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許紹言很厚道的笑著,可是這厚道明明不!厚!道!
練了練書法?
一個沒學過畫畫的人畫出了國寶級的傳世之作,一個沒學過武術的人是共和國最年輕的武術宗師,一個玩音樂的在文學上是共和國90后寫作領軍人物,國家作協最年輕會員,一個被廣電封殺的是共和國最顛覆的導演。
尼瑪,你說你練了練,為什麼在別人嘴裡說出來這話是謙虛的意思,可你嘴裡說出來就是讓我們忍不住瑟瑟發抖的意思呢?
眾人都是打算懟死杜永信的意思,為人處事,你囂張你跋扈那是你的事情,可你不能妨礙到別人,美院校慶你來裝逼,那可就是你上杆子來找死,怪不得我們了!
杜永信看到眾人,臉黑的要死,不過對於寫字,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許紹言,你就算是畫畫畫的好又如何,寫字,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人生經歷的氣勁,你有什麼氣勁可言。
但是這麼多人寫字,杜永信可不想這裡不少都是共和國的書法大家,不可能會直接掃他的面子的,不然也不會選擇用寫字比高低這種相比之下略帶溫和的方式。
「林老先生說笑了,我的字只是讓大家看看,和諸位老先生比,我這算不了什麼!」
杜永信突然低頭,讓眾人意外,但也馬上明白這杜永信是在保留自己的面子,而杜永信轉身,對許紹言道:「小許當年給小學生寫的《長歌行》也是驚艷,想來有點文學底蘊,剛才的《清明上河圖》是我看的不用心,但看得出小許不論寫故事還是畫畫想象力都很豐富,不如這樣吧,諸位老先生品品我的字,小許就想像一下,我們今天是群賢集會于山明水秀之地,做篇文言序文如何?」
杜永信說道,稱許紹言為小許,又說許紹言的詩是寫給小學生的,無疑不是在貶低許紹言根本上不得大雅之堂糊弄小孩還可以,他剛才只是大意疏忽上了當,而之後這種事,根本就是在為難許紹言!
李院長不樂意了,這杜永信是不是高高在上習慣了,以為全世界都欠他的?
苗院長不好意思太直接,那他就直接,欺負到他文學院的人頭上了是嗎?
「杜局長,人要輸得起!」李院長道,這杜永信明顯就是輸不起啊!
眾人都是這個意思。
「小許老師是歌手,作者只是他的業餘身份,序文不好寫,文言序文?您這是刻意為難啊。」李院長的聲音冷了下來,可杜永信卻笑了。「李院長,許紹言是歌手?呵呵,共和國不需要一個傳播不正當三觀的藝人,您還稱他為老師?他也配做老師?」
「杜永信!我被封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咱們倆誰三觀不正啊?」許紹言炸了,真的炸了,本來看在今天美院生日他一忍再忍,這杜永信倒是沒完沒了了是嗎?!
整個大禮堂瞬間冷了下來,誰都沒想到,杜永信會把許紹言被封殺這件事說出來,那是許紹言的疼,刺骨的疼,他藝人生涯最巔峰的時候被人徹底砍斷了未來,只能默默轉型去發展商業,許紹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微博至今還掛著!
「你信不信我宰了你!」許紹言咬牙切齒道,在場的人都嚇到了,許紹言居然說他要宰了杜永信?!
許紹言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他曾笑他認他瘋癲,一個人孤零零的承受所有的冷風冷雨。
就是當初被南風雜誌搞的淪為過街老鼠許紹言都沒這般過,但是有誰知道,許紹言被封殺時父母擔憂的臉龐對他來說還歷歷在目,他都26了,父母親還為他傷心,許紹言就發過誓,他一定要回娛樂圈,一定要讓杜永信付出代價!
想不到,他計劃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這塊傷疤被杜永信這般的戳刺。
「小許,你冷靜啊!」趙亦誠拉住許紹言,「老杜,你說什麼呢!」
誰都清楚,許紹言被封殺只是被杜永信選擇背了黑鍋,就是再不會做人也不能這樣說話啊!
在場的其他人都有點嚇到了,尤其是清華的人,許紹言在他們眼裡,其實是個很好的老師,跟學生打成一片,身份很了得,但沒有任何架子,甚至跟媒體評價完全是相反的,許紹言很溫和,但這般溫和的人都被逼成了這樣!
許紹言的手被趙亦誠抓得死死的,趙亦誠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感覺得到許紹言是真的想殺了杜永信,然而,許紹言的臉上卻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猙獰恐怖:「杜永信,序文我會寫的,作為給美院的另一份賀禮,而且不寫出來,有些人真的是坐井觀天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我許紹言雖然比不上老先生們,可我比你綽綽有餘,杜永信,你給我記著,有一天,我會讓你親自來求我!你給我的一切,我必定如數奉還。」
說完,許紹言狠狠地甩開趙亦誠的手。
杜永信也被許紹言突然發飆嚇懵了,他萬萬沒想到許紹言敢這麼說他!
現場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是倒吸氣,溫和的人發飆,反差最是恐怖,最後還是一位滿頭白髮,穿著一身絳紅色唐裝,一直在低頭看《清明上河圖》的老先生在眾人身後開了口。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啊!」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但眾人也聽得出,這是在說許紹言。
大廳里安靜了足足五秒,最後也是實在是被許紹言嚇到了,眾人趕緊打起哈哈,杜永信冷哼一聲。
學生戰戰兢兢的送來筆墨紙硯,他們和藹的許紹言老師,生氣起來居然這般可怕。
杜永信來美院的目的是沽名釣譽,被許紹言這麼一嚇,差點亂了分寸,那邊許紹言被請去作序,杜永信不顧眾人臭臉拿出字畫,可是不等打開,就聽到耳邊一陣驚呼。
所有人立刻聞聲看去,只見許紹言解下領帶,蒙住了自己的雙眼,蘸了墨汁,已經在那紙張紙上開始動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