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小女孩比較好糊弄
當然不是！
這個樣子還叫吃相不雅？
秦如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抿了一口放在手邊的咖啡，淺笑輕聲的問鍾瑩瑩，「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原本秦如棉還只是打算應付性地來見她一面，可是看見鍾瑩瑩這樣可憐汪汪的模樣，又覺得她是不是應該對鍾瑩瑩這種一看就知道一直是在象牙塔里長大的小女孩更多的一些包容。
比起她跟沈慕山的年紀來說，鍾瑩瑩都能算得上是個孩子了。
而且性子還很乖巧柔順，可惜了……
想到之前鍾瑩瑩表現出來的那種對於沈慕山明顯的喜歡，和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樣子，那種秦如棉久違了的羞澀與靦腆……秦如棉就心軟了。
如果不是什麼難事兒，她就幫鍾瑩瑩把事情給辦了吧，也算是對鍾瑩瑩的一個補償。
秦如棉暗暗思忖著。
「其實……其實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鍾瑩瑩期期艾艾地望著秦如棉，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裡面卻是透露了她想對秦如棉說些什麼的意圖。
不過是說句話而已，她又不是什麼嚇人的人。鍾瑩瑩雖然柔順乖巧，但是也太害羞膽怯了一些。
秦如棉不由得想起了另一個人。長相艷麗，性子倔強，總是能給沈慕山惹些風波出來。雖然秦如棉一直很生氣許嘉玥好像是個風波製造機一樣，但是她也不能否認，美麗的花朵喜歡的人總是多的，就算她被人養在花園裡，就算她身上長滿了刺，別人也只會一味那是她的個性，說不定會覺得那就是那朵花應該有的獨特魅力。同樣的，美麗的女人也確實容易讓人惦記，所以才會出現許嘉玥一出現，身邊總有那麼一個男人，不說比得上她們家那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外甥，但是也會讓人頭疼一番。
就像以前的喬志遠，現在的洛子西一樣。
鍾瑩瑩雖然文靜乖巧，像是一朵清純的**，但是比起許嘉玥那樣的妖冶的紅玫瑰，就少了那麼艷麗與嫵媚，反而被許嘉玥比下去了。
除非沈慕山真的是只想找一個聽話懂事不煩他的女人，否則鍾瑩瑩就算等上一千年，沈慕山也不會考慮她的。
而慘就慘在，她以為沈慕山應該要忘記許嘉玥開始新生活，雖然不一定還能愛上一個什麼人，但是也能為沈家想一想，儘快結婚生子的時候，許嘉玥回來了。
鍾瑩瑩一開始就是個炮灰，現在是徹底沒有了機會。
可惜了……
看著鍾瑩瑩欲說還休，臉蛋微紅的模樣，秦如棉心裡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很有親和力的笑容，柔聲地安撫鍾瑩瑩，「瑩瑩，你喊我一聲如棉姐，有什麼事，你就不要見外，跟我說就是了。」
鍾瑩瑩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羞澀地望著秦如棉，又低下頭去。
秦如棉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往前傾的身體，靠回了椅背，端起自己手邊的咖啡，小小地抿了一口。
鍾瑩瑩久久了才憋出來一句話，聲音又特別地小，像是說給蚊子聽的，磕磕巴巴地問秦如棉，「嗯，嗯，就是，我，我之前在，在微博上看見了一些圖文，說……是，是，沈先生他……嗯，跟一個女人好像……是他前女友……」
秦如棉噎了一下。
她來之前剛剛因為這個事情生了一場氣，現在鍾瑩瑩又來跟她提，她差點沒被自己剛剛喝下去說咖啡給嗆死。
出於修養，秦如棉不能把嘴裡的咖啡給噴出來，她忍著要嗆得咳嗽的勁，把咖啡咽了下去。
用紙巾掩住了嘴巴，秦如棉還是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這才說話，「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從沈慕山開始在洛子陽的那個宴會上逼得許嘉玥不得不「昏迷」以後，沈慕山就幾乎跟許嘉玥這個前女友綁定了，外面沸沸揚揚都是他們倆的事兒，秦如棉壓下去一次，沒想到第二次又來得那麼快，快到秦如棉都沒做好心裡準備……
而且，在許嘉玥被再一次進醫院之前，她還差點找許嘉玥談了的，就為了這，沈慕山打電話過來，劈頭蓋臉過來的就是讓人恨不得打他一巴掌的話，「你不要管我的事。」
不就是她想找許嘉玥談談嗎，她這還沒去談呢，沈慕山就先護上了？
秦如棉氣呼呼地掛了電話，一轉眼，一覺睡醒，沈慕山又陪著許嘉玥上了娛樂頭條。
「如，如棉姐姐？」鍾瑩瑩見秦如棉把自己的紙巾攥得皺皺巴巴的，又不說話，還以為秦如棉是在怪她，多問那麼一句。
「我，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要八卦的……」
「就是，我，我，今天剛剛下飛機，嗯……然後就看見了這個……」
鍾瑩瑩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有些說不出口的樣子。
她手機上劃過了好幾張照片，有沈慕山在洛子陽給洛子西辦介紹酒會時候，跟許嘉玥在花園裡接吻的照片，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拍照的那個角度看過去，就知道兩個人當時親密的情狀。
照片劃過去，也有新一輪的猛料，沈慕山抱著許嘉玥衝到醫院的照片，從照片上看來，沈慕山的神情緊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竟然有了別的情緒。
鍾瑩瑩約她出來，拿出這些照片來問起沈慕山的情況，倒是出乎了秦如棉的意料之外。
「微博上都在說，這個女人是沈總的前女友……可是沈總的前女友不是已經在海上……」去世了嗎？
鍾瑩瑩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纖纖十指，攥著膝蓋上放著的錢包，有些緊張。
一雙清澈見底的明眸，水汪汪地望著秦如棉。
秦如棉「嗯」了一聲，拿過鍾瑩瑩放在桌上的手機，沒有說話，來回划拉了幾下，放回原來的位置。
她嘴角微微上揚，眉眼間都是輕柔的笑，「這是老新聞了，你是今天才看見嗎？」
「嗯，嗯，是的。」鍾瑩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不知道是因為秦如棉說的「老新聞了」，還是因為自己把秦如棉約出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而感到羞愧。
「我之前都在韓國上學的時候，申請了一個訓練營，這些日子都是去參加那個訓練營了，訓練營不讓跟外界通訊……所以，我今天回國的時候才知道的。」
「你今天剛回國？」秦如棉有些驚訝，目光不留痕迹地仔細打量過鍾瑩瑩，發現她看起來確實是有些疲累的模樣，不過可能是因為年輕，精神好，所以乍一看根本看不大出來她的風塵僕僕。
「參加的什麼訓練營，怎麼還不讓你們跟外界聯繫了？」秦如棉笑眯眯地望著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因為我媽媽喜歡這個，所以當時我就聽媽***話學的服裝設計，但是我們學校還有一個珠寶設計專業，我……」
鍾瑩瑩有些不好意思地絞了絞自己的手指，說，「我自己是想學珠寶設計的，所以當時才去念的這個學校。」
「不過我沒有偷偷地換專業。只是快畢業了，每年學校畢業生都會有一個機會，選擇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培訓營，在培訓營裡面，能夠得到最專業的老師的授課和點評，我就報了珠寶設計的……」
然後鍾瑩瑩就去參加了那個培訓營，因為不能跟外界聯繫，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沈慕山的近況，直到她回國，才發現鋪天蓋地都是沈慕山跟許嘉玥的**新聞。
「噢，原來你喜歡珠寶設計呀？這一次培訓營都有什麼內容呀？」
秦如棉把話題拋給了鍾瑩瑩。
「這一次培訓營我期待了好久，培訓營的主講老師，是雙慶老師的得意弟子，才三十三歲，但是已經很出名了……」看著鍾瑩瑩臉上靦腆的興奮和開心的笑容，不由得心底里搖了搖頭。
秦如棉笑瑩瑩地聽著她說話，但是卻在心底里替鍾瑩瑩感到無奈，大概是碰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就滔滔不絕了，反而忘了她本來約人家出來最主要的目的。
不過這樣也好，小女孩比較好糊弄……秦如棉思緒慢慢地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