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殘酷真相

  史詩級的夢幻，愛豆居然是江城消防宣傳大使！！！這等幸福來得太突然！

  席辰接過文件一看，居然是平湖區消防站的宣傳邀請。

  按捺住內心激動的席辰，翻開文件認真查看，看完后，思索片刻，略帶矜持的應下了這份邀請。

  顧玉樓接過趙權遞過來的溫水，道了聲謝，拿在手上不急著喝，平靜地問席辰，「我不在的幾天有按時吃藥嗎？」

  「都有按時吃。」回答的是一直安靜不出聲的趙權。

  「嗯，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的嗎？」

  「沒有，不過前幾天，狗仔汪有慶偷拍姜浩被人當場拿住證據。」

  「姜浩的經紀人已經告訴過我，對方沒注意到席辰。」顧玉樓見他倆沒有要說的話，揉揉太陽穴，開始分配任務，「阿權你按照文件上的聯繫方式告訴對方，我們接下這份宣傳。」

  「好的，顧哥。」卑微趙權認真聽取上級任務。

  「阿辰你好好琢磨文件上的需求，這是第一份官方需求，一定要重視。」

  「你放心。」乖巧席辰認真聽取顧哥的意見。

  「既然沒事，我先去休息。」顧玉樓抬腕看了眼時間，「七點叫我，我休息三個小時。」

  「放心顧哥，一定會準時叫你的。」趙權特別真誠，認真的承諾。

  顧玉樓點點頭，不再多說，在乖巧卑微二人組的目光中，走進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卧室中。

  「呼。」趙權長呼一口氣，小聲地感慨，「顧哥的霸總氣質一如既往。」

  席辰若有所思地看著趙權，趙權被他看得心裡一陣發毛，「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在想我是什麼樣的氣場。」

  「原來是這麼回事，」趙權拍了拍胸口，壓壓驚，「辰哥你當然巨星氣質。」

  「……」席辰對他的口花花簡直無語，「正經點。」

  「好吧，我說了你不要生氣。」趙權先給席辰打了一劑預防針。

  「以前見你熒幕，覺得你真的是巨星氣質，一定會成為國際巨星的那種。」

  「但是做你助理后，我覺得你的氣質是陽光雖好，卻有霧氣渺渺的深冬。」

  席辰聽著趙權的描述，安靜地給了他一個白眼，起身離開。

  趙權細細品味了一番他的白眼，傲嬌小聲自語，「哼，不信我還要問我。」 ——

  消防站這邊，林依還不知道宣傳小組直接邀請了自己偶像作為消防宣傳大使，正在為訓練工作和租房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還要抽時間安撫老母親。

  「媽，我是真的忙，不是故意的。」

  林依趴在床上，一邊看著隊員們寫的消防事故新得總結，一邊有氣無力地解釋著。

  電話另一頭的老母親表示理解后，試探著切入正題。

  「依依，媽媽最近好閑呢。」

  林依一聽這開頭，感覺到腦殼子開始抽痛，偏偏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接。

  「你最近不需要照顧爸爸？」

  「他嫌棄我，怪溺愛你弟弟，讓他任性妄為。」

  媽，你確實溺愛弟弟了，不過他的任性妄為，我和爸也有責任。

  一想到弟弟，林依有熱血沸騰，想要暴揍一頓他的衝動。

  「爸他就是一時衝動，不過弟弟又做了什麼事？」林依假裝不知情地開口問道。

  一說起弟弟，老母親立刻忘記了自己的試探，「依依啊，你快回來瞧瞧吧，你弟弟他真的是不聽話。」

  「他居然和我們說不想讀大學，想要重新參加高考！還說什麼，不給重考，他就再也不回家！」

  雖然已經知道，但是林依還是情真意切地開始生氣。

  「他在你身旁嗎？」

  「在的在的，我這就開免提，你好好說說他！」

  透過電話，林依清晰聽見弟弟彆扭的聲音，說著不要之類的廢話。

  「林沛！」林依一聲怒吼，電話那頭的弟弟，條件反射起立，高聲應答。

  「到！」

  「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癢，非得我對你動手！」

  「姐，我就是想要重考嘛！」

  即便虎姐不在家，但是小弟林沛還是畏懼她的威嚴，就算是反叛，聽起來也像是撒嬌。

  一聽自己弟弟這麼任性的話，林依運氣，默念三遍「怒火傷肝」后，才忍著沒有繼續怒吼。

  「你今年多大了。」

  「……19周歲。」林小弟不情不願地說道。

  「法律上你是個有著成熟思想的成年人，所以我問你，你為什麼非要重讀？」

  大概是姐姐平靜的語氣，還有把他當做成年對待的問話，林小弟一下子打起精神。

  「姐姐，我也要報考消防學院，我想和你，和文華一樣成為消防員！」

  聽到林母驚慌的拒絕、否定，林依扶額，嘆了口氣，「首先，那是你文姐姐，不許直呼其名。」

  也不等林小弟地回答，就將一個家裡從沒告訴過他的秘密說出來。

  「你19周歲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

  「難道我不是爸媽親身的，」林小弟異想天開地打斷，沒人去接茬。

  從不打斷他們姐弟對話的母親，驚慌開口，「依依，現在就告訴他嗎？」

  「現在不說，等他出事的時候再說嗎？」林依冷酷反問，和先前的溫聲應對判若兩人。

  悶熱的夏日，林小弟卻打了個寒顫，突然不想知道接下來姐姐會說的話。

  「姐姐，我——」

  「你聽好了，你是早產兒，出生的時候心臟沒發育好，是先天性心臟病。」

  「不可能！」林小弟只以為姐姐為了打消他的念頭在胡謅，可是一旁突然抹眼淚的母親，讓他感到慌了。

  「可是我這麼多年來，從沒生過病！」

  「那是因為，你三歲的時候，接受了治療，所以你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但也只是像，實際上你的心臟要比常人更脆弱，你不能參加任何高強度、劇烈的活動。」林依殘酷的將這個事實擺在林小弟面前。

  「每年的家庭體檢，其實主要檢查的是你心臟，你中考的體育免考，從小到大體育老師的偏愛，都是因為你的心臟。」

  「還有，我罰你抄書、靠牆站、做家務，卻從沒罰過你任何跑步、俯卧撐，就算非常氣你，也從沒揍過你。」

  被打擊到的林小弟跟著姐姐的話去回想，從前覺得自得的事情，如今看來卻像一場笑話，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現在又要告訴我？」帶著哭音的質問，從話筒另一邊傳來。

  林依硬著心腸一一講明白，否則讓他依著性子行事，定然要出大事。

  「以前瞞著你，是希望你沒有負擔的長大，希望你能像個健康人一樣長大。現在告訴你，是不想讓你以為自己真的是正常人，肆意妄為。」

  「哇——」林小弟崩潰的哭出聲，說了一句「我討厭你們」，就不肯再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