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珍珠項鏈的少女(一唱一和)
教室內陷入了沉寂,打破沉悶氣氛的人是惠茜的好朋友寧雅。
寧雅:「我相信惠茜,她不會是一個盜竊犯,不能因為單單是被人看見離開美術館就被人當作是嫌疑犯,我每天都跟她上下學,言行舉止都很有禮貌,路上的小貓咪都會去餵食,她只是有點怕生,可是我並不認為她是犯人!」
以真誠的宣告為開端,班上的女同學都在為這個觀點所撐腰。
「我不相信惠茜同學會偷東西!」
「之前還幫我付款,現在我還沒還錢呢。」
婧琪為此感到欣慰,寧雅真摯的話語被大家所接受,不過那份有可能會失去點數的心情確實在暗潮湧動著。
男生之間的情緒被女生們之間的辯護所壓制下來。
隨後景田再一次地站了出來說道:「我相信她,不單單是因為她是我們班的同學,成績優良,為人和善,更多是因為有那麼多的同學信任她。」
看見周圍同學遲疑的表情他又接著道:「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在懷疑是本班的人出現問題,而我們卻要為別班的人作出的愚蠢的事情負責,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景田和婧琪兩人一唱一和,將班級的情緒安撫到最低點。
景田的本性是柔和,那麼婧琪的本性就是強硬,男生本柔弱,擔責則剛,而這時在增添其他的壓力就會出現反效果,而女性多柔弱,沒有堅定的領導者她們就會四分五裂。
只不過通過名望凝聚起來的班級,表面上是合作關係,可在深層也僅僅只是通過同學關係聯繫的紐帶,這對於婧琪和景田來說是一個心裡安慰,自已的領導沒有產生深層次的問題,並不能解決深層次問題——信任問題。
班上最受人愛戴的角色,莫過於景田和婧琪。
兩位在鍾影老師宣布規則的時候勇於站出來發聲的人受到同學們的一致愛戴。
雪馨也有自已的仰慕團體,只不過她過於的高傲以至於不想去關注這類的事情。
「我們會去詢問下學長的。」
「沒關係的吧,全校都知道了。」
「惠茜同學此刻是需要大家幫助的時候,請大家一定要用心!」
「好!」
澤拓和文昊早早地就回班級加入他們的聲討陣容當中,而我也在這所學校尋找這幅原畫的真正主人。 ……
白羽:「為什麼連我都過來討論了。」
中午午餐時間,我準備溜之大吉的身影被婧琪捕捉到了,隨之而來的是熱情的問答:「能否一起共進午餐?」
澤拓、文昊、婧琪、景田、惠茜、當然還有我。
景田:「班級里的問題還真是連續不斷。」
惠茜:「抱歉。」
景田:「不,這根本不是你的錯,畢竟惠茜同學也是受害者。」
惠茜傷心難過的嘆息被景田捕捉到了,讓一位女生哭泣的人一定是罪過。
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問題不單單是關於安撫班級的情緒,更多是在於如何幫惠茜同學翻案。
澤拓:「我們一定會幫助惠茜同學的。」
雪馨:「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能夠拿出三百萬的個人點數嗎?」
澤拓:「這.……」
惠茜:「抱歉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再一次地想要抽泣的感覺,我最不喜歡女孩子哭泣,我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考驗人心靈的酷刑。
我坐在惠茜的身旁,輕輕地對她說道:「沒關係的,我們會幫助你的,不要哭,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幫助你到最後的。」
周圍的同學正在玩手機,只有雪馨驚訝地轉頭,她一定聽到了和我的性格不一樣的發言,而惠茜那眼裡的真切的盼望讓我也倍感壓力,自已不知不覺又作出了一個承諾。
我真蠢。
可這是我能夠安慰人的方式了,儘管顯得很蒼白無力。
雪馨:「想要讓E班回歸到正軌上,不僅僅需要班級點數,更需要將每一件壞事擺平,學校如果不發給我們分數的話,學期末我們有人也會因為個人分數不夠而退學。」
婧琪:「最令人煩惱的是,個人退學會帶動所有人的點數。」
惠茜:「這件事情給大家帶來不好的影響……我明白自已沒有辦法償還點數就會被勸退,可是我也不想拖累班級的同學,我很抱歉。」
這句話的壓力透露出惠茜的壓力具體是有多大,擔心她作出些許不利於自已的蠢事。
婧琪:「沒關係的,惠茜同學,既然這件事情是虛假的,那麼我們就會去爭取相應的權益。」
雪馨:「現在的焦點不在於點數上面,我認為更多的關注點要在於丟失的畫作上。」
景田:「我不認為失去的畫作能被人收回,有可能現在已經運到校外了。」
景田說的不無道理,因為畫作的去向成謎,找到畫作就能找回點數。
惠茜:「可是這樣的話這個問題不就是無解了嗎……」
雪馨:「這樣討論下去不是問題,我建議我們分開行動,坐在這裡討論沒有結果。」
婧琪:「雪馨同學.……」
說罷雪馨便拿起自已的便當盒離開了學生餐廳,婧琪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她不會喜歡這種被人拒絕的感覺。
白羽:「抱歉,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文昊你能幫我消化一下嗎?」
文昊:「沒問題,正好我很餓,不過你好像一粒米飯都沒有動啊……」
我也緊隨其後,畢竟這是一個可以單獨吃飯的機會。
惠茜:「雪馨同學是不是很討厭我。」
澤拓:「怎麼會,惠茜同學你太敏感了,在學習會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冷酷。」
用極其滑稽的語氣來調解吃飯時緊張的氛圍,這種緊張對於惠茜來說不太友好。
文昊:「就是。」
惠茜遲疑道:「是嗎.……?」
景田:「我相信雪馨同學是為班級著想的人,不然也不會帶領不及格生通過考試的。」
婧琪:「別看雪馨現在很冷淡,其實她是真正為班級著想的人。」
惠茜將手放在胸口上,臉上放鬆說道:「是嗎.……那太好了。」
如此純情的少女,很難相信有人竟然栽贓陷害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