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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那葯,你不準喝

  只希望,這一次,不會有什麼。


  池裳幽幽的愣神,卻不敢將心裡的話全部的說出來。


  「嘭——」一聲巨響,直接的就從外面傳了進來,打破了屋內兩人詭異的氣氛。


  怎麼回事?


  「你快去看看。」就這動靜,定是出事了攖。


  榮軻眉心一擰,直接的起身,迅速的將身上的衣物穿好了,剛剛踏出去一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池裳。


  池裳盯著他償。


  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那葯,你不準喝。」他擔心自己要是一個沒看住,被池裳全部的給喝了下去,他就真的……


  當各種辦法都用盡,也阻止不了她的時候,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就會將他給淹沒。


  池裳垂眸,倒是給他了肯定的答案,「你放心,我不會的。」


  她也不會隨便的用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既然已經答應了她以後會注意,她自然相信。誰也不會想要沒病找葯喝。


  榮軻微微的放下心來,掩門出去了。


  院內,是重傷了的暗衛。


  方才的聲響,就是他破門而入造成的。


  榮軻剛剛的出現,江祁也就一齊的現身了。


  「怎麼回事?」江祁率先的開口了,也是下意識的想要幫眼前的人一把。


  主上和姑娘在屋內在做什麼,其實他們都很清楚,可偏生的還是有人沒有眼力見,沒辦法,只能帶著提醒著。


  「主上恕罪,屬下不是有意的。」地上的人勉強的跪坐了起來,捂著身上的傷口。


  沒一會兒,鮮血就已經染濕了身上的袍子。


  「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個時候,不是認罪的時候,江祁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示意他先把事情說清楚的好。


  「啟稟主上,今日一早,唐公子在朝堂上動手打了一名一品大員,回去的時候,被人暗算,屬下勉強,才將唐公子救下來。」他是被榮軻派去唐公子身邊的暗衛。


  只是沒想到,偏生的是惹上了一個不簡單的官員。


  雙拳難敵四手,他被打的節節敗退,最後還是勉強的跑了回來。


  唐公子?

  是這屆科舉的榜眼,唐林。


  前幾日是李路,現在是唐林。


  當時他吩咐的的確是想辦法毀了自己的仕途,也是用這樣的法子不錯,只是似乎這唐林的運氣差了一些。還沒有等到皇帝發落,反而的先是被人報復了。


  「現在情況如何?」榮軻終於的是開口了。


  「唐公子已經回府,現下無事。」


  「從明日起,不必去上朝,等到皇帝發落即可。」榮軻當機立斷。


  唐林在朝堂上驕傲支持,打了言官。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和之前李路的事情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擊。


  可是一旦的事情涉及到皇權的威懾力,榮乾不可能繼續的放縱下去。


  所以只要三日不上朝,榮乾必會將唐林下獄。


  到時候,這些計劃也就差不多的可以實施了。


  「是。屬下明白。」跪在地上的人,心裡還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主上是不會追究他冒失闖進來的事情了。


  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被榮軻叫住,「從今日起,你不必繼續留在唐林的身邊,下去療傷。」


  「是,屬下遵命。」分明是沒有任何感情的言語,可是心底,還是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如今,唐林已經開始犯事,言官縱然的是想要報復,但是也絕對的不會有第二次。


  他絕對不會傻到,讓皇帝察覺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言官身邊,還養了不少的人。


  到時候,可就是惹來皇帝猜忌的時候了。


  皇帝是什麼樣的人,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主上,那朱昌民那邊?」受傷的人已經被人帶了下去,江祁忍不住的就問起了後續的計劃。


  這幾日,連著有些頻繁。


  他有些擔心,皇帝會因為震怒,將他們給直接的斬了。


  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的多。


  畢竟李路身上背負的,是有關皇家顏面的案子。


  是直接的關係到皇帝的威嚴的案子。


  性質不一樣。


  「七天以後再行動。」榮軻默然。


  唐林這邊,大約還有三日的時間,皇帝就會處置,所以朱昌民那邊,不可以太過的迅速。


  「是,屬下明白。」


  這一回,案子倒不是在皇宮中,要好操辦的多。


  只是皇帝在怒火上的時候,這時候只需要一點點的火苗,足以讓皇帝震怒。


  所以這幾樁案子,其實是一樁比一樁淺顯。


  李路打了頭陣。


  「吩咐下去,準備好。」榮軻頓了頓,繼續,「池裳身邊,派人十二個時辰,好好盯著。」


  這時候,她絕對的不可以出任何的事。


  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前,她的身份也是絕對的不可以露餡。


  「是!」


  屋外的動靜。


  池裳在屋內,幾乎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想要翻身出去,又被自己的理智給死死的壓制下去了。


  朝中的事情,再多,她也只能夠聽著,她不會隨便的去給榮軻找麻煩。


  只是這些事情,她需要知道,才方便避開。


  現在的局面,她有些奇怪。


  「吱呀——」榮軻轉身進屋的時候,就看到池裳抱著雙腿,眼神獃滯的坐在床邊發獃,發愣。


  眼神一沉。


  「在想什麼?」語氣中的冷冽,溢於言表。


  池裳被榮軻不善的語氣給生生的拉了回來,「沒想什麼。」


  方才出去之前,二人因為什麼鬧得不愉快,他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現在一看到池裳在發愣,自然的就是想到了避子湯上面去了。


  即便否認,還是抹不去他心頭的那股狐疑。


  畢竟的她有那樣的念頭。


  可自己不好過多的懷疑。


  兩人只要一提起這件事情,必然的就會鬧得十分的不愉快。


  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能不提,就不提起來。


  「榮軻,這幾天,你是不是要將你此次科舉的前三甲都推進大牢?」池裳毫不掩飾,反正他們在外面談論的時候也沒有避開自己,所以這個時候,她自然的是先問身邊最近的人了。


  「如你所見。」榮軻也沒有打算瞞著池裳。


  有些事情,她知道,要比不知道的好。


  「為什麼?」她不明白。


  榮軻就算的是要對付,這個時候,也應該對付的是榮乾的人才對,為什麼要是自己人。


  見池裳木木的盯著自己,榮軻在床邊坐定,幫她稍微的掖了掖被角,耐著性子道,「如今朝中的形式,依你所見,皇帝可還會重用他們幾人?」


  皇帝的疑心病很重,這一點,她從來都是知道的。


  不要說是新晉的官員,就是之前的老的官員,都未必的能夠得到皇帝的重用。


  所以他們三人縱然的是科舉的前三甲,可是,很難。


  科舉不是只有一次,前三甲,也不會只有他們三人。


  所以希望他們有什麼更大的作為的話,估計不太現實。


  想到這裡,池裳搖了搖頭。


  「啟用他們,或者希冀他們在朝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周期太長。」這是榮軻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和池裳分析起現在的局勢來。


  這個道理她明白。


  「即便是不用現在啟用他們,可是你將他們全部下獄,這是……」她想不清楚。


  費盡周折的讓他們考了上去,就是為了讓他們去犯事的么?


  不用想也知道,這三人想要在莘莘學子中取得前三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的。


  畢竟科舉這樣的事,榮軻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隨意的去操縱。


  且他從來都有一顆任用賢才的心思。


  即便的是在這樣的當口,他也絕對不會刻意的打壓一個科舉中晉陞的學子。


  「科舉考試,是誰籌備的?」榮軻沒有直接的回答,反而的是引導著池裳,一點點的理清楚這裡面的厲害關係。


  她雖然從小長在世家大族,可是見識的太少,爭鬥的也太少。


  池暝只有她這樣一個女兒,將她保護的太好。


  可是以後,池裳在他的身邊,必然的是免不了爭鬥和籌謀的。


  誰籌備的?


  「禮部?」歷來,科舉的準備事宜,應該的都是禮部籌備的才是。


  榮軻輕輕的點頭,沒有繼續的言語。


  池裳恍然大悟,突然的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原來,他想要對付的人,從來的都不是所謂的前三甲,他想要的,只是禮部尚書,陳銘。


  「你這是在給禮部尚書使絆子?」


  榮軻輕笑,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還不算笨。」


  能夠因為他的一點提示就猜的出來,還不錯。


  沒錯,他的目標,從來的都不是其他人,從來的都只有陳銘一個人。


  他是朝中的元老,更是禮部尚書,所以他的分量,舉足輕重。


  科舉的前三甲,紛紛的出事,到時候皇帝一定的會找上陳銘,是他監督不力,這科舉剛剛的結束,一定的會有他的責任在裡面。


  但是還不至於,將事情推脫到陳銘的身上。


  畢竟他還只是主持了這場科舉的考試而已。


  並沒有其他的。


  「可是就這樣,你就可以將禮部尚書變成你的人么?」還是和之前一樣,直接的換成他自己的人。


  據她所知,應該沒那麼容易才對。


  禮部尚書陳銘,不像是之前的兵部那樣,若是一個無所作為的官員,對百姓沒有益處的話,榮軻完全的可以直接的替換掉就可以了。


  但是陳銘不一樣,他是一個好官。


  也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官員,所以榮軻,不大可能會將他換掉。


  將他變成自己人的難度,也不小。


  他是兩朝元老,從來的不涉及皇子之間的皇位之爭,所以從來只效忠於皇帝。


  即便知道現在的皇帝並不是那樣的好,可是他依舊衷心。


  想要策反這樣一個衷心的臣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所以榮軻,必然的還是有后招。


  或者說,這幾個人裡面,勢必的是會有后招的。


  「剩下的事情,你看著就好。」讓她知道一部分,卻不必知道全部。


  唯有這樣,才是對她最大的好處,讓她自己的去感覺。


  榮軻不願說了,她暫時又猜不出來,只好作罷。


  靜候佳音的好。


  翻身,想要坐起來,渾身酸疼,讓她忍不住的就皺眉。


  「身子不舒服?」榮軻的眸中,噙著笑意,看著池裳,卻不動手幫她一把。


  池裳咬牙。


  恨恨的瞪了眼前的人一眼。


  絕對的就是故意的。


  沒有理會他的笑意,忍著身上的酸脹坐起來,撇開了話題,「我餓了。」


  榮軻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她現在只要是看到就會犯怵。


  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又是……


  「這麼快就餓了?」榮軻涼悠悠的來了一句。


  池裳一愣。


  什麼叫做這麼快?

  她已經一夜都沒有進食了,已經餓的不行了。


  「我一夜沒有吃東西了,現在很餓。」池裳又強調了一遍。


  「本王可不記得,你是一夜沒有吃東西。」榮軻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她發誓,榮軻的腦子裡,一定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翻了翻昨夜的一幕幕,實在的是想不起來自己吃了什麼。


  半天,都沒有反應的過來。


  榮軻上前,湊進了她的耳邊,輕聲的提醒了一句,「本王可是記得,餵了你好幾次。」


  轟——


  池裳的臉色,瞬間的通紅!


  她說的是肚子餓好不好!


  不是他說的那個。


  池裳瞪了榮軻一眼,想要反駁些什麼,終究的還是沒敢說出來。


  她現在,已經感覺得到,自己的臉龐都已經是燒起來了。


  「怎麼不說話了,被本王說准了?」榮軻的氣息,噴洒在池裳的耳畔,滾燙滾燙的。


  她抿唇不說話。


  榮軻就是逼著她,要她開口。


  什麼人這是!


  池裳閉眼,不再看他,「我說的是肚子餓,你要是執意的歪曲我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


  她索性的就是破罐子破摔的節奏。


  絲毫的不掩飾。


  什麼話到了他的嘴裡都能變味。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她感覺,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榮軻,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本王說的也是肚子餓,是你自己歪曲了。」


  沒有那種死氣沉沉的氛圍,榮軻表示,他很享受現在的這種輕鬆的氛圍和狀態。


  很想要一直的這樣下去。


  「你!」池裳氣結。


  她現在算是發現了,榮軻縱然的是不愛說話,可是要是真的也開始耍嘴皮子的話,自己一樣的是說不過他。


  索性,閉嘴好了。


  不能被他一動,就失去了理智。


  將池裳氣鼓鼓的模樣,榮軻的心裡有著極大的滿足。


  他稍後,只怕是要進宮。


  所以現在,竟然是下意識的有些心虛。


  他不否認,自己就是在故意的逗她開心。


  能維持一刻也是好的。


  他只是在故意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毋庸置疑。


  「罷了,起來用膳。」榮軻將池裳給拖起來,將她扔在一邊的衣物給取了過來,遞到了她的面前,動作極為的自然,就好像是做過了千萬遍一樣。


  池裳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是看懵了。


  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早起的時候,榮軻很自然的就將自己的衣物給遞過來,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她好像,有一種看到了未來的幾十年的模樣一般。


  早起,也是這樣的行為。


  縱然簡單,卻是夫妻之間的習慣。


  只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


  心底的開心,終究還只是短暫的,很快的就被鬱悶的情緒所取代了。


  她忘不了現在的處境,更加的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


  所以想的越多,她怕自己,以後失去的時候,會越來的越痛苦。


  或者說,以後和現在的比較,她會接受不了那樣的心理落差。


  所以她需要可以的忽略自己現在的情緒。


  榮軻並不清楚池裳在想著什麼,揚了揚手中的衣物,示意她接過去。


  將池裳遲遲的不動手,忍不住的開口,「想要本王幫你?」


  「不用!」


  本就是榮軻的一句玩笑話,卻被池裳如同大敵一般的將自己的衣物給搶過去!


  胡亂的就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


  衣服直接的就開始擰在身上。


  面前的人居然還是毫無知覺。


  榮軻擰眉看著池裳將衣服穿的一團糟,忍不住的就開始皺眉,「多大的人了,衣服還不會穿么?」


  「不是!」池裳驚呼,「你,你不要看我就會了。」


  這怪誰?


  是他自己沒有自知之明的一直盯著自己。


  榮軻一愣。


  轉而反應了過來。


  「你渾身上下,本王還有哪裡沒看過?」


  這個時候害羞,不覺得多此一舉?

  這,這能一樣么?


  那種時候,她也從來的不敢睜開眼睛看著。


  退一步來說,就算的是她敢睜開眼睛看著,也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這青天白日的,她在換衣服,這樣的事情,就被他這麼毫不避諱的盯著看。


  她,她做不到。


  「你轉過去?」池裳真的是急了,臉色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再這麼耽誤下去,她的衣服大約的是真的穿不好了。


  榮軻也不打算繼續的逗她,繼續下去的話,他就擔心池裳真的是惱羞成怒了。


  她臉皮一樣薄,自己也是知道的。


  偶爾逗一逗,是情趣。


  可是卻不能過。


  不然誰知道這小女人會不會直接的躲起來不見人了。


  思及此,他倒是大大方方的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池裳恍然的鬆了口氣,手腳利落的開始套衣服。


  她那一聲放鬆的嘆息,榮軻可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嫌棄的模樣還真是明顯。


  心裡如是想著,可是唇邊的笑意,只怕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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