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赤果果誘惑
一路上,賈婷沉默不語。
劉一凡好像有話想說,好幾次都被張宜友一眼給瞪了回去。
張宜友告訴我醫院結賬,並且把賬單給我看,我看沒有用多少錢,不過也表示要把錢補差給他。
他卻說賬不是他結的,是一個神秘人結清的。
會是誰幫我結的?暗自疑問中,我在車上睡著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鐘。
到了學校,又免不了要舍財免事。范長江捏了錢,努努嘴,讓我們靠牆角走,免得被學校其他執勤的保安看見。
學校這個時候很安靜,籠罩著校園的只有一層透明薄薄的霧,空氣也變得很稀薄,很冷。
萬籟俱寂中,我們的腳步聲沙沙的在空曠的校園裡顯得特別刺耳。拉長縮短的影子,因為光合作用的原因很快閃到前面,然後又驚秫的一閃一抹影子,迅速側動的模式朝前撲去,消失在一團樹影下。
一棟棟教學樓,就像被人暫時遺忘了的空殼,要到早自習的時候才會有生氣。
看燈罩下倒是熱鬧,有不少蟲子不知死活撲來撲去,最後筋疲力盡死翹翹貼在燈罩上完事。
這一路夠嗆,大家都累了,還是不忘記把賈婷送到女生宿舍。
賈婷的臉色太過蒼白,緊抿嘴,從接到我之後,沒有說過一句話。
起初下車的時候我刻意的避開她,儘可能的不跟她正面接觸。
現在她走在前面,我不經意間的看去。這一看,我驚得怔住,她竟然沒有穿衣服——豐滿的部位,隨著走動的頻率一顫一顫的抖動,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在朝我招手,我心中莫名一盪,鼻下有東西流出來,我抹一把,握草!流鼻血了。
我站住,用衣袖抹乾凈鼻血,使勁兒的呼吸,儘可能的不去心猿意馬胡思亂想。對自己說;一定是錯覺,我站住使勁的揉揉眼睛,看張宜友,看劉一凡,他們倆就像沒事人那樣一直默默無語的走著。
看我停滯不前,張宜友納悶的回頭問道:「羅川你沒事吧?」
我別開看視線不看賈婷。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張宜友看也在納悶的劉一凡,兩人同時搖頭,異口同聲道:「沒有什麼不對勁,你看到什麼了?」
賈婷也站住,她面對我。就站在路燈下,這樣的角度我看得夠清楚。外套毫無阻攔,我的視線直接洞穿,看見了她的粉色小衣,還有那繡花*****我猜想,如果繼續看下去,裡面的一切都不在話下。
我急忙呼一口氣,刻意躬身假裝肚子疼,讓張宜友他們倆送賈婷去公寓,我要回寢室休息。
賈婷蒼白一張臉凝視我,眼裡明明有摻雜別的東西,我卻無視,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男生寢室跑去。
劉一凡好奇,嘟噥一句道:「他怎麼了?」
我一口氣跑回男生寢室,看譚明亮不在,記得張宜友說寢室里還有速食麵。
我拿出來看熱水瓶,還有開水,就著開水泡麵。
然後呆坐在床邊想剛才看見的究竟是咋回事?
想了一會,又去床鋪下拿出二大爺留給我的東西,幾張沒有用完的符紙,拿出一張貼在門上,窗口上一張,然後全部貼在身上。
前胸後背都貼上,穿一件汗衫遮住符紙,然後安靜的等待泡麵時間充足,撈起來一口氣吃完。
還沒有丟速食麵盒,張宜友他們回來了。
他們告訴我已經把賈婷安全送到女生公寓。
劉一凡打在哈欠,告訴我一件事。
這件事他在接到我的時候就想說,要不是張宜友瞪著他,也不可能憋到現在才說出來。
他說熊廷武家裡來人了。
我以為是辦退學的。他卻說不是,是來看賈婷的,好像還退婚了。
要是在以前我聽到賈婷被退婚,或許開心得不得了,可是現在聽見,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雖然我知道熊廷武有問題,卻真的不願意這個時候聽見他來學校退婚的事。
張宜友說:「陌野神經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學校傳播一條對賈婷特別不利的消息,說她是石女。」
賈婷怎麼可能是石女,就我剛才看見那麼誘人的美腿,也不可能是石女。
陌野這是吃不了葡萄嫌棄葡萄酸。
也是閆妮答應我保護賈婷不受到陌野的欺凌,才不得已施用了閉合術。
劉一凡又說:「賈婷家裡也來人,說要把她轉學。」
「轉學很好啊,她什麼時候離開?」
張宜友跟劉一凡聽我這麼一說,都愣了一下。然後,前者端起盆子,肩膀上搭一毛巾,口裡說不知道還有沒有熱水就出去了。
劉一凡看張宜友不在,嘻嘻一笑說:「羅川你不喜歡賈婷?」
「我跟她不可能的。」
「也是,你有那麼好一個表妹,怎麼會喜歡賈婷這個賤人。」劉一凡這是惦記菊兒呢!他不提還好,提到我的心裡又多了一份擔憂。
想跟家裡聯繫一下,也是麻煩。
還不能馬上聯繫上,得有人去通知才能接到電話。再說了,現在是深更半夜的,電話打通未必有人願意跑去喊我老媽。
打電話問菊兒的事只好等天亮再說。
「別瞎說,她是我妹妹。」
張宜友去而復返,手裡的毛巾還是乾的。
我朝他指了指熱水瓶,身子縮進被窩裡道:「熱水瓶有水。」
劉一凡還在糾結菊兒的事,看張宜友進來,也不好多說,端來熱水瓶倒水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
一股子熱氣在空氣里很快散掉。
張宜友在罵劉一凡腳臭,滿滿的嫌棄,不要他一起洗腳。
我窩在床上,在想今晚上閆妮會不會來找我麻煩。
不一會,寢室安靜下來。
我也是太累了,雖然在車裡睡了一覺,身子一挨著床,困意就鋪天蓋地襲來。剛剛要進入夢鄉,身子一顫,一下子又醒了。
聽見劉一凡在磨牙發出咯吱咯吱的怪聲。
習慣了聽譚明亮說夢話,很奇怪他怎麼沒有在寢室。
睡下去,有符紙發出輕微的脆響,怕不小心弄丟,伸手去按住換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躺著不動了。
一閉眼,那可怕的紅色無預兆的浮現出來。接著,眼前晃動著什麼東西,定睛看,是我失蹤已久的血玉墜,我伸手一把拿住,卻捏到了一把冰冷。
嚇我一跳,仔細看,是一隻手。是一隻死人的手,順著死人手看去,是七竅流血的譚明亮,日!這下真的把老子嚇醒來,渾身都是冷汗,喊醒劉一凡問他譚明亮去了什麼地方,他丫的說不知道,總之感覺譚明亮最近神秘兮兮的,從我離開學校起就沒有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