從來的沒有喜歡過。


  可是偏偏的,皇兄從來的都不管。


  四哥這裡也是一樣。


  她沒有辦法,就算不喜歡,也要假裝著。


  只是苦了嫂嫂。


  沒曾想。


  她這一過來,就聽到了這麼個好消息。


  關鍵是四哥的態度。


  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這時候還在嫂嫂的門外站著。


  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是不明白。


  好現象呀。


  這要是換了從前。


  只怕四哥現在,早就在華書芹的身邊陪著了。


  哪裡還會留在這裡?


  夕月欣慰的同時。


  一直躲在屋中的池裳,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樣的小傷,還請了顧清鴻過來。


  他究竟,是有多麼的在意?

  池裳心底的酸澀,終究還是掩飾不住的。


  閉了閉眼睛,徑直的就躺在了床上。


  再也不想去管什麼。


  「嫂嫂,你怎麼還在睡覺呀,四哥還在外面呢。」夕月忍不住進來了。


  一看到池裳還在睡覺,就著急了。


  這可是好機會呀。


  嫂嫂居然還不把握住,趁熱打鐵的,多浪費呀?


  嫂嫂就應該趁著現在的局面,將四哥牢牢的給綁回來。


  「他在外面和我有什麼關係?」池裳累的很。


  不想要應付了。


  這一天的事情太多了,她真的是有些承受不住。


  沒關係?

  看這樣子,哪裡是沒關係的樣子。


  分明的就是嫂嫂介意了。


  夕月偷笑。


  都說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句話是一點都沒錯。


  「哎呀,嫂嫂,你不要在意,四哥請顧清鴻過來,也是為了華書芹可以快一點的好起來嘛。」夕月對於這個,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也沒問,更加的是不管。


  池裳是不是知道顧清鴻過來的事情。


  「嗯,我知道。」池裳悶悶不樂。


  這還用說么?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么?


  他要不是為了華書芹可以快一點的好起來。


  何必要請神醫過來。


  「嫂嫂,你不知道。四哥表面上是為了華書芹,實際上,還是為了你呀。」


  為了她?

  池裳愣住。


  夕月一臉瞭然的樣子。


  她就知道,嫂嫂一定的是誤會了四哥了。


  這個時候,就要體現出她的好來了。


  「嫂嫂,你想呀。要是華書芹一直的沒有好,她就肯定的有理由留在這裡的,到時候,你趕都趕不走。」


  華書芹的心思那樣的明顯,留下來的話,多危險呀。


  這個理由。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榮軻會想到的。


  八成就是夕月自己腦補的。


  不過她也沒有拆穿。


  繼續的聽著。


  夕月是好心,她這個時候,自然的也是不忍心打斷她的。


  夕月也沒有管池裳的意思,繼續的開始羅列。


  「這還有呀,華書芹的傷勢,是嫂嫂你造成的,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嫂嫂肯定是會有麻煩的,所以一定要早點醫治好了,給她送回去。」


  耽誤的太久了一定不可以的。


  這個,其實她沒有想到。


  要不是四哥的提醒,她也沒有想過這一層。


  還以為他們是在誅聖閣呢。


  早就忘了這裡是京都。


  是皇帝的地盤。


  是這樣么?

  池裳微微的平靜了幾分。


  她動手的時候,好像,的確的是沒有考慮過這個。


  華書芹現在明面上,到底的是皇帝的寵妃。


  就算皇帝懷疑華書芹,但是一樣的寵愛她。


  要是她出事了,皇帝一定會徹查。


  到時候,查到了這裡,他們就會有事。


  最少的,也是她會有事。


  榮軻也是保不住她的。


  即便是自己有著誅聖閣閣主妻子的身份,似乎也沒有用。


  皇帝一直的就想要置他們於死地。


  只是沒有借口罷了。


  一旦的被他找到了借口。


  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一定的是會徹底的將他們給剷除。


  她絕對的不可以因為自己,連累別人的。


  池家軍的事情,已經是一個教訓了。


  已經死了那麼多人。


  她絕不會還要因為自己,讓身邊的人繼續的有危險。


  絕對不可以。


  她做不到。


  將池裳的臉色微微的有了幾分的緩和。


  夕月知道自己的話是起到了作用。


  下意識的就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四哥的身影還在那裡。


  心裡不免的是腹誹了幾句。


  四哥現在真的是越來的月腹黑了。


  知道嫂嫂聽不進去他的話,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就故意的派自己過來當說客。


  知道自己說的,嫂嫂一定會聽。


  不過好在,嫂嫂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


  其實今日的這事,很好想通。


  只是嫂嫂的心裡,對四哥有偏見。


  只要是四哥想說的,嫂嫂一定都會不信,不能冷靜的去思考。


  自然的就會以為,四哥說的都是騙人的。


  其實她說出來。


  嫂嫂冷靜的去想。


  就會明白裡面的厲害關係的。


  就好像現在一樣,很快的就想通了。


  「今天,還真的是我太衝動了。」池裳微笑,倒是有著幾分的慶幸,她當時還存了幾分清醒。


  否則的話,事情可能真的就會發展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是,她的確的是想讓華書芹死。


  但是,決不能是,她親自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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