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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新的開始

  第一百五十三章新的開始 

  肖風彷彿陷入了一個久遠的輪迴中,跟蔡康還有小小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他就彷彿是做樂一個夢。似乎那過往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個輪迴。此時夢醒了,他也該回歸到真正的生活當中了。 

  肖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在何方,正如他把握不住當下悄悄從他身邊溜過的時光一樣,肖風過去的日子就宛如那空中綻放的煙花,一瞬而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是在這樣離別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了生命的無常。 

  很多人的生命進程中,或多或少的都會想到這樣的一個念頭,便是人死以後會怎麼樣,很多人,有很多答案,但卻似乎都有一種相同的感覺,那便是恐懼。 

  那些深陷在煩惱中的人們,卻是不在所說之列的,肖風此深深感到恐懼,雖然有人說,死後便會隋入無窮無盡當中,他卻是怎麼都不肯相信的,有人說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便是把人關到一個很小很小的的黑屋子裡,什麼也不給他,也不許任何人與他交談,還要他見不到一絲光,那樣會使人的精神很快便會崩潰。 

  肖風他此刻便陷在了這樣的一種刑罰之中,確切的說,比這還要殘酷一百倍,甚至無數倍,因為他連自己的存在都感知不到,有位哲人說過,存在即是合理,他此刻便是不存在的,但他卻是還在思考,這是何等的矛盾,卻偏偏發發生了。還有這樣一位哲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我在思考,所以我還活著,也許肖風此刻真的還是活著的。不知過了多久,也許真的很久。 

  時間這個慨念在肖風的腦海里早已模糊,因為他連一絲一毫的外物都無法感知。識海里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不知過了多久,也許真的已經很久,肖風的腦海里,漸漸回蕩著這樣一個念頭,也許我真的已經死了,現在只不過是一絲怨捻罷了,肖風在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那短短的一段人生,便再也沒有了,腦海中所有的記憶,潮水般湧上心頭。 

  自己的家鄉,便是在一個比較落後的小山村,在那裡,有著自己整個童年的記憶。那個時候,天總是很藍,上面常常飄著朵朵白雲,在那朵朵白雲上面,有著自己單純的夢想。雲捲雲疏,朝陽的曙光,夕陽的雲彩,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那村旁的小路旁,有著自己在春天裡,在路旁踐踏的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的罪證。那村旁的小河,有著自己在炎炎夏日,向下奮力一躍而濺起的雪白浪花,在心中盪起層層漣漪。那種感覺美的彷彿是盛夏后的小憩。 

  在各種各樣的果樹上,有著自己在豐收的季節見證,果樹上的傷痕纍纍,以及過後主人的罵聲,得到只是我們囂張的笑聲,以及一地狼跡的樹葉和果皮。秋天是大地豐收的季節,也是我們豐收的季節,那是一個怎麼想都會讓人高興的季節,不過在我們的笑聲過後,跟來總是一片罵聲,這便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冬天能夠讓人想起的記憶,總是一片雪白。在雪地里走路時,總會發出吱吱聲的伴奏。在雪地里踏出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腳印,在雪地里堆出一堆堆四不象雪堆時,發出那自以為是的興奮。以及回家挨罵后的悻悻的樣子。童年記憶總是有著太多快樂,但長大后卻又不的不把他遺忘,因為童年裡快樂的笑聲,卻是那麼的單純,但當人們長大后,能夠體會到那份快樂的時候,人們卻是早已不再單純。 

  在那樣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被人稱做為青春期,那個時候的記憶,總是讓人感到無趣,無法讓人去深深的去回憶。在肖風的記憶里,在那時,讓人深深的懷念的,便是那個中學旁的小路,在那條小路上,一個偶然的遇見,一段淡淡的懷念,很淡,很深,很遠,很遠,遠到永遠有多遠。那樣的一種感覺,被人叫做初戀的感覺,其實肖風那樣其實不叫做初戀。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因為戀的只有他一個人。他經常做的,只是一旁,靜靜的看,默默的想。心中想說的話語,也只能自己默默的藏在心中。如果硬是要把那叫做戀的話,只能用一句在畢業以後看到的,把自己感動好久,好久的話來做接尾——一個人的天荒地老。因為從開始,到最後,有的都只有一個人。 

  彷彿覺得自己站在一個茫茫的原野上,周圍一列列的火車從自己身旁呼嘯而過。那火車卻是透明的,那車箱可以一望就穿,那車內的人與事物,卻是自己那往夕的記憶。心中彷彿升起了一種明悟,知道當那火車中的記憶與自己腦中最後的一畫面重合的時候,便是自己生命的終結瞬間。然後卻突然看見一輛純黑顏色的火車朝自己迎面撞來,那車輪與地面劇烈的摩擦所發出的刺耳的尖銳的叫聲,彷彿要把耳膜刺穿。 

  突然見從遠處刮來一股強風,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吹到人身上,只覺的一陣天旋地轉,那塵土與尖銳的叫聲夾雜在一起,直叫人精神錯亂。然後只覺身上突然猛的一震,然後只覺整個天地突然轉了起來,然後緊跟著精神也是一陣恍惚,然後越轉越快,精神也越來越恍惚,突然只覺天與地彷彿歸與了一處,再也分不出那裡是天,那裡是地,精神也越轉越覺的空虛,最後歸與虛無。 

  便讓那塵歸塵,土歸土,讓一切歸與混沌。肖風已經在很久以前就放棄了思考,他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在那一刻只覺生死的界限只有一線只閣,人是得生,還是得死,都變得似乎不再是那麼重要。也許生與死真的是只有一線之閣,知要踏一步,就會知道結果,也許往前一步就是死,也許退後一步就是生,又或者往前一步卻是生,退後一步就會死。有人知道答案嗎?沒有人知道嗎?永恆的問題需要一個永恆的答案——生的後面是死,死的前面是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已經很久。肖風突然感覺到一絲光,然後只覺周圍越來越亮,身邊彷彿被光包圍了。最後在那彷彿是永恆的光中,看到了一條淡淡的身影,那條身影在那萬丈光芒之中,彷彿璀璨如星辰。 

  然後只覺自己漫漫的彷彿是被風吹走般的飄向了那道身影,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終於看清了,肖風只覺渾身一震,那散發著萬丈光芒的身影竟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當肖風飄進那道身影的時候,卻發現那道身影竟是透明,就彷彿是那清晨中玻璃上的一層水印一樣狀態。卻就在那一瞬間,肖風彷彿有這樣一種錯覺,彷彿整個空間里光線在一步步收縮,那些光線越來越亮,但卻偏偏讓人覺的光線周圍的黑暗越來越深。最後終於所有光線歸於一點,那彷彿是所有的光的一種升華,燦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萬分之一。但間燦爛卻只有一瞬間,猶如一場燦爛的煙花盛典,輝煌過後便是一片黑暗。在光亮的燦爛過後,接踵而來便是極至的黑暗。在一段極深的黑暗之後,突然出現了一點細小的光亮,光線越來越亮,最後竟比以前見過所有的光亮還要亮上一萬倍。接著卻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亮至極至的光亮竟然彷彿炸裂四分五裂了,那光亮散落到空間各處,竟變成了一團團的超大火焰。那些火團有些又是被炸的四分五裂,有些火團就靜靜躺在那了。那些火團越炸越多,有些竟越炸越大。肖風真實的感覺到,這個空間在無窮無盡的擴張著,真實的讓自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廣闊無垠。整個空間在那些火團的照耀下顯的一片輝煌,這種輝煌一直延續了很遠,很遠。 

  終於在一處地方停頓了下來,那個地方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那片黑暗卻也是在無窮無盡的擴張著,把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那片黑暗終於曼延到了肖風的面前,但在那樣的一種強大的力量面前,人的意志是顯的多麼的渺小,那些無謂的抗爭是顯的多麼的蒼白無力,於是肖風又陷入了那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很多年以後,肖風常常喜歡對身邊的人說起這樣的一個傳說。天上每一顆星辰,都代表著地上的一個生命,當一顆星辰從天上墜落下來的時候,就代表這地面上的一個生命的消逝。 

  當肖風記憶中的他再次恢復知覺的時候,唯一的感覺便是痛,很痛。令他詫異的是自己竟然沒有死,而且自己似乎還有能力站起來,沒有人願意把自己變成一個死人,於是他站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所站之處,是一個稻草只中,原來他先前竟是躺在稻草堆中。到底是誰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呢?出了小屋,看到的是一廢棄的莊園,從乞丐的記憶里知道這是揚州城東一個雜草蔓生的廢棄庄圓中,大部分建築物早因年久失修,風侵雨蝕。 

  在螞蟻蛀蟲齒下而頹敗傾塌,唯只有一間小石屋孤零零瑟縮一角,穿了洞的瓦頂被木板封著,勉強可做棲身之所。他以前便經常把這當作棲息之地,連那瓦頂的木板都是他自己一手釘好的。在小屋旁的一塊空地上,那裡雜草叢生,有的草竟長的比人還高,從那裡竟看到裊裊的青煙升起。 

  乞丐走到空地,穿過雜草,看到了火堆,也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竟也是一身葛布污衣穿著,衣服破了好幾個洞,竟還沾滿了泥印,那人竟也是一個乞丐。頭髮非常的散亂,如果仔細一看,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細小的微生物。那個乞丐正在撥攏著那個火堆,動作非常的細緻,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輕柔,彷彿對待情人的那般溫柔。他剛想出聲詢問,卻見那個乞丐伸出手來,作了個禁聲的動作。他只好忍住,沒有開口。 

  那個乞丐一直都沒有轉過身來,但卻好象對周圍的事情了如指掌。乞丐一直都在撥弄著他的火堆,那動作如水銀泄地般的行雲流水,看不到絲毫的作做,令人賞心悅目。那火堆在那乞丐妙至顛峰的控火技術之下,竟彷彿 

  生出了一朵朵火作的花朵,他站在乞丐的背後,看著那花朵一步步的綻放,一步步的熄滅,看著,看著,他竟彷彿歷經千世萬世劫難,將那一切世事盡數看穿,只覺自己的識海竟也開始綻放出一朵朵神秘的精神之火,一朵一朵精神之火的綻放,彷彿在對靈魂進行著一場洗禮。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已經很久。天空中突然聚集了一塊烏雲,那烏雲之中卻突然劈出了一道黑色閃電,那道閃電沒做絲毫停留,直接向那個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那個他轟去,那道閃電沒有絲毫阻擋便衝進了他的身體,但令人驚訝的是,竟然看不到那道閃電對他身體造成的傷害的痕迹。原來那道閃電竟是那個他破碎虛空所引動的精神天劫,只對精神有作用,也只對他個人起作用。其實這個天劫,也不是每個破碎虛空的人都要渡的,只有當心中產生了心魔的人,才會引來這樣的精神天劫。只見那道閃電進入他的身體后,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是當過了一陣子之後,突然只見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竟全部出血了,竟是七竅流血了。原來那識海中的精神之火,竟越燃越旺,最後竟在那識海里出現一尊淡淡的佛影,火越燃越旺,那尊拂影也越來越清晰,最後所有的火竟全朝那尊佛影聚集,當所有的精神之火都聚集在佛影之中那時,那道佛影發散出萬道佛光,照亮了整個識海。也就是在那一刻,引來了天上的烏雲,引來了天劫。那道精神閃電進入身體后,直接沖向了識海,徑直衝向那尊佛影,在那隱含著天地之威的閃電面前,那道佛影竟顯的不堪一擊,在那閃電的不斷轟擊下,很快就崩潰了,那佛影被轟的四分五裂,最後變成一點點的淡淡金光。然後便發生了先前七竅流血的那一目。 

  記憶中的那個他,最後還是醒來了,他依稀記得自己在這之前,似乎還醒來過一次,迷迷糊糊之中彷彿有個人嚴肅的告訴他人生道理,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好,無論任何事情。還告訴他一定不能以真笑臉去對人,人要活的好,就一定要會偽裝,而最好的偽裝便是笑臉,無論做什麼,都要一臉笑容。后又嚴肅的批評了他,小偷不是那麼做的。 

  一個成功的小偷必備素質。眼要快,是因為,雖然東西有很多,但好東西卻不是很多,所以只有眼快,才能抓的住機會,雖然是好東西,但更多的是好東西贗品,假貨是萬萬不能要的,所以要看的准。手要快,是因為,雖然機會是有了,但卻必須要有把握機會的手,所以手要穩,而往往機會是轉瞬即逝的,所以手一定要快,很快。 

  第…腿要快,那是最重要的。在做一件事情之前,要先想它帶來的後果,要想他的壞處,然後才想他的好處。不管你的技術有多好,總有失手的時候。而失手之後的唯一處理辦法,便是撒開腿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不管有多大好處,如果沒有了命,那便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命是最大的。而保命的方法便是快跑,所以腿快是最重要的。那人在教了理論只后,還教了一些實踐技巧。在教了偷盜技巧之後,那人似乎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經過了一陣猶豫,最後又教了他一招掌法,卻是沒有傳授他的心法。 

  那個人走了,沒有留一絲痕迹。有過時候他甚至感覺不到那些事情的絲毫真實性。他一直都覺那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便什麼也沒有了。可是當他吃完那隻放在草堆旁的叫化雞后,那是他很久以後才知道那隻雞的名字,那時他知道那道雞的做法,知道了那隻雞是用一些特製的泥土包好,然後埋在地下,然後再在地面用火溫烤而成的。當他拍出那一令人難已置信的一掌之後——他竟把一塊石頭拍碎了。那使他想到了,傳說中的武功,那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 

  所以最後他選擇了相信了那一切。可惜遺憾的是,他竟然記不的那個乞丐的樣子,或許是從頭至尾都沒有看清楚,也許是從開始到結束,根本就沒有看到。記住的只是一片模糊。無法看清楚,也許永遠都不會清楚。 

  這就是一段回憶,肖風深陷在回憶與時光的掙扎中,不知所措,彷彿眼前的種種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唯有那夢中的過去才讓他能感覺到真是自在,他知道這種感覺是極其危險的,因為一個不好,這種幻境就會把他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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