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那我就和你私奔
沈宴塵皺眉看著她,「為什麼突然擔心起這個?」
「可這個的確是個問題啊,你奶奶還不知情呢,她本來就對我有偏見……」
沈宴塵虎口掐住她的臉,捏得她的臉都變形了。
「顧其妙,你的病根本可以不當一回事,你還不是健健康康活到現在了?」
她皺著眉把他的手挪開,「可是終究是不完整的啊……」
「這是上天疼愛你才賦予你的特殊,『痛』並不是什麼好的感覺,察覺不到那是你的幸運。」
顧其妙還是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可是他們不這樣認為啊,而且……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痛』,或許會讓我難受,可至少那才是正常的人啊。」
「那我們明天就和奶奶說。」沈宴塵接著又說,「其實不怕痛的好處有很多。」
「嗯?」
他壞笑著看著她:「比如說……耐操。」
顧其妙面色一紅,眉頭一皺,萬萬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粗俗的字眼,感覺這都不是她認識的沈宴塵了。
有些氣惱地說:「我現在沒和你開玩笑!」
「好了,睡覺吧,明天我去說。」
「可萬一奶奶她就因為這個不喜歡我呢?要是讓我和你離婚怎麼辦呢?」
沈宴塵摸著她的頭安撫道:「那我就和你私奔。」
顧其妙抬眼看了看他,吸了吸鼻子,眼神有些動容,然後又喃喃著說:「那我豈不是成了拆散你和你家人的壞女人了。」
沈宴塵閉著眼睛,下巴抵著她的發心,吸了吸她的發香,淡淡道:「那我就是愛上壞女人的壞男人。」
顧其妙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看著閉著眼睛得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收緊了抱著他的手臂。
這次她不會輕易妥協,她要為他們的未來努力,不會輕易放開他的手。
可能是因為運動的原因,並沒有因為這些煩心事而睡不著,他身上的味道就能讓她安心,那種感覺就像擁著全世界一樣踏實。
……
嘟嘟沒有離開,自然是賴在了沈易然的房間。
她一個人在屋裡鬧騰,沈易然也不搭理她。
嘟嘟在他的床上滾著,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催他:「蘇寶,快十二點了,快點睡覺。」
沈易然不理會她,繼續敲鍵盤。
嘟嘟就拐著身子從床上爬下去,走到他的書桌邊,抓了抓他的衣服,小聲的命令他說:「叫你睡覺了,聽到沒有啊?」
沈易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看著她:「你在這賴著我怎麼睡?」
嘟嘟立馬就指著旁邊的沙發說:「我可以睡那裡!保證不吵你!」
沈易然睨著她,她對著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就像保證自己會聽話似的,拐著受傷的屁股小跑到沙發上躺著,抱著一個小抱枕,露出半個腦袋看著他。
眼神沉了沉,收了尾,合上電腦起身去了浴室。
嘟嘟滿意的笑著,一直乖乖的躺在沙發上。
沈易然走出來,看了看她,在她的視線還沒來得及轉到他的身上就伸手關了房間的燈。
隨手丟了一床薄毯給她,接著自己就躺在床上。
嘟嘟把他丟在自己臉上的薄毯掀開,含著笑搭在自己身上,為他這個關心的舉動偷樂著。
翻動身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屁股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默默的揉著。
在黑暗中瞅了瞅他,開口問:「蘇寶,你和那個女人不住一個房間嗎?」
背對著她沈易然睜開了眼睛,隨即又閉上,沒有回答她。
聽著她在沙發上窸窸窣窣的翻騰了一會才安靜下來。
今晚月光透亮,照得屋子靜幽美好,以前沒她會失眠,現在她躺在離自己不過幾米的沙發上還是失眠,或許只有抱著她的時候才會覺得舒服吧?
這樣的習慣到底要怎樣才能戒得掉。
感覺在床上躺了挺久,正想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手指剛剛一動,就聽到背後沙發傳來細小的聲音。
隨後是她試探性的喚聲:「蘇寶?」
他沒動彈,閉上眼睛也沒理會。
「蘇寶?」她又叫了一聲,明顯朝他靠近了不少。
大概是以為他睡著了,她就掀開他身旁的被子,大膽的爬上他的床,身子還往他背後緊緊的湊。
停頓了一會,看他沒反應,一雙小手臂就從背後抱住了他,感覺得到她的腦袋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放鬆身子在他背後睡去。
沈易然的面容不知不覺間變得柔和,自己的身子也跟著放鬆,感覺這她抱自己抱得緊緊的,像是深怕他醒來會跑掉一樣。
原來她也是一直在裝睡啊?怪不得會那麼乾脆的提出自己睡沙發,心裏面早就打好算盤了吧?
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只會讓她傷心,她為什麼就這麼執迷不悟呢?
……
第二天早上,由於是周一沈宴塵要去上班,一道把顧其妙也叫醒了。
顧其妙拖著疲倦酸軟的身子起了床,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知道沈宴塵說:「下去把事情說清楚好了,免得你擔心。」
「說……說什麼事情?」
「你昨晚說的事情。」
顧其妙驟然清醒,張嘴想拒絕,可又想,躲過了今天,日後也遲早得面對這樣的問題,他昨晚都那樣說了,她也不用太擔心吧?
只是還是不希望他因為她的關係和家裡人的關係鬧僵,明明是這麼幸福的家庭,要是因為她的介入而破壞,就算他選擇和她在一起她也不會安心。
外界的人她可以不在乎,她可以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可這些是她的家人。
她雖然不知道有家是什麼感受,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珍惜親情。
他小時候本來就沒這麼感受家庭的溫暖,回到了這邊有這麼多人愛著,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讓他為難。
沈宴塵看著她結郁的小臉,伸手掐了掐:「一臉生死離別的表情做什麼?奶奶表面上對你不好,心裡早就接受你了,擔心什麼?」
顧其妙揉了揉被他捏過的臉,還是有些忐忑,挽著他的手臂下的樓,才不至於心虛害怕到兩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