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已經跟邵瑾瑜攤牌的胥問柳根本不怕被人看見,他眼神寵溺,抬手將她一縷碎發撥到耳後,輕笑,「你就是個妖精,把我的心偷走以後,竟妄想甩掉我。柳傾鸞,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纏定你了!」
「男人的話,我是不相信的,日後你可別後悔如今許下的諾言就好!」
蘇葵撫了撫衣袖,好戲看完了,她也不打算多在外面待著了。此刻天空徐徐揚揚,又開始飄起細膩的雪花,落在皮膚上,冰涼涼的。
她暫時還不想死,需得好好照顧身體。
胥問柳見她拂袖要走,「噯」的一聲拉住她的袖子,「現在就走?我差點就對天發誓了,你要不要看?我說的話,字字屬實。」
蘇葵回眸,瞧見他眼底的認真,忍不住低笑,「我信了還不成?快鬆開,這裡是王府,你還要我怎樣?直接跟你去你的宅邸?」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帶你走!」胥問柳大喜,竟拽住她衣袖不肯鬆手了。
他什麼都不怕,只怕她不肯跟他。
她說的「信了」是什麼意思?是認可了他對她的心意嗎?胥問柳覺得之前的打真沒有白挨,好歹讓她看清了自己對她的心意。
兩人拉拉扯扯間,邵瑾瑜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怒意湧上心頭,低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他走上前,冷硬地將蘇葵拉到自己身後,眼神譏諷,「問柳,你似乎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裡,這裡是王府,你要對本王的女人做什麼?」
胥問柳雙手攏進袖子,心道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都是你沒有做過的,那滋味,妙啊——
面上卻一本正經道:「瑾瑜,我是把你當知己好友的,但對於傾鸞,我絕對不會放手。你並不愛她,甚至,你現在已經有了新王妃,甚至即將擁有一個屬於你們兩人的孩子。那時候,你把傾鸞置於何地?」
面對他一字一句,皆是刺耳之極的話,邵瑾瑜竟然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他張嘴,脫口而出,「誰說本王不愛她——」
話落,連他自己也驚呆了,怔怔的模樣,哪裡還有平日里威風凜凜,受人敬仰的景樂王爺的威嚴。
「哦?你說愛她?那你方才,可曾看過傾鸞一眼?還不是緊張兮兮的先將你的王妃送回產房?那時候,你是否有想過,她的身體難不難受,她被夏煙刁難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
邵瑾瑜的啞口無言,令蘇葵諷刺的扯扯嘴唇,她冷淡的目光落在遠處,聲音低啞,「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告辭。」
說罷,她掃了眼喜桂,喜桂立馬擦擦眼淚跟上。
主子真是太可憐了,原本她還以為王爺回心轉意,這樣一想,還是首輔大人對主子好!
為了主子,都不惜與王爺作對。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託付終生的男子。造化弄人,當初,主子嫁給的,為什麼不是首輔大人呢?
可惜的是,喜桂永遠都不會知道,若是原本的柳傾鸞,無論是胥問柳,還是邵瑾瑜,都不會對她產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