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二小會老妖 齊商兩全策
熱門推薦:、 、 、 、 、 、 、
幻潭的蝦兵蟹將齊舉兵器組成了一道刀槍甬路,李月華臉上笑容甜的都能刮下蜜來:「二位請吧?只要走過甬路,就到了幻潭的水府了。我想就不用我帶路了吧?」
李月華這是給二小一個下馬威,那意思要下書可以,只要你敢進刀槍甬路,那就可以去裡面下書,就看你有沒有這膽子。
刁浩靈和義心咽了口吐沫,覺得脖子直冒涼氣。可這時候要是退縮,不但自己丟人,連師傅的臉面也得沒處放。二小對看一眼,他們把牙一咬心說:有什麼好怕的?即使他們真的對我們下手,我們身上有師伯給的寶衣,他們就傷害不了我們。二小腰板兒一拔,胸脯挺得老高邁步走進刀槍甬路。
李月華看他們走進甬路,她微微皺眉,心裡暗自贊成二小膽子夠壯。小小年紀竟然膽量驚人,他們一進入甬路,兩邊的蝦兵蟹將的兵器就開始往下落,每一把兵器都貼著二小的身邊左右落下,二小的腳步和步伐頻率不變,兩眼平視,一步一個腳印的向甬路的深處慢慢走去。
刁浩靈和義心穿過了甬路,走到了幻潭水府的大門口,這時候李月華過來了,她微微一笑:「兩位請隨我來。」她說完就在前面引路,把二小帶到了幻潭水府大殿。
刁浩靈和義心一進入大殿,就見這座大殿的兩邊站立三排蝦兵蟹將。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座蓮台,蓮台上並排有五把椅子,正中央是一把玄冰椅,上面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長相儒雅就好像一位教書先生似的。渾身穿白掛素。
在他的左邊的椅子上坐的也是一位中年男子,這男子黑黲黲的麵皮,劍眉虎目,獅鼻闊口。顎是連鬢絡腮的鬍子,頭髮披散在背後直垂腰際。身上穿著皂青色的箭袖袍,腳下烏雲屢。他屁股下坐的是紫珊瑚的椅子。
在他的左邊,是一位穿七彩霞衣的女子,這女子長得也是溜肩膀水蛇腰,論模樣也是個大美人。只有一點她的眼睛是兩道縫兒,這就覺得有點兒怕人了。這女子坐在一把黑色枯骨做的椅子上。
坐在第四把椅子上的也是位女子,這女子身穿乳黃色的衣衫,一舉一動是千嬌百媚。看歲數能有個二十五六歲,一張鴨蛋臉兒,臉上閃著瑩潤的光芒,一對細眉,兩隻媚眼,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烏黑的頭髮高梳美人鬏,在美人鬏的根部有八顆鴿卵大小的珍珠,另外她還攢著一支晶瑩的髮釵,髮釵上還鑲嵌著四棵運算元大小的血珍珠。這女子赤足沒穿鞋,一副慵懶的側坐在一把看似貝殼的椅子上。
在第五把椅子上坐的還是一位女子,這女子冷若冰霜,艷若桃李。臉色白的都沒有血色,兩隻眼睛和一般人不同,她是兩隻青白色的眼珠。一對銀色的眉毛和一頭銀色的頭髮,高鼻樑,嘴唇通紅,由於她的臉色太白,所以顯得嘴唇如鮮血般紅艷。在她的身上穿著一領淡如蟬紗的霞衣,上面用白色的冰蠶絲銹的一朵朵的白色梅花。她坐的椅子也很特殊,是一塊冰貝。
刁浩靈和義心挨個給這五把椅子上的人相了相面,義心上前走了兩步:「啊——,不急(知)您幾位,誰系航蛟王(誰是寒蛟王),誰系晃天奧奧(誰是幻天姥姥)啊?」
這時候坐在正中央的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說話了:「你們就是奉劉清雲命令前來下書的嗎?那不知書信現在誰的手上啊?我就是寒天漓,你們把書信給我就行了。」
刁浩靈擺了擺手:「這個還不忙啦!蛟王大人,我們哥倆可是一大早就往這邊趕,連早飯都沒吃,到現在都快中午了,我倒是沒事,可我師兄還是凡人,在路上我就聽到師兄的肚子咕咕叫了,您能不能先給我們弄頓吃的呀?要兩人份的啊!要不我怕師兄抹不開,我得陪著他。」
寒天漓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擺手:「吩咐下去,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招待來使。」大殿的眾妖一個個擰眉看著刁浩靈和義心,心裡納悶:這倆小子敢到幻潭下書也就罷了,就然還跑到這來蹭吃蹭喝。真佩服他們的膽量。
這時候義心又上來了,義心左右看了看:「蛟王大因(人),你們界(這)緊(怎)么連把椅子都沒有哇!我們趕了好長系(時)間的路呢?腿都酸了。現在口乾舌燥,你再桑(賞)杯茶喝好嗎?」
寒蛟王的眼皮明顯的一耷拉,寒蛟王一揮手:「來人,看坐,上茶。」寒蛟王這六個字好像從嗓子眼兒擠出來的一般。
這時候一邊的賴九成有點兒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蛟王大人,這兩個小兔崽子,您-——。」他還想往下說,寒天漓一擺手止住了他下邊的話。
寒蛟王面露微笑:「九成,他們遠來是客,我們作為主人,就要有個主人的樣子。雖說他們是來下書的,可俗話說得好,兩兵相交,不斬來使。你下去吧!」賴九成看了看擰著鴨子腿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二小,心裡這氣。可就算是有氣,也沒辦法。他氣呼呼退在了一邊。
這時候酒席已經擺好了,就在大殿里擺的。刁浩靈看了看一桌子的酒菜,又看了看周圍的眾妖怪,他小聲地跟義心說:「師兄,就就,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吃嗎?被這麼多傢伙看著,我會難以下咽的。」
義心那眼角看了看他:「你還系(是)不餓,我可系(是)早就餓了。你不其(吃)我其(吃),要系(是)待會伸起手來,最起碼有力氣和精心(神)。」義心說著端起酒杯下喝了一口,喝完之後臉色通紅,趕緊的又夾了口菜往下壓了壓。之後他就沒敢再碰酒杯,而是埋頭吃了起來。刁浩靈一看義心已經開吃了,他也把頭往下一紮,不管旁邊眾妖的目光也開始大嚼起來。
義心和刁浩靈這頓飯吃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吃的他們胸脯子和下巴頦一邊高了都,後來實在吃不下了,他們這才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寒天漓看他們吃完了,一擺手把殘席撤了下去。寒天漓一笑:「二位,吃的可還得口哇?吃飽沒有,沒有的話再上一桌。」義心趕緊笑著擺了擺手:「不用呀,不用呀。剛寫(感謝)蛟王的狂待(款待),我們已經其(吃)飽了。」他是吃飽了,旁邊的賴九成都氣飽了。賴九成在一邊直哼哼。
寒天漓點點頭:「好,既然你們已經吃飽了,那我們就談正事吧?劉清雲的書信現在哪裡?可以拿出來了吧?」
義心從懷裡拿出了那片扶桑葉,雙手呈上。這時一個蝦兵過來了,他接過這片扶桑葉,把扶桑葉呈給了寒天漓,寒天漓看著呈上來的這片扶桑葉,他明顯的身子一震。臉色變了三變。他也沒看扶桑葉上的內容,先一揮手:「兩位小友你們遠道而來一定累了,且先下去休息。我們先商量一下書信上的內容,等過一會兒再答覆你們。月華,帶兩位小友到偏殿休息去吧!」
義心和刁浩靈被李月華帶著去偏殿休息去了,等他們離開,那個冷如冰霜的女子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寒天漓:「師兄,你臉色好難看吶?難道是因為那封書信嗎?可我並沒看你有看上的內容啊?」
寒天漓一句話也沒說,過了一會他才冒出了一句:「事情恐怕要大條了,一個解決不慎,有可能我們說都得沒命。」
緊坐他旁邊的幻天姥姥一直沒說話,就算是面對義心和刁浩靈蹭吃蹭喝,她也是一副慵懶面帶微笑的樣子。可這時候寒天漓一說事情大條了,有可能會威脅到眾人的性命,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大王,究竟怎麼回事?你可以說清楚一些嗎?」
寒天漓把扶桑葉晃了晃:「這片葉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扶桑樹的樹葉。三界中能拿出扶桑樹葉的只有陸壓,陸壓你們應該知道,他可是封神時期就已聞名三界鍊氣士,論身份比闡教的十二上仙還要高上一線。他手裡的法寶斬仙飛刀,問三界有誰惹得起?」
幻天姥姥和其他眾妖聽聞臉色也是一變,幻天姥姥手都握緊了:「這件事怎麼會把這樣的人物牽扯進來呢?難道小武和小蓮的仇不能報了嗎?」
這時候那冷若冰霜的女子又說話了:「師兄,那封書信上寫的是什麼呀?咱們還是先看看上面的內容再說吧?」其他妖怪也點了點頭。
寒天漓把扶桑葉拿到眼前仔細地看了一遍,就見上面寫著呈上寒蛟王,我劉清雲於幻潭冤讎糾結,現在首惡已除,我也不想我們之間的冤讎越結越深。只要你們交出影魅,以往的事我也不想追究。影魅是地府十大陰靈之一,由於他在人間傷生害命,被天所懲。不想這孽障狡猾逃出,先藏身於幻潭,在下希望寒蛟王秉承修道之人的悲天憫人,懲惡揚善之道交出魅影,押回天庭受審。如有此意,劉清雲感激不盡。上墜千下墜萬。扶桑葉上的內容進本就是這樣,因為一張葉子也寫不了幾個字。
寒天漓看完微微皺了皺眉,他把手裡的扶桑葉給了一邊的幻天姥姥:「這事你最清楚,你先看看。」幻天姥姥接過扶桑葉,看了之後她也沉默了。她又把扶桑葉給其他三妖看了看。
等大家看完之後,那七彩霞衣的女子嘆了口氣:「唉!幻姐姐,我就說吧?當初不是我膽小怕事。你看這事果然與天庭有關係,連陸壓神君的扶桑葉都出現了,這事能假得了嗎?依我看咱們還是把影魅交出去吧!」
幻天姥姥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看了這女子一眼:「雲海清,照你這麼說,我的徒弟就白死了不成,他想化解恩怨就化解恩怨?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黑面中年撓了撓下巴:「這件事還真不好辦,先不管這劉清雲和陸壓神君是什麼關係?光是天庭我們就惹不起。可要是就這麼把影魅給了這姓劉的,那我們以後也不用在三界混了。哎呀——,真是讓人頭疼啊!」
寒天漓食指敲著椅子想了想:「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幻兒,看來你只能捨棄影魅這個朋友了。但它也不是沒有價值,就拿它做文章,想辦法為小武他們報仇吧?」
其他四妖一愣不知道寒天漓打得什麼注意?幾妖全看向了寒天漓。幻天姥姥忍不住地一個問:「大王,你就被賣關子了,是什麼注意呀?」寒天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