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一首寫給滬上電視台的詩
許紹言說道,趙亦誠心裡一個激靈。
「那我想鬧個地裂山崩?」趙亦誠被許紹言嚇到了。
「小許你說的什麼話,大不了藝人不當了?你給你住口!你這話有多不負責任你知道嗎?」
趙亦誠不知為何心裡產生了一種恐懼,許紹言不僅僅是憤怒,他更多的是絕望,尤其是他告訴了許紹言可能還會有來自廣電的封殺,許紹言眼裡已經不再是反抗了,而是決絕的失望。
失望中帶著他對這整個行業的鄙夷。
今天的事情,錯不在他,但最後被封殺的卻將會是他。
原因很簡單。
想要踩呼他的是滬上電視台!
想要拿捏他的是滬上電視台!
他要面對的不是別人,是滬上電視台!
一個上星電視台!
這讓許紹言產生了一種悲哀,更有厭惡。
他已經不會再去傻傻的問「憑什麼」了。
曹校長也是嚇到了:「小許,別亂來!」
快步走到許紹言身邊,曹校長也是勸著許紹言,許紹言當初那一曲倔強唱哭了多少人?
他曾經那般宣誓過他對自己做全才大明星的執著,可是現在,許紹言居然要放棄當藝人?
許紹言婆娑了一把自己的臉:「曹校長,亂來?我真的很想亂來!」
「我過去實在是太單純了!我知道您想在想讓我想些好的事情,但是我現在就像是被生活欺騙了!」許紹言看著曹校長說道
曹校長有些心疼許紹言:「小許,別這樣,事情會過去的!」
馮若然也是急了,絕不能讓許紹言離開,不然三本書都拿不到授權,滬上電視台虧大了!
「小許老師,請您留步,您一定是誤會了什麼,而且曹校長都說了事情一定會過去的,我知道今晚讓您很難堪,但是……」
「原來馮總監知道我今晚很難堪啊。」許紹言紅了眼,直接自嘲的語氣打斷了馮若然的話。
記者們也沖了過來,許紹言看著馮若然,突然念起詩來: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鬱的日子裡須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心兒永遠嚮往著未來;
現在卻常是憂鬱。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
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許紹言一直是笑著說的,但是自嘲的笑著,這首詩是地球世界普希金的作品:《假如生活欺騙了你》,意境很積極,但許紹言說的卻很決絕,這首詩的意境,就像是很多人在絕望與失意中的一種自我安慰,可許紹言這明顯不是自我安慰。
看著馮若然,許紹言繼續說:「馮總監,你不會覺得我許紹言腦殘的真的會這麼想吧!」
許紹言鬆了松自己的圍巾,當許紹言的詩說出口,趙亦誠和曹校長就放棄了勸說他的想法。
積極面對?
對現在的許紹言來說那簡直是扯淡,尤其是許紹言詩句里的積極與他現在的憤怒決絕的強烈反差,簡直是刺痛了他們的神經。
這種情況下,所謂的積極,不過是懦夫的自我安慰!
記者們瘋狂的拍著許紹言與馮若然面對面。
馮若然是萬萬沒想到許紹言會在這麼多記者面前說話這麼肆無忌憚。
哪怕是粉飾一點也好啊!
「許紹言,我說了這是個誤會,不管你信不信,他就只是個誤會,而且前三名要授權的,這個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說不授權就不授權了?許紹言,你要挑釁我們滬上電視台是嗎?」
馮若然用了威脅的語氣。
可許紹言笑的更加嘲諷。
「馮總監,我現在真的很相信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是女子,更是小人!」
許紹言並沒有性別歧視的意思,但馮若然確實是一個女小人。
「我許紹言是以人性的揣摩著稱的,你告訴我這不過是一個誤會?你在挑戰我的智商嗎?打個棒子給個甜棗這把戲共和國人從古至今玩了幾千年來,你不覺得這個套路是在是太老套了嗎?馮若然女士,我許紹言這一年來經歷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能比你在辦公室里一輩子經歷的都要多!你覺得我看不清楚你們滬上電視台的把戲?」
許紹言說道,所有人都看著他和馮若然,和馮若然動手?
許紹言是不打女人的。
「我知道,你確實是想改編我的作品,你也確實想做大共和國的動畫片產業,但是馮若然你用錯方式了。」許紹言說著,他今天不會動手,但是這件事許紹言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
「童話大賽鬧出這麼多事情,我被作協打壓和譏諷,我可以當你們不知道,畢竟你們也是主辦單位之一,你們向著作協很正常,但是馮若然,今晚從一開始你們就在幫著滬上市作協讓我難堪,我是三歲孩童嗎我看不出來?!我許紹言除非是犯賤我才會把文給你們這種電視台!」
馮若然咬著牙,確實,今晚的跡象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們本來是計劃即使許紹言沒拿到第一,依舊會改編許紹言的作品,這樣不僅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版權,還能讓許紹言感恩戴德對他們滬上電視台死心塌地,畢竟許紹言的文創造的影視價值實在是太高了。
許紹言就像是一座金山,而這個金山現在不過才露出冰山一角而已。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許紹言就是x先生,許紹言這一步棋,把他們電視台還有滬上市作協計劃的一切都破壞了!
許紹言看著馮若然,真的是不想再多留一刻,噁心,真的噁心!
難道這些體制里的人都是這麼的齷齪嗎。
好好的合作不行嗎?你們一定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我曾經寫過一個微博去諷刺滬上市作協,今天要走了,送你們滬上電視台一首詩,叫作《相鼠》。」
許紹言說著,記者們更是見了血的狼一樣撲了過來!
「許紹言要寫詩給電視台?」
「快快快!錄音設備打開!」
馮若然傻眼了,許紹言要做詩?
「許紹言!」馮若然尖叫道,可許紹言已經說出口了。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