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還想讓本王說第三次,嗯?
常給她配的葯?
他現在正生氣呢,智商完全就不在線,說出來的話完全的不過腦子,「她吃的葯,多了去了。哪一個?」三天兩頭的不是傷了就是殘了,關鍵是,每次她一出事,文淵必然就會受到牽連。
「不是吃的,是,是塗得……」付文淵低頭。
塗得?
顧清鴻頓時明白了過來,回頭看了一眼付文淵,臉頰緋紅,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償。
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就蹦出來了扶辰過去對他說的那句話,
——小爺告訴你,這追女生,最重要的秘訣就是一定要豁的出去,這臉皮,一定要夠厚。節操什麼的,統統的都扔了,抱得美人歸才是硬道理攖。
他當時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
但是臉皮厚幾個字的意思,他還是知道的。
此刻,馬車內就只有他們二人,難得的無人過來打擾。
顧清鴻伸手,一把的將付文淵給拽了過來,一個踉蹌直接帶到了自己的懷中。
這輛馬車是專門的給他熬藥的地方,由於藥材太多,就專門的建造了這個極為寬敞的馬車。
不過這個時候,在付文淵這裡,突然的就感覺這馬車的地方太小,完全的就裝不下他們二人。
「顧清鴻,你放開我。」付文淵咬牙切齒,盯著手上的銀針,惡狠狠的看著顧清鴻。
他雖然武功不高,可是他身為醫者,對於人體身上的穴位,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而想要她不能動彈,價值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顧清鴻隨手一撈,直接的取過來一個小瓷瓶,隨手的就丟到了付文淵隨身攜帶的荷包中,「葯,我已經給你了,自然會放你走。」
他方才不過是特意的試探一下,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嘴上雖然生氣,可實際上,臉頰緋紅,眸中惱怒,卻絲毫沒有厭惡他的神色。
好現象。
顧清鴻輕笑,轉動著銀針,讓她渾身都開始酸麻起來,還順便的將她抱著,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是不是的撩撥一下她額間的碎發。
「顧清鴻,你到底在做什麼!」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燒起來了。
這樣的姿勢……
她……
「噓!」顧清鴻的額頭猛地靠近,直接埋在了付文淵的頸間,雖是什麼也沒有做,卻也已經開始,讓她驚愕。
顧清鴻像是完全的沒有發現一般,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直到,一股涼涼的感覺傳遍全身的時候,付文淵感覺自己頓時精神了許多。
「行軍打仗最考驗體力,你近日騎馬,身子必然有損耗,既然是過來取葯,我就順便將你一塊兒治了。」顧清鴻說的是冠冕堂皇,可是扣在她腰間的手臂,卻一直沒有拿開。
身子瞬間就不酸麻了。
付文淵一掌推開他,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連馬車門都沒有走。
顧清鴻沒放過她的表情,微微的驚愕之後,猛然反應了過來。
合著,她這是害羞了?
*
客棧內。
眾人依然陸續進入,卻都很有默契的,無人膽敢上去最上面的房間。
就害怕自己看到些什麼。
榮軻進屋的時候,池裳依舊泡在水中,水已然冰涼,泡的她皮膚都已經開始泛白。
面色一冷,直接的將她拎起來,丟到了床上。
「池裳,你又在做什麼?想要凍死在裡面?」
居然,居然直接的在裡面睡著了?
池裳累及了,迷迷糊糊的看清了來人,囈語:「榮,榮軻?你怎麼會在這兒?」
不應該是付文淵么,她不是幫自己取葯去了?
還想要將這幅模樣給旁人看?
「本王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榮軻簡直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倒是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不是本王,你還想誰在這兒?」
臉頰上微微的觸痛感,池裳睜開眼睛,人也算是清醒了幾分,「我以為是付文淵。」
「水都涼了,她人呢?」榮軻的聲音,頓時的沉了下來。
知道他治下極嚴,稍有不甚很有可能就會處罰手下。
因而,急急忙忙的開始解釋,「不是,是我讓她幫我取葯去了,你不要又隨便的遷怒別人。」
隨便遷怒?
在她心裡,他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榮軻冷笑,盯著身下的人。
和方才的場景,一模一樣。
池裳欲哭無淚。
她就應該將衣服穿好坐起來,這樣的場景,她就連說話的底氣,似乎都已經弱了幾分了。
「她真的是去取葯的。」
「哪裡不舒服?」榮軻冷眼問著。
池裳面頰一紅,登時說不出話來。
榮軻有些生氣,自然的就沒有想太多,以為是她在替付文淵說好話,「還是說,你就是尋了個緣由,讓本王放過她?」
「是,是我身下有傷。」池裳眼睛一閉,心一橫,張口就來。
身下,有傷?
榮軻扶額,尷尬的咳了一聲。
這事,於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麼字句清晰的從池裳的嘴裡說出來,他還真的是有些意外。
「本王,看一下。」遲疑了半天,榮軻就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幾個字,直接的讓池裳的血跡衝到了大腦。
悶悶的。
不過瞬間的時間,她立刻的就逃脫了,趕緊將自己縮到了裡面,「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知道她是在害羞,他倒也沒有戳穿,「你身上,可還有本王沒見過的地方?」
又是這句話。
每次都是將這樣的言語,這麼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她就是做不到這樣,如他一般的厚臉皮。
「那也不行,你出去。」即便不是第一次,她也不想。
恰在此時,付文淵剛好的將藥物送進,一看到榮軻,很知趣的將葯擱下,關門離開。
整個過程,除了行禮,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給我,我自己塗。」池裳伸手,示意榮軻將葯遞給她。
榮軻反手,直接將小藥瓶握在手中,動也不動的看著池裳,「你身子多有不便,還是本王來比較妥當。」
「我不要,我很方便。」她承認她胳膊酸軟沒有力氣,可是還是不願意他看到自己的這幅模樣。
太,太羞人了……
尤其之前,被他一字一句盤問的場景,實在的是讓她有些難堪。
榮軻本就只是玩笑一番,卻隱隱的察覺到。
她的不對勁。
之前,是抗拒他的靠近,現在,一樣的是抗拒他的觸碰。
周遭隱隱升起的怒火開始蔓延,很快的就蔓延到了手上。
死死的捏著手中的小瓶,指尖泛白。
池裳敏銳的就察覺到了他的怒火。
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她一直都知道榮軻的佔有慾,這一次,她還是一樣的毫無顧忌全盤托出,將她的心意,表現的這般明顯。
她討厭他的碰觸,尤其是近幾日。
「聽話,張開,讓本王看看。」榮軻命令式的口吻,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商量。
這樣的言語,比方才,更加的讓她難堪。
池裳躺著,雙腿死死的靠攏,堅決的不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榮軻拇指輕挑,一下子就將瓷瓶上的小木塞給挑下。
眸光如刀,盯著眼前的人,說話的語氣極為的危險,「本王再說一遍,自覺點,讓本王看看。」
「不用,真的不用,我真的沒事。」池裳的雙手,死死的攥著床單,緊張的不行。
「你想讓本王說第三遍?嗯?」榮軻突然的傾下,靠著她的臉頰,空出來的那隻手,直接的撫上了她的小腿。
力道不大,反而是十分的輕柔,輕輕的磨搡著。
池裳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疙瘩,咬咬牙,「你,你把手拿開。」
她聽。
她照辦。
她清楚,要是自己不照辦,他只會強硬的讓她,聽話。
榮軻冷笑,猛然的收回手,看著她別開臉,顫顫巍巍的打開。
她還是這般聽話的模樣好些,對他三番五次的抗拒,這樣的感覺,他可一點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