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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平定朝鮮

  張高大夫回復道:「當然是朝鮮人。」 

  陳到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然後指著地面上的張高,然後對著身邊的將士命令道:「瞧他的裝束一定是朝鮮貴族,把他和那些王母、王妻、王子押在一起,送回遼陽城!」 

  陳到調撥馬頭,發令道:「全軍繼續向西!直達大海!」 

  陳到縱馬而去,群騎呼嘯追隨,一片裝具的撞響。 

  獃獃站在原地的張高大夫。 

  兩名楚軍走過來,喝斥道:「轉過身去!摘下腰刀!雙手背到身後!」 

  張高大夫照樣做了,他似乎仍未能明白,自己為何做了俘虜。 

  一片大火燒過的慘狀,余煙從殘剩的廢墟上裊裊飄曳著。 

  光成王騎在馬上巡睖著。 

  一名傷兵不知從何處被人攙扶著出來,一瘸一拐地走來,見了光成王,叫道:「大王!」 

  光成王不忍看他,然後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傷兵捂著自己的傷口,然後說道:「楚軍繞過了大王的阻擊,是從大凌河越河過來的,直襲營地的。張大夫還有國相、王母都……」 

  光成王閉上了眼睛,然後蒙心自問道:「我說我的部隊怎麼腹背受襲的呢,楚軍竟以小股騎兵遠離大軍,穿插攻擊……」 

  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光成王抬頭看去。 

  漢城王在騎衛的簇擁下策馬馳來。 

  漢城王在馬上,然後拉住不斷開溜的戰馬,然後說道:「哥哥現在知道不是弟弟無能了吧,這股楚軍根本不以章法作戰,我擺了軍陣在焉支山等他決戰,他卻避過軍陣直襲張掖,待我趕到,他的另一支小股騎兵,卻隱蔽沖入了我的大營,可不就亂了,我沒法再擋住他後到的主力騎兵……」 

  光成王問道:「楚軍的指揮是誰?」 

  漢城王答道:「聽說就是楚軍的常勝將軍,叫陳到!」 

  光成王嘆道:「敗得如此窩囊,真不知朝鮮王將如何追究呢!」 

  不過,也就是在剛剛的過去,幾天之後,陳到在驃騎兵的簇擁下策馬馳到。 

  遼陽將軍將軍在門前迎候。 

  遼陽將軍看到陳到之後,然後拜謝道:「恭迎陳到將軍凱旋南歸,楚王要為將在此傳令於你?!」 

  陳到下馬,與遼陽將軍並肩走入城樓。 

  陳到忙問道:「楚王怎麼說?」 

  遼陽將軍掏出懷中的令牌,宣佈道:「楚王又為將軍備下了兩萬精騎,要將軍乘著南部朝鮮守軍目前的混亂,出其不意地回兵再擊南部,在朝鮮人已經搖搖欲墜的背後再猛擊一掌,為將將從西側率兵分進合擊……」 

  陳到一下子站住了,然後回復道:「我的天哪,我剛剛還在想呢,楚王卻已經為我準備下了……知我者,大王也!」 

  而在陳到剛剛上馬的時間內,遼陽城中,巨大的輿地圖前,聶澤風滿懷信心地對群臣:「在遭到陳到將軍羞辱式的打擊之後,朝鮮單于必然以為其南部防禦會有一短時的寧靜,朕要鼓勵他的這一想法,呂布、趙雲立即率軍向南進攻,與。與此同時,將軍陳到一刻也不停留地重返朝鮮南部走廊,用同樣的章法,同樣的速度,再次實施大迂迴,與遼陽將軍會師大海。」 

  殿堂內靜靜的。 

  聶澤風看向黃忠問道:「你以為呢,上將軍?」 

  黃忠點頭說道:「大王的思路超出尋常,朝鮮人有句諺語:「閃電不會兩次擊倒同一棵樹的!」 

  聶澤風笑了,然後端著手中的酒杯,然後說道:「我偏偏要故技重演,讓朝鮮人在同一塊石頭上連續絆倒兩次!」 

  黃忠說道:「但願這位少年將軍能不負大王重任!」 

  聶澤風則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陳到將軍最大的優點,就是他生而富貴,從沒有框縛,也從不懼怕任何權威!」 

  在陳到率領部隊在不斷進攻的路上,呂布、趙雲的部隊在縱馬衝殺。 

  遼陽將軍的騎兵在急行軍。 

  遼陽將軍奉命由隴西出發,進入河西走廊,向祁連山突襲,可惜途中迷路,未能與陳到的主力會師…… 

  陳到的騎兵在急行軍。 

  立馬路邊的陳到目光堅定地看著自己的騎兵從前通過。…… 

  「也許公元201年冬天是聶澤風本人也難以思議的一年。在這一年秋天到冬天兩季,他兩次派遣陳到率軍出擊朝鮮。這位年僅二十歲的統帥,一次越過金剛山一千餘里直達大海,一次越過居延澤攻至大海,狂飆突進,孤軍深入,一路逐亡追北,所向披靡,斬殺和俘虜朝鮮三萬零二百人,其中包括金張大夫以及五個朝鮮王以及王母、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同一戰役,一些老資格的漢朝將領雖曾出擊,卻都未取得戰果,這不能不使得『陳到』這個名字在聶澤風心目中的份量越來越重,以至超過了他對其他將軍的的依重……」 

  而之所以能夠迅速的擊破朝鮮南部的眾多廣袤土地,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高順在麻痹這些朝鮮將軍們,他一直把和親的文官留在了平壤,並且是好吃好喝款待,直到有一天,高順接到南部的戰報,才感覺自己已經不用在裝下去了。 

  戲也演夠,高順臉上的肅厲也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些許冷笑。 

  「看來先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本將也不妨明告訴你,我楚軍和朝鮮軍勢不可共存,你以為,本將會因為區區一個女人,還有那幾箱子錢,就會放過近在眼前的良機嗎,此外,我告訴你,我陷陣營的士兵已經完成了任務,剩下的戰事則由三軍呂布、陳到、張寶三路大軍進攻。」 

  高順也不再隱瞞,道破了心機。 

  文官面如死灰,高順那殘冷之詞,讓他感覺自己就似一個小丑,被無情的戲耍。 

  自嘲了半晌,文官嘆道:「高將軍之智計,當真非常人所及,但不知如今之勢,高將軍打算如何處置呂某。」 

  文官自知上當,以為必死無疑。 

  高順卻全無殺意,笑道:「呂先生不必緊張,你好歹也是本將和孫小姐的媒人,放心吧,本將不會殺你。」 

  言罷,高順便喝令將文官「請」下去,好生的伺奉,不得怠慢。 

  文官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唉聲嘆氣而去。 

  這時,高順走出大帳,舉目遠望文官走去的背影。 

  高順對著旁邊的甘寧說道:「雖然南部都是平原,騎兵的天下,但是我們可以下海,然後從背後攻擊。 

  但見一艘艘的戰艦正駛出水寨,綿延數里的艦隊,正鋪夭蓋地的向著下游順流殺去。 

  「金天,朝鮮王,多謝你的妹子和嫁妝,你好好等著吧,我的回禮馬上就到。」 

  ……黃昏,釜山要塞。 

  斜陽將餘暉灑在江水上,濺起了朵朵金鱗,黃昏的時水寨,分外的靜謐。 

  金天駐馬遠望,望著雲山的方向,卻是一片的惆悵。 

  「不知小妹會受那高順何等的折磨,唉——」 

  金天長嘆了一聲,充滿了無奈。 

  自從答應和親之後,金天的腦海之中,不時的就會浮現出自己那嬌貴的小妹,正在高順那惡狼的胯下,痛苦的承受折磨的畫面。 

  每一次,金天的心都跟針扎似的痛。 

  就在今夭早上,也是在這裡,金天送走了文官和十幾艘朝鮮船,那些船上裝著的,是金天連夜從秣陵庫府運來的巨額金錢。 

  送妹又送錢,而且對方還只給了他十日的期限,金天知道,這是高順在故意的羞辱於他。 

  但在這種情勢下,為了顧全大局,金天只能把那無盡的恨,繼續往肚子里咽。 

  「文官的船想必這時候已經到了南部朝鮮,那高順看來果真是中了將軍的美人計,只要高順退兵,容得咱們喘過氣來,到時三面突襲雲山,必可復奪此重鎮。」 

  身後的文官知道金天難過,便是用那美好的藍圖,來安慰這位朝鮮之主。 

  金天傷感的情緒,這才好轉了幾分,冷哼道:「高順狗賊,終究是目光短淺,我金天發誓,今日的恥辱,將來我必叫他十倍償還。」 

  金天緊握著拳頭,發下了誓言。 

  文官忙拱手道:「以將軍之神武雄略,肅相信將來必能洗雪今日之恥。」 

  金天輕捋著紫髯,眉宇漸漸再起傲然。 

  正當金天暢想著如何報仇大計時,江面上一隻哨船由西急弛而歸。 

  片刻后,護衛將軍策馬飛奔而來,驚叫道:「將軍,大事不好了,哨船回報,西面十里的江上發現大批敵艦,正向著江華島殺奔而來。」 

  「什麼!」 

  金天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樣也震驚的護衛將軍,急問道:「敵船來了有多少?」 

  護衛將軍道:「據斥候稱,敵船至少有五百餘艘,估算敵軍少說也得有兩萬多人。」 

  五百敵艦,兩萬水軍! 

  這恐怖的數字,往昔根本人不了金天的法眼,但在這個時候聽來,卻足以令他肝膽俱裂。 

  霎時之間,金天猛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是又一次中了高順的詭計。 

  「陰險,高順這狗賊,競如此陰險——」 

  驚醒過來的金天,恨得是咬牙切齒,一張臉漲得是通紅。 

  而出此和親之計的文官,眼看著自己的妙計,賠上了孫家小姐,賠上了巨額的錢財,卻非但沒有令高順上當,反而是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文官心中,那個羞愧o阿。 

  就在他主臣二人,又是驚,又是愧之際,又一隻哨船飛弛而歸。 

  斥候回報,高軍已在七里之外,而且這一回斥候聲稱,高軍戰船數量有七百艘之多,水軍數兵至也有三萬人。 

  七百戰艦,三萬水軍,這已經是高順水軍傾巢而出,而且其中還有令朝鮮人聞風喪膽的車船艦隊在內。 

  「將軍,敵軍來勢太快,倉促之間,我軍根本不及出營迎擊,依肅之見,不若速棄江華島,退往下游日本海中的小刀,據守待援。」 

  一聽到棄江華島,金天神色頓時一變,厲聲道:「就算水戰不得,也當死守江華營,豈能如此輕易棄卻。」 

  金天正當慷慨之時,又斥候飛奔而來。 

  「稟大王,南面急報,高軍突然大舉增兵平城,數萬步騎對前軍將軍發進攻猛,將軍力戰不敵,已被迫退往海昏,高軍沿修水東進,連破數縣,已深人平城腹地。」 

  北面大敵當前,南面又傳噩報,霎時間,金天已是驚的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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