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魯陽縣內,高家軍一千人馬已經同吳匡五千人馬交戰數次,雖然吳匡人馬是高家軍的數倍,且防禦工事重重,號稱飛鳥不得入,但可惜他卻沒有料到顏良會派一支人馬繞道吳匡軍後方發起襲擊,這一點倒是同陳鯤當日破張舉張純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不消多時,吳匡人馬便是死傷慘重,根本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反抗,見此情景,何進哪裡還在吳匡軍中待得住腳?再一次開始了狼狽逃亡,吳匡無法,也只能帶著吳匡手上剩下兩千餘人撤退。
高燚與顏良這股人馬會合,卻沒有發現顏良的身影,只聽其副將道:「顏良將軍擔心主公誤中何進奸計,因此分兵令我等暗中助主公一臂之力!他自己領兵望魯陽西北地界而去。」
高燚聽了大驚:「魯陽西北直通弘農,那裡西接涼州,北接平陽,白波賊肆虐不說,現在形勢,董卓隨時有可能從平陽越弘農而來,顏良只有不過一千人馬,豈不是要有危險!」
正言說之間,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兵匆匆來報:「主公,發現不對勁,與我們交戰的何進軍都是囚犯!」
「囚犯?」高燚頓時感覺不妙,立即前去查看那些何進軍的屍體,果然每個人臉上都有墨印,顯然不是正規的官軍部隊,他又命人帶來一批俘虜審問,那些俘虜也都說道:「我等本是被發配到皇陵修墓的囚犯,前些日子大將軍詔命要我等前往這裡與叛軍作戰,大將軍說只要這一戰能夠打贏,就赦免我們的死罪。」
旁邊高燚的幾個副將不由恍然:「怪不得對方戰鬥力如此低下,簡直是一觸即潰,原來都是些死囚犯,目的就是迷惑我們而已!」
高燚冷冷道:「何進主力不在此,想必一定在別處!」
正言說間,忽報宛城沮授有飛鴿傳書到了,然而得到其中消息之後,高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何進命劉表為大將,韓馥,袁術,淳于瓊為副將,孔融,荀攸為參軍,領京中五萬虎賁羽林精銳,自江夏取道長江溯漢水而上,已經逼近宛城!
這下高燚不由得坐立不安了,他料得到何進會隱瞞主力從別處進攻,但萬萬沒想到何進會派人從水路進攻宛城,而且任用的還都是數一數二的人傑,韓馥,袁術,淳于瓊,孔融,荀攸,其他人高燚都不害怕,唯獨荀攸,此人可是歷史上曹操帳下正兒八經的軍師,何進竟然請到這樣的人物隨軍,顯然對拿下宛城是志在必得了。
眾人看高燚眉頭深鎖,都不敢言語,高燚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穩定軍心,只要軍心不亂,才有希望出奇制勝!
「現在以魯陽到宛城的距離,回援也是來不及了,沮授既然還能發信出來,說明敵軍還沒有重兵圍城,而且說不定荀攸已經在宛城外面設下可天羅地網,只等著我們去前去中計,以沮授之能,堅守半個月當不是什麼難事,現在既然何進鐵了心要和我拼個魚死網破,我又何必再顧及什麼情面!」
眾將士齊聲道:「主公請下令吧,但有所命,不敢不從!」
「好,等的就是兄弟們這句話!」高燚慨然道,「何進如此猖狂,這其中一定是有著皇帝的某些意思,即使皇帝不這麼想,何進大可到時候上奏一個我高燚擁兵謀反的罪名,我就是百口也難辯了!皇帝如此,十常侍更是不敢有大的動作了,既然蹇碩手下的淳于瓊都被調動來了,那麼只怕曹操和袁紹也會隨時出現了!」
言猶未完,忽然聽得左右兩邊一聲天塌地陷的巨大聲響,高燚駭然看時,只見東北與西北方向各轉出一支彪悍人馬來,打著曹袁的旗號,高燚再定睛看時,不是曹操和袁紹還會是誰?
「準備迎戰!」高燚不敢怠慢,雖然如此,他還是打馬過去,抱拳行禮高聲喝道:「舅舅,孟德師兄,高燚失禮了,落月剛剛產下一個女兒,舅舅難道就不想去抱一抱嗎?孟德師兄,恩師被董卓所害,難道你還能道貌岸然地在這裡助紂為虐?
「沖啊!」高燚一聲令下,這兩千親兵箭一般地向前而去,卻是無視左右袁紹與曹操的人馬所在,徑直帶兵就向北方前去,袁紹與曹操見罷微微一驚,高燚居然還真的不怕置身於險地,但是何進眼線遍布,袁紹就算想向高燚放點水,也是過不了關的。
「從側面逆向行軍,斜刺里尋找高家軍人馬的薄弱所在,趁勢攻入,不要讓這些人活著去見大將軍!」
曹操說著話,已經帶著人馬騷動起來,果然是訓練有素的人馬,隨著曹操的一聲令下,各個悍不畏死地衝擊起來,並將陣型也漸漸拉開,目的自然是分散高家軍的集體作戰優勢,
高燚見罷,很是心疼的,只這麼轉瞬功夫,曹操人馬已經是殺害了高燚十幾名人之多,高燚也沒有閑著,眼見自己形勢不好,乾脆直接策馬前去廝殺了。
他寧願自己身上多一條傷口,也不見看見自己有兄弟無辜死掉。
「喝!」高燚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中落月槍運轉如飛,灌注了全身的力量,所到之處,掀起陣陣的血雨腥風,可謂沾著即死,挨著即傷,高燚一面冷冷揮舞兵器,一面厲聲對曹操道:「師兄,再不撤退的話,我就把你的人全部殺光在這裡!不要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我高明陽說到做到!」
而曹操只是拿著倚天劍在一旁看著領兵在戰陣中縱橫馳騁,不時收割著自己士兵的生命,不僅沒有半分擔憂,反而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吩咐身邊的小卒道:「再去催一下袁紹大人,他若再不出手,可就會被滿門抄斬,難道他忘記了大將軍說的話了嗎?」
彷彿知道了曹操的意思一般,沒有等傳令的小卒字把話送到,曹操便見到袁紹一馬當先,領著身後人馬從另一側對高家軍發動了進攻!
「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哼!」高燚面對曹操和袁紹兩支人馬,竟然感到渾身都興奮了起來。
且不論這一次是否還能生還,高燚要打出自己的微風,他看著迎面衝來的袁紹,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想法,但最後都濃縮成了一個字:
戰!
只有戰鬥,是令人崇敬的,只有戰鬥是亂世永恆的主題!
雖然亂世,還沒有到來。
三支人馬混戰在一處,由於高燚及其部下的奮戰,所以雖然人馬只及袁紹和曹操的一半,但戰鬥力卻是驚人的,三支人馬來回衝突,很快就都帶了傷。
混戰之中,只有高燚與袁紹曹操的對話分外刺耳。
「舅舅,你寧願助何進,而不願意相信我高燚,是嗎?」
「明陽,你要知道,舅舅也是身在政治場中,而身不得已!」
「孟德師兄,你如今這樣做,如何對得起皇甫公的教誨?」
「明陽,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為了剷除十常侍,已經花費了太多的時間,放任你坐大,這個目標只會遙遙無期!」
「哈哈哈哈!」高燚一槍掃過,面前幾個曹操親兵都是血如泉涌,高燚沉聲喝道,「我高燚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投靠誰,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十常侍也好,大將軍也好,陛下也好,我只忠於自己的內心,是你們非要給啊安插投靠十常侍的罪名!你們不是打算把我當作棋子擺布的嗎?怎麼,現在這個棋子不聽話了,所以要吃掉是嗎?」
魯陽縣內,高家軍一千人馬已經同吳匡五千人馬交戰數次,雖然吳匡人馬是高家軍的數倍,且防禦工事重重,號稱飛鳥不得入,但可惜他卻沒有料到顏良會派一支人馬繞道吳匡軍後方發起襲擊,這一點倒是同陳鯤當日破張舉張純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不消多時,吳匡人馬便是死傷慘重,根本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反抗,見此情景,何進哪裡還在吳匡軍中待得住腳?再一次開始了狼狽逃亡,吳匡無法,也只能帶著吳匡手上剩下兩千餘人撤退。
高燚與顏良這股人馬會合,卻沒有發現顏良的身影,只聽其副將道:「顏良將軍擔心主公誤中何進奸計,因此分兵令我等暗中助主公一臂之力!他自己領兵望魯陽西北地界而去。」
高燚聽了大驚:「魯陽西北直通弘農,那裡西接涼州,北接平陽,白波賊肆虐不說,現在形勢,董卓隨時有可能從平陽越弘農而來,顏良只有不過一千人馬,豈不是要有危險!」
正言說之間,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兵匆匆來報:「主公,發現不對勁,與我們交戰的何進軍都是囚犯!」
「囚犯?」高燚頓時感覺不妙,立即前去查看那些何進軍的屍體,果然每個人臉上都有墨印,顯然不是正規的官軍部隊,他又命人帶來一批俘虜審問,那些俘虜也都說道:「的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