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原來是故人
“可是為什麽她要在井裏下毒呢？這對她有什麽好處？”淩小晴心下疑惑，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玲瓏討厭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她也沒必要在井水裏下毒啊，淩小晴眉頭緊鎖，心中的疑問翻騰起來。
“這——這是她的事了，我一個幹活的哪裏知道。”那人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生怕淩小晴覺得他隱瞞了什麽真相。
看到這人這副模樣，淩小晴心中便明白了，一旁的楚無塵輕笑一聲，引得淩小晴不解的回頭看到。
“你呀，聰明反被聰明誤，玲瓏做那麽多，無非就是為了讓你身敗名裂，然後在永壽鎮混不下去罷了，你不妨仔細想想，這鎮上有三口水井，她為什麽偏偏隻對離你的醫館最近的那一口下手呢。”楚無塵邊說邊搖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輕蔑，這個女人也隻會這些手段了。
“原來如此！”淩小晴頓時恍然大悟，鎮上的人一般不會去離自己家很遠的井去打水，看病自然也是一樣，那麽來喝水的自然就是平時買過藥的，雖然這法子可能會誤傷其他人，不過對付淩小晴倒也的確是個好主意，若非淩小晴突然想到水井，那麽這事還真是調查不出來呢。
“她倒是聰明。”淩小晴撇撇嘴。
“你打算怎麽處理？”
“哼，她既然喜歡用陰暗手段，那我們就光明正大的好好與她鬥一鬥。”淩小晴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自信。
第二日清晨，公雞剛剛打了鳴，衙門外就傳來了擊鼓的聲音。縣令懶洋洋地穿戴好衣物，心下腹誹是誰一大早的就擊鼓鳴冤，攪得人家清夢。他打了個哈欠，命令衙差把人帶了上來。
看到來人，他不由得一慌，楚無塵和淩小晴？
一看到淩小晴的臉，縣令就不自覺的想到自家夫人，臉色一白。
沒錯，來人正是淩小晴和楚無塵。昨晚天色太晚，所以他們商量著今天早晨時候再過來報官，楚無塵騰了一個空屋子把黑衣人關在了裏麵，並命下人看著，今日才把人給帶過來。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報來。”雖然縣令現在狀態不太好，但是縣令的威嚴卻是丟不得的。
門外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淩大夫，你的藥吃死了那麽多人，我們不告你就不錯了，你怎麽還來告別人呢？”這話雖是玩笑的語氣，卻著實使人聽著刺耳。
人群紛紛附和起來，一時間衙門門口嘈雜無比。
“啪！”
“肅靜！”
“威武——！”
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後，淩小晴掃視了一下人群，最後目光定在發問的那個人的身上。
“我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她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眾所周知，我們鎮的每一道水源，都要用到鎮上的水井，大家可以仔細想一想，死的人怎麽偏偏都是靠近集市的。”
圍觀的群眾們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倒是啊，說的有道理啊。”
看到這種情況，淩小晴滿意一笑，繼續說道，“因為集市的水井被人下了毒，昨夜多虧了楚公子發現這投毒者，還了小晴一個清白。”
說完，她向楚無塵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楚無塵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了。
縣令一聽，頓時震怒，一拍桌，大堂又安靜了下來。
“誰指使你的？”
縣令怒極了，這鎮上還好死的人不多，若是多了，他這頭上的烏紗帽怕是也要不保了。
“是——是楚家的玲瓏姑娘。”黑衣人昨夜就已經下破了膽，今日自然是將真相如實說出。
“她？帶上來！”一聽到玲瓏的名字，縣令就覺得一陣頭大，果然這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玲瓏一上來就哭哭啼啼的，直說自己冤，卻不敢抬頭和黑衣人對峙。
縣令看她這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大怒，命人上拶刑。正所謂十指連心，當刑罰開始的時候玲瓏就已經後悔了。上了刑後的她麵色蒼白不已，雙指早已青青紫紫。
“你是說還是不說？”眼瞧著曾經的貼心小妖精變成如今一副模樣，縣令的心裏隻覺得荒唐。不過他到底也不敢顧念舊情，即便是看到玲瓏看著他楚楚可憐的眼神，他也不敢輕易鬆口，這畢竟可有關他頭上的烏紗帽，可不是玩笑。
“我說，我說！一切都楚夫人指使我的，她自己恨不得淩小晴去死，就想出這種招數來讓我害她。青天大老爺啊，饒命啊，這主意真不是我想出來的。”玲瓏臉色蒼白，原本精致的五官已經因為疼痛而變得無比猙獰。
縣令萬萬沒想到這背後還涉及了楚夫人，他不想得罪楚家，可是眼見著鎮民的情緒越來越高漲，如今卻是騎虎難下了。
他咬咬牙，讓人把楚夫人給請過來。
淩小晴下意思就回頭看向楚無塵，隻見他驟緊眉頭，雙目中透露出一絲不善。這事還牽扯到了楚夫人？
沒一會兒，楚夫人悠悠然地走了過來，身後還有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儼然一副貴婦逛花園的模樣。看到玲瓏，她厭惡地皺了皺眉。
“楚氏，現有玲瓏指控你下毒謀害他人性命，還企圖陷害他人，你認還是不認？”縣令醞釀了幾番，才想好說辭。
楚夫人輕笑道：“認？沒做過的事，我為什麽要認？有證據嗎？”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眼眸中滿是對玲瓏的不屑，這個小丫頭未免也太嫩了些，她可從來沒讓玲瓏下毒害人，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可怪不得他。
“你！”玲瓏語塞，畢竟她和楚夫人是口頭上的協議，還真的沒留下什麽證據。這可怎麽辦才好？
眼瞧著玲瓏語塞，縣令鬆了一口氣，楚家是鎮上大戶，他不願得罪，便直接一拍案台，“玲瓏，心思歹毒，下毒害人意欲誣陷淩小晴，其罪當誅，關入大牢，擇日處死！”
“不公平，一切都是淩小晴的錯，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淩小晴！你不得好死！”
一陣陣哀嚎聲傳來，淩小晴倒是顯得十分淡然，她和玲瓏並沒有什麽天大的仇恨，玲瓏有今天也全部都是自己作的，半點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