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第395章 奇怪的舉止
「我就不信狐王會讓你為所欲為!」
宋蕭蕭咬著唇,不服輸的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來。
燁看他呼吸不順,終是捨不得的鬆開了她的脖子。
「我阿爹近來身體不適,很多事情已交由我來打理。告訴你也不怕,其實我阿爹已經沒有多少壽命可活了。」
宋蕭蕭大口的喘著粗氣,清冷的目光微微眯成一條線型道:「就算老狐王年歲已高,不久離世。但新王的位置,應該也輪不到你吧?」
「你……」燁再次氣惱,伸著食指對準她的額頭一指:「你也在瞧不起我嗎?」
宋蕭蕭看得出來對方是真怒了,那通紅的眼睛,就像浸在血水裡面一般。當即不敢正面回應,害怕那傢伙一出手,自己恐怕就要死於無形。
「滾!」
宋蕭蕭聽罷這句話,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要離開。只可惜,東南西北四處像迷宮一樣,她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走。
在思考了短短一秒之後,她轉身就往燁相反的方向走了。
走了沒多久,她就看到一處像廟宇一樣的石屋。
石屋裡點著幾百盞油燈,星星點點的,使得屋內極其明亮耀眼。
那裡面是什麼?
宋蕭蕭站在屋外張望了幾眼,好奇心頓時就受到了牽引。
接下來,她往四周打探一眼,發現沒人看守之後,就不由自主的偷溜了進去。
在進入那間類似於廟宇的石屋以後,她就看到了一樽有三米來高的石雕。
那石頭上雕刻的是個女人,女人扎著簡單的馬尾在咧嘴淺笑。她看上去很年輕,跟宋蕭蕭相仿的年紀,最重要的是,她穿的裙子很像現代那種紡紗的連衣裙。裙擺盪起的弧度也是那種流行的荷葉狀,不用說也知道,她穿的都是現代的工藝品。
雖然說石雕無法讓人看明白這個人的具體長相,不過這神韻嘛卻讓宋蕭蕭想到了某個人。
那就是自己的大學死黨——莫微。
真的,那種感覺好像。莫微也喜歡這樣笑,也有一條與這相同的裙子。她還記得,是自己陪她去某個百貨大樓挑的。花了莫微接近三百塊呢,就是為了這條裙子,莫微連續吃了半個月的泡麵,最後人都瘦得跟泡麵似的。
以往的情景,此刻歷歷在現,就彷若昨天發生過的一般。
宋蕭蕭對著石象獃獃的看了許久,不由濕了眼眶。心裡默默道,莫微,你還好嗎?
如果你也能隨我一起穿越到這個獸人的世界,那該多好啊。
只可惜,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罷了。說不定莫微現在正在大學的某節課桌上,做著她和她「老公」都敏俊在一起的美夢呢。
即便知道那人不是莫微,可這種同樣來於一個世界的親切感,讓她還是忍不住想伸手撫摸一下對方。
豈料,她的手還未來得及觸碰,就被人中途給制止了。
燁鉗著她的手腕,目光凶冷帶著命令道:「收回去,她不是你可以觸摸的。」
宋蕭蕭抬起頭,看著這個如鬼魅一般出現的傢伙,立馬不爽的皺起了眉頭。
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她也不得不將手給縮了回去。
「你知道她是誰嗎?」燁從她身上收回注意力,眼神痴迷又崇拜的盯著那石象上的女子久久凝望。
「不知道。」宋蕭蕭之所以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與對方說話,那是因為她很想從燁的嘴裡打聽一點關於這個女人的情況。
「她就是獸界最偉大的雌性。」
「你的意思,她就是你們的先祖,純種雌性?」
「對,她就是純種雌性,幾百年前曾來到這個世界,使們狐族興旺,成為獸界傳奇。」
「她是誰?」
「你不配知道!」
燁鄙夷的回應她,卻對著石象上的女人深情不已。
宋蕭蕭自討了一個沒趣之後,就轉過頭,朝別處打量。
這個叫燁的傢伙,脾氣實在太臭了,他不屑跟自己說話,她還不想跟他說話呢。
「你,還愣著幹嘛,還過來給純種雌性行禮。」
「行禮?」宋蕭蕭兩眼瞪大道:「行什麼禮?」
燁不耐煩道:「跪下叩頭就是。」
「她是你的先祖,又不是我的先祖,我為什麼要給她下跪?」
「你這個不認趣的雌性,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
宋蕭蕭驚得不語了,她陡然發現,眼前的燁對待旁人似乎都像個暴徒一樣,唯有對待這樽石象格外的尊崇與溫柔。難不成,他對這石象有什麼特別的情懷?還是說,他是個特別孝順的人?
就算是要孝順,他應該去孝順老狐王啊。為什麼對一樽死去已久的石象這麼上心?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跪還是不跪?」
燁不由分說的朝她逼迫,微紅的眸子里,竟有殺氣蔓延。
宋蕭蕭看得觸目驚心,心說,好女不跟瘋狗斗,這傢伙,明顯有些失去理智了。
無奈之下,她只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對著那樽故去已久的石象磕了幾個響頭。嘴裡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燁根本聽不懂的話。
不過燁的心思都放在了石象上面,也沒心情理會她在說什麼。
磕完頭以後,宋蕭蕭就琢磨著要怎麼離開。因為,她實在不想跟燁待在一起,不僅生命隨時會有危險不說,連呼吸也很壓抑。
「你,去打些水來。」
「水?」
「快去。」
燁冷酷的下著命令,也不看她。
宋蕭蕭怨恨的咬咬唇,就在旁邊端起一個石盆,快速的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就費力的端著半盆清水出現了。
燁走到清水的旁邊,從身上掏出一張獸皮巾,將它浸濕以後,就開始認真的擦拭著石象上面積落的灰塵。
從下往上,一點也不曾馬虎。
尤其是在擦那石象的嘴唇時,燁竟然像對待真人一般溫柔的小心,連動作都不敢太重,生怕會弄疼了那石象一樣。
宋蕭蕭看得身上起雞皮疙瘩,總覺得有什麼怪怪的,可是哪裡怪,卻又說不出來。
這時燁一回頭,就上了她那充滿探索的眼神,燁卻像能洞穿她心思一般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