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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鍾影和白羽

  周遭的同學處在低氣壓中,這幾天毫不顧忌的消費,儘管並不清楚他們消費了什麼,但是班上四十人的情況來看,平均每人分攤下來的點數欠債為兩萬點,那麼一共欠下了80萬的點數,一人三萬隻吃學校的免費的餐食一個月內就可以彌補。

  現在的問題重點在於如何將扣分的點全部消除,而不是在於如何計算班上的負債情況。

  可是人群之中哀嚎一片,他們無暇顧及點數的問題都在抱怨著自已的過度消費,就好像班上剛過完雙十一似的。

  話音未落,澤拓就發出了一陣哀嚎這更是大多數學生的想法。

  澤拓:「三萬點……早上我就用掉了三百點呀!加上欠債!要死啦!」

  老師離開班級后,同學們便明白沒有挽回的餘地,出門時的冷酷更讓他們明白自已的資產危在旦夕。

  「開什麼玩笑啊,還有為什麼我會在E班,這不公平!」傑瑋用幾乎發狂的語氣將自已心底里的話語闡述出來,不斷地重複著不公平三個字。

  看著他們不斷地討論著關於點數如何償還的問題,慶幸自已沒有過度奢侈的消費。

  景田感受到教室那潛在的危機感,他站起身辯解為了維護班級的穩定,不得不再一次地站起來。「我們要冷靜!不然我們會被規則牽著鼻子走的。」

  傑瑋大聲地斥責:「開什麼玩笑啊!現在冷靜的了嗎?這裡是被老師稱作垃圾桶的E班!」

  景田:「就算是垃圾桶,我們不該為了挽回自已的聲譽努力嗎?在這裡指責自已周遭的同學,我們最後一定是以一個班級進步,而絕對不是一個人!」一個班級的捆綁好過一個人。

  傑瑋沉默了,景田所說的話不無道理,說到底自已是因為不公平而憤怒著,憑什麼自已要落到垃圾桶的班級。

  景田再一次開口:「老師的想法就是要我們內部分裂!我們不冷靜的話,一定會有人因此退學,到時候就不會是學習成績問題!我們這個班級就會因為不和諧解散!」這段言論鼓舞著每一位同學,好似強心劑一樣指出了問題的所在能夠讓班上的同學安分下來。

  白羽默默地在心中盤算著點數的問題,退學一人就會扣除一萬點數?別的班級同理嗎?根據常識ABCDE班級的分數發布必然會存在差異,而這個差異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彌補的,一萬點在別人手中可能就是鴻毛。

  (老師的話語中是不是告訴了我們升班的道路呢?在這樣的嚴苛規則下,不一定需要一整個班級而是僅僅需要一個出類拔萃的人即可。)白羽心中的線團從一團亂麻到逐步一根一根似的清晰。

  景田一遍遍地安撫著周遭同學的情緒,我敬佩這樣的領導者,在困境面前創造著巨大的可口蛋糕,一遍遍地分發給渴求它的同學們,儘管我認為班上的同學會有不少因為點數問題被驅逐出校的。

  成績好的同學漠不關心,成績不好的同學人人自危,他們為了自已的點數不惜向別人求援,總之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有大量的點數從不同的同學手中流轉。

  婧琪同樣站了起來,堅定地鼓勵著同學們道:「不過才開學一個星期!我們班為什麼會亂成這個樣子!從頭開始很難嗎?只要期末的時候我們互相再一次的平攤我們的點數,就能夠度過這一次的危機!現在我們的問題在於成績,而絕對不是點數!」

  這番話使班上的同學將眼神聚焦到她的身上,外貌優秀卻也有著領導的意識,成績也比我好,這在E班真的是很難見到的人才,真的是問題兒童嗎?

  喔.……真的是可謂一陣見血的發言,相比較景田我更加欣賞婧琪的發言,果然她具有著領導者的風範,頂住壓力將問題的關鍵指出,遠遠比發蛋糕要好得多。

  傑瑋沒有剛開始那般躁動,目前現在的問題是在於成績,絕對不是自已所在什麼班級,他們安慰著傑瑋可以升到A班的可能性,可是我有些懷疑那是1%的概率,最終的問題還是要回到一個人是否升學的問題上,而絕對不是帶著一個班前行。

  傑瑋向景田伸出雙手內疚道:「抱歉景田,我太著急了,失言了。」

  景田同樣握手言和:「沒關係,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兩人握手言和,班上的動亂分子暫時被壓制住了,可是我想今天一天都要思考這個點數的問題。

  白羽:「真是一對感人的畫面,如果我有相機恐怕我會將這個瞬間定住。」說罷用手指比了一個小方框,將景田和傑瑋併入中間,中指作出按快門的動作。

  我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將成績單上面的平均分再做了一次統計,明確了所有同學的成績,算上末尾成績較差的同學,班級的平均分為57.425,這個數值遠遠比我預期的要好,如果這次考試出現作弊,那麼就會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平均分的過度提高在下一次考試中如果出現不及格的人數,直接GAMEOVER。

  按道理來講高位同學成績的降低和末尾同學成績的升高是對沖關係,在下一次的考試不要出現同時下降且低分同學能提高分數為最佳情況,自已在成績榜單上的60分的排名讓人尷尬,跟我上下排名的同學不少人得到了別人的勸慰,下次好好努力一類的說辭。

  理論來講每一位同學的成績到達60分,那麼平均分將提高到60且不會有任何出局的情況,即使出現低分位的同學也可以通過高分位同學來對沖成績,五名同學如果同時考到五十分的情況下,按照目前的成績平均分將會到達59.925分。

  可如果下一次傑瑋等居高者的成績都降低到70分且班級最差的同學分數為50分的情況那麼情況就不大一樣了,平均分的分數就會是58.675分,我將班上所有人當作會學習的同學,那麼這是最接近的結果。

  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讓不想學習的人願意投入時間去複習。

  惠茜歪著頭不解地對我說道:「你在做什麼呀?白羽同學。」

  白羽笑道:「只是簡單的寫下成績,看看下一次能夠提高多少分。」

  尷尬一笑,來掩飾自已的深度思考,不過自已60分的成績不值得深思。

  惠茜:「哦……不過徐源同學不參與的話,我想我們這個班級就會少一位人了。」

  白羽:「是啊.……」

  徐源在班級上的成績問題如同肉中刺,如果是愛學習的同學尚且說得過去,可是他拒不學習並且在班級上甚至揚言退學,這樣的人我極少見到,想來是心中的傲氣太高或是因為成績不好低頭,後者可以挽救但是前者必須要懲戒。

  如今的困難是需要勸剩下的五位同學在接下來短短兩周時間內加緊學習,而並不是在班上討論點數的問題,無心參與他們的話題之中,做好自已學習的本分才是最重要的。

  惠茜一如既往沒有理會班上的言論,自已任然做著自已的練習題。

  白羽:「你還真是刻苦呀。」

  這樣的努力在我看來是亡羊補牢。

  惠茜:「為了能讓班上多獲得幾分,這是我作為學生應該做的。」

  白羽:「是嗎.……我想你心裡也明白,如果徐源不努力,我們提高再多的分數也是沒用的。」

  惠茜:「嗯,所以說。這次班上一定會有人離開的。」

  故作嘆息的語氣,她的心中不願意有人離開嗎?

  (如果將不愛學習的同學,全部剔除,自已能否迅速升到A班呢?)白羽如是在心中想著。

  有些同學惱怒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點數的花費問題,更多的是因為被放置在了垃圾桶的E班?想起便利店大二學長所嘲笑的一樣,我們對於學校的規則並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課間下課的時候,景田同學來到了我們兩人桌子之間,用自已誠懇的語氣向我們請求道。

  景田:「惠茜同學,白羽同學,你們可以放學一起留下來聽一下我們對於分數的策略嗎?」

  惠茜:「不……我想其他同學比我更想聽這些東西,如果期末需要點數的話,我會將自已的點數奉上。」

  她的話語不同於跟我講述的那般耐心,反倒是直指問題的關鍵,沒有了閑聊的感覺,只是對我有這樣的感覺嗎還是對陌生人一定會採取類似的態度?

  景田:「這並不是一定需要發言的會議,只要確保到場就可以了。」

  惠茜:「抱歉,到時候白羽同學會將會議的重點告訴我的。」

  如此看來,確實不同於往日的風格,是因為怕生嗎?

  景田:「既然惠茜同學堅持,那麼可以拜託白羽同為她轉述嗎?」

  白羽:「好,沒問題,今天惠茜同學確實有一點不舒服所以需要我代為轉述,你明白的。」

  悄悄地為惠茜做一次辯解,儘管她的本意並不想麻煩我參加這種無趣的會議。

  景田:「既然如此,那麻煩白羽同學了,辛苦了。」鄭重地道謝之後就離開了座位。

  他離開的時候不忘拍了下我的肩膀,不知道惠茜同學的言論是否讓他感到尷尬而我的話語能否讓他體會到我在為他講話呢。

  惠茜冷言道:「其實你沒必要為我講話的,我本身就不想參加這類的活動。」

  白羽:「我只是猜測你不舒服而已。」

  我需要他領導下去,不能因為一點挫折就倒下,同學們的質疑,嘲弄,謾罵其實本身是班級凝聚力不強的表現,誰能在此刻靜下來,誰就能成為班級不變的領導者。

  本以為景田作為班級的領導者會強迫每一位同學接受他的意見,有人發出反對聲音的時候,他都會接受任何看似幼稚的理由,不會用道德綁架的方式脅迫一個人同意請求,這一點倒是讓我佩服,不同於我所見過的掌握職權的學生,運用道德綁架那是一套套的。

  話講完,景田就轉到其他同學那裡繼續發出邀請。

  白羽:「了不起的男子漢,這個時候我覺得自暴自棄都是可以理解的。」

  班級之間的不信任與裂縫不斷擴大,景田就如同補天的女媧,儘力地拾起每一塊巨石。

  惠茜:「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已的學習就可以了,我只想為班級提高平均分,僅此而已。」

  白羽:「.……」

  討厭景田還是討厭婧琪或是班上可能會參與會議的同學,不願參加的會議的理由像是為自已開脫一般,也有可能只是怕生而已。

  我保持了沉默裝作無視了惠茜的低語,準備著下一節課的內容。 ……

  下午放學后,景田急切地擦去了老師那密密麻麻的筆記,用一條條直線勾畫出自已的全部想法,如何改正班級的錯誤,如何改正班級存在的細節問題甚至連上課的規則都列明的清清楚楚。

  惠茜同學已經回去休息了,除了徐源,哪怕某些女生跟景田不和也基本都坐在了自已的座位上,可以用座無虛席來形容景田在短短四天產生的影響力。

  或者說,他們是否被分數捆住了手腳?

  在下課的時候我收到了鍾影老師的廣播,廣播室說道:「一年級E班白羽同學,請立即到老師辦公室集合,一年級E班白羽同學,請立即到老師辦公室集合。」

  「那有點難辦了。」一邊是景田同學的邀請一邊是老師的傳喚,只不過老師地要相對重要。

  我徑直地走出了班級的大門,在我起身直到我消失的時候,身後的視線從來沒有放過我的一舉一動,他們似乎想要探明為什麼我會被傳喚去老師辦公室的原因。

  白羽:「所以說,我討厭暴露啊。」

  老師的廣播無疑增加了我在班級的曝光率,在班上的同學埋下了這位同學被老師尋找的原因是什麼的疑惑的種子,想要讓班級的同學多多關注我嗎?

  回來的路上,我恰巧碰見了班級上的雪馨同學,她走過來的方位是老師辦公室的方向,臉上有些陰晴不定的樣子,顯然在深思問題。

  雪馨同時也看見了我於是道:「白羽同學?」

  欸?我竟然會主動被班級最高冷的學霸打招呼,自已也有些愣神。

  白羽;「你好。」

  雪馨;「你也要去老師辦公室嗎?」

  白羽:「對,可能是我考的太差了,所以老師讓我多多學習一類的事情。」

  雪馨:「既然如此,那麼我先走了。」

  白羽:「拜拜。」

  雪馨:「再見。」

  她目送著我小跑離開,疑惑地站在原地,對著離開的方位說道:「老師所說的有趣的人?難道會是白羽同學嗎?可是他的成績.……」

  留下雪馨一人在原地疑惑,想起來最後自已與老師的對話。

  鍾影:「班上有個很有趣的人,不知道你發現沒有?」

  雪馨:「誰?」

  鍾影:「什麼嘛,看來你光顧著學習沒想到去了解下班級里的同學呢,就你這樣還想成為最優秀的人嗎?還在這裡訴說著自已進入垃圾桶的爭辯嗎?」

  雪馨:「所以說到底是誰。」不耐煩地看著鍾影老師,她的面容有些紅潤,顯然在激烈的爭辯之中受到了侮辱。

  鍾影:「等會我把他叫來,你看看會不會在路上遇見她。」臉上露出的嘲笑

  雪馨不屑道:「無聊的問題,誰會在意往來的人群。」 ……

  雪馨:「這樣的人到底有趣在哪裡呢?因為他看起來無法琢磨?還是長得清秀呢?」

  如是想著,雪馨開始盤算著如何接近這位老師口中所說的有趣的少年。 ……

  白羽來到辦公室的門口,面對木製的大門,自已心底里的深處總有些忐忑,想起早上老師的詢問自已的問題「不想得到同學們的尊重嗎?」一類的無厘頭的話語。

  白羽:「無聊。」

  我如同小偷準備盜竊物件似的躡手躡腳地進入辦公室,掃視一周后並沒有看見鍾影老師的身影,我便開始在四周打轉,尋找可以詢問的老師,只不過看著低頭工作的老師我沒有選擇打破他們工作的氛圍,如同罰站的小學生一樣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進來了位女性,頭髮稍短,有一股自然的少女風味,她顯得有些冒失,開門的時候用的是自已抱著試卷的手,結果不小心將文件散落在了地上,她連忙趴下去收拾著地上的文件,我同樣蹲下來幫助她一同收拾紙張。

  (這是?D班的小測成績嗎?)看著班級里清一色的70分的均分,即使這所學校不看成績,分數差也能說明一切。

  「啊!謝謝你同學。」

  等到我們將地上散落的試卷悉數整理完畢,她再一次對我表示了感謝。

  「同學,不知道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白羽:「老師,我是E班的白羽,我來找鍾影老師。」

  謝菲「E班呀,原來是來找她的呀,嗯……她的座位就在我的身後,跟我一起過來吧,對了!我的名字叫做謝菲……管理D班,你好」

  她向我伸出了熱情的雙手,眼神同樣報以熱情,讓人無法拒接,自已的雙手與她接觸時,更是被少女的纖細小手觸動了下心弦,可能是自已單身太久了。

  不過提供了一些我不需要的訊息還是說她對人就是如此的熱情?

  白羽:「老師好。」點頭表示尊重,希望自已沒有冒犯這位老師。

  謝菲微笑道:「說起來,你長得蠻不錯的,如果你運氣好一點升到D班,我一定給你當班草!」

  運氣?D班?升班難道不是一個班集體的晉陞嗎?而是可以一個人一個人的更替嗎?老師所提供的信息比起鍾影老師的共進退的說法要更加的具體。

  此時一位老師從旁邊的備用房間走了出來,用自已手中的戒尺拍打了下謝菲的頭。

  謝菲捂著頭慘叫道:「好痛!」

  鍾影嘴裡還叼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真是的,稍不注意你就亂勾搭學生,白羽你跟我進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白羽:「老師,我有犯什麼錯誤嗎?我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不要違紀了呀。」一個勁地為自已辯解,示弱。

  鍾影:「別說話,跟我進來就是了。」

  謝菲調侃道:「白羽同學!單獨約談的情節?拜拜!希望你有機會活得下來!」手裡比劃著刀子在脖頸的位置。

  白羽:「欸?!?!活下來!」驚愕地看著備用房間的大門,自已不寒而慄。

  鍾影:「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這傢伙語不驚人死不休。」鍾影將戒尺放回自已的座位,走進備用房間的時候不忘拍打一下謝菲老師的身體「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單方面宣布我們朋友關係破裂」

  謝菲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真是不好意思呢~那白羽同學就一個人進去接受鍾影老師的教導吧~我可要開溜咯!」

  隨即放下自已成堆的試卷,提起自已的手提包開心地離開了辦公室,臨走前不忘向辦公室的老師炫耀她手中持有的電影票,想必是去約會吧。

  鍾影:「那個傢伙.……跟我來吧。」 ……

  進入房間,引入眼帘的是兩張沙發和茶几,茶杯中不斷漂浮著短淺的雲霧,上一位客人剛離開不久,想起在走廊遇見的雪馨,是否這個沙發的上一個坐客是她呢。

  鍾影指了指左邊的沙發道:「請坐,白羽同學,我想今天的話讓很多同學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以至於她們都來找我詢問情況。」

  那是客人的常用位置,上一個坐下的人的位置還有些發熱。

  白羽:「嗯……我想只是因為老師將班級比喻成垃圾桶,心裡不舒服了,大家都是為了班級的榮譽感在辯護著。」

  鍾影老師停止了倒水的動作,熱水壺懸停在了空中,抬頭盯著我說:「不……我想這個事實不會因為增加華麗的辭藻而改變,不過班級榮譽感這種事情沒想到白羽同學也有,我以為你只是班上的隱秘者,混到畢業就完事了。」說罷,便將熱水灌入茶壺當中。

  鍾影:「你不介意吧?白羽同學,我這麼直白的跟一位作弊者這樣說話。」

  想來是將我當成了作弊者,不過她並沒有採取什麼強有力的措施倒是讓我奇怪。

  白羽:「我想我也是作為班級的一份子,我和他們一樣的心情,感到羞憤。」

  撒謊的無非就是逃避,只不過被她盯住的視線有些脫離不開,裝作喝茶逃避視線。

  白羽看玩笑道:「那老師找來我的原因是什麼?我比起其他同學更加承認我是廢物的事實。」故作玩笑的話語勾起了她的笑點,她發出了清脆的笑聲,只是不清楚這是不是譏笑。

  鍾影同樣故作好玩道:「你真是有趣呢!白羽同學,那我問一下,這所學校是篩選人才的學校對嗎?其實呀,這所學校只要報考,那麼學校就會審核通過,雖為貴族學校但是成績線確實低的可怕。」

  我再一次地被她點到名字,儘管心中不解,她所說的話語倒是在透露著學校的訊息,我默默地記在心中,嘴上說著應付的話。

  白羽:「啊……好像是那麼回事,據說艾羽商學院的不僅按照成績分人,也按照其他的規則分配學生。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安排A班的勝利?還需要設置這樣一場看似無止境的搏鬥呢?」

  鍾影嘆息道:「誰知道呢?這所學校自建校以來,一批一批新生入學,一批一批的老生離開,出入社會皆是棟樑之才,政治世家,商人,可是鍛煉人的手法卻在不斷地升級著,很好笑吧?不看成績的學校卻能出現精英。」

  白羽:「老師,是在跟我介紹學校嗎?那下一次班會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分享會更好一點。」

  我想要打斷一切看似聊天的家常,在我看來不過又是試探消息的方式罷了。即便明白這所學校的制度又如何?自已在E班的事實不會改變,以E班的身份畢業,我想也只是社會的底層人員。

  鍾影:「別擔心,我只是對你感興趣才跟你談論這些的,我無法查看入學考試的排行榜的五十名前和五十名的末尾,作為老師是不能瀆職查看學生入學考試成績,可是根據小測的試捲來看,你真的應該在末尾的五十名嗎?」

  入學成績是作為學校分配人員去往班級的標準,而學生們只能查看自已的排名以此保護學生隱私的情況,同時了解成績的同學可以互相告知是允許的,所以通常會出現一份同學所列舉的分數排行榜。

  瀆職嗎?白羽如是想著。

  白羽打趣道:「我只是一個舞弊者.……如果我當時入學考試再差一點,我想我應該會去到F班吧?」在手心比劃著一個F,向著鍾影老師解釋著。

  不斷地嘗試對鍾影老師示弱,用自已最弱小的姿態去喚醒她的同情,這是我的目的,依靠共情去打動人心是我的常用手段,儘管我一直對自已的方式都抱有作嘔的想法。

  鍾影不解道:「F?」

  白羽:「退學了。」

  Failure失敗,白羽的玩笑沒有讓鍾影大笑,鍾影搖了搖頭表示嘆息。

  鍾影:「如果班上的同學有你一半的心態,我想她今天也不會來找我了,不斷地詢問我為什麼會分配到E班的事實,不斷地不斷地重複著自已很優秀的事實,結果呢?問題兒童一個罷了。」

  白羽:「是班上雪馨同學嗎?」

  鍾影:「沒錯,不過只有一個人來找過我,雪馨。」

  雪馨,當時在游泳課上也因為其曼妙的身材和面龐被吸引了一下,運動是優秀的情況下,在成績上也排在了班上的第三的位置,從謝菲剛才滑落的成績單來看,雪馨一人足以進入D班甚至往上的班級,聽說她的大題完美解開了兩道大題,只不過在最後一題的時候沒有了時間,想來也會和傑瑋一樣乃至更高的分數。

  鍾影神秘道:「你知道雪馨的成績有多高嗎」故作誇張的舉起著自已的三根手指頭,可是我猜測不透老師的意思,三百分還是第三名。

  早在開學,就有同學討論成績,對於其他人討論的成績並不感興趣,所以當他們在討論的時候我早早地離開了班級教室去外面探索校園了,班上的人互相交流著自已的排名,默認將白羽一人排到了末尾,可是當小測成績出來時,班上的人卻有些驚訝,畢竟誰能想到末尾的人能夠考取60分的成績。

  白羽:「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話老師不妨直說,我想我不會驚訝的。」

  鍾影:「年級第三」

  白羽:「wow,那真是個不錯的成績。」

  鍾影:「很奇怪吧?學校入校前的面試對於每一個關於辯證思維問題都沒有任何問題,評價非常好的情況下,她最後來到了我們的班級,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訴說著學校不公正待遇的事實。」

  白羽:「如果真的是年紀第三,我覺得學校並沒有給予她正確的評價。」

  鍾影:「當時她的回答同你一樣,無知?可笑?可是學校有規定成績好的一定能夠進入高等級的班級嗎?如果成績代表出生,那麼政治世家的一代世襲便會催生無數的無能者,擠走優秀的人最後得到的也只是一串簡單的數字。如果成績能代表這個學校,我想那末尾的五位同學是不夠資格進入我們學校的,但是他們偏偏進來了,為什麼?」

  自已心中也有屬於自已的疑惑,好奇著學校接納這些末尾學生的選擇。

  白羽:「抱歉,我不知道。」

  這個回答沒有令鍾影感到不滿意,她只是接著訴說著班級的情況。

  鍾影:「如果她只是因為班級不與她的成績匹配而心生不滿,我想她落到E班不是沒有理由的,倒不如說E班.……全都是問題兒童,一切有著過去陰影的殘次品。」

  白羽:「.……抱歉,我並不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對於老師的言論我也不會透露給任何同學,只不過為什麼我會成為所謂的問題兒童,我比別人看起來更加正常呀。」

  她發出了譏笑,可笑?還是說因為別人出糗的一種微笑?卻也不會令人不舒服。

  鍾影:「這就問你白羽同學,學校那群人發現你身上的什麼優點能夠讓你進入這所學校了。」

  白羽:「我想他們只是讓我來改變我的交友方式。」

  兩人飲盡手中早已涼透的熱茶,房間的溫度漸漸降低下來。

  鍾影突然問道:「你相信上帝嗎?所謂的贖罪?聖母?罪人?使徒。」

  這算什麼奇葩的問題,西方的文學類的著作問題嗎?所謂的贖罪又是什麼?

  白羽不解道:「.……我沒想到這是作為我們談話的內容,沒想到和老師聊天竟是聊一些家常,班級里關於分數的會議我想更值得我傾心才是。」

  鍾影:「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茶才剛剛熱好,再者如果你聽我講完接下來的話題或許我會提供給你更多的有關於分數的規則。」

  白羽:「.……」

  端上一杯剛剛沏好的茶,上面的雲霧在這個冰冷的房間有了些溫度。

  白羽:「我只是一位吊車尾的學生,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將有限的時間奉獻在我的學習上,而不是聊一些西方文學。」

  鍾影坦白道:「是嗎?不過我想跟你談談我自身參與的一次夏令營的事情,而不是所謂的神學或者是上帝一類的扯淡文學。」

  白羽:「老師,如果是閑聊的話,我想我得回去開班會了。」

  不想知道鍾影老師談及的目的是什麼,也不想明白她為什麼而談,如果是談論校外的事情那麼便沒有討論的價值,起身準備離開。

  鍾影:「只是現在而已,耐心點,小心我給予你退學的處罰,作弊者。」

  白羽:「.……」

  此時她的表情是兇惡的,用今天早上那樣獵人的眼神凝視著我,退學的處罰能夠輕易地從他口中說出來,我想剔除一個E班的同學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我老老實實地站回沙發上,等待著她的故事。

  鍾影接著道:「我的父親創辦的夏令營,專門收容孤苦無依的孩子用灰姑娘的例子教會吃苦耐勞的心態?」講述的時候將白羽所用的茶具清洗乾淨,知道這場談話已經接近尾聲。

  鍾影:「不,只是更加地相信巧克力糖的魅力,它讓人能夠傾聽完接下來的故事,沒有人能夠拒絕一塊巧克力糖。」

  白羽:「我暫時不想知道老師的巧克力糖是什麼樣子的,將好處留給更高位置的同學會更好。」

  起身離開到達房間的門口,手觸碰到門把手那一刻鐘影老師卻詭異地說道。

  鍾影:「那不是很奇怪嗎?你承認作弊時候的無畏,可當我提到上帝時,你卻退縮了。」

  白羽:「奇怪嗎?」

  鍾影:「沒事.……你走吧。」 ……

  灰姑娘的故事(黑暗版)

  有一天,有一個富人的妻子得了重病,最終去世了。在她臨死前對她的獨生女兒說:「孩子不要怕,我會在九泉之下守護你的。」她的女兒十分的傷心。沒有幾天,這位富豪就找到了一個后媽,這個后媽還帶來了她的兩個女孩。他們雖然很漂亮,但是心地卻很壞。

  不僅如此,后媽總是說:「我們要這個飯桶幹什麼,去廚房當女傭吧!」說完又脫去她漂亮的衣裳,給她換上灰色的舊外套,惡作劇似地嘲笑她,把她趕到廚房裡去了。她被迫去干艱苦的活兒。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擔水、生火、做飯、洗衣,而且還要忍受她們姐妹對她的漠視和折磨。到了晚上,她累得筋疲力盡時,連睡覺的床鋪也沒有,不得不睡在爐灶旁邊的灰燼中。

  這一來她身上都沾滿了灰燼,又臟,又難看,由於這個原因她們就叫她灰姑娘。有一天,這個富豪要去城市裡面採購東西,他問他的女兒們都要什麼。大女兒講:「我要漂亮衣裳!」二女兒講:「我要璀璨鑽石!」灰姑娘則講:「爸爸,我希望你能把你回來時碰到的第一根樹枝帶回來。」富豪一一答應了。

  富豪在回來的路上時被一根榆樹的樹枝打到了頭,想到了灰姑娘說的話,於是便把這根樹枝折了下來帶了回來。灰姑娘把這根樹枝插在媽媽的墓旁,每天都來這裡哭三次。漸漸的,這根樹枝又活了過來,越長越大,最後上面住滿了小鳥。

  有一天,國王發出了一道通知,邀請了很多富人家的少女來參加舞會,讓王子從裡面選。富人家的大女兒和二女兒都被邀請了,但是灰姑娘沒有被邀請。灰姑娘十分的傷心,於是便和繼母打了個賭:只要能在兩個小時內撿出埋在灰裡面的豆子,就讓灰姑娘去。灰姑娘答應了。她叫來了所有的鳥兒來幫助她,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完成了。

  可是繼母說話不算話,還是不讓灰姑娘去,灰姑娘十分的鬱悶,她想自己去。於是她搖動著那無所不能的榆樹說:「小鳥呀小鳥,給我落金銀禮服一大套!」果然,小鳥就拿著一套禮服出來了。灰姑娘穿上了這套衣服沒有一個人認識她,都以為是陌生的公主。

  王子對她也是一見鍾情,可是灰姑娘擔心被繼母發現,於是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可是因為太慌張,把自己一隻左腳的鞋給掉了。王子跟著灰姑娘一直來到了富豪家,拿出了那雙鞋,說:「誰穿上了這雙鞋誰就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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