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寶珠掩身形 進言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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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久成離開安葬寒天漓和幻天姥姥的山谷,他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閉關,先是把身上的傷勢治好,又把收來的那枚十二元辰珠中的子珠煉化了.這顆子珠收取可是收取了,可這並不代表就煉化為己用了。賴久成用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靠身上的金蟾血脈之力把這顆子珠煉化。
等把這些都做完了之後,賴久成利用自身的血脈之力感應李月華的位置,等他感知了大概的方向之後,他就腳駕雲光向西北的方向去了。
這裡咱們說一下,賴久成能利用血脈之力感應李月華,難道是李月華就感應不到他嗎?還真費勁,這就好比同樣的兩個偵察設備,一個比較先進,一個比較落後一樣,賴久成的金蟾血脈之力要純凈深厚得多,李月華可比他差遠了,當初吸收金蟾之力的時候,賴久成是頭一個,而李月華則是最後一個,中間還加著個幻天姥姥,所以李月華收取的金蟾之力有限,她要想感應賴久成?不說做不到,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她現在也沒那時間。
賴久成順著自己感應的血脈之力,一直查到了一個水潭的邊兒上,這水潭的水面兒上淡淡的霧氣繚繞,仔細看的話,還有一層淡不可查的黑氣。賴久成是三首毒蛙,毒對他來說不陌生,他一看就知道這層霧氣不簡單,肯定被萬蠱情下了劇毒。
賴久成看到這裡就沒敢進入水潭,萬蠱情修鍊近萬年,一身毒功高深莫測,自己雖然也會使毒,但這分跟誰比?和萬蠱情比到一起,哪能顯得找他呀!因此賴久成就杵在了潭邊兒沒敢進去,站在那裡急得直搓屁股。
正在賴久成著急的時候,這水潭起了變化,水花兒一翻,從水潭上來十幾號,賴久成打眼一看,領頭的正是那寒玉雷,他身邊左右圍繞著蝦兵蟹將。
這寒玉雷一上來就先發了一通脾氣,把這十幾號蝦兵蟹將罵的一個個蔫頭耷腦,隨後在他的吩咐下各自不知幹什麼去了?
賴久成在一邊兒有寶珠掩住身形,寒玉雷他們上來是絲毫不察,說的話是毫無顧忌,賴久成在一邊兒聽得真真兒的,賴久成雖說沒聽明白,但有一點他知道,這寒玉雷他們是去收集什麼材料?這直接關係到能不能進入龍族禁地。
賴久成看著寒玉雷等人腳駕雲光飛向了西南方,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忙掐訣是緊隨其後,他一是想看看對方是要幹什麼?另一個是想聽聽他們還能再說點兒什麼?從他們的談話中能不能聽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因此賴久成才跟了上去。
等賴久成化成一道清風跟上去的時候,寒玉雷他們誰都沒有在意。在天上這風多了,賴久成又是利用寶珠掩住了身形,寒玉雷他們根本就沒發現,在他們身邊周圍的這道清風裡面還隱藏著一位。賴久成就這麼跟在他們的身邊左右,所幸的是有這些法力不高的蝦兵蟹將,所以他們駕雲的速度並不快,賴久成即便化成清風,也能跟得上他們。
一直飛出近百里,說實話,賴久成著急呀!飛出有近百里了,他們這些人只是悶頭趕路,連一個說話的都沒有。這不說話,還能得知什麼情報哇?賴久成這時候有點兒動搖了,自己這次跟著過來是不是錯了。
正在賴久成著急的時候,他正想不再跟下去了,就在這時候,終於有人開口了,就在寒玉雷身後的一位長著魚腦袋的說話了:「寒,寒少主,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寒玉雷微微側頭:「你——,如果我沒記錯,你是義父手下一位參將吧!叫什麼?什麼鱝海青?你什麼當講不當講?有什麼話別賣關子?給我直截了當就是了。」
鱝海青一笑:「呵呵,少主好記性,小的的確是鱝海青,受主公的差派來伺候少主。」
寒玉雷一擺手:「行了,行了,這些廢話就別說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當初義父跟我也說過,你雖然是他手下的一名小小參將,可你小子心思縝密,又有些小聰明,義父對你還是相當賞識的。」
鱝海青一聽寒玉雷這麼一說,美的他魚腦袋緊晃,能收到主公的賞識,這是多大的榮耀哇?這次被主公分到少主手下,一定要盡心辦事,日後自己還愁不能受到提拔嗎?這鱝海青是一陣的洋洋得意,看的其他的蝦兵蟹將一陣的鄙夷。
寒玉雷看他那搖頭晃腦的樣子微微皺眉,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你給我穩當一點兒,有什麼話儘管給我說,說到點子上也就罷了,要是說的都是廢話?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鱝海青一聽當時就一哆嗦,他也不搖頭晃腦了,趕緊正顏端正自己的態度:「少主,是這樣的,主公發怒無非是兩個原因,這一個就是他老人家要的材料還沒有集齊,另一個就是您那師妹煉化寶珠的速度太慢。主公點名要的那些材料都十分的稀有,咱們收集齊全恐怕還得一段兒時間,這屬下沒有什麼好辦法?可要想你那師妹今早的煉化寶珠,提高她煉化寶珠的速度,屬下倒是有一個想法,只是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聽完鱝海青的話,不光是寒玉雷,就連隱在他們一邊的賴久成都來了興趣。寒玉雷當時眼睛一怔,看了看這鱝海青:「是嗎?你有辦法提高煉化寶珠的速度?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注意?」
鱝海青輕咳一聲:「咳,我是這麼想的。少主,我聽聞啊!我這也是無意間聽您和主公說的。要想煉化這寶珠,就必須身上要有金蟾的血脈之力,你這師妹就是靠身上的血脈之力煉化寶珠的。既然只要有金蟾的血脈之力,我們只要找到金蟾並抽取他的血脈之力不就行了嗎?又何必非得您那師妹煉化寶珠不可呢?您身上只要有了金蟾的血脈之力,不也能煉化那寶珠了嗎?」
鱝海青的話說到這裡,寒玉雷一巴掌就削了過去,這一下速度和力道都不輕,啪——,把個鱝海青打的哎呦了一聲,在雲頭一個縲紲,差點從雲頭掉下去,幸虧他身邊的那些蝦兵蟹將手疾,一把拽住了他,這才使得他沒有栽下雲光。
寒玉雷哼了一聲:「哼,我以為你出的什麼主意?抽取金蟾的血脈之力?說的真輕巧哇!金蟾可是天地生就的靈獸,你以為是四處亂蹦的癩蛤蟆呀!隨便在哪都能抓到,哼-——,哎呀!看來義父是高看了你呀!還跟我說你有什麼智謀?你這叫有智謀嗎?出的什麼餿主意?眼巴前兒你能給我找只金蟾來嗎?」
鱝海青一手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邊滿臉賠笑:「少主,您,您這性子也太急了,您等我把話說完了嗎?等我說完了,您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
寒玉雷眨眨眼:「哦——,這麼說,你這話還有下情呢?行行行,我倒是聽聽,你怎麼讓我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
鱝海青搖了搖頭:「少主,眼前您讓我去找一隻金蟾,這我做不到。可您要想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我倒是有一個主意。我是這麼想的,您那師妹之所以能煉化那寶珠,是因為她的體內和那寶珠裡面都存在金蟾的血脈之力的緣故,既然那寶珠裡面存在血脈之力,我想幻天姥姥的肉身裡面肯定也存在金蟾的血脈之力。幻天姥姥已經殞命,但這並不代表她死後的肉身體內的血脈之力就消散了,你只要把幻天姥姥肉身內的血脈之力祭煉出來,由您自己吸收了不就行了嗎?你這不就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了嗎?」
聽得鱝海青的話,把一邊隱身形的賴久成恨得,他真想顯露身形把這鱝海青給掐死,這小子真是夠陰損的,有道是人死為大,入土為安,這小子出的主意多缺德,這可是褻瀆師尊的肉身吶!賴久成有心現身殺了這鱝海青,可他還是忍住了,有道是小不忍則亂大謀。賴久成一想,事不宜遲,他也沒聽寒玉雷等人接下來的決定,化成的清風一轉方向,向著安葬寒天漓和幻天姥姥的山谷就去了。不管寒玉雷做出什麼決定?為了預防萬一,他不能冒險讓師傅的肉身被這些孽障褻瀆了,因此賴久成先一步趕奔山谷,要把幻天姥姥的肉身轉移走。
賴久成走了,咱們再說寒玉雷,聽了鱝海青的話之後,他先是一愣,隨後對這鱝海青的臉:「啊呸-——,鱝海青,你,你缺德不缺德。不管怎麼說?幻天姥姥都是我的師母,收取她的遺物法寶,這多少還在情理當中,你讓我褻瀆長輩的屍身,這是要處我於不孝之地嗎?現在幻天姥姥的肉身和師尊的衣冠冢已經合葬,你還想讓我去撅了師尊的墳墓不成?」
鱝海青被寒天漓啐了一口,他眨了眨眼睛:「您——,少主,少主息怒,屬下這也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至於做與不做全在您自己,你怎麼就發火兒了呢?剛才您也說了,要怎麼樣才能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屬下這也是個辦法不是。更何況當初主公就說過,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幻天姥姥雖然是您的長輩,但她現在已經殞落了,人死就一臭皮囊罷了,還能留下什麼?留下再多的東西也會隨時間的流逝而淡去,早晚一撮黃土罷了。與其這樣白白ng費了,還不如被您收取加以利用,這也對得起幻天姥姥沒白修鍊一場不是?最起碼,她遺留的東西助長了晚輩的修鍊,這也算是她在晚輩身上的一種傳承延續嗎?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您吸收了金蟾血脈之力,也就能煉化寶珠了。第二,幻天姥姥的傳承也算是有了延續。至於你說的孝心,等您煉化了那寶珠,您憑藉著寶珠的威力上天庭斬妖台請回蛟王的肉身再加以安葬,這總比一個衣冠冢盛強萬倍吧!您說,我這樣說有不對的地方嗎?」
還是那句話,這話是攔路的虎,衣服是滲人的毛。這鱝海青的一番話,說的是吐沫星子橫飛,這張嘴是真能掰話兒,本來是一番大不敬,不義不孝不道德的事,被他這麼一說,說的是在情在理,寒玉雷這時候沉吟了,當初他得到幻天姥姥的肉身時,其目的就是要得到幻天姥姥的十二元辰珠,只是當時沒有辦法打開幻天姥姥的肉身,只能是把這十二元辰珠拱手讓了出來,這時候聽得鱝海青這麼一說,他不由得再次起了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