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81她暗戀我

  蘇僅被他的這一吻驚嚇了住,也不知是該回應還是推拒?

  這感覺很奇妙,蘇僅雖很想跟他做這種事,可一旦真的發生。


  她反倒心慌了。


  尤其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對方心意,卻已經先吻上了。


  時凈遷抱得她的身子很緊,微涼的手指壓在她的後頸上,深深的攝取像是在宣洩著他的禁.欲,繾綣纏綿,甚至沒有給蘇僅回吻的餘地。


  感覺到他的來勢洶洶,蘇僅也棄了掙扎,細嫩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襯衣,只能任由他汲取償。


  「嗯~」她輕煽動睫毛,清冽的黑眸微微睜開,身體上的感覺讓她輕哼了一聲。


  而因為她情動的呻.吟,讓壓著她身子的男人恍然清醒。


  時凈遷微微睜眸,眼前放大的俏臉精緻,頰邊因情動而暈染的粉紅顯得很誘.人。


  她認真的陷在他的吻技里,深情讓時凈遷微微怔愣了住。


  推開她的身子,也只在一瞬,便讓蘇僅重回了現實。


  她咽了咽唾沫,好像他的氣息還在口腔里蔓延,她嘗到了清冽,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蘇僅」時凈遷將她推開,原來趴在沙發上懸空的腳掌落地。


  蘇僅暈染著情.欲的眸子睜得很大看著他。


  「為什麼要推開我?」她有些不想聽他給她的解釋,總覺得和他現在的舉動一樣,都是不好的。


  時凈遷微微抿唇,黑眸里被斂起的情.欲被冷漠所掩蓋。


  看了她一眼,起身,也不說話,徑直便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蘇僅眼神看著他的起身離開,失望頓時爬上眼底,她下意識的扭頭咬緊了唇角。


  下一瞬,卻是未經思考的小跑上前,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她不怕爺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只要他願意,她可以一直都相信他。


  「蘇僅」看著從背後圈住他的細臂,時凈遷眉心微蹙。


  他不想傷害她,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他強硬的想要扳開她環在他腰間的手,可蘇僅使了很大的勁,輕容易也分不開她的手。


  「是不是我不說明白,叔叔就不會懂?」


  她像是下定決心的固執讓時凈遷的蹙眉更深。


  蘇僅將額頭抵在他的後背,長長的頭髮過肩貼在她有些熱燙的臉頰上,鼻尖竟滲出了細微的汗珠。


  她確實是緊張,可此刻卻有一種勇氣讓她步步想跟他靠近。


  「我不想被你照顧,不想被你教訓,也不想被你當成小孩子,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她微微垂眸,「我不是小孩子,我能分清感情,在我眼裡,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叔叔看待」


  「蘇僅……」時凈遷猛的抓住她的手將她分開,轉回身來,神色複雜的凝著她。


  蘇僅不顧他的推拒,儘管被他抓著兩隻手,她也還是無所畏懼的與他對視,「叔叔難道就對我沒感覺嗎?」


  她掙開他的手,細指滑到了她腰間的腰帶上,剛剛上樓洗完澡,換上的睡衣就被她拉了開。


  霎時,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無遺,令人血脈噴張的緊緻身材,還有令人遐想的遮掩部位。


  蘇僅還要往後脫,絲綢的衣服滑落到了腰間,時凈遷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做什麼?」時凈遷沒想到因為他的不能自控,讓她做出這麼大膽的事。


  方才在她身上攝取的已經讓他身體有了反應,又經她這麼一鬧,她真當他自制力好到面對她的裸.露還能不作為?


  蘇僅沒在意他灼燙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想要往下脫衣服的動作被他制止,她心裡的失落更甚。


  不顧他的阻止,她撇開他的手,看著他認真的說道,「我是自願的,只要你對我有一點感覺,我也願意,只一次,以後也不會讓你對我負責」


  蘇僅說著,手指便摸到了他的胸膛,慢慢往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尋著他的薄唇印了上去,只是剛要碰到時,時凈遷卻微微側過頭,溫熱的唇瓣貼在了他的唇角處。


  蘇僅有些愣住了,她是沒想到,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願意碰她?


  她明白,這是對於她的表白,最直接的回答方式。


  所有的期盼,彷彿都在這一瞬間,看到他的反應和抗拒,讓她失去了再有勇氣的能力。


  她心尖刺痛。


  原來,她對他而言,僅此而已。


  即使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即使不需要他負責,他也不會有片刻的心動。


  那剛才他的吻算什麼?

  蘇僅好奇,可卻已經沒辦法再去想。


  她受傷的眼神,看在時凈遷眼裡,眉間蔓上一抹心疼。


  他拉她的手,將她拉到面前,悉心的替她穿好衣服,「以後別說傻話」


  他的話無疑又在蘇僅的心上補了一刀,心痛難忍,又痛不至死。


  她退後兩步,拉了拉衣服將自己完全包裹起來,沉默著別開了他的手。


  這兩年來,蘇僅一直以為在他身邊沒有看到其他女人,至少她的機會是很大的。


  當時,可能她理解錯了,她確實是特殊,真的,在他眼裡她也確實不是什麼其他女人,因為在他眼裡,她只是個孩子。


  不是她哪不好,只是他不想要而已。


  只是,想到這些,蘇僅心裡的難受在越加擴散。


  她接連不斷的後退也讓時凈遷心裡不好受,他現在越是伸手想留住她,就越會逼退她。


  她別過頭,盡量不去看他的臉。


  她的退後的目標很明顯,她想離開,留在這,只會讓兩人都難堪。


  時凈遷甚至來不及挽留,眼前的人兒早已出了公寓。


  他眉頭緊蹙,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就像是個導火線,輕微的震動都能引爆他胸腔里的煩悶。


  他沒有緊接著追出去,接起電話來,對面便傳來了急切的聲音。


  「事情處理好了?」溫纖蹙眉,總感覺隔著電話也能聞到一股子戾氣。


  時凈遷沒回答她的問話,轉身上樓拿了外套出門。


  掛了電話,卻撥通了另一頭的一通電話。


  不料手機里傳來一串標準的提示音,他只能作罷,將手機扔在了一旁。


  ……


  蘇僅出了公寓,下樓來,身上還穿著一件睡衣。


  奇怪的裝扮引來不少路人的眼觀,蘇僅也不在意,走了一段距離,便頹然的坐在了公園裡的長椅上。


  這時,天氣已經變暗,可周圍的路燈開著,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就坐在椅子上,踢掉了腳上的一雙拖鞋,蜷著身子成一團的埋著頭。


  時而有吸鼻子的聲音從腦袋周圍傳來。


  一個人哭了會,心裡壓抑的情緒也減退了些。


  這個夜晚,她好像真的是要被遺棄,身上也沒了手機,她要再想聯繫唐桃,也沒了辦法。


  坐了很長時間,最後被憋沒有辦法,她只好就穿著睡衣,準備去市中心醫院,找韓逸。


  那個人平時雖不正經,但總比溫晉函安全點。


  她一路走到醫院門前,夜晚,也數醫院隨時都還有人進出。


  進了住院部,她的穿著倒是還應景了,這裡都是病員服,睡衣秀,看不出來的,以為她就是個來看病的。


  「你好!我想找韓逸,請問他今天晚上上班嗎?」蘇僅走到護士站,問了問。


  那護士一聽她要找的人,抬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的丟了句,「韓醫生今天白班,下班剛走沒一會!」


  聽到這個消息,蘇僅有些失望,收起情緒,說了聲「謝謝」,也走到了一旁的候診座位上。


  她低下頭看著腳下的拖鞋,剛才的一切又正在腦中迴旋,若是她沒有做那種事,現在是不是還和他算是叔侄關係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知怎麼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細算下來,身邊沒有了他,她就好像生活也缺失了三分之二似的。


  她忍不住低下頭去,用手捂住了臉,眼淚說來就來,沒有一點預兆的就又蔓上了眼睛。


  這還是在醫院呢!她是得要丟臉到什麼程度才行?

  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正痛苦的止不住眼淚時,手上突然被拉了住。


  她心裡一顫,下意識的抬頭,面前一個俊逸的高大個男人站在她身前。


  「韓逸」她憋不住的眼淚終於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韓逸看見她的眼淚,心裡一緊,霎時伸手捧住了她的臉,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


  「怎麼哭了?嗯?」


  蘇僅被他一問,心裡的委屈更甚,卻不停的擺頭說道,「能不提嗎?我現在就想儘快翻過這頁」


  她有些微微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可絲毫不影響她清甜的音質,反而加了些柔弱在裡面,更讓人聽出了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韓逸雖是真的好奇,但她這時候不想提,他也不勉強她。


  這小姑奶奶。


  他剛下班,開車到半路,時凈遷便突然來了電話讓他回醫院,他料想著什麼事呢?現在看到蘇僅他算是明白了。


  看來,兩人今天是發生了點什麼?

  他以找新鮮事為樂,這秘密不挖出來,心痒痒啊!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快起來咱們換個地方哭,你這樣,待會別人該以為我這麼風流倜儻,去欺負一個小姑娘,你讓我在醫院怎麼混下去?」


  蘇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明知他在逗她笑,可這個時候,她就是被戳不中笑點。


  不過,她倒也聽話的起了身,跟他走到了別處去。


  「你不是下班了嗎?怎麼還在醫院?」


  「額……沒下,還沒下班」


  「可是剛才那個護士說你已經走了」


  「她暗戀我,看見你這麼漂亮的妞過來找我,她肯定嫉妒」


  「好吧」


  蘇僅胡亂接受了他的編造,在醫院裡也聊了好一會兒,蘇僅才說累了。


  韓逸也不打擾她,囑咐了她幾句,便也離開了房間里。


  這一夜,蘇僅睡得很不安穩,一天之內突然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讓她有些緩不過神來。


  蘇崇天不讓她插手公司的事,時凈遷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環繞在她腦子裡,久久的都讓她睡不安寧,總覺得還有些不好的事情要來臨。


  果不其然,第二天,報刊上便刊登出了蘇氏的最新消息。


  經過查實,蘇氏使用的香水涉及使用有毒物質,公司被查封,而蘇清玉因為涉及到刑事責任,理應被判刑。


  但經過溫晉函請的律師訴訟,把這場事故免了邢。


  而出來后的蘇清玉卻變得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每看見蘇僅,便是以最惡毒的眼神來看,飯桌上,即使她再對蘇僅惡言,也不會受到蘇崇天的阻攔和責罵。


  蘇僅雖猜想得到這一家人厭惡她的原因,倒是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仍是每天做著自己的事情。


  「姐姐,中午我們去遊樂場玩好不好?祁陽都做完了假期作業,爸爸說可以去玩」七歲的蘇祁陽坐在蘇僅旁邊,天真無邪的說著話。


  蘇僅點點頭,動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在他碗里,說道,「好啊!先想想,你想玩什麼?」


  「嗯……」小傢伙側著頭想了想,「旋轉木馬,我想和凈遷叔叔一起去,可以嗎?姐姐」


  「……」


  蘇僅眸光有些微閃,卻很快故作鎮定,沖小傢伙笑了笑,「可是姐姐聯繫不上他,改天等姐姐聯繫上他了再一起去」


  「好吧!」蘇祁陽乖巧的應下,嘟唇卻有些失望。


  蘇僅也不再繼續說話,飯桌上有人注視她的目光已經讓她覺得不自在,她同樣沒吃幾口飯,便放下了碗筷,上了樓。


  卧室里,蘇僅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拿在手裡翻開了通訊錄。


  那個熟悉的號碼靜躺在通訊錄里,可蘇僅後來都沒有嘗試打過。


  那天之後,她沒有回去敲過他的門,所以手機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他家裡。


  她也本想取回來,可為了盡量避免再和他見面,她打消了去取回手機這個念頭。


  去補辦了手機卡,也買了個手機用著。


  考慮了一會,她還是翻了一圈通訊錄,最後在唐桃這個昵稱上停留了下來。


  ……


  唐桃已經到了實習期,聽說在公司做的還挺好的,打電話問了她的下班時間,她便和蘇祁陽啟程,約她在遊樂場見面。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約了一個,蘇祁陽也約了一個。


  出門,一輛黑色賓利便停在路邊上。


  打開車門,溫晉函百年不變的邪氣笑容便襲來。


  蘇僅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怎麼來了?」


  「現在不要我了,我就不能來了?」溫晉函背靠在車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蘇僅被他的話堵了個結實,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認真說道,「謝謝」


  蘇僅要謝他幫了蘇氏的忙,雖然現在蘇氏被封了,但至少她姑姑回來了。


  溫晉函打開車門讓她進去,她也不彆扭,招呼了聲蘇祁陽一同上車,三人一起離開了蘇宅。


  「我有些困,睡會覺,祁陽,你別亂翻動,車上很危險,知道嗎?」她交待了句,便閉了眼。


  溫晉函聽她的交待才覺好笑,明明自己也沒規沒矩的,還非要學學長輩教訓人。


  看出她是有些困意,溫晉函刻意調了調冷氣,車上跟她閑聊著,避免她睡著受涼。


  然而,等跑車在遊樂場停下時,蘇僅還是不慎睡了過去。


  嬌小的身子蜷成一團側靠在車椅上,海藻般柔順的黑髮佔了大半個位置,淺薄的幾縷髮絲貼在臉側,睡得安穩沉靜。


  溫晉函黑沉的眸子饒有一絲寵溺,指尖拔弄開她臉頰上的頭髮,沖後座上的蘇祁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蘇祁陽也懂事,小小的一根食指放在嘴邊,學著做了同樣的手勢,輕手輕腳的下了車。


  那小可愛的模樣,真是有夠討人喜歡的。


  溫晉函微微勾唇,隨即便收回視線看了眼身側的蘇僅,也下了車。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小七姐姐?」


  蘇祁陽伸手抓住了溫晉函放在身側的大手,小腦袋揚得很高,配合他的身高,若不揚高腦袋,蘇祁陽都看不見他的臉。


  溫晉函笑了笑,蹲下身來,揉了揉他軟軟的頭髮,說道,「喜歡也分總類?你問的是哪種?嗯?」


  蘇祁陽撇撇嘴,「那當然是親親,牽手的那種喜歡了,大哥哥都來家裡找小七姐姐,不就是因為喜歡她嗎?」


  「呵呵」溫晉函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小傢伙了。


  「走!去玩咯!」


  ……


  蘇僅從車裡醒來,是被手機的震動聲給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拿出手機來,看到來電顯示,才驚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桃子,你來了嗎?」她吐口氣,見車裡只有她一個人,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到了,你在哪?」唐桃也剛才到,打這電話過來,完全不知道另外兩人已經在另一邊玩嗨了。


  「我在……」她正要開口回答,合上車門就要離開,面前一個身影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頭,面前的女人看著有幾分眼熟。


  「在哪啊?」對面,唐桃沒等到她的回答,又問了起來。


  蘇僅忙回答了她,說完,才掛了電話,注視著面前也盯著她看得女人。


  她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不正是以前侮辱過她的那個同班同學,虎美潘?

  「有事?」興許是有了以前的教訓,蘇僅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


  女人上下打量著她,唇角一掀,不屑的輕揚下巴道,「我以為多有本事,不是也被扔下了?」


  蘇僅有些無解,之後才想到可能是剛才她看到了溫晉函從車裡離開時的場景,讓她誤會什麼了。


  她沒好氣的冷笑了一聲,接話道,「我若本事不大,又怎麼能跟他到這呢?」


  這話說完,面前的女人有些微怔,她也不是外來人了,知道她蘇僅不怎麼好欺負,所以算是有備而來。


  說完話,蘇僅側身便從她身旁走了過去,走了兩步,卻被那女人攔了下來。


  「我聽說,你家公司破產了,還被查出使用了劣質產品,呵!你可真悠閑啊!反正也破產了,就準備轉向勾.引男人了,是吧?」虎美潘嘲笑著,說話還是那麼難聽。


  蘇僅聽到她再提到勾.引兩個字,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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