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30章 嗜血本性
漫天漫地的血霧飄灑而下，就像是一場血雨，滴落在每個人的心頭。
南明至高神獃獃的看著血雨飄落而下，喃喃自語道：「那個傢伙，用精神力攻擊陣法殺死了樞密殿的人，還不忘記斬殺了他們的身體立威，這等手段，哪怕是我南明，都做不到啊！」
「這個傢伙，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血煞店的巨大威脅，有他在，我們無盡神域，也許能夠翻盤，成為獨立自主的神域？」
南明至高神心頭有幾分恐懼，但更多是，卻是濃濃的期待。
他期待著在衛晨的帶領下，整個無盡神域，對抗血煞店，最終使得無盡神域獲得公平平等的地位。
「衛晨小子，加油啊，我南明，這輩子，從來沒有服氣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
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也是獃獃的看著衛晨，那麼很辣的衛晨，讓他們都是有些不習慣了。
他們都是跟著衛晨從魔域來的，要知道，在魔域的時候，衛晨是出了名的好心人，這種場面，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連想都不敢想，怎麼會是衛晨做出來的呢？
「那小子，在無盡神域這麼段時間裡，變化真大啊，之前的他，哪裡會有這麼很辣的？」
「是啊，時間和環境，真是能夠改造人，衛晨在魔域的時候，我們都還覺得他有些婦人之仁呢，沒想到，到了無盡神域沒有多久吧，他就變得這麼很辣了。」
「說實在的，樞密殿那邊，跟衛晨算是沒有多少仇怨的，隨便教訓一番就是了，哪裡需要將人的靈魂斬殺了還要毀滅屍體的？衛晨這廝的作風，越來越狠戾了。只不過，拋棄了婦人之仁，才能成大事，連我都不忍心做的事兒，那小子卻是做了，嘿嘿，大快人心啊！」
「但願他能夠像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吧，一次性殺了那麼多人，還毀屍滅跡了，他的心裡壓力，應該挺大的。」
「是啊，其實想想，那小子還真是可憐，才那麼點年紀，就要承受那麼多的東西，真是難為他了。」
「強者自強，弱者自弱，有多大的本事，挑多大的擔子，衛晨那小子就是這種命，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是比不來的。」
「我們在上古世界的時候，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只不過我們殺人，不會莫名其妙的殺人，這是我們的底線了。衛晨那小子突破了他自己的底線，想必此時此刻心裡很不好受吧？」
「再怎麼不好受，也只能是他自己承受，我們多說無益的。」
「在這種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要去打擾他。」
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商量了一陣，沒有上去安慰衛晨。他們是過來人，知道此時此刻衛晨在想些什麼，也知道，什麼樣的方式，才是最好的方式。
事實上，這樣的衛晨，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有婦人之仁的人，難當大任。
儘管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對衛晨的作風，表示了讚賞，可在他們心底，一絲絲畏懼的種子，也在悄然之間種下了。
之前的衛晨，溫溫和和的鄰家小男生一個，沒有多少領導力，但是靠著那種溫溫和和的氣質，也能夠讓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信服的。
現在的衛晨，全是上下充斥著一股殺伐果斷的味道，用殺人不眨眼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樣的衛晨，讓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更是打心眼裡佩服了。
不管怎麼樣，衛晨這個老大，是當定了。
宗武殿，看到衛晨的血腥手段，岳松陽副殿主和錢右使、祖修長老等高層，左冷和肖劍、盤大龍等年輕一輩，都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麼狠戾的衛晨，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啊！
然而，該出現的還是出現了，種種跡象都表明，衛晨今非昔比。亦或者說，那是衛晨的本性吧。
左冷暗暗的慶幸，當初見好就收，沒有太過於得罪了衛晨，不然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的。
隨國公府和天雷劍派，心態各自不一樣，但都是對衛晨的敬畏之心。哪怕是覺得他自己是衛晨的親生父親的楊堅，都暗暗的背心冒冷汗。
那種狠戾，處在軍營中多年的楊堅，都是做不到的啊！
全場嘩然，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有些想法的，也都是跟熟人之間，用神識傳音暗暗的交流著，哪裡敢開口給衛晨那廝聽到？
現在在他們的眼中，衛晨就是一個兇悍之輩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笑意盈盈的青年了。
就像是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猜測的那樣，此時此刻的衛晨，心情也非常不好受。
那漫天的血霧，使得他的心境，悄然之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我這是怎麼了？」
「擊碎他們的靈魂，就已經足夠了，樞密殿的人，全都死了，我何必呢？」
「我腦子抽風了嗎？莫名其妙的就拔劍將他們斬殺成血霧了？」
「我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衛晨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在拔劍的時候，一氣呵成，跟本沒有去想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雙大手，在牽引著自己去斬殺血霧一樣。
「奇怪，那不是我的本性啊，殺了他們，真的是完全足夠了啊！」
「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那一刻，我瘋了嗎？我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嗎？」
衛晨捫心自問，他跟本不想那麼做啊！
「樞密殿的人跟我，跟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這麼做，何必呢？」
「殺了他們，能夠讓東華劍仙、少昊神王、太昊神王、燧皇、大商神王、農皇、顓頊他們七人得到一些地位，得到在南明神域行走的地位，但是我也造下了那麼大的殺孽啊！」
「接下來，還要面對鼎龍山的那些樞密殿大部隊，那可是幾萬人，難道都要殺了不成？」
「我到底怎麼了？」
衛晨眯了眯眼，心頭一凜，難道說……
「殺神前輩，你給我出來！」衛晨朝著他自己的真神世界內大聲呵斥道。
殺神前輩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衛晨小子，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兒別打擾我，你他娘的，不會聽人話啊？」
「殺神前輩，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衛晨嚴肅問道。
殺神前輩淡淡說道：「沒有怎麼回事兒，那都是你的本性。你的本性，就想殺了樞密殿的人，你才能夠在南明神域威風霸氣的行走，才能夠得到眾人的敬仰，那不是你一直都期待的嗎？」
「但我的本性，絕對不會想要殺了那麼多的人。」衛晨有些憤怒的說道。
殺神前輩淡淡道：「得了吧，正視你自己的內心，在你的內心深處，有一股嗜血的慾望，那是我之前都沒有看到的，當你靠著滅世十三劍劍陣殺了樞密殿的人之後，你就該停手了，但是你沒有那麼做，你拔劍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戾氣，那就是你的生命本源氣息，誰都抵擋不住，也無法阻止你。」
「我敢保證，誰不開眼的在那種時候阻止你的話，會受到你的拔劍相對的。」殺神前輩懶洋洋的說著，對衛晨的行為，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
「殺神前輩，難道你不覺得我做錯了嗎？」衛晨問道。
殺神前輩道：「做錯了？呵呵，小子，是非對錯，哪裡有那麼多的是非對錯呢？在這個世界上，實力和權力，才是最為重要的東西，保護好你身邊的人，掌控絕對的權力，擁有強悍的實力，才是王道，其餘的東西，誰會在乎那麼多呢？」
「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跟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對與錯，小孩子才講究對錯，都是成年人了，只講究自己的利益。你應該想想，你從這件事兒中，得到了多少好處，那些好處，是不是足夠抵消你這一點點的心裡壓力了？」
「還有，眾人只會記住成功者，不會在乎成功者在成功的道路上，殺了多少人。況且，你殺了這麼幾個人，就算是很多了嗎？我在那個世界當殺神的時候，殺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要多。」
殺神前輩對衛晨的疑慮表示了狠恨的鄙視，這件事本身就沒有什麼對錯的，衛晨在其中得到了那麼多的好處，哪裡有什麼對錯啊？
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就是王道，誰的拳頭更強，誰就是老大，對錯在哪裡呢？
衛晨想了一陣，道：「殺神前輩，你說嗜血是我的本性？」
「沒錯。」殺神前輩淡淡說道。
衛晨皺眉問道：「既然嗜血是我的本性，那在之前，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這種所謂的本性？」
「呵呵，之前？之前你的壓力有現在這麼大嗎？你從那個空間位面體系來到了無盡神域，處處都是壓力，到處都是危機，你的壓力很大很大，長時間壓抑著，你缺乏一個發泄的途徑。」
殺神前輩說到這裡，語氣中出現幾分詭異，道：「或許，你應該帶著一個你的女人來無盡神域，或者乾脆在無盡神域內找一個女人，不然的話，你的這種嗜血喜歡殺戮的本性，還會爆發出來的。下一次爆發的時候，會殺多少人，殺什麼人，誰都不能保證啊！」
聞言，衛晨簡直要醉了……
「殺神前輩，您能不能說點正經的？」衛晨苦笑道。
殺神前輩道：「我說的很正經很認真，你的確是該找個女人了。再這樣下去，你沒有緩解的途徑，你的嗜血本性會越來越多的暴露，如果到時候傷害到了你身邊的人，你後悔都來不及。」
「在你的體內，有一種很獨特的蓮花的氣息，那種蓮花，既讓你獲得了不俗的體質，也讓你得到了嗜血的慾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蓮花，是黑色的吧？黑色蓮花，在任何地方，都是主殺伐的貨色啊！」殺神前輩嘆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