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玄枯作安排 荒村備法壇
佛家有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世事最怕的就是,明知道錯,還要錯下去,一條道跑到黑,等幡然悔悟的時候,時機已經錯過,想要回頭已然不及呀!世間萬事百態,最重要的就是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有人抓住機會,可以改變一生,有人抓住機會,可以改變命運的軌跡。可要是錯失機會的話?一般情況下都是平淡無奇,可有時候,卻是關乎一生的命運,賠盡所有。
榮槐命玄枯和幾位修道者在植被妖族領地外,他昔年的一座洞府開壇做法,要對付劉清雲的門人。幾人腳架雲光向著榮槐昔年的洞府趕去,一路上就有兩名修道者暗中傳音,他們覺得這麼下去,只怕沒有一個好結果呀!兩廂一番暗中商量,就打算自此棄暗投明,看準機會,戴罪立功,解救被害的劉清雲門徒。
他們兩人商量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就這樣,玄枯就帶著幾人來到了一處所在,這地方是一個背陰兒的山坡,山坡地勢面向北方,看四周的景象,這裡明顯也是一處亂墳崗,在亂墳崗下方還有一處荒廢的村落。說是村落,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出村落有錢的人家不在少數,因為在殘垣斷壁上,有雕樑畫棟的痕迹。
看著那一處荒廢的村落,玄枯一聲冷笑,在他的言語間得知,此處村落,之所以荒廢,恐怕與他師祖榮槐有直接的關係。玄枯猜想的一點兒都沒錯,此處村落建立在離榮槐洞府不遠的地方,又是地勢低洼之地,榮槐洞府中的陰氣順勢而下,已經把村落覆蓋了,一個陰氣覆蓋的村落,能平靜的了嗎?陰邪之物長期騷擾,不僅使得村落中的村民大量的死於異常,更是使得人心惶恐,後來沒辦法,只能是全村逃難,離開了此地,而那些亂墳崗上的墳頭兒,也都是這個荒廢村莊死去的村民的埋葬之地。
玄枯看著這些墳頭甚是不順眼,打法訣袍袖一揮,就把這些墳頭兒推平了,隨後轉身來到一塊大石頭面前,這塊大石頭比磨盤還要大幾倍,玄枯圍著巨石轉了兩圈兒,仔細對照之後,他這才打法訣,一道手印連帶著那片樹葉形的敲門磚拍在了巨石上。光華流轉之間,巨石生變化,一道淡綠色的細線由巨石中間分開,只聽的咔吧一聲,巨石裂開了,一個洞口就出現在眼前,洞口是直上直下的,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巨大的耗子洞,探脖子往下看,一股陰氣衝上來,使得人後脖頸子一陣的涼。
玄枯看了看眾人:「眾位,今天我們就在此處洞府落腳了,大家今天都不用做什麼?下去之後就都各自歇息吧!等明日之後,我們再準備所需的東西也不遲。」玄枯說著,他已經領先飛身形跳了下去。
眼見著玄枯下去了,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幾人也不落後,跟著玄枯就跳下了洞口。等跳下去,幾人只覺眼前一花,原本跳下來的時候,洞口黑乎乎的,可落地之後現,洞裡面視線非常好,雖說看不見任何照明的東西,可裡面卻是散著柔和的光線。
幾人正自詫異,突然之間,眼前光華一閃,出現了很多精靈小妖,這些小妖一個個警備非常,他們手裡拿著兵器,其中有一位看起來能有個十三四歲的小精靈上前一步:「大膽,什麼人竟敢擅闖老爺洞府?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膽了。」
這時候玄枯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把榮槐賜給他的令牌和那快樹葉形的敲門磚拿了出來:「不得放肆,我等乃是榮槐師祖四長老派來的,要暫借洞府有事要做,你等不得無禮。」
這些個小精靈是榮槐用來平時照顧洞府的,一看玄枯手上有令牌和敲門磚,當時就緩和了下來,那名領頭兒的小精靈趕緊上前一步:「哦——,原來是老爺的徒孫,那您就是少爺了,恕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少爺責罰。」
玄枯點了點頭:「罷了,你等也是職責所在,就不必如此了。這些位都是我的朋友,你們既然日常打理這座洞府,那就為我這些朋友安排一下房間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小精靈門應聲說了聲是,就為眾人去安排了,時間不大就把眾人休息的地方收拾出來了,眾人也只是相互客氣了幾句,就都各自休息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玄枯把眾人都叫來,他們就出了洞府,按照榮槐所說的,先找一至陰之地,這至陰之地經過他們觀察,就把目標定在了那座荒廢的村落,因為需要搭建法台,得找一處平坦的地方,這座村落不禁地勢平坦,又是陰氣匯聚之地,搭建法台再好不過了。
他們在村落裡面繞了一圈兒,就在村落的一戶大戶人家的後花園停了下來,這後花園裡面有一個人工的小湖,湖水至陰,他們就在這小湖的邊兒上搭建了一座三尺高,方圓三丈的土台。土檯面向西方,也正面向小湖。玄枯在村落里找地方的時候,又現村落的西南角,有一顆大柳樹,這棵大柳樹生長有些年頭兒了,看得出來,這柳樹應該是村落搭建之前,就應該已經在此處紮根了。這棵大柳樹四個人也就將將能抱過來,枝葉生長的甚是繁茂,聽那桑紳長老所言,要找一柳樹枝把太陰招喪圖面向西方挑起來,這柳樹是再好不過了。玄枯就在這棵柳樹上,截下了一節枝幹,這條枝幹能有二碗粗細,還算筆直,修理之後,把那些零碎的枝葉去掉,只剩下一丈二尺長的一節,他就決定,用這節柳樹枝挑起太陰招喪圖了。
做完這些,就剩下狗油燈還有摻雜有雞冠血的香灰了,要說油燈和香灰,這兩樣東西有現成兒的,可狗油和雞冠血,卻是要廢些事了,眼下四周有沒有人煙,他們只能是到凡間走一遭了。可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什麼人?這些能難得住他們嗎?找這些東西,來來回回也就不過一個時辰,就把東西都找來了。
看著準備好的這些個東西,玄枯點點頭:「嗯——,東西已經齊備了,等會兒把狗油煉成燈油,再把雞血混合香灰拌勻,這準備工作也就做好了,待等初七,就可以開壇做法了。」
眾人應了聲是,他們這就開始忙活,先是把狗友提煉,現在的狗油還只是脂肪,不是液體,看這些從狗身上刮下來的脂肪,能有十幾斤,得先把狗油提煉成液體,這樣才能倒進油燈。還有就是那雞冠血了,他們這次弄來能有二十幾隻雞,要連續作法七天,七天時間用多少香灰?這數量也不小,幾人先是取雞冠血,把大公雞的雞冠直接撕下去,這雞冠血當時就流了出來,幾人拿碗接著,足足接了能有四粥碗,這四碗雞血被他們倒進一隻大香爐,讓后就開始攪拌,把雞血均勻地攪拌在香灰裡面,這雞血若是成塊成疙瘩的可是不行,必須攪拌均勻,等他們忙完這些的時候,這一天基本上也過去的差不多了。
忙完了這些之後,幾人就去休息了,到了第二天,炫酷是沐浴更衣,從這天開始,到明天晚上,這傢伙是洗了能有七遍澡,洗完澡之後也不閑著,盤坐在蒲團上念誦靜心咒和凈口咒,這麼說吧!三天時間,足夠他們準備的了。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也就是鼓打定更的時候,那說這不是一個荒廢的村落嗎?怎麼有打更的呀?您聽好了,是沒有打更的,可這些人會看天象啊!根據斗轉星移判斷時辰,對他們來講不是事兒。到了定更天,玄枯換了身兒行頭,身上的道裝去掉,身穿麻衣,足蹬麻鞋,腰裡系著麻繩,把頭披散開,用一根麻繩勒頭,老遠兒一看,就跟一個活鬼似的。
這傢伙準備停當,在六名修道者的擁護下就來到了法台,玄枯先拿出小玉盒兒,伸手打開,把裡面得太陰招喪圖拿了出來,噗嚕一聲打開,一片瑩綠色的光華閃爍,只見四周的陰氣就開始向著這張圖匯聚,隱隱間能聽見狼哭鬼嚎的聲音。玄枯把太陰招喪圖按照榮槐交代的,掛在事先定在法壇上的柳樹枝上,今天晚上還真是寂靜,連一絲風都沒有,可這太陰招喪圖掛在柳樹枝上卻是無風自動。
玄枯也不管這太陰招喪圖有什麼動靜?由打懷裡又拿出了一張桑葉做的符紙,這符紙還是榮槐給炫酷的呢?榮槐之所以有這桑葉做的符紙,是他從桑紳長老那裡要來的,因為他現,這桑葉做的符紙,比之普通符紙畫出來的陰雷威力要大不少,這是他早年向桑紳所取得,這此玄枯使用得上,他就給了玄枯兩張。
玄枯拿出符紙,又拿出了一支畫符用的筆,沾飽了硃砂之後,就在這張符紙上寫上了舒萬寶的名字。這張符紙上寫上舒萬寶名字的時候,還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就是一個寫了字的普通紙張。可等玄枯一甩手,這張符紙貼在太陰招喪圖上那棵桑樹上的時候,符紙出現了變化,符紙貼在畫卷上,就好像兩塊磁鐵黏在一起一樣,不管畫卷怎麼飄蕩?這符紙就是不動彈,沒有一點兒掉落的樣子,而且不止如此,就在符紙貼在畫卷上的那一刻,符紙綠光瑩瑩,一道道細小的光線由那顆桑樹的枝幹向著符紙匯聚,同時樹底下的六名厲鬼也不再跪拜,就那麼眼睜睜的看向桑樹的樹冠處,也就是符紙貼上的那部分。
玄枯這時候雙手合十,嘴裡面是念念有詞,也不知他嘴裡念叨的是什麼?只見他撩衣跪倒,對著柳樹枝上的畫卷叩拜下去,玄枯嘴裡面咒語不斷,一個頭磕在地上,那貼有符紙的畫卷就是一陣的光華閃爍,符紙相應的也是光華大漲,只見一道綠光射下,不偏不倚的射在其中的一盞狗油燈上,這盞狗油燈當時就被點亮了,他又是兩個頭磕下,剩餘的兩盞狗油燈也被點亮,他這才要暗害舒萬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