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95蘇僅,吻我

  「花心的男人?我也算?」他低頭看她笑得開心的模樣,心裡有些觸動。


  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輕聲說道,「蘇僅,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蘇僅微微抬起頭,忍住笑看著他,「我隨便說說而已,你別當真,給我把出院辦了吧!我想出去」


  韓逸看她完全不當回事的表情,心裡微沉,鬆開了她的肩膀,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前兩天才從鬼門關里出來?現在活過來了,能跑能跳,身體都恢復好了?」


  「恢復得很好」蘇僅揚唇看著他,「韓逸,你讓我出去吧!我現在需要做事,不然腦子會被燒壞的」


  「呵呵」韓逸有些好笑的瞪著她,「喜歡了這麼久,說放棄就放棄,你這變得這麼迅速,腦子能跟得上你的思維?你可想好了,晉函是能陪你走到最後的那個人嗎?償」


  聽到這番話,蘇僅有些愣怔,也沒繼續搭話,微微垂下頭,緊了緊手心的力道。


  韓逸見她明顯不想提起這事,也便不提了。


  她說的話讓他已經沒有餘地和她周.旋,逼她,他怕把她再逼出病來。


  「行!你要出去就出去,我明天就給你辦出院,送你回去」


  「謝謝!」


  ……


  韓逸很信守承諾,第二天一早,出院證便開好了放在她的床頭。


  辦理好一切,蘇僅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病房。


  門外,正來探望她的顧清晚帶著大號墨鏡,往病房裡進來時,便看到正在收拾東西的她。


  手中大束的百合花香氣撲鼻,蘇僅聞到味道抬起頭,便看見出現在眼前的女人。


  心裡微驚,她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晚姐」


  顧清晚摘下墨鏡,嗯了一聲,將花束放在了一旁。


  「前些天沒時間過來看你,今天才聽說你醒了,怎麼?準備出院了?」


  蘇僅微微點了點頭,「身體沒事了,我想早點回公司上班」


  聽她的話,顧清晚有些蹙眉,「急什麼?公司缺你也能運作,把身體養好再來也行,別讓人覺得我這個帶頭的虐待了你」


  顧清晚的毒舌蘇僅也是有見識的,她不罵人的時候,蘇僅就當是她在好好說話了。


  她收好東西,將床頭柜上的出院證放進口袋裡,堅持說道,「晚姐,我知道我去不去公司可能都對公司沒影響,可我需要這個工作,只是我需要,所以想早點回去而已,希望你能理解我」


  顧清晚凝眉,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你不知道公司里多少人想休假也沒機會,你想錯過這次機會,我當然沒意見,只是擔心你會耽誤工作流程,最近你很不在狀態」


  蘇僅淺吸了口氣,她也能感覺到自己很多時候都做錯事,不在狀態,確實很不在。


  可她也不願就這麼閑著,那會讓她更不在狀態。


  顧清晚見她沉默,似乎是真的很想回公司里上班,想了想,又緩說道,「如果你真的要來,就把情緒調節好,我不知道你最近生活上出現了什麼不順心的事?該放鬆時就要放鬆些,這次的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叫你去做報道,也不會導致你被綁架」


  「晚姐」蘇僅有些驚訝,沒想她會對她說出這些話。


  顧清晚輕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頭,「想要有成績打起十二分精神是好事,這次做得很好,繼續加油」


  蘇僅心裡低沉的心態因為這句誇獎的話有些微微的雀躍。


  「我會再努力的,謝謝你晚姐」


  ……


  收拾好東西,蘇僅便順道和顧清晚一起出了病房。


  走廊上,正巧與查房的韓逸碰上,見她已經收拾好了,他幾步走過去將她堵住。


  「不是讓你等我?別急,我換身衣服,這就送你回去」說著,他就要轉身回值班室里脫白大褂。


  蘇僅見狀,忙拉住了他的手臂,「韓逸,你別擔心了,我現在很好,還有晚姐陪我一起,你忙就別送我了」


  聽她說完,韓逸下意識的側眸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仍舊不放心的問道,「真的不要我送?」


  「真的不要」蘇僅凝眉,無比認真的回答他。


  「那也不行,等我一分鐘,我馬上就好」韓逸自從這次的事發生后,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蘇僅見他執意要送她,微微點頭,抿著唇撇過他的視線,跟著和顧清晚一起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顧清晚不了解情況,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你男朋友對你挺好的」


  「……」蘇僅臉色微尷,忙解釋道,「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顧清晚不在意的笑了笑,「不是你男朋友還對你這麼好,多半也是對你有意思,遲早的事」


  蘇僅也懶得解釋了,就咧著嘴勉強笑笑,走進電梯里,按了樓層。


  「我聽說你和溫纖也認識?是熟人?」想起那天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顧清晚也是有些吃驚的。


  思偌是近兩年才被收購下來的,剛開始顧清晚去到公司的時候,對溫纖有些印象。


  跟時凈遷應該關係很好,去年得獎項的時候,做過她的一期採訪,人很美。


  在北城很低調,後來才知道她原來還是溫家的大小姐。


  提到她,蘇僅心裡有些異樣,沒什麼不好,那女人哪都好,有時候就是好得有點過分了。


  「我和她只是認識,不熟」她淡淡的說完。


  電梯一到,便先一步走出了電梯里。


  顧清晚感覺得到她對溫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這跟她的想法很合,那個女人,她也不太喜歡。


  兩人一起出了醫院,剛到門口。


  面前,一張黑色的跑車停下。


  打開車門,身形傾長的男人從車裡走了出來,這一眼看到他,蘇僅心裡有些慌亂。


  時凈遷抬頭也注意到了她,眉心微擰,他幾步走上前。


  越感受到他的靠近,蘇僅便越緊張。


  細嫩的小手緊拽在身側,她微微低頭,下意識的要躲過他。


  卻沒想一個擦身,時凈遷從她的身旁走過去,停下腳步,落在了後面的女人面前。


  顧清晚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微瞪大的杏眸有些驚訝,「總裁」


  時凈遷,顧清晚很長時間沒見過了,雖說是思偌的執事總裁,可收購公司后,管理公司的一直是曲白,很少有人真的知道時凈遷才是幕後大老闆。


  這一聲總裁,讓蘇僅微微低沉的思緒有些恍惚。


  「有時間?我想和你談談?」時凈遷低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現在?」聽到這話,顧清晚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蘇僅,「蘇僅,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


  「……」蘇僅沒有來得及很快反應過來回答她的問題。


  時凈遷的話,不是對她說的,蘇僅有些在意,而更讓她在意的,是顧清晚的那聲「總裁」。


  她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既然說不會再執意什麼?心裡在意了,她就只能壓抑著。


  勉強笑笑,她伸手摟緊了手裡的袋子,盡量平靜語氣說道,「我沒關係,晚姐,你們有事談,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頭也沒轉過去,徑直的便抱著袋子要離開。


  可沒走兩步,時凈遷迅速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來,「蘇僅,不用離開,這些話不用刻意避開你」


  蘇僅有些愣怔,不用刻意避開他的話?

  她擰眉,動了動手臂擋開他的手,轉過身看著他,「叔叔,謝謝你現在願意相信我,但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她很在意他瞞著她做過的事,就比如直到現在,他也沒曾告訴過她,他原來就是思偌的總裁。


  她心裡有些情緒,可不想繼續對他發泄。


  她跟他的關係,現在真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了。


  需要什麼事都追根究底,蘇僅覺得那不過就是自己在對他任性。


  她決然的態度讓時凈遷有些蹙眉,收起被她擋開的手,他又說道,「不想知道就去車上等著我,我送你回去」


  「不用」蘇僅緊咬著唇,冷淡的說完,抱緊手裡的袋子,匆匆的去路邊攔車。


  這一幕,看得顧清晚有些愣神,直到聽到蘇僅叫出「叔叔」這兩個字,她才有些弄明白兩人的關係。


  微微揚眉,她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想和自己談什麼?

  總言之,心裡有些難以平復的慌張,近看他,這種感覺似乎更突出了。


  顧清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垂頭,完全也沒在意男人放遠的目光。


  「這件事,以後再說」時凈遷只丟下幾個字,轉身也走到了路邊。


  站在路邊等著攔車的蘇僅,絲毫未察覺,一隻手橫穿在她腰間,輕輕的便將她帶進了車裡。


  許是料到蘇僅不會安安分分,車門合上,便先被鎖了車門。


  時凈遷轉進駕駛座,發動引擎,專心開車,也沒打擾她。


  直到手機從口袋裡傳來震動,她暫時住了口,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看了眼手機來電顯示,霎時一片難色,滑下接聽。


  「蘇僅,耍我好玩嗎?」開口一句,壓制著怒火。


  出來時,韓逸便只看到揚塵而去的跑車,想來就是她放了他鴿子。


  這種遭人遺棄的滋味,溫晉函迄今就嘗試過兩次,還都出自她身上。


  蘇僅有些愣住,一時沒有回應他的話。


  經他這麼一提,好像剛才有點清醒的腦袋,現在真是又在犯糊塗了。


  她沒想耍他,只是不知不覺間就上了這個男人的道,她還渾然不知。


  蘇僅也沒來得及回話,對面男人壓制不住暴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不過是半分鐘不在,你就迫不及待的去別人車上了?蘇僅,你就這麼缺男人缺瘋了?」


  韓逸冷沉著臉,用力合上車門,聲音大到蘇僅隔著電話都有些被震嚇到。


  蘇僅免不得蹙了蹙眉,抬頭瞄了前排駕駛座上的男人一眼,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回道,「我就是缺男人,不過還沒缺瘋,你滿意嗎?」


  蘇僅嬌俏的小臉沉了下來,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掛斷電話,丟在了一邊。


  睫毛蒲扇著往上,偷偷觀察著男人的表情。


  這麼小聲,是不會聽見的。她安慰自己。


  「你要帶我哪裡?」蘇僅強使自己忘了剛才的對話,合上眼,轉了個頭,舒服的靠在坐墊上。


  時凈遷在後視鏡里看得清楚她的臉,目光沉沉的撇過視線,再落到她身上時,僅剩下嚴厲。


  「蘇僅,你乖乖坐好,別惹我生氣」他開口淡聲說完。


  蘇僅翻了個白眼瞪著他,「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叔叔如果不想讓我坐,可以現在就讓我下車,我也不稀罕坐你的車」


  時凈遷微微頓住,勾著唇,也不說話,很快把車開到了一棟大廈前。


  蘇僅疑惑,「你帶我來這幹嘛?」


  天羽國際是北城唯一的化妝連鎖,進出的一般也是名媛。


  反正在她的字典里,時凈遷就是個複雜的字,因為難辨,才會印象深刻。


  沒得到時凈遷的回答,蘇僅心裡的惱火更甚,伸手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轉瞬,手臂卻被拉扯住,時凈遷微沉著臉看著她。


  「蘇僅,吻我」


  「什麼?!」蘇僅很想知道,現在的時凈遷是不是還正常?


  他說的話,每一句讓她跟不上他的思維,更讓她看不清他的意圖。


  只覺得自己正被他兜著圈子玩,蘇僅伸出手使勁扳著緊扣在她手臂上的大手。


  「你放開我,你這是強迫知不知道?我不吻你,我跟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奇怪的事情?」她一面反抗,嘴上也抵抗不停。


  時凈遷任她反抗,怎麼也不鬆手,「乖,每次都是我主動,這次我想看你的主動」


  「叔叔……」蘇僅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著不要臉。


  難道以前,她也是這麼個形象在他面前?很生動。


  時凈遷看她微微泛紅的臉蛋,伸手將她拉進懷裡,下巴磕著她的發頂。


  「要跟我賭氣到什麼時候?嗯?以前說想做我的女人,說著玩的?」


  他微微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空傳來,蘇僅心跳咬住了唇,「叔叔也說那是以前了,人怎麼能一直停滯不前,是不是?」


  「我現在已經有我自己的生活要過,叔叔是不是打算要把我最後的寧靜也破壞完才甘心?」


  時凈遷正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聽到這樣的話,讓他的心情很不舒服。


  她字字句句都是抗拒,不接受他的心,就連他的靠近也要一併抗拒。


  絲毫不褪減的反抗更是讓時凈遷心煩,他伸手將她拉近距離,感覺到有些濕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臉上。


  他喉結微微滾動,不顧她有些獃滯的情緒,淡淡的問道,「想擺脫我,認真的?」


  蘇僅想也沒想的點頭,「很想擺脫你,叔叔對我來說無異於一場噩夢,真是害怕醒來了,醒來發現噩夢原來真實存在,這是折磨」


  時凈遷聽得很清楚,她說他是噩夢!

  這小東西!


  他心裡好氣又好笑,抓住她的手將她禁錮在懷裡,「想擺脫我就吻我,吻到我開心了,或許我就不折磨你了」


  「你……」蘇僅只想說他不可理喻。


  想推開他下車去,可沒有反抗的力氣,她被他吃得死死的。


  「蘇僅,別讓我說第三遍」時凈遷身下已經有了反應,很想要她的吻,緩解他的需求。


  可蘇僅卻只糾結於他的無賴,至於這樣的距離,是近了,近得有些過分。


  時凈遷一直看著她,解開安全帶的同時,也伸手打開了車門的鎖。


  蘇僅與他的視線交錯,有些慌亂,手指也沒半點防備的就滑上了他的頸脖。


  「想通了?嗯?」時凈遷喜歡她乾淨的嗓音,揚唇,深色的眸瞳攀附著情.欲。


  此刻的蘇僅就像是下定決心的模樣,可被時凈遷這麼一問,手上有些微顫。


  她是想要時凈遷的,想要他作為男人的一面。


  感受到她的顫慄,時凈遷眼裡的情.欲卻如何都收斂不了,捏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放低了聲音說道,「別鬧,只吻,不做其他的事」


  蘇僅有些微愣,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他淡漠的視線。


  「這才叫鬧」她的不滿在眼底盪開,微微墊身,溫溫燥燥的唇瓣貼了上去。


  想也沒想,生疏的撬開他的嘴,感覺到的便是冷寒。


  時凈遷當即愣了愣,冷眸有片刻的欣悅,隨之手中的小手又偷偷溜走。


  蘇僅滑溜的攀上他的脖子,呼吸小心翼翼,而又剋制不住的深重。


  唇瓣上的觸感十分柔軟,時凈遷只是怔了怔,在那一秒的時間裡作出了反應。


  不及頸脖的手在空中被截了下來,時凈遷凝著她,黑眸里毫無掩飾的情.欲滿載。


  「蘇僅」


  再次從他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蘇僅已經心跳得不成一個頻率。


  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氣息混雜在口腔里,讓她心驚肉跳,活像是偷走了別人什麼東西時的忐忑。


  蘇僅瞄了眼他被啃得有些發紅的唇瓣,壓低著頭,垂到胸前的一張臉熱得發燙。


  幾乎是片刻之間,她拉開車門,身子便被抵在了車座上。


  時凈遷俯身將她壓住,溫熱的唇瓣再次落在她的小嘴上,仔細的品嘗著,往更深入的地方探進。


  蘇僅微微顫慄著身子,被他吻得很有感覺,身體不自覺的升溫讓她覺得有些羞.恥。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越是想拒絕,身體便越不聽使喚的想要更多。


  接二連三的攻陷,她也不能自已的試著回吻他,甚至身體上的感覺都明顯得讓她止不住的輕哼了出聲。


  時凈遷得到她的回應,一面深吻著她,手上也開始解著她身上的襯衣紐扣。


  蘇僅沒有什麼知覺,直至胸前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時凈遷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胸口,她猛然清醒過來。


  瞪大眼睛,猛的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亦不敢想象,若是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她會不會就這麼放縱自己給了他。


  畢竟蘇僅傻過了一會,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試著傻一次了。


  不敢多想下去,她推開他,便急忙的逃下了車,忍不得胸前被解開的紐扣暴露出了裡面高聳的雪白。


  我微微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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