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七章:靜水咖啡館合集:暑假結束。
夏天是讓人無法躲避的酷熱,真使人頭痛,不論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進入樹木、房屋的陰影;不論是在早晨還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熱總是纏繞在心頭,真讓人心煩。
「好熱啊……快死了,作為死肥宅自已果然不適合出門,在家打遊戲不香嗎!可惡啊!」走在街上,自已的脖頸一直遭受著太陽公公的毒打,求職早在遇見少女時便開始了行動,只不過一直苦苦無果,既因為自已不滿目的地過遠也因為工薪過低無法支付房租而發愁。
「女僕?」
她有著白玉的面容,白色的小外套,配上白色褶皺裙,裙擺在風中搖曳,如雲飄逸般的長發別著一環紫色的髮帶,帶著可愛的貓耳朵,膚如凝脂的手上持著一塊廣告牌,上面寫著「女僕咖啡館,歡迎您的到來!」
「或許女僕咖啡館,也是一個求職的好地方,可是我去求職會不會被當成變態趕出來.……!我是笨蛋嗎?!?!我是要去當會計師或者規劃師,不是來應聘女僕的,都是跟她混久了.……」
「說起來……一直沒有給她取過名字,只能叫她了,反而有些失禮.……到時候回去講一下名字的事情好了。」
行走的腳步因為思考少女的事情緩慢了些許,此時我以為紅綠燈已經同行時,以至於我並沒有在意往來的汽車,汽車隨即即將撞上我的片刻,身體隨即劇烈的腎上腺素分泌,嫻熟的飛撲躲掉了往來飛馳的車輛。
只留下司機一直破口大罵的言語飄飄揚揚地在空中傳播。
白羽:「真不幸呀。」 ……
「女僕咖啡館!歡迎您的到來!」
女僕不斷地在門口歡迎著客人,可惜路人僅僅只是路過而已,從不曾進入店內一坐,不知是我的審美與店長不符,又或是我對於店長的審美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咖啡店的外觀做的跟快餐店似的,如同一個咖啡館下披著快餐店的外皮,不僅有快餐店的吵鬧,也有咖啡館需要的靜謐,總的來說.……四不像。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在這樣的店裡我的工作一定會非常地順利,而且還能白嫖摸魚。
「您好.……我不是來吃飯的,只是想請問這裡是否需要會計師或者規劃師的職務,如果可以的話最低麻煩安排一個清潔工的位置也可以……」
白羽害羞地低著頭沒有看著女僕,一個人出來尋找工作本就令他羞澀,更不用說來這種女僕咖啡館里應聘工作了。
女僕:「欸?你是?」
白羽:「.……我是來應聘的!」
女僕:「你是!」
白羽:「我是來應聘的啊……」語氣漸漸變弱的白羽,彷彿聽到了自已即將被拒之門外的鐘聲。
女僕:「白羽!」
白羽:「欸?」女僕清楚地叫起自已的名字讓白羽有些不解,抬起頭看見了自已最為熟識的身影
「伊倩!」
白羽:「害我政治考零分的笨蛋!」
伊倩:「讓我幫你寫大題的混蛋!」
兩位老冤家在同一座城市,同一個街道,同一家店相遇了。 ……
咖啡館里意外的冷清,所以伊倩和白羽可以坐到了咖啡館的中心位置,兩人的談話成為全場的焦點。
不過咖啡館里的氣味伴隨著炒飯似的香味,卻和咖啡混雜在一起,讓人不由得感覺乾嘔。
一個好的咖啡館是明亮的,而不是華麗的,具有一定空間氣息的卻又不是乾燥苦澀的,建立這座咖啡館的主人想必是知己的心態,卻不是為了客人殷勤。
咖啡館的陽光直射進了室內,這不會讓人產生美感相反覺得有些刺眼。地板上的木板在白羽踩進的時候發出嘎嘎響,不過咖啡館里的裝飾卻擺放地有模有樣,不過更像是自已家的客廳,而不是靜謐的個人空間。
伊倩:「白羽同學,你怎麼想到來工作了呢?我記得你在學校里的成績非常地好吧?獎學金養不起你了?」調侃著我窮酸的樣子似乎讓她非常地開心。
她對我疑惑地詢問著,語氣卻不像三年前那般冷漠,其實自已和她有網路的交流,在網上可以高談闊論,在現實卻是十足的社恐。
(要不是因為少女在一起的時候增加了自已的額外支出,不然自已可以靠每天啃饅頭過日子的。)
這句話沒有從白羽的嘴中講出,畢竟一位少女和自已同居的事情本身就很荒誕,更不用說還是和一位看不見的少女。
白羽:「好是好……不過我記得高中你被批評,轉學,就再也沒見過了吧?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成績很好?」
兩人講話都有一種不講道理的針對,不過這對於曾經互相挖坑的兩人是正常的。
伊倩:「喂!姑且不論你記著我轉學的事情,白羽,你不會連我們考到一所學校都不知道吧?」
白羽:「啊?同一所學校?艾羽商學院嗎?我記得很難考的,你這麼厲害?」
白羽雙手搓了下自已的手臂,表現出很畏懼的樣子,不知為何見到伊倩自已就想多酸她幾句。
伊倩:「你這混蛋!艾羽商學院我可以排名年紀第二喲!」
白羽:「喔!真的是太厲害了,可惜我是踩著及格線考入這所學校的。」
伊倩:「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學校會給每一位同學獎學金甚至倒數第一的同學也會有獎勵金,算是安慰金嗎?」
我的驚嘆讓她有些不舒服,彷彿要上來將我撲殺的感覺。
白羽:「不知道,不過伊倩同學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吧?」
當她聽到我提及錢這個字眼的時候,雙手一攤地說道:「沒辦法,誰讓我家企業實在是太廣了。」
白羽:「哎……真是的,那麼有錢的人還來打工。」
伊倩:「所以說,白羽同學來應聘這家咖啡店?你也對女僕裝有特殊的癖好?」
將話題回到正軌,一直談論著互相的情況就好像是在……約會前的聊天一樣,讓伊倩心裡有種不愉快的感覺,認為自已沒有和白羽好到可以相互洽談家事的地步,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話題也是自已引導出來的吧。
白羽搖了搖手,對於自已穿著女僕裝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噗!不是!我真的只是來工作的。」
伊倩:「獎學金用完了?」
白羽:「是的。」
伊倩:「一個人用完的?」
白羽:「交完水電費就沒錢了」
伊倩:「真的?」
白羽:「真的」
伊倩:「沒交女朋友吧?」
白羽:「沒。」
伊倩:「沒有曖昧對象吧?」
白羽:「沒。」
伊倩:「吼吼吼!你怎麼就把信息全部透露給我了啊」她的臉上掛著一些羞紅,因為上一秒譴責自已不能讓別人過問家事,結果下一秒就將別人的信息全部掏空了,自已就像有著強烈佔有慾的女生。
連續的快速問答讓我將自已的信息全部脫口而出,她一副得逞的樣子讓我有些害怕。
白羽:「沒辦法,畢竟要靠你進來打工,可以將我推薦給店長嗎?我真的只是想要一個工作崗位,就算掃地也沒關係。」
我有些急切的想要擺脫這位女魔頭,伊倩是那種能夠吸引眼球的角色,自已看向她不由得偏移視線擔心被她的話語不小心掉進陷阱里。
伊倩:「哼哼哼~其實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白羽同學!」
白羽:「欸?怎麼了。」
伊倩:「我就是這家咖啡館的店長喲!」
聽到這句話的我直接扭頭拔起腿就跑,沒想到她抓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離開。「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不要拉著我啊!」我發瘋似地想要逃跑,想起了曾經被坑慘的事實。
伊倩:「別啊!白羽同學!我也沒說不給你打工呀!至少你得救救我這家咖啡館呀!」
白羽:「不!!!只有這一點根本不可能!之前就幫你在學校出餿主意開了間小賣部,幫助你宣傳,然後開地鋪,結果你直接就跑路了,好意思嗎!」
曾經幫助他人為學校創造收益,這項項目自已開放出來后,伊倩同學卻因為受不住班級的批評離開了,至於這個點子就被外來的商店所竊取,導致自已所作的事情完全等於白乾。
伊倩:「那只是個意外!我不喜歡別人批評我啊!」
她拉扯的力氣越來越大,顯然已經有些超出了她的能力,正在一步步地被拖動著,整個人用滑行來抗拒著白羽的力量。
白羽:「好吧.……實在是拗不過你」
伊倩:「太好啦!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心軟!」
我對於她的挽留還是屈服了,總的來說對於眼前的伊倩這個甩手掌柜是過於害怕了。
白羽:「於是,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環顧四周的咖啡館,心中五味雜陳的……「太糟了……」 ……
伊倩為白羽端來了一杯自已製作的咖啡,他只是簡單地喝了一口就將它放下,沒有再喝第二口,反倒是伊倩很享受自已的成果。
白羽:「.……你做的咖啡嗎?有點像飲料。」
伊倩:「是呀,現在的咖啡不都是飲料嗎?桃桃星冰樂,抹茶拿鐵一類的」
白羽:「拜託,饒了我,我不想喝那些高糖的飲品了……總之我們先從市場存活率,市場定位,如何經營三點給你講清楚如何?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不一定能成功但至少比現在空無一人要強如何?」
伊倩:「噢!謝謝。我本來也沒想賺多少錢,體驗生活~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壓力,哪怕每天有一位顧客都可以!」
(該死的階級鬥爭……啊!我也想有這樣的生活。)
白羽:「好吧.……店鋪還沒活呢,不要這麼快就感謝我,都是理論,首先先把女僕裝給我換了,之後也不要出現女僕的元素了,你還是不適合這一塊,至少你該文靜一點。」
伊倩:「嗯……那我去換衣服了。」
白羽:「咦?!?!好聽話,什麼情況,大概是救店心切,算了,還是整理自已的思緒好了。」
淡青色的紗衣,裡面搭配一件短淺白色的短袖,系了條白色的羅帶,我記得這是她第一次跟我出去玩的時候穿的著裝.…… ……
白羽:「根據市場咖啡店的存活率百分之二十五-百分之三十,不僅僅只是咖啡店的數量導致的,而是咖啡製作越來越專業導致的,相反咖啡的不專業即使會吸引顧客的喜愛,但是和咖啡本意背道而馳」講話間,咖啡舉起了伊倩的咖啡懸在半空中,對於這杯飲品他是有過之而不及的恐懼。
伊倩:「明明自已很喜歡喝高糖的可樂,哼!嗯嗯!還有呢!」
白羽:「還有就是不要在我的話之後吐槽啊!喂!.……其次咖啡店的定位模糊,導致特色消失,當然也存在打著咖啡店的旗號,做著甜品店的生意,飲品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但是情調特色少而平淡的咖啡館,咖啡也不會入流,增加客戶粘性也變得困難」
「試想.……如果你進入的一家咖啡館能夠聞見炒飯的味道,是否還有心情喝咖啡呢?又有誰會為此付錢呢?人員多且複雜,裝修費用高,價格又昂貴,根據七三原則,百分之七十的定位給予咖啡百分之三十的定位給予其他,我們需要留住顧客才是重中之重」
伊倩:「所以我要怎麼做!」
白羽:「.……搞了半天,你沒聽懂我說的話,我的想法是做成靜謐式的咖啡館,而並不是單純的女僕咖啡館,相比較於發展餐食,不如專註於享受咖啡帶給人的安靜感。」
白羽:「講完如何經營,在講如何銷售。」
伊倩:「好啦好啦!我不想聽了,那就交給白羽替我安排吧!」
伊倩表示不想聽下去的意願,對於理論,她更加相信白羽的能力遠遠高於理論的知識。
白羽:「啊?!?!?!?好傢夥,直接把攤位甩給了我了?」
伊倩:「哈哈!這方面我實在不懂,如果有會的人的話就好很多了,我爸爸給我推薦的地方,可是我卻經營不起來,實在是慚愧。」
白羽:「不!請不要這麼說,富婆不需要慚愧!」白羽站起來攥緊拳頭向天上舉起如同努力的青年在為自已為某人加油助威似的宣言。
伊倩:「咦?」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可憐的小夥子似的,或許是她沒有體會過我窮苦的生活。 ……
白羽將伊倩請到了角落,獨自一人坐在咖啡館的中央,感受著每一處的氣息強弱,細品作為一個咖啡館應該有的態度。
位於熱鬧的敦煌大街,靜水始終堅持著靜謐,矗立在鬧市中的寧靜難能可貴的氣質,所謂「靜」就是一種處事不張揚、為人溫和的態度。
超大的落地窗圍著青磚灰瓦的四合院,上面是可以仰望星空的露台,整齊的書架、木質的樓梯,結合了日式的和風和北歐的簡約,貫穿著中式的古典,
穿越古今,實木桌散發的天然氣息彷彿置身於森林,透過玻璃窗又可以看到中式的院子,木門、盆景、石路透出靈秀的美妙。
此時的想法是白羽最初的原型,這家咖啡館的大小也恰好合適就連擺放的位置也符合白羽的預期「這位父親可真是任性,明明已經包裝好了,但是伊倩卻不能按照原先的思想進行改造,不過能包下這家咖啡館的,也一定是有錢人吧」 ……
白羽:「我想做出復古的感覺,只不過是在外層增添磚瓦,外框玻璃增加木窗的設定,用專業的遮光布簾來替代原先的百葉窗,裡面裝飾微調,增添書架以及木椅的擺放位置,為客戶創造單獨的空間,燈光就用昏黃的橙光,明白嗎?還有關於地板嘎嘎響的問題,你們家有鋪設地暖嗎?」
伊倩:「欸?!抱歉我有點入神了,你們聽見了嗎!這位客人問你們地鋪的時候也沒有鋪設地暖!」
她的身後站著數十位施工的專業團隊,不知道的以為是要去……
一位工頭身著黑色的工服向伊倩彙報著情況「是!大小姐,我們有鋪設地暖!」
白羽:「如果有地暖,把結構膠打入地板再調一點色漆修飾一下,我不想聽見走進店裡有嘎嘎響的事情」
工頭:「是!姑爺!」
這下輪到伊倩著急了,她連忙甩手想要拒絕這種叫法「不是的!我和他只是同學關係,不是我的.……男朋友。」講到男朋友卻又顯得有些害羞,惹得施工團隊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白羽並不在意這種玩笑地叫法,他只關心自已是否能夠完成任務。
白羽:「大概需要多久?公費多少?」
工頭回應著白羽的詢問「嗯……大概需要一周時間,公費自然是有集團出錢,我們只是負責來聽聽大小姐的意見」
工頭:「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那就謝謝各位了,我們成敗與否就看如何裝修了!」
「喔!」所有的施工團隊為白羽新奇的腦洞所震撼著,白羽回答專業問題的幹練,比起甲方爸爸來說過於的簡潔明了,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振奮,期待改造好這一間咖啡店。
只留下伊倩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白羽和施工團隊討論如何改造這間咖啡館。
伊倩:「太好了,他這樣有把握就太好了,不過……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呢?」
看著眼前的少年不斷地與工頭交流著施工的細節,將每一處位置的擺放都按照自已的想法為他們細分好,甚至每一處桌椅的擺放都成為了嚴格的標準,距離上的精緻把控想必是遊戲玩家口中所說的「微操」吧,書架上的書本都有著規定順序以及中英文規定的擺放,讓更多進入門店的人可以享受更高水平的待遇,適合不同年齡段的書架高度,成為了白羽眼中的細節。 ……
黃昏時分,斜陽餘暉返照山光水色,交織成一幅飄動著的畫面,瑰麗無比。
每一位下班族卸下了一天沉重的工作壓力,沉重的步伐彷彿背上有著千斤重的石山一般,即使能夠抖擻下肩膀都是如此的愜意,每一位為生活負重前行的人何嘗不想放鬆一下。
在最繁華的夜市,車水馬龍的街區,兩位年輕人一次次地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
伊倩:「白羽同學,以後你會不會跟他們一樣」
白羽:「當然,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上班,你每天都在抗拒,但是卻每天都得做,學習也是」
伊倩:「我以為你喜歡學習的」
白羽:「不,千萬別這麼想。」
伊倩:「.……」 ……
伊倩:「拜託了!靜水咖啡館一周后歡迎您的到來!」
白羽:「謝謝!請務必來一趟靜水咖啡館。」
白羽和伊倩在街上一遍遍地發放著自已的宣傳單,為了讓自已的宣傳單看起來不像是傳銷單,特地用了荷蘭白卡寫上靜水二字,背面附帶著地址以及電話。
這讓這張原本低調奢華的卡片看起來是一張宴會的正式邀請函。
發放白卡的策略並不是在大街上無厘頭的發放,而是選擇在大企業下的白領和藍領下班的必經路口處,等到他們的出現,就如同刺客一般從陰影中獻身,遞上自已手中的一份卡片。
白領和藍領拿到卡片的情景如同白羽所遇見的一樣,他們會收藏進自已的口袋或者錢包中,畢竟一個低調而不失格調的卡片對於上班族來說,有著互相介紹信息尊重的意味。
白羽:「我記得我買通的幾個人,也在朋友圈裡面發著卡片和靜水的信息了。」
白羽瘋狂翻動著朋友圈,見到他們有無意識地評論著自已手中的靜水卡片,配合幾張圖片讓那些同行也明白有這樣的一間咖啡館的存在。
史稱「大決戰之公司咖啡館騙錢計劃!」從藍領和白領手中賺取高昂的服務費用,用服務滿足他們的一切需求。
為此還特地從秀知院的女子學生中招募信息,用高出平常時薪一點的工資招募美少女,從根本需求上解決男性需要被關注的問題。又名「大決戰之美少女之咖啡館騙人計劃!」
伊倩:「我說.……白羽同學,下次你取名字的時候,能不能把計劃取得好聽一點,聽你的旁白好尷尬啊!!!」伊倩在旁邊聽著我的旁邊,不自主地就遠離了我的身邊。
白羽:「.……好的,反正我們也就合作這最後一次了,一周后也是周末時間,到時候就檢驗我們是否成功的成果了,
伊倩:「最後一次嗎?好的,那.……我們要加油……!白羽同學!一定要成功喲!」
白羽:「當然!伊倩同學。」
信賴不知不覺又重新在伊倩的心中生根發芽。
想起白羽微笑的背後是刺骨的寒意,如同初中遇見他時一樣,白羽冷漠地看著伊倩蹲在地上痛苦,雖然貴為大小姐,可是在學校中被欺負的時候大人們也無法得知,在陰暗的角落中,伊倩獨自一人在角落哭泣著,少年眼中不曾升起憐憫。
白羽:「你為什麼要哭泣?」
伊倩:「因為有人欺負我。」
白羽:「誰?」
伊倩:「班上的孩子王。」
白羽:「我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孩子王就帶著自已的小弟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伊倩道歉,而且保證自已再也不會再犯,所有人都被伊倩那種獨有的吸引力所影響,她成為了班上的孩子王,可是白羽卻疏遠了伊倩,每每伊倩向他搭話的時候,白羽就會選擇離開。後來才明白,白羽被因為打架被班上所有的同學孤立,而自已只是果實的享受者,她開始後悔,開始生氣,開始不理解白羽。
直到再一次遇見。
伊倩:「我想他只是想要照顧我吧。」如是想著,臉上不由得染上一層羞紅。 ……
接下來就是在互聯網上的宣傳了,白羽不斷地觀察著網路上對於這家靜水的宣傳信息。
白羽:「最後只要簡單買下幾位介紹咖啡的博主,這樣我們就能從他們的信息中得到推廣,我們只需要保證質量,而他們保證輸出量和閱讀量即可」
店鋪的公費不需要白羽來負責,心中自然沒有壓力,印製卡片,買人宣傳,這些對於一家理論上日接百位客戶的咖啡館來說,是一筆輕鬆的費用。
白羽:「伊倩同學,你覺得還有什麼特別注意的嗎?」
伊倩:「不……你忙就好,偶爾覺得你還蠻靠譜的。」
白羽:「.……還行。」 ……
一周過去了,關於靜水咖啡館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明白在最繁華的街道有一座靜謐的咖啡館。
白羽:「話說回來,伊倩同學,我好像看你店裡只有你調製咖啡呀?沒有專業的咖啡師嗎?」
環顧四周發現店裡一位員工都沒有存在,來到這裡就一直處於裝修狀態,總感覺缺少了一點什麼關鍵元素,少了人的氣息。
伊倩:「沒有.……本來我打算鍛煉自已,跟父親簡單地說了一下,弄來了地和人,結果發現沒人來我的咖啡店,我就順手把咖啡師和服務員辭掉了,結果你就來了,嘿嘿.……」
因為白羽的質問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如果白羽沒來,自已可能明天就離開這家咖啡店了。
白羽:「你這個.……算了不能把那少女的陋習帶到這裡,那麼我相信雇傭員工這筆費用,也是可以承擔的吧?」
伊倩:「當然!而且還是從家裡請來的咖啡師喲!他們泡的咖啡真的是非常高級!」
白羽:「該死的階級鬥爭」
伊倩:「嗯?」
白羽:「當我沒說.……」 ……
位於熱鬧的敦煌大街,所謂靜水始終堅持著靜謐,矗立在鬧市中的寧靜難能可貴的氣質,「靜」就是一種處事不張揚、為人溫和的態度這是他們的標語。
仰望星空的露台,整齊的書架、木質的樓梯,穿越古今,實木桌散發的天然氣息彷彿置身於森林。
白羽邀請伊倩同學來到靜水咖啡館,他用黑布蒙住了她的雙眼,為了不讓驚喜提前被伊倩知曉,這幾天他都讓伊倩一個人回家去,而自已留在店裡居住著。
白羽:「現在拉扯掉你的眼罩,此刻的你如同在仙境一般。」
伊倩:「好漂亮!」
伊倩站在院落的中間,陽光灑落星星點點,周圍木製的書櫃,桌椅彷彿都將心神集中在院落舞台中間的伊倩,小池子周邊的小風車,一遍一遍地帶動著流水的活動,沒有人會知道
白羽曾經答應伊倩的理由,他做到了.……遠比伊倩想象中的更加的生動。
伊倩:「真美,白羽同學。」
白羽:「是啊,就看晚上能否成功,如果沒有成功的話,我可能.……沒有這方面的。」
伊倩從院落中間走來,揮手阻止了白羽繼續訴說下去的想法。
伊倩:「我不希望你這樣說你自已,我說過了吧!即使只有一位顧客,我們都算成功!」
白羽:「可是.……」
伊倩:「你之前的自信都去哪裡了?」
白羽:「好吧,要成功!」
伊倩:「是一定!白羽同學。」 ……
白羽:「沒人啊……明明是周末為什麼就是沒人啊……」
坐在咖啡館的角落自已心中不斷地質疑著自已的能力和是否在宣傳上出現了什麼差錯。
伊倩看出了他的擔憂安慰道「白羽同學,別擔心,即使沒有人來,我不會生氣的,因為努力的人不需要理會別人的指責。」
白羽:「不……你這算什麼安慰呀!」
伊倩:「嘿嘿!」
白羽:「不過話說回來,伊倩同學,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魂嗎?」
伊倩:「有喲!」
白羽:「咦?」對於伊倩這種現實主義者能談吐這樣的斷言,讓我有些好奇。
伊倩:「這個世界無奇不有,本以為自已不會喜歡別人,可是有時候一轉眼就喜歡上了。」
白羽:「什麼嘛……原來是情感上的問題,我想那個你喜歡的人,還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吧。」
伊倩:「他還在很遠的地方,至少我們短時間不會遇見了。」
白羽:「我想也是~畢竟我們伊倩同學條件可是很高的喲~」用極其輕佻的語氣模仿著小丑地講話,惹的伊倩有些生氣。
伊倩:「去死啊!!!」
聽到伊倩調侃的話語,自已的心情平復三分,看見店裡無人的場景又落下三分。
白羽:「這裡真的是繁華街區嗎?啊!!!!!」 ……
當天邊隱去最後一抹晚霞,街燈初亮的時候,夜幕降臨了,意味著戰爭即將開始。
坐在店中想象著夜色漸漸暗了,遠處山坳里的小屋頂的煙囪裊裊的飄出了炊煙,成群的羊兒,不用放牧的小姑娘揮一下鞭兒,便急地沖向自家的地方,媽媽慈祥的目光投向一路奔來的小姑娘,而小姑娘更是欣喜的投入媽媽的懷抱。
白羽:「自已什麼時候能夠成為自已幻想中的人呢」
伊倩:「白羽同學!你在說什麼呢?」
白羽:「沒什麼!欸?!你看看那像不像那個企業的公司員工」我指了下窗戶外面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目的地朝我們這邊移動,像極了前進的集團軍。
伊倩:「喔!真的是!白羽難道說……同學們做好準備!我們即將面臨一場大戰。」
咖啡店裡三位咖啡師和六位服務員時刻準備著,咖啡師都是從自已家中連夜抽調過來的師傅,至於服務員都是艾羽商學院里勤工助學的女學生,至於服務的經驗和態度連白羽都有些相形見絀。
伊倩為了自已的菜單豐富加入了很多甜品的元素,就連白羽都勸不住,老師傅們花了兩個通宵終於達到了大小姐心中飲品的及格標準。
「您好?請問這裡是上次發小卡片的靜水咖啡館嗎?」
客人拿著荷蘭白卡對著門口的服務員詢問著地址。
「歡迎光臨,沒錯!這裡就是追求寧靜致遠的靜水喲。」
「好的,謝謝。」
服務員的微笑將顧客打動,每個人進咖啡店的感覺不像是下班時的疲憊,而是心情愉悅來享受消費。
漸漸地,人越聚越多,摩肩接踵地從入口處不斷湧進,座無虛席的時候讓白羽和伊倩都充滿自豪感,喝上他們滿意的咖啡是咖啡師的標準,而讓客人喜笑顏開的是服務員的標準,讓這間店鋪能夠經營下去則是白羽的標準。
「我刻意控制了宣傳地數量和公司人數進行誤差的推算,沒想到來這間店鋪的員工卻遠遠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眼看著桌子上的號碼牌即將被客人們拿空,自已卻開始擔心客人是否會因為不夠位置而憂慮著。點取外賣的訂單已經有百單之多。
每一個人都用盡量小聲的話語講話,可是有時也難免控制不住音量。
「豆子不夠啦,從咖啡袋拿一點來。」
「快點!接下來的客人沒有號碼牌了!趕快將桌上的號碼牌回收!」
「不是啊!那邊才是C區,你怎麼走到A區了!」
「抱歉!」
「.……」
「歡迎光臨.……」 ……
將一切收入眼中的伊倩加入了服務生的大軍之中。
「白羽同學做到的,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好千萬倍.……」
白羽同樣加入了服務生的行列里,店裡每一位服務員各司其職……咖啡店裡的人同樣在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第三空間。
去除了工作的煩惱,生活的擔憂,沉浸吐槽自已的老闆和同事的快樂之中。
店中播放的爵士,鋼琴曲等輕音樂,每一個人都在享受著這一份寂靜且短暫的孤獨。 ……
「呼~終於忙完了……白羽……同學?」
店裡已經沒有了白羽的身影,只剩下咖啡師和服務員整理散落的咖啡和桌椅的正確擺放。
一個身影消失在了伊倩所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的行人吞噬了他最後的背影。 ……
此時距離暑假結束還剩一周。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午夜時分,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可是外面寂靜的可怕,彷彿黑暗要吞噬一切,我不敢多想只期待黎明的到來!
「我回來啦!」白羽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作出最熱烈的歡迎,桌面上的快遞被擺放整齊,床鋪,桌椅甚至連行李上都沒有因為出去兩周而落灰「意外的乾淨……」
白羽:「您好?我回來咯!有人嗎?喂?」
我緩緩地將房門關上,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咯噔一下,由於少女的特殊性質自已彷彿進入午夜凶鈴的現場,擔憂陽台,廁所的角落出現一個詭異的雙手或者身影。
黑暗而遙遠的角落,輕微的哭聲半流質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氣里,輪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層,像死人的皮膚。是從那兒傳來的嗎?
我更不敢閉眼了,一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牆,不敢亂動,頭上也冒出了汗,只把頭留在外面,到處看有什麼動靜,眼睛很疲倦,上下眨的次數也越來越快了,越來越多。
白羽:「不要嚇我喲……我很膽小的喲!!!你還在嗎?」
白羽的話語在空氣中不斷地延長卻不能得到回應。
突然一雙手纏繞上了白羽的腰間,她不斷地想要往上爬,一步一步地雙手漸漸搭上了白羽的脖頸,她的臉與白羽相互貼合,白羽的溫度給予了她舒心的長嘆。
少女:「歡迎回家,白羽……為什麼.……你去就離開了我十四天,你不是說只是出去幾天的嗎?」講話直接她如同八爪魚似的纏繞在我的背上,她渴望更多的溫度。「我好冷……白羽」
白羽:「嗯……我也是.……那我抱你到休息的地方吧。」
少女:「好……」
白羽:「抱歉,我被人留在了工作地點,我想回家都被老闆制止了,不過這幾天都在工作地點睡覺,沒有在別人家裡睡覺喲」講出這句話的我,在思考為什麼要如此細節的彙報自已的工作,本應該保持沉默就是最佳的回應方式,可是她的話語只能讓我感到孤單。
白羽在將女孩抱進去房間的時候「暑假快結束了喲!到時候我們去學校就可以替你查一查真正的你,儘管不太可能找得到,可是我一定會努力幫你尋找一個正確答案的!」
少女:「別岔開話題!老闆……是女孩吧?」懷中的少女突然驚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羽的臉龐。
白羽:「欸……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聞到了你身上不同的味道,我嗅到了一股戀愛的味道。」她將自已的鼻腔對著了我的衣服,這幾天的衣物除了貼身衣物幾乎都是由伊倩同學幫我清洗,所以衣服有她的味道也不奇怪。
白羽:「我想你只是累了吧,老闆只是我的同學,她可是有喜歡的人喲」
急忙辯解想要讓女孩安心,不知為何女孩情緒的穩定成了我回家的首要任務。
少女:「好吧.……我一閉上眼睛就想著要等著你回來.……或者說沒有你我根本睡不著.……每天幫你打掃衛生,電視機我也不會用,你的書我也看不懂,只能躲在門口面等著你回來.……我好寂寞,白羽」
白羽:「你只是累了,先睡覺吧.……辛苦了」拍了下她的頭,像母親撫摸自已的兒女一樣哄著她入睡。
少女:「好。」
白羽:「晚安。」
少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