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攪黃了
陌野已經帶著人上來找了,我相信在金錢的誘惑下,前台那個見錢眼開的服務員,會毫不猶豫的指認我們所在的房間號。
我視線在屋裡移動,想找到可以藏賈婷的地方。
可惜,屋裡的空間有限。
床是實木床,柜子太小,衛生間一眼洞穿,陽台有防護欄。
我急得不行,拉住她想找另外的藏身之所。卻從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跟踢門,還有大喝的聲音。
「查房……」
陌野帶來的人冒充派出所便衣查房,這可不妙。
怎麼辦?
「羅川我怕。」
「別怕。」我護住她在背後,緊張的看向門口。
哐哐哐——踢門聲越來越近,隨著踢門聲越來越近,賈婷也越來越害怕,幾乎都快哭出聲。
哐~我們所在的房門終於響起沉重粗野的巨響。接著傳來陌野誇張的大笑,這鐘點房旅店門不隔音,他大笑聲十分的刺耳。躲避不是辦法,再說了這次陌野來是有目的的,這扇門不能保護我們,就只能面對。
我讓賈婷躲在身後,我在開門的時候,她閃進門背後,由我引開他們。然後她就迅速跑出來,趕緊溜走。這個辦法很幼稚,也明白陌野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但目前除了這個辦法,我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可行。
我開門了。
陌野一手撐著門框,目光陰翳無比,我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站在他身後是一位從沒有看見過,人高馬大至少有一米八五的個頭的男子,他又黑又壯,平頭、眉心至鼻樑下有一道特別猙獰的像一條蜈蚣的刀疤。
「羅川你好有興緻來這個地方開房?」陌野說著話就要闖進來。
我攔住他的蠻橫舉動道:「你閑的蛋疼,去洗馬桶,沒事踢我的門干毛?」
「喲呵,你的門~還不定是誰的門,讓開~」
我故作疲倦的打著哈欠,拼力擋住他道:「我太困,想在這裡休息一下,並且付了錢的,沒有徵得我的同意你沒有權利進來。」
「是不是去殯儀館跟女屍啪啪啪玩累了?」
這孫子果然是在跟蹤老子,要不然怎麼知道我們還去了殯儀館的。
別提殯儀館還好,一提到我就想起劉素,就火大——
劉素曾經可是陌野的馬子,他們倆同進同出學校,走路從沒有好好的走,偏偏要挨挨擦擦走在人面前顯擺。劉素出事,他不去看,也不管,就像跟他沒有關係那樣子冷酷到極點,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是一沒有人性的冷血動物。
女人跟男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女人動不動就是用嘴罵人來表達自已的觀點,來爭論某一些事,可是要知道罵人千句不如來一拳頭更具有說服力。
跟陌野比我不夠高,拳頭卻穩准狠出擊打得實在的同時,我的腹部也挨了重重一記。我打陌野,陌野身後的黑高個子打了我。
剛才看他就是練家子來的,即便不是練家子,也是常常舞刀弄棒的人(社會群毆)。
所以陌野沒有倒下,只是碎了一口血唾沫,不失時機的飛起一腳朝我踢來。
我彎曲身子,忍住腹部的劇痛,陌野的一腳再次踢來。身後的賈婷尖叫一聲撲了出來,用她的身子護住我的後背,咚——這一腳踢得夠狠,我看見她眉頭一皺,唇角抽搐一下,身子軟綿綿的倒下。
我扶住賈婷,急問:「你怎麼那麼傻?」
「哈哈,老子今天成全你們做一對鬼鴛鴦。」陌野再次飛起一腳踢來。就在這時,憑空伸出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他的腳,稍稍一帶力,本沖我踢來的陌野冷不防一個沒有站穩摔了一個仰八叉。
我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傳來朗聲一笑:「恩人,怎麼是你?」
是彪子!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疑問中,看那黑大個畢恭畢敬的喊彪哥,然後不解其意的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彪子指了指我對黑大個講道:「老黑,他是我恩人,你不知道,哥不怪你,你現在趕緊把他們倆送走,餘下的事哥來處理。」
話說;摔倒在地的陌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彪子稱呼我是恩人,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又被彪子一腳踩住,後者狠聲拌氣的罵道:「陌野我知道你有倆錢,不過老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男人嘛要做就做好人,從此以後你甭在挑事,你跟恩人的恩怨一筆勾銷,要是他出了什麼事,老子讓你不得好死。」
被狠踩在地上的陌野總算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目測他花了一大筆錢請來的是我羅川的人?氣得不行,也不能表露出來,只是唯唯諾諾點頭表示認可了彪子的話。
有了彪子鬧這一出,不得不說我跟賈婷還真的鬆了口氣。
只是看她唇角有血線流出來,心裡緊張急忙隨著黑大個下樓,執意要送她去醫院。
彪子卻在這個時候跟我啰里啰嗦講他最近過馬路,攙扶了好幾個老人,還見義勇為抓公交車上的小偷等。我支吾兩句,心裡惦記賈婷,又不能脫身,彪子又問道:「恩人,我這算不算做好事?」
「算。」點頭要下樓。
彪子嚷嚷道:「我也去。」
我不管了,攔腰抱起賈婷衝下樓。
在抱起賈婷的時候,腹部鑽心的疼,疼得我冒了一頭冷汗。
陌野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彪子看我抱著賈婷吃力,好幾次張嘴想說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下樓,彪子讓黑大個去付賬,包括我們開房的錢一併付清。
陌野怏怏不樂的上車。
彪子讓我跟賈婷坐陌野的車,我拒絕。
「恩人,他不敢再對你們怎麼樣了,要是他敢怎麼樣,你告訴我,讓他龜孫子死無全屍。」彪子這種人天不怕地不怕這個我知道,也知道他就一提著腦袋玩命的人。
看陌野忌憚彪子,我的心稍安。
只好把賈婷送上陌野的車,正要上車,冷不丁陌野狠踩油門,車子如脫韁的野馬,以驚人的速度朝前衝去,
日!沒有反應過來的我,身子一縱,想抓住車門,卻感覺力不從心,一個前撲,差點沒有摔一個狗啃式,被人從後面扶了一把才站穩。
彪子也沒有想到陌野會來這一手,他口裡罵些不乾不淨的廢話,吩咐其他人趕緊追。我氣得乾瞪眼,急忙坐進彪子的車,凝望絕塵而去陌野的車,心中隱隱升起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