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149等會疼的就不只是腳了
可笑的是,虎美潘不知道真相。
以前因為家宴上的湊巧,她是見過溫書明的,那男人性情溫潤,在業界里是有名譽的。
因為生意上會有些往來,虎美潘也論輩分叫他一聲伯父。
所以恐怕她是怎麼都想不到,那個「好伯父」竟然會安排這麼一出。
這不是交易,如果是交易,她至少可以如願以償的得到溫晉函的臨幸,她是不知道溫書明一早打算要送上溫晉函床的女人,就是蘇僅。
所以蘇祁陽是誘餌,可現在的虎美潘完全不了解事情究竟發展如何償?
她只知道等了一晚,最後,她所喜歡的人只留給了她一句絕情的話。
蘇僅,她憑什麼能這麼幸運?付欣月那個蠢女人花了半輩子抓住的男人,只不過是兩三個月的時間,便被取代了。
揉著手腕上被捏得發紅的掐痕,虎美潘沒有來時的威風凜凜,溫晉函離開后,就只剩下她,低頭三步並兩步的離開了酒店。
背後免不了有拿著她看笑話的人,只是看著她人越走越遠,酒店門口也駛過一輛車。
那之後,走在路邊的虎美潘沒了蹤影,只看到她上車,很快離開了視線里。
……
蘇僅在看到她的電話時,也知道可能是出了些事,只不過她沒有過於在意。
那下午,她怪異的舉動,讓蘇僅開始是有些懷疑,不過,在祁陽出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虎美潘刻意出現的目的不簡單,或許她一開始的目標只是她,可怎麼又轉移到了祁陽的身上?
蘇僅擰著眉,越想越糊塗,長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美眸,時而就會抬起來看看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那眼神躲躲藏藏的,可一點也掩藏不住眼底的情緒。
時凈遷雖然心裡有些無奈,可一路上也沒先開口問她,落在方向盤上的手認真的開著車,倒是偶爾也會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看得出來,這小東西一臉的疑惑,恐怕問題已經堆到了嗓眼,可就是那張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想到前次她因為這還偷偷摸摸去見了其他男人,時凈遷承認暫時不想開口說話。
然而蘇僅是怎麼也猜不透他的想法的,反而是愈加的沉默,讓她覺得更沒法開口問他了。
倒是最後停車的時候,蘇僅才正大光明的抬頭看他,時凈遷解開安全帶,從車身前繞到她的位置,就見她已經打開車門,還鬧起了彆扭。
「叔叔,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啊……」
時凈遷都沒給她一個逞能的機會,傾身將她打橫抱起,嚇得蘇僅急忙摟緊了他的脖子,整顆腦袋也埋進了他的胸口。
家裡的鈴鐺聽見外面的動靜,早就打開別墅門,就見時凈遷抱著蘇僅進屋,恍惚兩人路過時,還聽到蘇僅那小怨婦似的抱怨。。。
「叔叔就沒有溫柔細胞嗎?女孩子是水做的,需要好好呵護」
「水做的?」直到上了樓,時凈遷才踢開房間門,將她的身子扔在軟和的大床上,伸手拉了拉領口處的領結。
「不是石頭做的?」
「……叔叔」
蘇僅確定他是故意的,可真被他說得這麼一本正經,蘇僅還是有些受打擊。
她一點也不重,哪裡像石頭了。
「先坐一會,等我忙完就上來給你洗澡睡覺」
蘇僅,「……」
誰要他給她洗澡了。
蘇僅心裡有些鬱悶,倒是也沒敢違背他的意思,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把受傷的腳小心的搭在被窩上,便取出手機拍了一張腳受傷的圖片發到了唐桃的微信上。
不一會,對面就回來了信息。
先是一串誇張的表情,隨後才發來了一段文字。
『恭喜你,又要得寵了』
這話蘇僅有些看不明白,什麼得寵?她移開手機看了看腳踝上的傷,正疑惑著,手機又從掌心裡傳來了震動。
蘇僅趁著手機屏幕還沒有熄,翻開,眼前只有她發來的三個字,『心機婊』
蘇僅滿臉黑線,看來她不要臉的一面,已經在別人眼裡根深蒂固了。
……
正在這時,下樓的時凈遷就正聽見她的哀嚎,眉峰微微蹙了蹙,腳上的腳步倒是也沒有停,理了理歪歪斜斜的領帶,便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鈴鐺以為他這個時間還要出門,不由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樓上,這小姑奶奶要是再鬧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別說工作,她這命都怕要丟了。
外面此刻正是涼風習習,時凈遷出門后,便靠在家門口,掏出口袋裡的煙盒,自己給自己點了一隻香煙。
儘管外面天色暗得看不出什麼人影,可他還是敏銳的能察覺得到,吸了一口手裡的香煙,他神色清冷,「出來吧!蘇僅還等著我回去給她洗澡」
曲白心裡有些愣怔,但始終是沒忍住因為他后一句的多餘而低頭臉紅。
「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總裁」曲白跟蹤他,本來就不抱著能不被他發現的可能,她只是想找個機會,跟他說幾句話。
「我當然知道是你,要是不知道,你也沒機會跟到這裡來」時凈遷朝她看了一眼,唇齒間夾著的香煙隨意燃著,本是有些頹然的姿態,落在他身上卻別有一番味道。
曲白雖說不敢和他辯是非,但多少感覺得出來,今天他心情還不錯。
於是沉默過後,她便壯著膽子說道,「曲白絕對不是有意要跟蹤總裁,只是因為一直聯繫不上二少爺,迫不得已才會想到來找總裁」
說著這話,曲白在低著頭,因為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羞愧的。
尤其是在時凈遷面前,用這副和時辰亦有過肌膚之親的身體,擔心著一個她本不該惦記的男人,讓她抬不起頭來。
所以結尾她用了迫不得已這個詞。
時凈遷淡淡一笑,從嘴裡吐出的煙霧中,帶著男人味十足的低沉嗓音提醒道,「你要找他不難,不過,最好現在不要」
曲白有些迷茫,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拋出的話已經足夠讓她羞恥得無地自容,她哪還有臉再問他,為什麼不能是現在?
最後,時凈遷連同時辰亦的具體位置也告訴了她,曲白記在心裡,卻已經做好了決定。
見她離開,時凈遷也不久留,伸手拿下煙來,隨即直接捻滅,進了別墅里。
……
這才幾分鐘時間,鈴鐺便見他又進了門。
回來后,便直接朝樓上走去,鈴鐺甚至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總感覺……他挺迫不及待的。
樓上。
這時,蘇僅正趴在床上和唐桃做著垂死掙扎的狡辯。
她覺得自己一定得糾正她那腦袋瓜里被她散播的「不要臉」精神。
雖然她是有那麼點臉皮厚的主動,但她發誓,這絕對不是她一個人的意願。
可惜她費盡心思的在解釋,對面只有女人那痴痴的爽笑,弄得蘇僅聊個天都能臉紅脖子粗的。
房間門被推開,她也沒察覺,專心致志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幾行字。
『我才不信,心機婊,嘴上這麼說,其實早就期待時先生把你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了吧』
蘇僅有些氣急,可更讓她咬牙的是,看到這句話時,她的心裡竟然真的有些莫名的期待。
也可能真是病入膏肓了,她點開對話框,頭腦發熱的便極速輸入:
『確實』
有點?兩個字蘇僅是還沒來得及打上去,手機屏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遮掩下來的黑影倒是讓她背脊一陣發涼。
她抬起頭,便立馬反射性的將手機屏幕壓在了胸口,雖然不怎麼出乎意料,可他的出現太突然,蘇僅還是費力的吞了吞唾沫。
蘇僅很相信,以他那一目十行的本領,肯定把那一頁的聊天記錄都掃蕩光了,否則,現在他那抹眸底的危險是怎麼回事?
像是被他看光了身體的羞恥,蘇僅剛才還紅通通的臉蛋,現在反倒因為驚嚇變白了不少。
「期待?壓在身下?嗯?」時凈遷臉上帶著薄笑,居高臨下的身子緩緩靠近她。
聽到他一字不差的重複,蘇僅卻是身子僵硬得連脖子也扭不動,就直愣愣的看著他,直到時凈遷離她越來越近,近到一個顫抖都會讓兩人的唇瓣碰到的距離,他又笑了笑,「確實什麼?嗯?」
他的聲音醇厚好聽,至少蘇僅覺得這是她迄今為止聽到過最好聽的聲音。
可此刻卻能有讓她臉紅心跳的效果。
好半天,蘇僅也沒回過神,還是壓在胸口的手機傳來了震動,讓她清醒了不少。
此刻的手機對她來說,無疑就像是一個炸彈,哪怕只是感覺到一聲震動,她也手忙腳亂的將它扔了開,看著男人便慌慌張張的搖頭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叔叔,你聽我解釋……」
「不急」時凈遷打斷了她的話,深眸里染有情.欲的味道,略微往前用唇瓣壓住了她的粉唇,嗓音低昧道,「洗完澡,有的是時間解釋」
只聽他說完,蘇僅便感覺後背上的拉鏈被拉下,偏偏她今天穿的連衣裙,如果衣服被拉下來的話,就等於褲子也沒了。
想到這,蘇僅大半的神經都蘇醒了,連忙抬起手來就抓住了他的大手,「可是我想現在解釋給你聽」
時凈遷唇角輕輕的勾了勾,卻是沒給她機會,長臂攬住她的細腰,將她輕鬆的抱起便往衛生間去。
蘇僅迫於懸空的危機感,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服,驚嚇得回不過神來,耳旁卻還聽到他低魅的嗓音說道,「你給我解釋,我給你洗澡」
「……」蘇僅欲哭無淚,無論如何,最後還是在他軟硬的手段里屈服了。
放好熱水,就急忙的縮進浴缸里,洗了一個五分鐘不到的澡。
起來時,她又尷尬了,看了一眼離她足足有兩米遠的浴巾,又看了一眼被她強硬推出門外的時凈遷。
她憋足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從浴缸里滑出了兩條細腿,雖然放在地上的腳撐著身體的重量有些疼痛,不過倒還不是難以忍受。
她偷偷摸摸的走到置物架旁,手指碰到置物架上柔軟的毛巾,突然卻有些停頓。
前次,蘇僅還那麼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沒有一絲怯意,可他卻絲毫都沒有猶豫的就拉上了她的衣服。
這讓蘇僅真的有些失敗,對著鏡子,她忍不住又低下頭從頭到尾的欣賞了一遍自己,結果連自己都泄氣了。
就拍著那張唯一能代表她是個女人的臉蛋,湊合看了看,伸手扯過置物架上的浴巾圍著。
抬起頭,卻是被鏡子里突然出現的男人又嚇了一跳。
她轉過身來,手裡的浴巾鬆了松,又被她下意識的拽得緊緊的,看到他她便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忐忑中,卻是聽到他帶著嚴厲和無奈的說話聲。
「腳不疼了?」時凈遷現在是有些恨不得能拿根繩子把她拴在身邊了。
蘇僅兩隻小手緊緊的掐著胸前的浴巾,一雙被霧氣熏蒸得格外靈動的水眸看著他,卻輕輕的咬著唇不敢說話。
那模樣怎麼看都有些楚楚動人的味道,時凈遷緊眯著眸,下腹有股難耐的燥熱流動,可被他冷峻的五官掩飾得還算正經。
「我怎麼告訴你的,嗯?還是小孩子?話都聽不明白?」他板著臉,三兩步走近她,墨黑的深眸里卻溢滿了寵溺。
說實話,蘇僅不是很清楚接下來她做的他是不是會不喜歡?只是見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便直接踮起腳去吻住了他的唇。
這也不知道是蘇僅第幾次聽到,「蘇僅」「小孩子」這兩個詞,現在簡直像是關聯詞一樣。
可她想要的,是每次他能想到她的時候,都是「女人」這個詞。
她放開了胸前的束縛,伸出兩條細臂滑上了他的脖子,閉著眸,只是憑著感覺在吻他。
甚至吻技,嗯?不太好。
沒半分鐘時間她便沒有力氣繼續了,睜開眼睛,眼裡卻是映著時凈遷正一眼不眨看著她的深眸,似乎比剛才還要深如夜潭。
這就叫蘇僅有些尷尬了,下意識的收回手往後退了退,可又意識到哪不對?急忙又湊了上去。
這樣,至少還不會被他看光光。
時凈遷見她這模樣,有些好笑的動了動嘴角,語氣深沉道,「怎麼?碰到腳了?」
「……」
這他媽就尷尬了,蘇僅緊咬著唇,一臉的生無可戀,愣了愣,卻仍是強硬的扯著嘴角笑著回道,「好……好像是,呵呵!等會,我撿個浴巾就出去」
時凈遷失笑,倒是真看著眼前的小狐狸從他面前慢慢滑下,他才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精緻的下頜,深深的吻進了她的唇齒間,卻溫柔備至,一點點循循善誘的引.誘她回吻。
蘇僅雖說是個不會吻別人的傻子,但卻也是個被吻就軟的傻子,就這麼被他強勢闖入,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迴旋,轉而卻又淪陷在他的溫柔里。
也只有在和他主動的吻里,蘇僅才會樂此不疲,一雙手情不自禁的就惦記上了他身上的領帶,襯衣扣,皮帶扣……
直到,蘇僅的手在他腰間的皮帶上大作文章卻沒有動靜的時候,一隻大手適時的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時凈遷雖然想不作為的讓她來,不過,這小狐狸像是很會弔他的胃口。
他不舍的放過她的丁香小舌,拖著她細腰的手將她往他身上壓了壓,似乎是想讓她明白什麼?
緩而,才聽到他低魅卻因為染上情.欲而變得暗啞的嗓音,「小東西,再解下去等會疼的可不只是腳」
蘇僅幾乎一瞬間就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小臉微紅,卻緊緊的扣著他的手心,道,「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