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第360章 破碎虛空
浪翻雲微笑以對：「大師是否不想再當和尚了。」
不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一點：「希望浪兄請勿笑我。」
「敢作敢為，才是大丈夫本色，浪某怎會笑許兄。」浪翻雲鼓掌慶賀：「就剩下里赤媚最是難辦了，他若蓄意逃走，我並沒有十足把握把他留下。
這種進可戰，退可逃的敵手最是可怕，若他要殺一個人，那人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始終對他不能放下心來。」
「里赤媚交給我來辦好了，橫豎都要到京師見識一番的，我的紫雷七擊正好再有突破，最擅長留人了。」關於這一點，林封一口就承攬了下來。
他和里赤媚接觸這麼多次，早就已經熟悉了對方的氣息，有十足把握抓到這裡老狐狸的尾巴。
他剛剛摸索出紫雷第四擊冬雷霹靂，正好拿這個傢伙祭刀，還有那個水月大宗，最好也順手砍了。
看見東瀛或者藏邊之類地方來的傢伙，在中原耀武揚威的，就讓他這個餘孽相當不爽。
「如此甚好，那就剩下紅日法王難以處理了，這個大和尚雖然輕功沒有里赤媚那麼迅捷，但是仗著密宗絕藝，潛藏起來誰都找不到他，也是大為頭疼的事情。」見識過林封砍了石中天之後，浪翻雲對林封解決里赤媚倒是沒多少擔心了。
「紅日法王和我慈航靜齋的戰約未曾完結，怕是沒有功夫去幫助方夜羽的，這一點可以放心。」秦夢瑤攬下了紅日這個大麻煩。
浪翻雲微笑道：「夢瑤你有否感到，自從你決定了要便宜那無賴后，連個人都開心起來，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忽然動了凡心那樣。」
秦夢瑤道：「這正是我害怕的地方，若和他有了肌膚之親，說不定夢瑤會情不自禁，難以自拔。何況這小子風流自賞，到處留情，若我起了嫉妒之心．變成七情六慾的奴隸，豈非更糟？」
浪翻雲失笑道：「我從未想過你這仙子竟會有這麼多塵世的顧慮，想當年傳鷹躍空而去前，仍摟著「紅粉艷后」祈碧勺的身慟悲不已。
我佛釋迦寂滅前苦口婆心警告世人生死間可畏處，可知有情無情，實與能否越天人之界，無甚關連．若有情者永不能悟通那破空而去的一著，我和龐斑都要立即死了那條心。」
「浪兄不必擔心，能否超越天人之限，只看你有無能力，作出那個不可能的突破，和有情無情，好人壞人毫無關聯。」林封插嘴提醒浪翻云：「我就認識兩個走了不同道路的，一個號稱『殺盡蒼生殺金仙，再斬造化證永恆。』親朋、好友、師長沒有不可殺的。
另外一個號稱『極於情者極於劍，一生一世一心人。』在妻子死後數十年還念念不忘，感情專註無人能及。
但是他們都在各自的道路上走出了很遠，遠到了破碎虛空也只能算他們邁出的第一步而已。」
「不知他們分別姓甚名誰，為何江湖上從未有過他們的傳說。」浪翻雲果斷聽出了貓膩：「而且你既然說，破碎虛空也只是他們踏出的第一步，為何又能夠認識他們呢，從傳鷹大俠破碎虛空以來，可從未聽說還能與其交流的。」
「他們的名號我不方便提起，你們日後有機會的話，說不定自己能夠見到呢。」林封沒敢念名字，萬一某個老大真的存在，然後聽見有人編排自己，一劍把自己砍了咋辦。
「至於我為何會知道，你們知道鷹緣活佛吧，是否覺得他突然變成了一個沒有武功的和尚，然後還能能夠在那麼多人的關注下，輕而易舉的帶著他父親的厚背刀離開布達拉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確實如此，畢竟布達拉宮高手如雲，傳鷹大俠的厚背刀一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地下看著，就算是我也沒有那個把握，能夠不驚動任何人的把刀拿走。」浪翻雲點點頭，這可是江湖上最大的懸案之一。
「其實答案非常的簡單，簡單到一說穿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只是沒有人敢於往哪方面想而已。」林封擺足了先知的架勢：「武道也是同理，一個人能夠走到多遠，限制他的並不是身體的極限，而是思維的極限，如果想不到可以這樣做，那怎麼還可能做得到呢。」
「確實如此，武功練到極處，完全可以洗髓伐骨，但是一個人的精神，卻是最難以改變的東西。」秦夢瑤有所感觸的回答。
「其實傳鷹大俠送回來的不止是厚背刀，還有他得以破碎虛空的戰神圖錄，而鷹緣是真的領悟了戰神圖錄，和他父親一樣踏出了那一步，只是他又退回來了而已，因為那是他父親的道路，不是他自己的道路。」林封繼續用先知優勢裝逼。
「踏出了那一步之後，又退回來了。」這句話一出，就連浪翻雲都一臉驚訝：「看來，全天下的人，都小看了這位活佛了，他果然不愧是傳鷹大俠的兒子。」
「這麼說來，恐怕你也是，已經踏出過那一步的吧。」而秦夢瑤，則盯著林封，問出了自己推測出的答案。
「是啊，雖然我用的是取巧的辦法，但是那一步畢竟是踏出去了。」林封點頭認了：「鷹緣回來的原因，是因為他想要走屬於他自己的道路，我回來的原因是我取巧，想要繼續走下去，就必須想辦法補足根基。」
「那一步邁出，到底意味著什麼呢。」這下子連浪翻雲也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林封一邊思索，一邊開始講一些不涉及根本的感悟：「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每一個人的道路都不會完全相同，所以說得太清楚的話，反倒會造成阻礙，這被我稱為『外道演法』
大體上來說，就是在天人感應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內外交匯，架通天地之橋，乃至天人合一，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天地大力相隨，以我意演化天心，『我』就是天地的主宰。
正在的修鍊步驟，是先領悟如何天人合一，然後逐漸朝著那個方向邁進，最後踏出關鍵一步，而我是邀天之倖，在別人的幫助下，直接邁出了那一步，現在想要回頭了解，為何能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