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開始結束
長安街道。
胡濟眼見敵軍一將,竟是毫無顧忌的催殺過來,胡烈不知來將是誰,惱怒之下,躍馬挺槍就上前迎戰。
兩騎相交,呂布手中那桿方天畫戟,挾著狂瀾怒濤之力,當頭劈至時,胡烈才驚恐的意識到,對手的實力竟是遠超自己。
戟鋒未至,那狂卷而至的勁力,竟已壓得胡烈幾乎有種窒息的錯覺。
一瞬間,這位曾經對楚軍這些將軍不屑的將軍竟然湧上了無限的驚怖。
只是,為時已晚。
方天畫戟已至,唯有以力相迎。
胡烈沒有思考的時間,只能傾盡全力,擎槍相擋。
呂布只是微微的動了動嘴角,但是嘴角露出的是兇悍的戰意。
當頭劈至的方天畫戟,半道之中,忽然一變式,橫向扇掃而去。
變招之快,根本讓對手無從防備。
只聽得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嚎聲響起,扇掃而至的戟鋒,竟是生生的將胡烈攔腰成兩截。
鮮雨四濺中,兩截分裂的軀體墜下馬去,滾落於塵土間,轉眼,已為隨後而至的鐵騎洪流碾為肉漿。
一招斃敵的呂布,如電光般向前撞去,沒有一步的停留。
方天畫戟掃過之處,無可阻擋,惶惶的曹軍軍卒,有如浪開。
失去主將的曹軍士卒,戰鬥的意志在瞬間就瓦解,如潰巢的螻蟻一般,望風而潰。
但這些不幸的士卒很快就發現,狹窄的街道上,根本沒有他們逃跑之路,他們只有掉頭反向而逃,卻被身後的鐵騎洪流,如過街老鼠般驅趕而逃。
殺入城中的呂布,分令諸軍攻取西北各門,以協助城外的甘寧、劉和軍破城。
呂布自己則率一隊兵馬,直奔鍾繇的司隸校尉府中而去。
長安城北門處。
此時的鐘繇,剛剛指揮著主力軍隊,擊退了城外甘寧軍的一次猛攻。
結束了一天戰鬥,天色將晚,鍾繇料想敵人今天不會再進攻,正準備退下城頭,回府去休息。
正當鍾繇剛剛打算下城時,卻忽然發現,城外退走不到一個時辰的敵軍,竟然去而復返。
「楚軍今日的行動好生奇怪,莫非想連夜攻城不成?」
看著徐徐而至的甘寧大軍,鍾繇並沒有太過狐疑,只下令全軍準備再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數千敵軍結陣於城前,卻遲遲不發動進攻。
彷彿,這些敵人正在等待著什麼。
那一面「甘」字大旗,隨風飄揚,隨著天色的變暗,越來越看不清楚。
扶劍而立,靜觀敵情的鐘繇,心中的狐疑卻愈重。
「列陣而不進攻,這個錦帆賊在耍什麼花招……」
鍾繇捋著稀疏的白稀,喃喃自語。
正自狐疑時,城頭忽然有人叫道:「快看,南門方向起了三道烽煙!」
眾將士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去,果然見三道濃煙正衝上雲霄。
無緣無故的,何以會忽然間驟起烽煙,而且是無兵攻打的南門方向。
鍾繇頓生了狐疑,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當即喝令派人前往南門察看究竟。
就在斥候剛走不久,忽有震天的喊殺聲從南門方向傳來,隱隱驚雷咋響,似有萬千軍馬在廝殺。
「怎麼回事,難道呂布率軍突襲了南門不成?」
鍾繇的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了這個念頭。
不過,只驚異了一剎那,鍾繇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下來。
南門一線尚有胡烈的三千多兵馬,就算呂布當真是率軍突襲,以三千的兵力,也足以抵禦到援兵派出。
看著城前列陣的甘寧軍,鍾繇忽然明白了什麼,蒼老的臉上起出幾分冷笑。
「呂布匹夫,原來是想玩聲南擊西的花招,你以為老夫會上你的當嗎,哼,幼稚。」
自以為識破了敵人計策的鐘繇,當即下令全軍準備迎擊甘寧軍的進攻。
在鍾繇看來,呂布突襲南門,無非是想誘使自己抽調兵馬,好讓甘寧軍趁機攻打北門。
只是,城外的甘寧軍依然沒有動靜,彷彿一群沒有生命的兵馬俑一般,一動都不動。
鍾繇的心頭,狐疑再生,而耳邊,由南門傳來的喊殺聲卻愈甚,隱約竟在向此間迫近似的。
便在這時,派出去的斥候飛奔而回。
「稟大人,呂布的騎兵攻破了城門,南門一帶全線失守,呂布軍正向北門這邊殺來。」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駭然變色。
五雷轟頂。
一瞬間,鍾繇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成了無盡的漩渦。
而城頭的眾荊州軍士,也立時炸開了鍋,轉眼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慌與驚怖中。
「怎麼可能,那匹夫怎可能攻破我的堅城,怎麼可能……?」
萬念俱灰的鐘繇,跟中了邪似的,語無倫次的念叨著。
便在這時,城外的靜列了許久的甘寧軍,突然軍陣皆開,向著北門開始發起進攻。
此時的鐘繇驚猛然驚悟,原來甘寧軍的列陣不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以為南門的突襲爭取時間。
恍然大悟的鐘繇從驚恐中蘇醒過來,羞憤之下,大喝著摧動士卒迎敵。
只是,南門已失的消息,早就摧毀了他們的鬥志,沿城一線亂成一團,哪裡還有心再戰。
正當鍾繇進退兩難時,鍾演領著數騎趕到。
「大哥,南門叛徒裡應外合,幫呂布攻破了城門,長安城已經守不住了,我們還是撤向弘農吧!」
鍾演驚慌失措的叫嚷著。
鍾繇這時才知南門失陷的原由,當他得知是叛徒出賣時,更是怒氣填胸,悲憤叫道:「呂布匹夫,我鍾繇要跟長安共存亡,我要跟你這匹夫決一死戰!」
許是出於顏面問題,許是為驚怒亂了理智,鍾演勸了半晌,鍾繇就是不肯走。
鍾演無奈之下,只得咬牙喝道:「大人身系長安百萬人的安危,豈容有失,請恕兄弟我無禮了,來人啊,還不快扶著大人上馬。」
喝令下去,左右親軍一擁而上,強行將鍾繇扶上戰馬。
「老夫不走,老夫不走——老夫不走」
鍾繇氣憤的大叫著,卻礙不得眾人的強迫,在鍾演等幾十騎的擁護下,望南門直奔而去。
鍾繇一走,沿城一線的守軍自是土崩瓦解,城外甘寧軍兵不血刃的攻入城門。
而此時,西門的劉和也破城而入,三路楚軍橫掃長安。
一路狂沖,前方的曹軍越戰越少,已沒有人能再阻擋呂布前進的腳步。
呂布縱馬如飛,直奔鍾繇的州而去。
因是呂布破城的速度實在太快,消息還不及遍回州府時,他率領著鐵騎就已殺到。
倉促中的州府守衛們,急是要關閉府門,以做最後的頑抗。
呂布躍馬登上高階,把方天畫戟一揮,從那將要關閉的大門縫隙中刺過。
但聽得兩聲慘叫,關門的守衛躲閃不及,一雙手臂生生被斬斷。
呂布方天畫戟一掄,那半掩的大門便轟然而開。
那魁梧的身軀,傲然的闖入了鍾繇富麗堂皇的司隸校尉府中。
一身浴血,如殺神般往前一現,那些守衛和仆丁們頓時被嚇得魂飛破散,一府上下頃刻亂成一團,男男女女皆是尖叫著抱頭亂竄。
「把這州府上下給本將統統圍起來,哪個敢逃,格殺勿論。」
呂英得令,迅速的帶著幾百號西涼騎兵,四面將州府圍起。
呂布則縱馬直入,但見那些想要頑抗的仆丁守衛,皆是一命不留。
才入府中幾步,便瞧見一隊守衛,擁簇著一名年輕的貴公子迎面而來。
身邊跟隨的細作馬上告訴呂布,那貴公子乃是鍾繇的次子鍾敏。
「鍾敏,就是鍾會那個草包弟弟嗎?」
「對,就是那小子!」
呂布徑直殺奔司隸校尉府,為的就是生擒鍾繇,倘若能生擒鍾繇,就是迅速的逼降整個司隸地區,這也這一場勝利的收穫,就不僅僅是攻取長安那麼簡單。
如今未抓到鍾繇,能俘獲他的唯一兒子也不錯,將來便可作為要脅鍾繇的籌碼。
念及於此,呂布想都不想,喝令左右將那犬子拿下。
一班虎狼之士洶洶而上,保護劉琮的那些仆丁們嚇得是一鬨而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生擒了這小子。
擒住鍾敏之後,只不過他是一個比較吹噓拍馬之輩,呂布看著也有點好笑,輕輕一揮手道:「殺了吧,留下也沒有什麼用去。」
「咔嚓」一聲響和一聲慘叫,鍾會一族便在這個時候便全部被剿滅了。
這個時候,呂英湊到呂布面前稟告道:「將軍,鍾家在長安作威作福多年,將士們跟隨將軍多年,也未嘗享受一番女人滋味……」
呂布笑笑道:「命令將士封上司隸校尉府門,然後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暢快歡樂,之後全部人都給我統統殺掉。
「是。」
全體的衝進府中五百親兵衛士除了十人留下包圍呂布的安全之外,所有的將軍都進入了狂歡之中。
房中女人的尖叫聲頓起一浪高過一浪,不僅是那些美妻嬌妾,甚至那些婢女模樣的人也沒有逃過這一劫數。
「鍾夫人,鍾夫人,兄弟們我們嘗嘗司隸校尉夫人是什麼滋味啊!」
然後就是一聲聲姦邪的浪笑。
然後是一聲聲哀求,然後是一陣陣的呼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