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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玄石做打算 靈鼠戲真猿

  劉清雲回到墨家地,和眾人來到第四層大殿,還不等別人開口詢問劉清雲此次閉關的經過,劉清雲先開口了。劉清雲的用意是打算旁敲側擊打探一些事情,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些閉關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的線索,這頭一個問的人就是傲星兒。可惜呀!傲星兒也沒有給劉清雲什麼線索?這小丫頭兒一切都是朦朦朧朧,連自己怎麼著的道兒也說不太清,沒別的,一切都是她道行不夠。


  既然傲星兒不知道,劉清雲只能從旁人身上問了,當問到傲禮的時候,傲禮又不在,傲禮按理說應該知道些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可能不追查此事,但傲禮又不在,這又有什麼辦法?

  劉清雲的話問完之後,有人已經反口問劉清雲了,大徒弟華飛作為大弟子,對劉清雲此次閉關的事情當然關心了,劉清雲回來之後只問他們事情了,這回總該聊一聊自己閉關的經過了吧?


  劉清雲也沒有細說,只是說了那麼一句,可就這麼一句,也算是無心插柳吧!結果卻是出人意料,有人沉不住氣,雖然聽起來是好奇的語氣,但這話問出來之後,劉清雲卻是留心了。


  現在的眾位弟子一直是關心劉清雲新創的神通和煉製的法衣,可就有這麼一位卻是關心劉清雲當初閉關的所在,這就顯得另類顯眼了。常言說得好,關心則亂,此時的人能問出這問題說明了什麼?看來這些年她一直關注自己閉關的所在呀!可以這麼說,她一直在查自己在什麼地方閉關?否則的話不可能在這時候問出這一問題。不有那麼句話嗎?人多嘴雜圍著話題繞,人再多,說的話再多,都是有一個主題的,現在眾人的話題都是在說自己的神通和煉製的法衣,唯獨她問起了這件事情,這不能不引起劉清雲的注意。


  劉清雲一看,原來問出這問題的正是華飛的道呂,同樣也是自己的門人玉蝶。一看是玉蝶,劉清雲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玉蝶也是自己當初收降的一個妖蝶,其目的是為了給墨家地打理奇花異草的。也可以這麼說,玉蝶同樣是跟隨自己最早的精靈之一,自己待她也不薄,門下弟子們分得什麼好處?同樣沒有少過她的,她怎麼會對自己起二心呢?想想過往的一幕幕,劉清雲怎麼也不相信玉蝶會背叛自己?不過這時候她的話語明顯與別人另類,又不能不使自己起疑。


  劉清雲這時候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急轉,該拿這玉蝶怎麼辦?她不但是自己的門下弟子,同樣是華飛的道侶,雖說現在她有嫌疑,但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自己又能怎麼樣?就算是看在大徒弟華飛的面子上,也不能輕舉妄動啊!

  劉清雲心中暗暗點頭:看來這件事不能草率呀!等等,老哥哥可是叮囑過自己要慎重,這說明他已經有所發現了,這麼說來——?難道說玉蝶有什麼苦衷不成?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違心的事的?

  劉清雲想到這裡,又回想起了玉蝶的過往,這位門下雖不像刁浩靈他們那樣表現得惹眼,但這些年來也沒有出現過什麼過錯?可以說事事謹慎,是個相當穩重的弟子。一位如此性子的門下,她不應該會做出什麼違背師門的事情啊?


  就在劉清雲想這些的時候,大伙兒剛才嘈雜的議論聲被玉蝶和劉清雲剛才的話題給拉了回來。要說頭一個沒心沒肺的,那就得數侯剛烈,這傢伙脾氣暴嗓門兒大:「對了師尊,若不是嫂子剛才問您,我早晚也得問。您這次閉關時間可是不短,我也同樣去了石蘭別院兩次,目的就是想為師尊您護法,可去了兩次也沒有發現有人閉關的痕迹,後來我也就沒再去了。」


  這侯剛烈也是真夠直白的,他這話說完,其他人都白了這傢伙一眼,舒萬寶搖著腦袋直嘆氣:「師兄啊!你,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啊!事先你也和我們說一聲多好?護法?護**得到我們嗎?師尊若是想要我等為他護法,你認為會不事先說明嗎?師尊走的時候無聲無息,就是不想讓人打擾到他,你還找上門兒去了。」


  看來侯剛烈平時沒少和這舒萬寶拌嘴,侯剛烈眼睛一瞪:「你知道個什麼?誰跟你一樣無利不起早,我怎麼說也是一片孝心。跟你一樣,一天到晚只盯著別人的百寶囊。去去去,到一邊兒去,前兩天剛從我這裡順走一顆真陽丹,別靠我這麼近了,我這幾天囊中羞澀。」侯剛烈看來這些年嘴皮子也練出來了,一番話出口,把在場的眾人全都逗得大笑,只有舒萬寶氣的小鬍子直蹦。


  看到大家這副樣子,劉清雲心中也是暢快,此時他心中已是下了決定,關於玉蝶的事情,今天就先放在這裡,自己先留心著。再說了,墨家地有兩名姦細,這第二個又是誰呢?現在還不明朗,看來這事情還得慢慢來才行啊!

  劉清雲心裡有了定奪之後,他也就沒再多想,此次閉關回來,剛登家門兒就下手也不好,還是在等過些日子吧!而且自己還得在深入了解一番。這時候的劉清雲也就不再想這些,而是和大家融了進去。


  劉清雲心中已經放下了事情,他是暢所欲言,把此次閉關的事情前後簡要的講述了一遍,還把陸壓為自己煉製法衣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等劉清雲說完,眾人是唏噓不已,沒想到劉清雲煉化靈晶碧荔會是出現那麼多的磕磕絆絆,可以說險象環生,大傢伙兒一陣陣的吸氣聲隨著劉清雲的講述不斷發出。當劉清雲講到水雲天蠶的時候,眾人又是新奇不已,這樣的奇蟲自己也只是在典籍上看到過,沒想到師尊竟然遇到了,當時大傢伙兒就向劉清雲提出要求,要長長見識,看看這水雲天蠶絲煉製的法衣什麼模樣?

  劉清雲也不藏著掖著,當時沒有廢話,伸手在百寶囊上一拍,一個玉盒出現在手中,劉清雲把玉盒放在身邊的桌案上,然後把盒蓋兒打開,但見金紅色的霞光映射了整座大殿,層層寶氣流轉。


  劉清雲伸手把這件水雲赤霞衣從玉盒中拿出來,他雙手這麼微微一抖,但見月白色的水雲赤霞衣上淡淡的雲光疊浪,好似一叢彩霧從中飄飛而出一般,眾門下一個個兩眼緊盯在這件法衣上,兩隻眼睛都快挪不開了。


  劉清雲輕聲一笑:「怎麼樣?這就是你們的陸壓師伯為為師煉製的水雲赤霞衣,看起來還可以吧!」劉清雲這時候也是覺得倍兒有面子,這件法衣甭管怎麼說?太拉風了。


  義心伸手輕輕撫摸,此件法衣觸手生溫,又感覺滑滑涼涼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總之很是舒服。義心一抬頭:「師叔,適才聽您所言,這件法衣不但寶刀寶劍難傷,更是水火不侵,咱們能不能試驗一下?刀劍什麼的就免了,萬一傷著就不好了,咱又不知道它的最大防禦是多少?水火嗎?咱們就是一下水吧!看看這件法衣是否能避水?」


  義心這話說完,在場的人沒有反對的,劉清雲當然不能掃大家的興了,當著眾人的面兒,劉清雲把水雲赤霞衣扔到了空中,這件兒霞衣就那麼飄在空中,劉清雲單袖一拂,淡紫色的光華閃過,眨眼間眼前的淡紫光華就轉變成了藍色,啥時一片水雲出現,水雲向著霞衣急衝而下,一下就把下一給包裹住了。


  這時候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此件霞衣雖說被水雲給包裹了,但在霞衣的三尺之內卻是沒有一滴水,這片水雲圍著霞衣滴溜溜直轉,就是進不了霞衣的三尺以內。看到這一幕眾人口中大呼好寶貝,這件霞衣在沒有法力催動的情況下依然有次能力,可見這寶物威能不小。


  可這時候一邊的舒萬寶眼珠兒一轉來了主意:「師尊吶!你這水雲赤霞衣除了避水火和刀劍之外,可還有其他的功用啊?咱比如說;避雷電啊!避風啊什麼的?師尊要不咱這樣,什麼東西都在試驗?不試驗一下怎麼會知道呢?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嗎?這件寶物可不能沒有人穿戴,只有穿戴上才能激發寶物的威能嗎?侯師兄,咱們哥幾個就你肉身強悍,你把這件兒法衣穿上,讓我們也試一下這件兒法衣有沒有避雷電的效果?」


  舒萬寶一通搶白,都沒給劉清雲說話的機會,他說了就算。這也是劉清雲自己慣出來的,這些徒弟個個兒都是寶貝,平時劉清雲這做師傅的也不擺架子,最後的結果過就是這些徒弟個個兒平時都沒大沒小的。


  要說舒萬寶是什麼人物?他的真身可是竊天鼠,對寶物的認知超出在場的眾人,此時這麼說,因為他知道,這件法衣可了不得,不只是能避水火,雷電風刃也是傷它不得,若是真的避不開這些東西?舒萬寶也不可能有這提議。他這時候這麼說,就是為了剛才侯剛烈拿話擠兌自己,他想藉機戲弄一下侯剛烈。


  聽舒萬寶這麼一說,侯剛烈一蹦多高,他雖然粗枝大葉,可也不傻呀!用手點指著舒萬寶:「小毛賊,你少給我支損招兒,你怎麼不穿上這件法衣?讓我試試能不能避開我的拳頭?」


  舒萬寶砸了咂嘴:「嘖嘖嘖,你看看,你看看。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咱師兄弟當中,要數練體最強的?師兄您自己說,除了你還有誰?咱這麼做也是為了個師尊試驗一下這件法衣的威能嗎?師兄你這麼推三阻四的幹什麼?就算萬一這件法衣擋不住,師兄你肉身強悍,頂多也就疼一下罷了。換做是我,您看看我這小身板兒,顧忌最少也得在床上爬些日子,師兄你忍心的那麼做嗎?」


  侯剛烈被舒萬寶這麼一說,當時也有點兒氣短,這些年嘴上功夫雖然長進了,可比之舒萬寶還是有差距,侯剛烈嘴撅了撅:「這麼多人呢?憑什麼點名拿我做實驗吶?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舒萬寶聽了嬉笑一聲:「嘻嘻嘻,師兄你就不用客氣了,在場的眾位兄弟你挑得出哪一位肉身強得過你?就算是虎師兄比之你也是差上一線,除了你沒別人兒。眾位,我說的是不是啊?」舒萬寶臨了還不忘問一問左右的眾位師兄弟煽動氣氛。


  大傢伙兒也是起鬨,聽了舒萬寶的話一個個兒點頭應是。開玩笑,能不點頭嗎?不點頭就輪到自己頭上了。侯剛烈一看忍不住大罵眾人沒義氣,沒辦法,捏著鼻子一伸手把法衣從半空攝下來。


  劉清雲看的是搖頭苦笑,這些徒弟一個個兒真是太頑皮了,可要說的話還是要說的:「萬寶,說是說,笑是笑,此寶究竟有何等威能?為師也不是太清楚,你可要把握好度,千萬不可以傷了剛烈呀!」


  舒萬寶回身笑著點點頭:「師尊您放心,由弟子親自操刀兒,我保證傷不了師兄的,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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