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驚艷現身
她確實是失算了,的確是有第四種選擇,譬如說,被中斷。
忽然,一陣香風傳來,帶著淡淡的花香,味道清淺,卻不容忽視,水琉璃眉角微揚,果然是他。
花香越來越濃,伴著濃郁的花香,一片片紅粉相間的花瓣片片落下,似乎是為了等著一刻一般,原本一直密集的細雨突然停了下來,而且突然出現了一輪美麗的彩虹。
彩虹之上,花瓣之下,一頂鮮艷的轎子,在微風的吹拂下,紅紗飛揚。為首的是四位手拿花籃的美麗的粉衣女子,後面抬著轎子的是四個紅紗覆身的紅衣女子。
身姿飄逸,美麗動人,穩穩的抬著華麗的轎子,透過轎簾,隱約可見裡面的半卧的身影。水琉璃很有興緻的看著,唇邊帶著興味的笑意。
而原本在台上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也齊齊停手,只因裡面那邪魅妖冶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鄙視,「本教主還以為武林大會真的有什麼神秘高手呢,沒想到都是不堪一擊的小蝦米。」
「你是誰!敢如此的口出狂言!!」台下一個很仰慕雲清的觀眾,不知道是腦殘呢,還是傻子,直接吼道,原本就沒有什麼動靜,因此這一聲吼可倒是引人注目。
水琉璃瞥眼看了看那個不知所謂的腦殘粉,微微搖頭,惹到了容盡歡,為他默哀。
火紅的轎子中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靜的幾乎連呼吸聲都不可聞,水琉璃忽然笑出聲,清朗的笑聲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眾人齊齊一懵。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原來錦雲公子也會如此狂放的笑。
「怎麼?魔教教主不敢露面了嗎?」水琉璃笑完之後,挑釁的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卻完全沒有要抬頭的意思。
「魔教教主!」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諾大的江湖,誰人不知,邪教之首,魔宮為尊,傳說中的魔教教主一身血衣,整日帶著鬼面具,面如修羅,所有見過他真顏的都沒有在他手下活著。
也有人說,魔教教主,是這個大陸上最美的人,因為是邪教,所以帶著面具,傳言種種,總之,這個魔教教主極其的神秘。與紅閣的真正閣主並稱江湖兩大神秘至尊。
當年的武林盟主韓天翼因為得罪了魔教,一夜之間,不僅僅是韓家,所有與韓家有關係的全部覆滅,只在朝夕,可見,魔教的勢力是如此的龐大、
邪魅的聲音伴著眾人赤果果的目光,「小雲兒是想念本教主了嗎。」眾人忽然感到似乎是寒氣吹過,明明是這般好聽的含情脈脈的聲音,為什麼會有一種毛骨悚人的感覺呢。
但是水琉璃卻很淡定,「玩夠了嗎?」
「你說呢?」四個紅衣女子已經將轎攆放在台中央,千古和雲清早已停了手,修長精緻的大手輕輕地拂開帘子,本來看著這般美麗的手指,所有的都以為裡面的是會出現一個絕世美人,但是,露出一張帶著看起來鮮血淋漓的鬼面具,將整張臉都嚴嚴實實的遮住了,膽子小的都已經驚叫出聲了。
似乎是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容盡歡一身血紅的袍子,衣袖上,衣擺上綉著忘川之水,但是在旁人眼中就只是水波紋,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敢對他大呼小叫的人,那人看著如同厲鬼一般容盡歡,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而容盡歡的動作幾乎是極盡優雅,衣履翩躚,輕袍緩帶,胸前露出大片精緻的鎖骨,腰上鬆鬆的系著一條精緻的玉帶。
水琉璃倒是沒有做聲,低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的茶盞,就在眾人將目光都放向容盡歡的時候,水琉璃悄悄地抬眸,向著夜傾絕飛了一個媚眼,意在安撫。
本來聽著自家娘子與這個突然出現的妖孽男子有什麼故事的某人,看著自家娘子眸中艷光瀲灧,心中的酸意盡散,當然,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
最起碼,現在安撫住了,等會應該不會出岔子了,水琉璃精緻的眼眸閃爍著狡黠的笑意。自然是知道自家娘子的小狐狸的性子,夜傾絕並沒有衝動的不顧一切,他早就已經過了那個衝動的年齡了,自然分得清楚自家娘子心裡也只有一個他罷了。
對於他來說,這就夠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不僅僅是女子的夢想,他也想著與她白首韶華。
小瀲兒一看到台中央的紅衣男子,還有一出現的窒息的氣氛,眸中閃閃發亮,低低的開口,「歡歡舅舅真是好厲害啊。」
「什麼?」夜傾絕想這自家娘子,也沒有忘記注意到自家兒子,聽到夜水瀲忽然說道歡歡舅舅,眸光一閃。
「沒有什麼,」小瀲兒捂住小嘴巴,搖了搖頭,他可不要出賣歡歡舅舅,從今天開始歡歡舅舅就是他第一崇拜的人了。看著如此的容盡歡,小瀲兒將原本最崇拜的爹爹娘親都排在了某個妖孽之後的位置了。
摸摸兒子的順滑的髮絲,夜傾絕唇瓣微抿,果然是容盡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能夠被兒子叫舅舅的也就是容盡歡那廝了,一看到他,就覺得眼熟,沒想到果然是他,眉宇微皺,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那個紅衣似血的嗜血男子,只見,容盡歡慢慢的走近了那個男人,那張鮮血淋漓的鬼面,嚇得那人腿都打哆嗦,但是愣是直直的站著,沒有嚇倒下。
而他身邊膽小的都已經的嚇的暈倒在地了,面具下的紅唇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就在容盡歡慢慢的伸出手的時候,雲清忽然開口,「慢著!」說著,身影一閃,站在了容盡歡與那人的中間。
微微抱拳,「魔教主」,「本教主不姓魔。」容盡歡很有興緻的收回了手,看著眼前正氣凌然的年輕人,就像是再看一個玩具一樣。
深知容盡歡的水琉璃,非常了解這貨的惡趣味,但是現在卻不是他胡鬧的時候,她可不想讓她準備多日的武林大會在最後一刻出現什麼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