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

  這是哪？ 

  李銳看著眼前的景象，怎麼這麼像醫院？再看看坐在凳子上面的男人，怎麼哪么像老爸？呵呵，肯定是『爺爺』~~~~~~~ 

  咦！那不是老媽嗎？ 

  「老媽，老媽。」李銳朝李媽揮手，但李媽沒有反映，又喊了半天，依舊沒有反映，便朝媽媽走了過去。 

  「兒子，是媽對不起你，你快醒來啊！」 

  人往往都是這樣，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不要哭了。我說你能不能不哭？咳~~~咳~~~咳~~~」從來不吸煙的他，最近吸的煙可以裝滿個房間。 

  啊！是老爸的聲音，真是老爸，不會吧？ 

  「老爸，老爸。」沒有什麼比看到老爸更讓他開心的事了。 

  醫生說小銳可能永遠不會醒過來。聽到這個消息，李銳的父親一下子像老了二十歲，腰也彎了，背也有點駝，更重要的是——頭髮白了一大片。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以為他已經六、七十歲了。其實他只有四十五歲。 

  「李銳。李銳。」 

  「我在這。」李銳剛回這頭，就看到一個美女護士拿著儀器，朝他走了過來。他馬上朝其揮手，可是美女護士卻從他身體裡面穿了過去，他吃了一驚，怎麼會事？ 

  「在，在這裡。」他爸看到護士過來，趕緊把沒吸完的煙掐滅，但還是被護士看到。 

  「醫院不許吸煙！」 

  「我知道，我以後注意。」李銳的爸爸站起身，很不好意思的看著滿地的煙蒂。護士也輕輕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怎麼沒有人能看到我？我不會又是在做夢吧？ 

  不是吧？我怎麼躺在那？ 

  李銳跟著老爸進去，看到病床上面躺著的自己，心中隱隱猜到什麼，只是他不敢確認。 

  「護士，我兒子怎麼樣？」這樣的話李爸每天會問三遍，因為護士每天要給李銳檢查三遍。 

  「還是老樣子。一切指標正常。」李爸把要往外走的護士攔了下來。 

  「護士，為什麼一切指標正常，我兒子卻醒不過來？」李爸不希望聽到這樣的答案，顯然對這樣的答案很不滿意。 

  「你還是多聽聽醫生的，多和病人說說話，看能不能把他叫醒。」護士出門，貼心的關上了門。 

  「護士，我兒子的醫藥費還夠嗎？」李媽看到護士出來，趕緊上前詢問。 

  「夠不夠你去一樓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對於李媽，護士顯然沒有好臉色。奇怪老媽竟然沒有發彪？她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李媽可是一家國有企業的財務經理。掌握財政大權。只有她給別人臉色，從來沒有受過別人的氣。 

  除了她的領導，比如李局。據老爸說，這個李局有可能會升為省財政廳廳長，而老媽的官運也要靠這個李局。還有就是，這個李局有一個和他一樣大的兒子，也在他們班，叫李浩，是個十足的渾蛋。 

  李銳看著自己的身體，摸了幾下，就是摸不到自己。他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對他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出去！」李銳被老爸的一聲怒吼嚇了一跳。 

  「我想看一眼兒子。」李媽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看兒子？他不是你兒子，我兒子沒有你這樣的媽，你也不配做母親。」李爸把所有的怒氣全以了出來。 

  「什麼都是我不對，你呢？難道你就沒有責任？」李媽終於受不了爆發了。「如果你有本事賺錢，可以給我們母子更好的生活，我會這麼辛苦嗎？」 

  「是，沒錯，我是沒有什麼本事，所以你當初就不應該嫁給我。」 

  「爸，媽，你們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李銳不是沒有見過父母吵架，但從來沒有這麼嚴重的。 

  「李發實，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我爸強迫，我根本不會嫁給你這個窩囊廢。看看你，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我買套化妝品。如果不是我，你們單位會給你分房子？如果不是我，咱家現在會有新房住？如果不是我，你爸你媽死了的連埋的地方都沒有。」李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對，對，你說的沒有錯。你本事，你的本事就是用我兒子賺錢？你的本事就是把自己兒子的檔案賣給別人？你的本事可以讓我兒子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 

  李銳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想起了什麼？ 

  …… 

  「李銳，你快點划，快點，我們要超過他們。」面對張曉嫻熟的操作能力，李銳與錢清明顯跟不上趟。 

  「李銳，你們輸了。」張曉和趙新朝李銳和錢清比了一下『鄙視』的手勢。 

  四個人把船停在湖中央，躺在船上休息。 

  「李銳，聽說你估了700多分？」張曉起身問。 

  「恩」 

  「什麼是恩？你小子從小就成績好，不過接近滿分的成績，哥們還是替你開心。」張曉伸了伸懶腰。 

  「不過，聽說李浩也考的不錯？」錢清看著遠處岸邊一個人影有點像他最討厭的同學李浩。 

  「沒事你提他做什麼？我最討厭他了。」趙新是四人里唯一的女生，也是和他們三個人一起長大的。不，應該說是五個，還要加上李浩。 

  「不提就沒事？你看~~~~~~」順著錢清所指，他們看到一個船很快朝他們駛來。船上的人是誰？可不是李浩嗎？ 

  「趙新，趙新~~~~~~」說曹操，曹操到。李浩老遠就朝他們招手。 

  「快點走，快點上岸，我不想看到他。」趙新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 

  「怎麼走？人家的是『電驢』，我們的是『二八』（兩隻腳）。」張曉看著已經走到他們跟前的李浩，有點鬱悶，早知道就不圖便宜，也租一個帶電的。 

  誰都知道張曉也喜歡趙新，所以其他兩人噗嗤一笑。 

  「趙新，我叫你，你聽到了嗎？」李浩的雙眼被風吹的發紅。 

  「聽到了。」趙新畢竟是女孩子，當面還是不好意思讓人難堪。 

  「李浩，你眼睛怎麼紅紅的？是得了紅眼病了吧？」張曉得到機會就挖苦。 

  「你才有病。」在美女面前，誰也不示弱。 

  「張曉，你不知道他一直有病嗎？」李銳也坐起身。「走，兄弟們，這裡的水域已經被污染，開船！」 

  「好嘞~~~」 

  「我當是誰？原來是李銳啊！我一直都不明白，憑你媽那點本事，她怎麼會爬的那麼高？現在才知道，呵！呵呵！！」 

  「李浩，你閉嘴！」趙新急了。 

  原本李銳沒當回事，看趙新的表情，李銳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好好，趙新發話了，我不說就是。只是我不說，他馬上也會知道，這不是掩耳盜鈴嗎？趙新，我在岸上等你。」 

  「你把你的屁放完。」李浩剛準備走，就被李銳叫住。 

  「有什麼事，你問你媽去。我又不是你爸，我怎麼知道？哈哈~~~~~~」 

  李銳馬上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其他三個人對望了一下，都不敢吭聲。 

  「李銳，我現在很忙！」李媽接起電話就說。 

  「不耽擱您！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本來李銳不想打這通電話，但看到他們三個，一個比一個緊張，他又不想逼迫他們強說。如果不是太重大的事，他們一定會告訴自己。李銳越來越覺得心中不安。 

  「我沒空理你！」 

  「嘟嘟~~~~~~」對於老媽的反常，李銳更加肯定這件事一寫與自己有關。見李銳愣神，半天不說話，其他三人都急了。 

  「怎麼樣？你媽也就靠你的成績賣點錢，不過我不稀罕。你媽去找趙叔叔改你的檔案……」 

  「你說什麼？」李銳急得站起身來。 

  「怎麼，你媽都告訴你，他把你的高考成績拿來做人情，就沒有告訴你，我最後沒有同意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也改不了事實。事實就是你現在就算有成績也上不了大學。因為你沒有檔案……」 

  「你……」 

  「噗通～～～～～～」 

  「李銳……」 

  「李銳……」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