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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榮軻,別逼著我恨你

  冬日的陽光溫暖,懶懶的灑在人的身上,給人溫溫熱的感覺。


  窗戶上糊著的都是明紙,絲毫不會影響屋內的視線。


  池裳迷迷糊糊之間醒來的時候,胳膊上都已經是有了溫溫熱。


  已經快要午時了。


  她居然一覺睡了這麼久的時間么攖。


  渾身酸痛,酸脹的感覺,讓她幾乎全身都是崩潰的。


  昨日的一幕幕,更是清晰無比的展現在了她的眼前,狠狠的想要忘記,可是根本就忘不了償。


  身側的錦被早已冰涼,只怕是榮軻早就離開了。夕月的奇怪的表現,足以明確的告訴她,那壺酒水裡面,是有問題的。


  可是最後沉迷的那個人,卻是她無疑。


  這幾個月,她一直的在刻意的躲避著榮軻,更是逃避著自己的內心,因為她真的是承受不起過往的那種傷痛,可是終究,她還是沒有能做得到。昨夜,幾乎就是將所有的偽裝,統統的撕碎了一樣,讓她不得的不去面對內心裏面,最真實的自己。


  就好像是她這幾個月以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一樣。


  她又回歸了原點。


  「姑娘,您醒了沒有?」屋外,付文淵的聲音傳了進來,很小聲的,像是害怕打擾到池裳一樣。


  「嗯,醒了。」池裳將身上的衣物穿好了,這才將外面的付文淵給喚了進來。


  屋內流淌著的曖昧的空氣,幾乎是讓她窒息,她只想要空氣流動,將這種讓她窒息的空氣驅散。


  「姑娘,奴婢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膳食,您用膳吧。」付文淵將桌上的東西一一的擺好,準備伺候著池裳用膳。


  「他人呢。」池裳面色平淡,沒有波瀾。


  付文淵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當即的是恢復了正常。


  她自然知道池裳問的是誰。


  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主上在什麼地方,她並不是很清楚。


  「哦,我換個問題,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池裳繼續到,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就開始自己用膳。


  有些菜放的有些遠了,池裳準備夾的時候,腰酸的不行。皺皺眉,放下了。


  「一早,主上就起身了。」付文淵不是不知道二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已經是聽顧清鴻說過了,可是就是不知道,這樣的事對於姑娘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若是姑娘願意,那自然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若是姑娘不願意,就昨夜的事情,她都會替姑娘揍顧清鴻一頓。


  池裳抬頭,看著付文淵糾結的神色,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隨即就寬慰道,「文淵,這件事和顧清鴻無關,是夕月在胡鬧。」其實大家的心思她清楚,尤其的是夕月的心思,她更加的是清楚。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夕月就喜歡幫著她和榮軻。


  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幫著就可以圓滿的。她和榮軻這麼多年,都還沒有什麼結果,她也清楚自己是走不掉的。


  所以到了如今,她只希望自己的心緒不被牽連的那麼廣泛,也就可以了。


  「姑娘,其實奴婢覺得……」文淵的話說到了一半沒有繼續的說下去。


  其實她感覺的出來,主上對待姑娘和以前是不同的。


  或者說,過去其實也是不同的,只是姑娘一直的沒有感覺到而已。


  她跟在主上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的是了解的算是比較清楚的。


  主上隱忍的性子,從來的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可是過去的時候,在姑娘的面前,他總是忍不住自己的性子,不是因為在乎,控制不住,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現在,也是一樣的控制不住。在外,主上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可是在姑娘這裡,就完全的不一樣。現在其實也是和過去一樣,主上從來的都不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只是比從前,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不用說什麼,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外人插不上手。」這個道理,其實她從很久眼前就已經是知道了,所以從來的不願意有過多的述說和求助。


  「午膳我已經用完了,有什麼葯么?」池裳將手中的碗筷放下了,輕聲的詢問。


  葯,什麼葯?


  付文淵有些納悶。


  被池裳突然的詢問給弄得一頭霧水。


  「看來是沒有了。」池裳自言自語,「顧清鴻還在他的葯廬么?」


  「在。」他那個人,一般的除了葯廬,也就真的還沒有什麼其他的地方可以過去了。


  「好,我自己去找他。」池裳淡漠的神情看的付文淵一陣心驚。


  腦中就好像是閃過了什麼念頭一樣,讓她越來的是越擔心。


  看著池裳的身影離開,付文淵才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急忙的出去尋人。


  隱隱之中,總是有些擔心。


  顧清鴻的葯廬很好找,縱然是在這機關重重的誅聖閣中也是一樣。循著一股子藥味,輕而易舉的就可以過去。


  「顧清鴻。」池裳也沒有客氣,直接的在門外,就告知顧清鴻。


  他一向的都不是很喜歡自己,這個時候更是如此。


  「你來幹什麼?」


  池裳是一個人過來的,身側就連文淵都沒有跟著。


  因而,顧清鴻的語氣特別的不好。


  「給我一碗湯藥,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你拿過來,我就立刻的離開。」池裳也沒有進去。


  她並不願意和顧清鴻之間的關係太僵,其實心裡還是感激他的,畢竟自己的父親,一直的都是顧清鴻在照料的。


  只是因為文淵屢次三番因為自己受傷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遷怒自己。


  顧清鴻看著池裳,沒有說話。


  「昨晚是什麼情況,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應該明白,我要的是什麼。」池裳一字一句的說道,完全沒有絲毫的掩飾。


  「你當真?」顧清鴻還是有些疑惑。


  他當然的知道,池裳要的是什麼。


  避子湯。


  只是當初,這東西,都是榮軻過來討要,如今變成池裳。他當真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有什麼真的假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就不相信,從前榮軻沒有來過?」池裳反問到,絲毫的不留情面。


  但是今日,他有些遲疑。


  只是池裳和榮軻之間的事情,他一向不願意參與。


  「好了,不用磨蹭了,你應該知道榮軻不在這裡。所以我自己來,用不著他動手,免得他回來再逼著我。到時候,我就怕我不願意了。」所以還是趁著她願意的時候,喝下去就好了。


  顧清鴻不疑有他,直接的就將桌上的東西拿著,丟給了她。


  縱然榮軻已經許久的沒有來過,可是確實,在這之前的時候,榮軻每次都會過來,近日裡不過來,只怕也是因為,長久的未在一起。


  「多謝。」池裳手裡死死的捏著小藥包,手腕居然的是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著。


  死死的按捺住內心的想法,逼迫著自己將全部的精力,擱置在手中的藥包上面。


  「不必。」顧清鴻禮貌般的疏離。


  回去的是時候,池裳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虛晃的,就好像有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


  唯有手中的藥包,再實實在在的提醒著她,自己的手上抓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頭直接的扎進了廚房,池裳沒有讓任何人動手,自己慢慢的熬煮了起來。


  中藥難聞的氣味全部的瀰漫了開來,池裳在廚房中一直忍不住的皺眉,十分的難受。


  「嘶——」滾燙的藥罐蓋子冒起來的時候,池裳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揭開蓋子,瞬間一股灼熱的刺痛順著手指,直接的疼到了她的心裡。


  眼淚一下子的就冒了出來。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難受的。


  可是壓抑了太久的時間,因為疼痛惹出來的眼淚,這時候竟然是再也忍不住了,池裳難受的蹲在地上,不由的嚎啕大哭起來。


  死死的埋在自己的膝蓋之間,盡量的還會將自己的聲音給降低了不少。


  不想讓外面的人聽到。


  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終歸的還是有流完的時候,等到池裳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已經開始麻木了的時候,才終於的起身。


  藥罐子裡面的避子湯已經是熬煮了,還剩下一點點。


  這樣,卻也是將藥性發揮到了極致。


  更加的容易讓人受傷。


  小心的用布隔著,將藥罐裡面的葯倒出來,潔白的瓷碗裡面,配上黑乎乎的葯汁,看的讓人反胃的很。


  可是她沒有辦法。


  稍微的涼了一會兒,伸手端了過來,湊近了嘴邊。


  一股難聞的氣味瞬間的是順著鼻腔,直接的鑽進了自己的腦子中。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低頭,閉眼,正準備喝下的時候。


  手腕上,一股大力直接的將她給拉扯了過去,手邊上的瓷碗「啪」的一聲,被人扔出去老遠,摔的粉碎。


  葯汁四濺,滿屋子的中藥味更加的是濃厚了幾分,讓人難受。


  「你在做什麼!」手腕上劇痛,被人擰著。


  池裳睜眼,就看到了滿目猩紅的榮軻。


  心裡一慌。


  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幅模樣的榮軻了。


  池裳勾唇冷笑,「做什麼,你不是看見了么?這一次我自己來,本來不想要你費心的。可是現在你看,你自己把葯碗給打碎了,所以你是希望,你來再熬煮一碗么?」


  榮軻喘著粗氣,體內的怒火幾乎就是已經要將他給焚燒乾凈。


  他本是在外處理事情,聽到付文淵派人傳來的消息,他幾乎是將手邊所有的事情都給放下了,急沖沖的就趕過來了。就是擔心,池裳會喝下去。


  還好,他是趕上了,否則的話,當真的是只差那麼一點點,池裳就已經是要全部的喝下去了。


  她就這麼的迫不及待么?


  「你就這麼不想懷上本王的孩子?」榮軻沉了音調,一張臉,已經變得難看之極。


  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他要親口聽到,從池裳的嘴裡,說出來的話!

  不是她不想,而是過去的他不願意;就算是現在願意了,她也不願意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一個其他的牽絆。


  萬一日後,榮軻繼續的回到從前,她一個人的時候還是無所謂的,要是還有一個兩個人之間的孩子,她真的是擔心自己會落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清楚的明白,昨夜,就已經是將她所有的心理防線都給攻塌了。


  或者說,是這段時間以來,榮軻各種的點點滴滴,真的是已經讓她沒有辦法去刻意的忽視了。


  因而,她只能最大程度的保護好自己的心。


  池裳皺眉,想要掙脫來了榮軻的限制,可是發現完全的沒有辦法,「榮軻,你不要忘了,不是我不願意,是你不願意。」


  過去讓她喝下避子湯的事情,也一樣的是他吩咐的。


  「你以為,沒有你以前的那些事情,顧清鴻會這麼輕易的將避子湯給我么?」池裳還不客氣的反擊。


  是的,若不是有他的前車之鑒,顧清鴻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尤其的還是自己今日一早的離開,只怕的會是讓很多的人以為,他不過就是和從前一樣,對池裳沒有任何的上心,可是事實,不過就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池裳。


  他就是莫名的覺得心虛。


  榮軻的態度軟了幾分,不過到底的還是沒有將池裳放開,「過去的事,是本王不對。」他從來的就沒有否認過。


  只是今日——


  「池裳,你分明知道,本王已經後悔,若是今日本王趕不會來,這碗葯,你是否就要飲盡?」他就是想要告訴池裳,要是她知道,自己是願意要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孩子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否還會是做一樣的決定。


  「是。」池裳盯著榮軻的眼睛,很準確的開口。


  是,她還是會喝。


  她現在,的確的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她擔心自己一輩子都會輸。輸了這場感情。


  可是她真的已經是輸不起了。


  也沒有辦法繼續的輸下去了。


  榮軻隱忍著的怒火,終於的是在這一刻,統統的爆發了出來,沒有絲毫的掩飾。


  好。很好。這才是她心底的答案是么!

  「如此說來,你倒還真的是不想要本王的孩子?」榮軻說話的語氣突然的換了,還順便的將才是的手腕鬆開,輕輕的帶到了自己的懷中。


  分明的是比剛才柔和的語氣,可是池裳卻還是聽出了背後的淡漠疏離,或者說,是那種讓她害怕的疏遠感。


  池裳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


  要是肚子真的有一個孩子的話,她不知道面對這樣的榮軻,是應該是要,還是不要。


  所以她沉默了沒有說話。


  可是現在,已經是不一樣了。


  池裳的沉默,在榮軻的眼中,就是默認。


  她承認了,就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是么!

  既然她這麼的不想要,那他就偏偏需要!

  榮軻一把將池裳打橫抱起,繃緊了的雙臂擱在她的身上,讓人感覺生疼,卻還是很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的生氣。


  池裳心裡一驚,這樣的姿勢,他這是要……


  「榮軻,你要幹什麼!」池裳半躺著的身子幾乎的都是要從榮軻的懷中坐起來了,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臂,厲聲的質問道!


  「幹什麼?」榮軻冷笑,「池裳,本王想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么?」


  「你……」離開的方向是裡屋的方向。


  池裳渾身冰涼,感覺所有的血液都開始從腳底流向了全身。


  「榮軻,放我下來!」


  昨夜已經……


  她絕度不會允許自己還在清醒的狀態下,再來一次!

  她不允許。


  「放你下去?」榮軻低頭看了一眼池裳,順便的一覺踹開了屋門,狠狠的丟下了兩個字,「做夢!」


  一時間,過去那個危險的榮軻,就好像一下子的回來了一樣。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的溫和,都好像全部的消失了一樣。


  榮軻不想繼續的忍耐下去了,他好言好語,不過是想要兩人好好的,可是現在,她卻如此的厭惡自己。


  她是他的妻,不應該是這樣。更加的不應該主動的去找顧清鴻,要什麼避子湯!


  這是他的底線!


  絕對的不可以觸碰!


  「榮軻!」池裳驚呼。


  她心裡是真的開始怕了。


  「池裳,你不是不想要本王的孩子,那從今日,本王會讓你日日在本王身下承/歡,直到你懷上本王的孩子為止!」


  不想要孩子,不過就是因為還存了想要離開他的心思。


  要是有了孩子,她必然的是哪裡也去不了!


  不是不願意么,那他就偏偏的讓她去願意。去心甘情願的待在他的身下。


  池裳腦子一懵,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榮軻說的是什麼。


  渾身發抖,聲音也在發抖,「榮軻,放我下去!」


  「很快。」榮軻冷笑,一把將池裳丟到了床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渾身都是散架了的疼痛。


  池裳剛準備爬起來。


  榮軻的身子,瞬間的就覆蓋了上來,沒有給她絲毫喘息的時間,禁錮著她的雙手,以及雙腳,讓她完全的就是動彈不得。


  「都給本王滾遠點,三日之內,別讓本王聽到你們的動靜。」榮軻一聲怒吼,直接的是沖著屋外。


  池裳知道,他這是在遣退門口的侍衛,以及暗處的暗衛。


  可是她的注意力,完全的是放在了榮軻的那句,三日之內上。


  整個人腦子一懵。


  臉色煞白。


  「榮軻,不要讓我恨你!」


  眸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這時候,真的不要逼著她,恨上榮軻。


  榮軻的動作有著片刻的停止,但是很快,又將所有的猶豫抹去。


  毫不在乎,「那又如何!」


  這麼多日的時間,他們之間的相處,還不足以說明一切么?


  池裳的確的是不會恨上他,可是最後的結果,不過就是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要。


  這樣的平淡,他要來做什麼?

  他要的,從來的都不是這樣。


  所以,即便是恨,他也認了。


  總好過,永遠的疏離!

  池裳渾身的抵抗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在乎,即便是自己恨上了他,他也不在乎了是么。


  池裳重重的閉上眼睛,任由著身上的人,開始予取予求,心裡,則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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