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偷屍體的人
我說是走進來的,誰會相信?
看守門大叔對我的好奇不予理會,固執的要打電話通知什麼人,還口口聲聲說最近丟屍體事件還沒有查清楚,所以就質疑我就是那個偷屍體的人。
我聽說偷小孩拐賣賺昧心錢的,也聽說偷錢包的,偷雞摸狗的,在殯儀館居然還也偷屍體的?
我吃驚,大叔說我裝莽裝得挺像。
電話肯定是打不通的,因為有閆妮在。
我怕閆妮嚇住老人家,讓她別現身出來。
大叔打不通電話,急得團團轉,又怕我們對他不利。心虛加害怕,那麼冷的竟然冒了一腦門的冷汗。
「大叔別害怕,對天發誓,我絕不是偷屍體的人,再說我偷屍體來幹嘛?」
大叔顫抖著兩條羅圈腿,因為緊張、害怕外搭恐懼,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他乾咳兩聲,茄紫色的臉上閃動一對黯淡無光的眼珠子,定定的看我一眼說:「你~不是偷屍體的,來這裡搞什麼搞?」
我極力平穩口吻,擺出極具親和力百分百的微笑(其實我心裡沒底,打鼓,也是害怕的。)壓低聲音說:「我是來查一下夏天死亡真相。」
提到夏天這個名字,我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大叔或許想打發我離開,簡單的說道:「夏天死了兩天了,他死在運屍車上。」
夏天死了兩天?那麼上次我來,他是好好的。可人都死了,又怎麼來見我,記得前兩次也是他來見我的,上次來他不承認我跟他的關係,又是怎麼一回事?
諸多疑問中,我忍不住又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不清楚。」大叔明星不願意告訴我更多關於夏天的事,他在說話,眼睛不住的瞟看我身後。
我身後就是閆妮。
閆妮也驚訝悄聲說:「他能看見我?」說話間,她走到老頭面前。
守屍老頭面對她一聲大喝「放肆。」嚇我一跳,也嚇得閆妮急忙縮回去躲在我的身後。
我以為他看見閆妮了,卻沒想到老頭指了指暗處,對我說:「你是通靈師?知道那邊有一個不安分的傢伙嗎!」
老頭說我是通靈師,他指的地方有東西在窺視我們?我順著他手指的位置看去,什麼都沒有啊!
「你看不見他,他是通靈師,死了死了一直不肯離開,說要等一個人。」
「誰?」
老頭嘟噥一句「一個老頑固。」又對我說:「你不是偷屍人,他告訴我了。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我不明其意看看閆妮,看看隱蔽在暗處的一團黑。究竟沒有看清楚是何方神聖,他對我的事好像比誰都清楚。
守屍老頭不願意說,我跟閆妮也沒有辦法逼人說。
無奈之下我們倆只好撤出,順原路退走的時候,隱沒在燈影下的那團黑突然說話了。
「小子別好奇,好奇害死貓。」他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不就是夏天的聲音嗎?還有身上那股子獨特的氣息跟味道。
我皺皺眉頭看了一眼那團黑,看守屍老頭一直在望著我,也不好意思繼續逗留,跟閆妮一前一後離開。
離開殯儀館,回到住宿地已經凌晨兩點鐘。
這一晚上夠嗆,本來是追夏天去查他的真實身份,卻查出他已經死了兩天了。我有一種預感,夏天是被什麼東西借屍還魂,有東西借了他的身體來找我,而且一共是三次。
閆妮同意我的這個推測,今晚上她難得乖巧一次,沒有糾纏我做哪些不喜歡的事。
該睡覺了。
鬼是不用睡覺的,她可以在我睡覺的時候隨意飄玩,想去那都可以。
沒有考慮她該怎麼辦。我獨自一人上床睡覺。
睡得朦朦朧朧的,隱約覺得床邊站立一人。
我以為是閆妮,喊一聲沒有答應。
那站立的人突然伸出手一把鉗住我——霎時一抹陰冷襲來,搞得我汗毛炸裂的同時,腦子裡莫名其妙浮現出一幕幕跟電影似的影像。
首先是夏天進進出出在忙,他從車上背起一具用白布包裹的屍體,然後送進停屍房。
白布揭開露出一顆束髮有著一張消瘦臉的面孔。
死者是道士打扮。就在夏天給這具屍體挂號牌的時候,手一滑,他跟屍體來了一個正面接觸。
這一切發生太快,就如發生在我眼前的事。
我真目睹死者口裡一襲來歷不明的氣息很快的進入夏天的口裡,然後夏天起身,嘴裡罵罵咧咧隨意抹了一把嘴,把屍體整理好轉身出了停屍房。
我大力掙扎——隨著我掙扎的力度,周遭的環境也在發生變化。
我聽見鈴聲——嘀鈴鈴~嘀鈴鈴,噗通噗通,很沉重的腳步聲,不像是正常人走路發出的響聲,更像是有人在跳步前進。接著我看見這些跳步前進人的前面,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就在這時來自現實中的咳嗽聲打斷了影像,閆妮驚叫,我開燈——
屋裡空蕩蕩的,除了她就是我。
「老公你沒有察覺,剛才有東西在你床邊?」
我沒有告訴閆妮,剛才那個東西是來傳遞我想知道的信息。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有一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在搞一件大陰謀。那些跳步前進的不是人,是屍體,這個邪惡的傢伙,聚集那麼多屍體他想幹嘛?
躺在床上,怔怔的凝望屋頂,思緒沉溺在剛才的影像中。
夏天是被不甘死去的道士附體了,之所以他否決跟我的關係,那是因為他本人不知道個中情由。是道士借體還魂,來找我,並且要求我拜他為師。
這個臭道士,生前就沒有收一個徒弟?直到死了,才想起來收徒弟!這麼一想,腦子裡就像被一萬匹草泥馬踩了,沒有一丁點頭緒,亂糟糟的。
要不是閆妮死妮子死性不改,偷偷鑽進被窩裡把我冷得打顫,我還在胡思亂想中。
「滾。」
「老公求你——」
「出去。」斬釘切鐵沒有商量餘地。
「要不我給你按摩?」閆妮變換方式,總想吃我豆腐。
她不停的扭動身子,用最繚人的方式挑弄我的底限。我咬咬牙,一把推開她怒吼道:「不行就是不行,沒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