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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違心埋禍根 怒氣恨無邊

  榮槐把竇炫華的屍身拿了出來,武曲星君一開始還很不高興,本來嘛!他還以為榮槐是要敬獻自己什麼寶物?可這時候卻是拿出來一口棺材,這多不吉利呀!他能不掉臉色嗎?


  眼看著武曲星君把臉沉了下來,榮槐是趕緊解釋,示意武曲星君打開玉棺一看便知,武曲星君見榮槐說的鄭重,便把玉棺打開了,在打開的一瞬間,武曲星君僵住了,看著玉棺內自己孩兒的屍身,武曲星君還以為自己眼花呢?呆愣了一會兒之後,再次確認之後,發現自己並不是眼花,武曲星君可就有點兒接受不了了,飛身撲下,抱起自己兒子的屍身是放聲痛哭。


  看著武曲星君放聲悲哭,榮槐在一邊兒心中暗喜,心說:哭吧!哭得越厲害,就越顯示你在乎這個兒子,你越是心疼,我的話就能越佔分量。等你哭的差不多了我再進言。


  就這樣,武曲星君一直抱著竇炫華的屍身哭了能有半個多時辰,到得最後,已經不能說是哭了,眼淚早就沒有了,只剩下乾嚎了。武曲星君深吸了幾口氣,先是平復了自己的心緒,隨後慢慢的把竇炫華的屍身放歸玉棺。


  武曲星君仔細小心地把竇炫華的屍身放歸玉棺,又仔細的整理一番之後,他才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顆寶珠,這顆珠子不但是一顆仙家寶物,更有保住屍身不毀的功用,他把這個珠子放在竇炫華的小腹上,再把竇炫華的兩隻手扣在珠子上,這才緩緩地蓋上玉棺,他手打法訣,玉棺瞬間縮小,被他收進了袖子。


  武曲星君做完這些之後,他緩緩地轉過身形,慢慢的坐歸上座,看他兩眼陰鷙,兩手握拳連骨節都泛白了。武曲星君兩隻眼睛緊盯著榮槐,就這麼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盯著榮槐看了能有五分鐘沒有說一句話。


  而這時候的榮槐呢?榮槐真不愧是老妖怪,這時候的他也不與武曲星君對眼神,他頭微微下垂,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完全不顯慌亂,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看著榮槐這個樣子,武曲星君兩眼微眯,用極為冰冷的聲音:「榮槐,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我兒怎會如此?又是何人所為?他的肉身,又是如何到你這裡的?」


  榮槐聽武曲星君終於開始問起了正事,他不慌不忙,上前一步行禮:「星君容稟,公子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全是劉清雲所為呀!」


  武曲星君兩眼神光爆射,看向榮槐的眼光猛地一沉:「你待怎講?你的意思是說,我兒是被劉清雲斬殺的?」


  榮槐點了點頭:「星君所說不錯,公子確實被劉清雲所斬殺。」


  武曲星君沉著臉,眼皮微微下垂,沉吟了一下之後才抬起頭來:「劉——清-——雲-——?劉——清-——雲-——?榮槐,你還是於我從實說來吧!我與劉清雲雖說有些嫌隙,也不過是為了在玉帝面前掙些臉面罷了,以劉清雲現在的身份,他又怎麼可能與我兒產生什麼交際?又是為何斬殺我的孩兒的?」


  榮槐從這裡就開始編了,按照他們事先安排好的,為了這段謊言,他不惜施展法力遮掩天機。榮槐先是嘆了口氣:「唉!星君,此事還得從公子來到我族說起呀!就在前者,公子下界遊歷,來到了我族,本來貧道認為他也不過是為了下界遊玩的,於是就派下了門下一位徒孫玄枯隨身侍奉,哪知公子遊歷了數月之後,突然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向我族求取三根降龍木,當時貧道問他做什麼?公子直言相告,原來他在下界遊歷的這些時日,結識了一些個地仙,與這些地仙言語之間透漏了星君執掌植被一族的事情,當時一些個地仙就說,既然星君已經執掌了植被一族,何不在人間立一廟宇,以供人間善士和我植被精靈的供奉呢?這樣星君也能享受更多地香火之力。當時公子覺得這主意甚佳,也是公子的一片孝心吧!於是就打算為您建造一座同時可供凡人與精靈共同參拜的廟宇。為了建造這座廟宇,公子可說是勞心勞力跑前跑后,最後卻是被一事給難住了,這座廟宇什麼都好說?只是大殿缺少三根主梁,要說一般的建材也可以代替,可公子卻是不願馬虎,於是就求到了我族,向我們求取三根降龍木作為主梁,貧道聽得之後,念及公子對星君的一片孝心,於是就把三根萬載降龍木給了公子,以做修建廟宇的主梁。」


  榮槐話到這裡,他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唉——,哪成想啊?就是這三根主梁害了公子呀!星君,想必您也知道,劉清雲奉玉帝旨意大婚,此事已經是三界盡知了。劉清雲奉旨完婚,由於要擴建宮宇,他同樣需要建材,可巧了,就在貧道把三根降龍木給了公子的時候,劉清雲的門人也來到我族拿取建材,要說劉清雲的門人來我族拿取建材,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嗎?而且我們也答應了給他一批建材,可想不到的是,那劉清雲的門人卻是看中了我族已送給公子的三根降龍木,執意要索取三根降龍木,這三根降龍木原是公子為了給您建造廟宇所用,他當然不肯相讓了,可劉清雲的門下仗著有玉帝法旨撐腰,執意要索取三根降龍木,他們各不相讓,言語激烈之下好懸沒打起來。貧道見他們這樣針鋒相對,若真是鬧將起來?只恐難以收場,況且又是在我族,為了平息干戈,貧道又應下墨家地一批建材,這才使得劉清雲的門下不再糾纏,公子這才押解三根降龍木順利的離去。」


  武曲星君擰著眉聽他說到這裡,一臉的不解:「那劉清雲的門下竟然如此跋扈,實乃可惡至極。不過,聽你所言,他們之間並沒有打起來呀!我兒又怎會死在劉清雲的手下?」


  榮槐打稽首施禮:「星君聽我道來,事情若是到此為止也就罷了。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劉清雲的門下貪得無厭,我族已經又許他了一批建材,誰知道他們還是對三根降龍木有覬覦之心,竟然,竟然在公子離開我族之後追了上去,竟要半路截下三根降龍木,當時我的玄枯徒孫也在場,那劉清雲的門下霸道至極,與公子一言不合竟然動手搶奪,公子身上有星君賜予的重寶,身邊更是有下界以來結交的一些個地仙,雙方交手之下,劉清雲的門人絲毫沒有佔到便宜,相反還處處受制。公子仁心,即便已經翻臉,壓制了他們,可即便這樣,公子依然念及他們是劉清雲的門人,並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可哪裡想到?那劉清雲的一位門人見局勢對他們不利,竟然趕回了墨家地搬取救兵,還無巧不巧的把劉清雲搬了出來,那劉清雲也不顧忌身份,竟然對公子一眾人等大大出手,他仗著本身神通了得,把公子結交的一眾地仙斬殺殆盡,最後更是不顧及星君您,果斷出手斬殺了公子,若不是我那徒孫與新結識幾位地仙道友有保命手段?只怕也是難逃此厄呀!」


  榮槐的話說完,就見武曲星君渾身顫抖,牙齒咬的更是咯咯直響,他看了一眼榮槐:「榮槐,你的那個名喚玄枯的徒孫,還有逃脫性命的地仙何在?」


  榮槐躬身施禮:「星君,由於他幾人身份低微,貧道已著他們在外等候了,星君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只要星君一聲吩咐,貧道即可喚他們進來。」武曲星君點了點頭,把手一揮,榮槐隨即轉身出去,把玄枯等人叫了進來。


  幾人低著腦袋,規規矩矩來到武曲星君面前,在榮槐的示意下,幾人撩衣跪倒:「下界小仙,給星君請安,願星君福壽無邊,壽比天齊。」


  武曲星君看了看幾人,也沒說話,把手一揮,一股力道把幾人託了起來,他挨個兒看向幾人,最後把眼光落在了玄枯的身上:「爾——,應該就是榮槐的那名徒孫吧?名喚玄枯對嗎?」玄枯點頭應是。


  武曲星君深吸了口氣,雖說榮槐已經把事情講述了一遍了,可他還是詢問了玄枯一遍事情的經過。這還用說嗎?他們前邊已經串通好了,早就把所有的說辭背的滾瓜爛熟了,這時候武曲星君詢問,他的說詞與榮槐是大同小異,即便有說辭不同的地方,可總的來說還是一樣的。


  武曲星君問完了玄枯,他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問下一個人,這麼說吧!幾人都串好供了,武曲星君再怎麼問?他得到的答案都是一個,那就是劉清雲的門下飛揚跋扈,搶奪三根降龍木,劉清雲專橫護短,把竇炫華斬殺了。


  武曲星君問了所以人之後,他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致的,這使得武曲星君已經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已經確信,是劉清雲專橫跋扈斬殺了自己的兒子。武曲星君此時面沉似水,眼神狠利,看得出來,他此時對劉清雲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看著武曲星君這個樣子,一位地仙上前一步,他一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乾坤缽盂,兩手托著缽盂雙手敬上:「星君,這隻缽盂想必就是星君賜予公子的寶物,也不知那劉清雲施展的什麼手段?使得這隻缽盂已經失去了神威。雖說缽盂業已靈性盡失,但小仙依然不敢私自收藏,現敬上還於星君。」


  武曲星君一招手,缽盂就飛到了手中,看了看手中的缽盂,看著這隻缽盂,就好似看到他的兒子一樣,武曲星君只感覺鼻子一酸,現在竇炫華身上的寶物被舒萬寶搜刮殆盡,也只剩下了這隻被破了靈性的缽盂了,有道是睹物思人,武曲星君心中酸楚無比。


  這時候武曲星君突然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件事,雖說兒子肉身被剝奪了,可魂魄還在呀!劉清雲總不能把兒子的魂魄也打散了吧?武曲星君想到這裡,他手打法訣大喝一聲:「黃巾力士何在?」法訣打出,眾人只見眼前金光一閃,四名黃巾力士出現在眼前。


  武曲星君一道法訣打出:「爾等四人,速速趕去陰司冥界,將吾兒魂魄帶來。」四名黃巾力士說了聲尊法蝶,金光一閃消失不見。


  要說這四名黃巾力士,辦事的速度還真夠快的,也就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回來了,兩手空空而回,其中一名黃巾力士上前一步:「回稟星君,令郎竇炫華的魂魄現已投胎轉世,奉大周天都御史法碟,竇炫華的魂魄業已轉入畜道。」


  黃巾力士這話出口,甭說武曲星君了,連榮槐等人都呆住了,心說:這劉清雲做事好絕呀!竟然不顧忌武曲星君一點兒顏面,不但斬殺了竇炫華的肉身,還把其魂魄打入了畜道,只看武曲星君會怎樣的震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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