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機會!

  但是那小小的不見蹤跡的身影卻告訴他們,一切都不是夢。 

  強壓下心中的恐慌,「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除了一直都看向那片消失的茶園的容盡歡,「是這樣的,我和小瀲兒一起過去,看到一個採茶的老婦人,那老婦人一聽說我們是外地來的,臉色一變,讓我們快走,這裡什麼都沒有,但是看到小瀲兒的時候,忽然就變了臉,沒有理我,反而問小瀲兒要不要跟他走。」 

  頓了一下,複雜的看了一眼水琉璃,「沒想到小瀲兒居然一臉獃滯的要跟他走,我自然是不肯,想去牽小瀲兒的手的時候,被他躲開了,然後我就聽到小瀲兒傳音,『玄歌叔叔,我沒事,我有一種預感,這裡定與我有很大的關係,裡面有什麼在召喚我去救它,你去跟娘親他們說說不要擔心我。』」 

  玄歌說完,單膝跪地,「屬下有罪,護主不力,請主子責罰!」 

  水琉璃想了想,有什麼東西召喚,難道小瀲兒身上真的有什麼秘密,那為什麼她這個做娘親的卻不知道呢,摸摸下巴,想著小白和小金都在小瀲兒的身上,估計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娘子,放心吧,瀲兒那麼聰明,不會有事的。」雖然擔心,但是夜傾絕看著自家娘子憂慮的樣子還是不忍心,畢竟娘子還是懷著身孕的。 

  「起來吧,這是不怪你,瀲兒那傢伙要做什麼,就連我這個做娘親的都攔不住。」說著,拉著夜傾絕轉身,遠遠地看去,沒有了茶園,倒成了一片荒蕪的草地。 

  「他沒事!」忽然一直都不在狀態的容盡歡淡淡的開口,一臉的篤定。 

  「嗯。」玄歌站了起來,雖然小瀲兒這件事辦的有些危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或許經過這次的事情,那個小傢伙會有不一樣的改變。 

  「你怎麼知道。」看著容盡歡一臉的認真,水琉璃倒是奇怪了,這傢伙難不成可以同古至今了,她才不相信呢。 

  揚唇,「你忘記了我的寶貝還在他身上呢。」 

  水琉璃腳步一頓,想起容盡歡把他的寶貝當做蛋蛋的衣服一樣,唇瓣微揚,他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畢竟那寶物已經有了靈智,可以跟容盡歡交流也不是沒有辦法、 

  「要去找他嗎?」容盡歡忽然轉頭,看著水琉璃。 

  此時水琉璃卻是目光有些渺遠,沒有說話,因為腦海中,小白正在跟她交流,知道了 

  兒子此時的情況,水琉璃眸光逐漸清晰,吩咐好小白保護好瀲兒之後,淡淡的開口,「不用了,讓那個小子得到點教訓也好,反正還有小白保護他。」 

  夜傾絕和容盡歡贊同的點點頭,這小子實在是太魯莽了,這次最好給他點教訓。 

  於是乎,幾個大人直接在這裡安營紮寨了,早在來這之前,水琉璃就畫出現代式的帳篷,讓人打好了架子,放進了乾坤袋,可以直接拿出來用。 

  前幾天是因為太甜蜜了,所以給忘記了,不過水琉璃很有道德的現在在最需要的時候響了起來。 

  而錦錦他們也拿出腌制好的烤肉之類的,生火,重新開始烤。 

  幾人完全是當做來野營了,容盡歡和水琉璃這一對兄妹,大大咧咧的躺著,任人伺候的模樣悠閑至極。 

  而此時的小瀲兒在做什麼呢。 

  被那個老婦人拉進來一房間,小瀲兒目光獃滯,動作遲緩的模樣,但是心裡各種念頭都轉了一大圈。 

  不得不說,單是這演技,若是古代有小金人的話,小瀲兒絕對是影帝級別。 

  全是石板做的房間,等到老婦人走了之後,小瀲兒放出靈力打算感應外面的,卻被反彈回來,小臉微白,受了這反彈之力,幸好他的靈力比較溫和,所以倒是沒有收什麼大傷。 

  坐在硬硬的床上,小瀲兒覺得他好像是踢到鐵板了,但是沮喪了一小會,小瀲兒的臉上又布滿了堅定。 

  他是不會後悔的,這裡有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找到,但他知道,離那呼喚越來越近了。 

  想著那老婦人眼中的溫暖,確實不摻假的,小瀲兒有些疑惑了,但是疑惑總是會有解釋清楚的時候,所以他並不急。 

  坐在這裡緩了一會,小瀲兒將小白叫了出來,小白原本是跟著小瀲兒的肩膀上的,但是一進茶園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所以身形縮小到極致,藏到了小瀲兒的衣袖之中。 

  本來一進茶園的時候,小瀲兒就發現了不知名的東西,所以任憑小白的動作。 

  變回了原本的大小,小白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小瀲兒,小瀲兒摸摸小白的毛髮,「我知道你跟娘親契約,是可以聯繫的,你告訴娘親,我沒事,讓她不要擔心,也不要為難玄歌叔叔。」 

  點點小巧的腦袋,小白忽然閉上了眼睛,小小的身上凝聚出了契約之印,它其實現在可以直接傳送回水琉璃身邊,但是水琉璃讓他保護小瀲兒,卻沒有說讓他帶走小瀲兒。 

  所以,懵懂的小白沒有告訴小瀲兒他其實可以傳送他回去,直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小白才想起來了。 

  好吧,這些都是后話了。 

  等到小白解決好了之後,小瀲兒小手撐著小下巴,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嘆息一聲,「唉,怎麼才能出去呢。」 

  探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靈力都滲不出去,小瀲兒表示十分的憂鬱,但是由於沒多久,便有人推開了門。。。不過只是門上的一個小小窗口,一個粗糙的大手將還算豐盛的飯菜遞了過來,「我們知道你沒有被攝魂!」 

  聲音粗噶,就像是多年沒有說過話一樣, 

  只說了這一句,便閉嘴,靜寂了半響,「吃飯。」這次聲音和緩,帶著深深的誘哄一般。然後關上了窗戶。 

  看著窗台上的那一疊飯菜,小瀲兒摸摸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小白將那托盤用嘴穩穩地放到小瀲兒的身邊,然後跳到床上。 

  用筷子撥了撥菜和飯,從小泡在葯中的小瀲兒自言看得出來自理啊並沒有下毒,夾起一塊雞腿,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知道,那些人並沒有發現他沒有被攝魂,剛才只是試探罷了,放心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就算是被攝魂了,也得吃飯,想起剛才那人最後一局動聽的『吃飯』,小瀲兒認定了,他們絕對是在試探罷了、 

  想到自己出色的演技,怎麼可能被人發現,自己可是深得爹爹娘親的真傳,想當年,自己可是連娘親都能騙過去的人哪、 

  (哎哎哎,小瀲兒,這不是什麼可以炫耀的好不!某作者無力吐槽中,果然是有其父其母必有其子,希望生下來的小寶寶不要如此腹黑了哈。) 

  吃了一半,看著旁邊優雅的窩著像是波斯貓一樣的小白,半眯著貓眼,小瀲兒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紅紅的果子,上面還帶著晶瑩的靈力,當然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 

  放到小白面前,然後又開始扒飯,沒想到被綁架了待遇還真是不錯呢,這飯菜做的還挺香的。 

  爪子捧起靈果,小白眯著眼睛,一副半昏迷的狀態,但是確實很準確的幾口就將靈果咽了下去,小瀲兒吃過之後,又塞給小白一個,擔心他吃不飽。 

  話說到這裡,小瀲兒的乾坤袋中除了吃的,藥材之外就是寶石了、 

  尤其是靈果靈草,數不勝數,小白除了喜歡吃甜食之外,還喜歡的就是從谷中帶出來的靈果了,畢竟從小就吃著那些果子,也有了感情了是吧。 

  再說了,果子又好吃又可以增加靈力還能消除飢餓,總而言之,好處多多,數都數不過來。 

  小瀲兒吃飽了之後,從乾坤袋中拿出爹爹給他裝的幾瓶聖靈泉的水,喝了一口,之後,又掏出一顆靈果,啃了起來。就算是到了這裡,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這點小瀲兒最像夜傾絕了。 

  想想爹爹,想想娘親,想想歡歡舅舅,想想城叔叔,把所有的人想了一個遍之後,小瀲兒終於睡著了,反正有事先睡醒了再說。 

  小白也窩進小瀲兒小小的懷中,閉上了眼睛,小瀲兒沒有發現,小白望向房門時眼中劃過的狠厲,自然不是對著他了。 

  水琉璃和夜傾絕沒有在帳篷,而是在馬車上,擺著各種糕點,都是一直放在儲物戒指中的,擔心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餓,所以夜傾絕準備了很多,沒想到都派上了用場。 

  素手拿起一塊梅花糕,有了小白的話,水琉璃心中平靜了許多,她知道一遇到小瀲兒解決不了危險,那麼小白會直接把他送回到她的身邊,相信小白的實力和逃跑功力。 

  靠在夜傾絕懷中,夜傾絕撫著水琉璃的小腹,淡淡的開口,「那小子確實需要鍛煉鍛煉,就當是個機會吧。」說著,親吻了一下水琉璃的臉蛋,慢慢的開口。 

  「嗯。」微微點頭,這點水琉璃倒是認同,那小子,確實很需要鍛煉了,省得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若不是小白跟在他身邊,那小子怎麼辦。 

  水琉璃有些慶幸,幸好有小白在,倒不是不相信兒子的實力,但是做娘親的,難免擔憂。 

  摸摸肚中的孩子,希望真的不要像小瀲兒那小傢伙一樣不靠譜了,忽然,水琉璃有種預感,這一胎或許真的會如夜傾絕的願望,是個乖巧的女兒。 

  水琉璃想著,心中放鬆了許多,作為孕婦,情緒可不能起伏太大,幸好水琉璃是個起伏不大的人。「嗯。」微微點頭,這點水琉璃倒是認同,那小子,確實很需要鍛煉了,省得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若不是小白跟在他身邊,那小子怎麼辦。 

  水琉璃有些慶幸,不是不相信兒子的實力,但是做娘親的,難免擔憂。 

  捏著水琉璃的肩膀,夜傾絕深邃的眸中帶著不一樣的幽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背對著夜傾絕的水琉璃自然沒有看到自家男人的目光,「好了,娘子,睡會吧。」 

  說著,扶水琉璃躺下,水琉璃沒有躺在準備好的枕頭上,而是躺在夜傾絕的大腿上,彈性的肌肉比枕頭什麼的舒服多了,聰明如水琉璃又怎麼會棄這麼舒服的肉墊子呢。 

  溫柔的用大手遮住水琉璃的眼睛,「睡吧,」低低的聲音似乎帶著催眠的作用,沒一會,水琉璃就真的困了,又或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所以嗜睡,不過無論什麼原因,她現在睡的很香很沉。 

  將水琉璃從他的大腿上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到枕頭上,輕輕地下車。 

  看著還立在外面的紅衣男子,烈烈的風聲將寬大的袍子吹得鼓鼓的,似乎是在等他。 

  夜傾絕輕鬆地跳下車,站在容盡歡的身邊,「說罷,是不是瀲兒出了什麼事情。」 

  他早就知道容盡歡有話要單獨對他說,所有才將水琉璃哄睡著了,修長的手指指著遠處的草地,原本是茶園的那一塊,「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眸光輕閃,夜傾絕看向渺遠的遠處,翠綠的草地生機勃勃,生機勃勃!一個念頭閃過,「這是幻術!」 

  沒錯,這種天氣就算是沒有冷到極致,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生機勃勃的草叢,唯有夏季才能出現的景色,眾所周知,離嶺行山越近,植物就越少,看現在眼前這一大片的草地,夜傾絕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他總是感覺這裡不對勁了,原來如此啊。 

  若是是幻術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你能解除這裡的幻術?」夜傾絕挑眉,他發現他還是低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能!」十分爽快的回答,讓夜傾絕唇角微抽。 

  「不過,瀲兒可以。」頓了一下,容盡歡的聲音似乎是染上了清幽的感覺,像是要乘風歸去一樣,夜傾絕終於側身看了他一眼,「瀲兒的身上究竟還有什麼?」夜傾絕發現,他忽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他能猜到一點了,或許是關於血脈的事情。本來他們夜氏的血脈已經夠複雜了,沒想到自家兒子身上的血脈更加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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