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拜師
夏天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發生在我身上所有的怪異事件,也知道我有別人沒有的天賦異能。還說我不適合讀書,適合於幫人,幫那個世界的「人」。
聽他說,我心裡罵,呀了個呸,什麼天賦異能,不就是能看見鬼么?這也算異能,真特么日了西紅柿倒霉透頂了。
還說要給我看死亡保安的屍體。
我就奇怪了,死亡保安的屍體不是停放在殯儀館嗎?
就我知道保安因為是離奇死亡,一些事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屍體是不能隨便處理的。
夏天看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當即拍板說馬上去把那廝的屍體背來我看看。
我是怕死人的,因為二大爺那件事,至今還心有餘悸。但在夏天面前不能慫,加上他逼著我拜他為師,如果慫了,必定會被他小看。
為了該死的面子,我迫於無奈答應了看屍體。
今晚上的夜特別黑,路上幾乎已經斷了行人。
偶爾有一輛車經過,就像鬼攆起來那樣跑得飛快。颳得我的腿脖子透著寒意,風帶動滿地的紙屑打圈圈,牽帶樹影也鬼祟搖曳。
我怕黑,夏天罩我。讓我走在前面,也叮囑我別回頭,講回頭會帶來厄運。
在兒時,二大爺給我說過這麼一句話。
他說走夜路不能回頭,即便有人喊你也別回頭。否則會把肩膀上的燈吹滅,兒時覺得好笑,肩膀上怎麼可能有燈?可二大爺說得一本正經,還說人沒有肩膀上的燈就要倒大霉了。
現在夏天也這麼說,加上我最近遇到的事都跟邪字掛上鉤,所以也就半信半疑吧!堅決不回頭,打死也不回頭。
殯儀館在很偏遠的地方,夏天說再走一會就有車來。
車來了,加長型白色麵包車,上面還有殯儀館專用字樣。
日、這不是殯儀館專門拉死人的車嗎?
我拒絕上車。
夏天好說歹說,連拖帶拉把我拖上車。
上車一股陰森氣息撲來,搞得我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車上擺放了一副擔架,擔架上有一具用白布覆蓋的屍體。
夏天讓我蹲下。
我蹲下,他嫻熟的拉開白布,露出一張無比猙獰恐怖的死人臉來。
日了西紅柿——
這一幕當即把我嚇得跌坐在車廂里,死人正是左邊面頰有一顆黑痣的保安。
他嘴歪斜,脖子扭曲變形,瞪大的眼珠子暴突就跟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擠出眼眶那種。
「看見了吧?他是被嚇死的。」
他這不是廢話嗎?人被嚇死就是這個樣子,我不敢看第二眼,彆扭的姿勢,雙手反撐住車廂底部,雙腿不受控制的抖啊抖囁嚅道:「快,把蓋上。」
夏天陰測測一笑,把白布蓋上說:「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你去找一個人,一問就清楚了。」
「誰?」
「劉素。」夏天蓋好白布,說出這麼一個令我反胃的名字。
劉素腐女怎麼會跟這位保安大哥扯上關係?
夏天說:「看清楚了,你答應的事也得兌現。」
「我答應你什麼事了?」我被嚇糊塗了,全然忘記剛才承諾,只要他把保安的屍體給我看,那麼就拜他為師。
「拜我為師。」
我怎麼感覺跟夏天相遇,他的搭救,都是存心的。專門為了拜他為師的目的來的,可仔細想想也不大可能,夏天在之前不認識我,即便知道我的一些事,也是在認識我之後,察言觀色猜測出來的。
別忘了他可是史上最牛逼哄哄的神運算元。
夏天也不知道支了什麼招,這殯儀館的車很聽話,他讓停就停。
我急不可耐的下車,實在是一分鐘也不願意跟這具可怕的屍體待在一起。
下車我傻眼了。
目測,車子不是受命於夏天的支配,而是已經到了殯儀館大門口。
殯儀館,令人畏懼的地方,也是世人必須來的地方。
打著寒顫,眼睛不聽使喚朝裡面看。
殯儀館的車沒有停下,緩緩駛入一片黑暗。再朝里看,什麼都看不見,只感覺到一襲無比陰森的詭異氣息撲來,我急忙掉轉頭看夏天。
夏天面無表情的朝我指了指說:「我以前是在殯儀館上班,閑暇時間看看地攤上買來的算命書,易經八卦懂點皮毛。」
日了西紅柿,當真是的。夏天好像沒有撒謊,至少這次他主動交代許久我想知道的事。
他是殯儀館的司機。
開車拉死人的。
算命是他業餘愛好。後面的事,他避而不談,問我要不要去參觀一下殯儀館,去練練膽。
我搖頭不去,寧可現在拜他為師也不要去殯儀館參觀。
在我看來拜師這種事不用給父母商量,反正也就是口頭上的承諾。前提是他得幫我,幫我趕走閆妮。
提到閆妮,夏天卻說了一番讓我頗感意外的話。
他說閆妮雖然是女鬼,也是我的陰婚對象,卻是我的福星。
日了西紅柿,就閆妮這惹禍的死妮子也是福星?我拉長臉,不高興的撇撇嘴。可夏天列舉的事實,卻讓我無言以對。
比如閆妮護著我,幫我打人。
還比如我曾經好幾次險些把命丟了,多虧了她及時出現,我才能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夏天說了很多關於閆妮的好話,無非就是想打消我趕走她的念頭。邊走邊說,我覺得沒有進殯儀館大門,好像是帶著我朝殯儀館大門側面走的。
他帶我七彎八拐走進一處比較其他地方更為陰暗的巷子里,然後依照門牌號進了一間屋子。
我看了門牌號;023
好奇怪的門牌號!沒有別的字元,就單純的一組數字。
夏天不知道從那拿出三支香,讓我插在地上,對香叩頭喊他師父就算完成拜師儀式。
拜師儀式完畢,他對我講述了一個很久遠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我再次聽到孫正的名字。
孫正何許人也?他竟然是夏天的仇人,我心裡奇怪,張口就問:「他是你的什麼仇人,是殺父仇人還是奪妻仇人?」
夏天聽我這麼一問,皺皺眉頭,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說:「不共戴天的仇人。」
「孫正是幹什麼吃的?」
「他是邪術師。」
夏天說邪術師也就是西方國家稱之為的巫術師。
巫術師也有好壞之別。
黑巫術——白巫術。只要心存邪惡,那麼就能把白的變成黑的,他還說,有許多事都需要我自己去實踐,單憑三言兩語是講不完的也是不能體會個中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