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與點數同價
一個自閉的人,我不知道自已何時開始擔心害怕別人的目光。
我如同寄生蟲一般寄生在自已能夠依賴的親人身上,汲取他們的資金和精力。
我無法與班級的同學達到和解,他們無法原諒我的自卑卻對此還加以惡意的曲解。
不想管了,不去想了。
我並不是一個喜愛孤獨的人,我喜歡熱鬧,喜歡記錄別人美好的瞬間,可是我卻害怕接近的時候,這些東西再一次地遠離我。
我的轉機出現在了大學里,學校的特殊性將我們緊緊地捆在一起,我們在一起討論規則,討論分數,討論成績。
甚至有時候周圍的人會跟我談起白羽的事情,我很高興能夠提及他的一點點事情,畢竟白羽是長相都會受到別人青睞的人。
我很慶幸自已的身邊有這位少年的存在。
他在我無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我無法忘記這份恩情。
帥氣地身影在我的腦海中被深深地固定,可我同樣覺得,他僅僅只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想明白,為什麼以前的同學要以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方式來羞辱我。
我也同樣無法理解為什麼每個人對待彼此都有著不同的面孔。
未升到大學的我,都帶著一副虛偽的面具。
儘管他未曾發一言一語,可他好似卻一眼將我的面具戳穿,他不在意我自已的表情,談吐,心情,三觀。說起來這和我帶面具的初衷背道而馳。
我只想知道他的身上是否有著不同的面具。
不管自已以後該怎麼樣,也不想去理會自已能不能成為他的朋友。
我只想明白。
他是否真的坦誠相待?
白羽。 ……
摸底考試結束后,帶著歡喜的心情四處地尋找著校園裡的美景,來緩解自已的壓力,這一次考試徐源不及格的情況下卻能夠得到老師的寬恕。
惠茜:「難道真的只是老師仁德嗎?我想在徐源開除出班級之後會有更加恐怖的懲罰等待著我們,如果是這樣,徐源的僥倖逃脫是班級的幸運了。」
最終我選擇了美術館作為我的拍攝地點,周圍的施工人員都在不斷地搶修著某些電子設備,不斷進出的樣子讓美術館顯得熱鬧了些許。
惠茜:「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難不成是有什麼人會來偷畫作的保護設施吧?」
美術館的長廊幽靜而無聲,白牆壁讓人倚靠著好似自已在走向天堂的長廊一般,走廊旁的畫作千篇一律,大多是個人的肖像畫,而其中的手工藝品最讓我舒心,莫比烏斯環的巧妙讓我驚嘆,走進美術館安靜的是靈魂。
最終我在一幅約翰內斯·維米爾的畫中停下了腳步——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藍色的頭巾,黃色的布料,我想這是這幅畫中最為普通的地方,可她的珍珠耳環和她清澈的眼神,欲言又止的嘴唇讓人無限地聯想,少女有所言語。
惠茜:「真漂亮呢!拍一張。」
我在壁畫面前盡量選擇自已最合適的動作和動人的表情。
拿起照相機,按下快門的聲音過於的吵鬧,連忙捂住照相機,擔心別人發現我在做什麼壞事一樣,儘管拍照取材並不是什麼問題。
惠茜:「碰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美術館的畫也不是什麼真跡。」
結果就在我即將觸碰到的時候,警報器響起,我的心跳急劇上升,這是肯定的啦!誰會想到這個美術館竟然有報警器來保護這些臨摹的作品,擔憂被前來的保安抓住,立馬離開了現場。
惠茜:「嚇死我了,真不應該去碰的。」
從美術館中匆忙地離開,現在的時間段是八月份,天氣燥熱,而我的身體因為過度的緊張而分泌汗水,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這副慌亂的樣子,要是這樣我會很尷尬的。
結果在出美術館後門的時候,撞見了一位男同學,我連忙地大步離開了現場,沒有在意他詫異的眼神,緊接著從後門出來的保安將他抓住。
我急著逃跑的心情畢露無遺,這樣一定會被別人當作犯罪的吧,不過沒關係反正也只是碰到了警報器,並沒有多餘的小動作。
於是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我回到了宿舍。 ……
白羽靠在自已的座椅上思考著事情。
E班今天的早晨遠遠必以往更加的躁動不安,不是因為大家還在慶祝過去的摸底考試,而是在今天摸底考試結束后能夠發放正常的點數,不過並不是老師所說的三萬而是三千。
學校的點數通過學生卡來交付,學生卡通過手機綁定,在公眾號上能夠查看到自已需要的點數,而學生卡類似於一種mini化的手機,其實在學生卡上同樣可以查看自已的點數,只是沒有手機那般詳細而已。
學校摸底考試的扣分制度讓我們捆綁在了一起,不過在個人點數的上面還有班級點數的存在,儘管我們現在顯示的都是0,我想班級點數和個人點數存在關聯,只不過關係不大,班級點數為0的時候,學校發放的點數為三千,如果班級點數為100的時候,學校發放的點數會變成三十萬嗎?儘管我認為這其中存在倍數關係,但我並沒有心情去思考其中的直接關係。
班級點數也有可能關聯到上升班級的可能性,假設班級點數高於上一個班級某種數值,我們就可以晉陞到上一位班級的位置,進行輪換位置。
學校的點數制度在剛入學的時候並沒有多加闡明,可當所有的考試與點數,衣食住行都與點數連結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天大地大,點數最大的道理。
而我現在也注意到了學生手冊上那簡短的四個字:「分數萬能」
不知道白羽意識到沒有,我如是期待著他來詢問我。 ……
白羽:「好麻煩,也不知道現在怎麼辦。」
在交易之前個人點數的重要性並不足夠引起我的注意,可在那天下午與老師的對話之中我明白了學校的規則是可以通過交易改變的,儘管老師在交易中沒有提及點數的存在,但我想這也是交易的一種手段,這僅僅局限於我的猜測,我並沒有將點數作為交易的內容,用了自已的承諾作為擔保,現在想來我真是一個粗魯的人。
分數也許真的是萬能,其程度甚至到達了規則的底線,承諾與點數同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