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笨蛋,有沒有燙到?
蘇小北從賽車場贏了錢,興緻勃勃的請大家喝酒,然而尚閔卻是一晚上板著臉,不說話也不理她。
沒有他的監管,蘇小北放肆的喝,沒一會就把自己灌的迷迷糊糊。
「喂,尚閔,你板著一張死人臉給誰看?是你自己問我跟你二哥是怎麼認識的,難道我的回答你不滿意嗎?嗝。」
尚閔本不想理她,可一聽她這咋咋呼呼的聲音,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果然,死丫頭又把自己給喝多了。
他一把搶下她的酒杯,「別喝了。」
「不要,不要你管。」蘇小北大叫一聲,起身就去搶。
尚閔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單手環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提了起來,「跟我出去醒醒酒。」
蘇小北張牙舞爪的連踢帶打,可是尚閔不鬆手,她根本就掙脫不掉。
走廊,尚閔直接把那喝多的人抵在牆上,恨恨咬牙,「前段時間跟我吵架那天,你是不是飆車被抓進警察局了?」
蘇小北呲牙一笑,一點都不在意他陰沉的臉色,樂呵呵的說:「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你還敢笑?」尚閔一喝,蘇小北趕緊抿唇,但仍是抑制不住那股笑意。
迷離的眼再次抬起,她偷偷看著尚閔,小聲的問:「我開車帥不帥?我連你二哥都贏了。」
這個時候,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磨了磨牙,最終尚閔卻是無奈一嘆,「以後不許再去飆車。」
蘇小北小嘴一噘,「那人家要是需要用錢怎麼辦?」
「你有我。」尚閔冰冷的口氣卻說出了異常的溫柔。
蘇小北嘴角一扯,笑的深邃,身子前傾,靠在他胸前,「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看著那紅撲撲的小臉,尚閔喉結一滾,忍不住低頭擒住她的嘴,輾轉間,蘇小北伸手攀向他的脖子,閉著眼,乖巧回應。
「咳!」
蘇小北被吻的頭昏腦漲,尚閔離開她唇的那一瞬間,小腦袋不受控制的砸在了他的胸前。
尚閔轉頭看向出聲的人,鷹眸一縮,明顯不悅。
狄米看了看尚閔,而後將目光落在蘇小北的身上,「好巧,居然在這也能碰到。」
看著他覬覦的視線,尚閔緊了緊摟著蘇小北的手,「但願只是巧合!」
蘇小北緩了緩神,抬起頭看了一眼,看到是狄米,突然手一伸,指著他大叫:「你這個傢伙,為什麼哪都有你?我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我討厭你。」
說著,蘇小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狄米一怔,明顯被嚇了一跳,他驚恐的看著尚閔,「她,她這是怎麼了?」
看著懷裡哭開了的人,尚閔突然覺得頭疼,「她喝多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尚閔帶著蘇小北從他身旁走過,狄米突然伸手拉住蘇小北的一隻胳膊,他不顧她的叫嚷,敵視著尚閔警告道:「我不管她心裡喜歡的人是誰,你最好把她看住了,否則,我一定會把她搶走。」
聞言,尚閔淡淡勾唇,一把扯回蘇小北的胳膊,「祝你成功。」……
——
第二天,阮夢凡坐在咖啡廳靠窗的座位,忍不住的往外看,一想到尚閔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面,她心裡的激動就忍不住的往外溢,即便尚遠說不放心她,跟她一起出來,但她還是很開心。
看著尚閔走進,阮夢凡笑臉一展,可是下一瞬,笑意僵持,隨後逐漸落寞。
看著被尚閔牽著手一起走來的蘇小北,尚遠憂心的看了阮夢凡一眼,而後伸手在她緊握的手上拍了拍,以示安撫。
「蘇小姐也來了?」
看著兩人走近,阮夢凡客氣起身,朝著蘇小北淡淡一笑,一如既往的優雅大方。
蘇小北嘴角敷衍一彎,「是啊,讓尚閔自己來我不放心,萬一又被哪個記者『不小心』拍到,解釋起來實在是太累人了。」
面對阮夢凡,蘇小北根本就沒打算拐彎抹角,她心裡在想什麼蘇小北心知肚明,既然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那麼她又為什麼要藏著掖著?
阮夢凡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她看向尚閔問:「閔,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樣的溫柔就像完全不記得之前的那次見面,上次尚閔差點掐死她,可是看她現在的樣子,不但不記仇,反而更像是完全忘了!
這時,服務員給每人端上來一杯咖啡,為此打斷了尚閔的回答,蘇小北不客氣的接過他的話說:「不是他找你,是我找你。」
聞言,阮夢凡微微動了下眉,看向蘇小北。
蘇小北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放在桌上,裡面是那顆她撿到的藥丸,「這個是我在你住的酒店撿到的,我找人問過,這是一種專門給精神病吃的葯,阮小姐,是你的嗎?」
看著那藥丸,阮夢凡身體一僵,而聽了她的話,尚遠臉色卻突然變了。
尚遠擰起眉心,不悅道:「蘇小北,注意你剛剛說的話。」
「注意?注意什麼?難道哪句話我說錯了嗎?」蘇小北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反駁。
尚遠又想說什麼,阮夢凡突然拉住他,朝他笑了笑,「尚遠哥,沒關係的,蘇小姐年紀小,說話直爽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話說的還真是諷刺,蘇小北心裡冷笑,真當她是傻子,聽不出她話里的鄙夷?
蘇小北眉眼一彎,「是啊,我年紀小,爺爺奶奶都說性子直好過那些滿心算計的女人,大哥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尚閔今天來,說白了就是一個陪客,雖然他也想知道這葯是誰的,但要不是蘇小北說要見見他們,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不過她那不吃虧的勁他也不是沒見過,口頭上的活她是絕對不會輸的,他來也只是為了安心,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阮夢凡拿起玻璃瓶看了看,而後又笑著放了回去,「抱歉,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葯,我平時連維他命都很少吃,應該不是我的。」
「是嗎?這是在你酒店的沙發下面找到的,哦對了,你們住的酒店招賊了嗎?好恐怖。」蘇小北的話是試探,是詢問,但同時也很肯定。
之前她一直奇怪酒店為什麼會亂成那樣,知道陳澤跟她說這葯的用途,之後她才慢慢理解。
只不過,阮夢凡臉上的笑容始終無可挑剔,如果她真的有病,那麼又怎麼會隱藏的這麼好?但若是說她沒病,這葯又怎麼解釋?
阮夢凡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這一口不小,像是在抑制什麼。
見她不承認,蘇小北也不在追問,她看著阮夢凡,手下也摸起了咖啡杯,一口可下去,卻感覺嘴唇都被燙破了。
「啊!」蘇小北手一抖,驚叫一聲,咖啡灑在了裙子上。
尚閔拿過她手裡的咖啡,急道:「笨蛋,有沒有燙到?這麼熱也不知道涼一涼再喝。」
蘇小北捂著嘴,伸手指著阮夢凡,「我是看她喝才喝的,誰知道這麼燙。」
看了一眼阮夢凡面前的杯子,裡面的咖啡少了大半,尚閔抬眸看了她一眼,而這一眼卻包含了某種程度上的疑惑。
阮夢凡臉色一僵,急忙解釋,「我習慣喝燙的咖啡,蘇小姐你沒事吧?」
這什麼鬼習慣?蘇小北在心裡嘟囔。
「沒事,我去洗手間洗一下。」
……
洗手間里,蘇小北看著那一大片咖啡漬,嘴裡嘟嘟囔囔的,她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嘴,燙的有點腫。
「真是見鬼了,那麼燙,難道還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果然不是正常人。」
簡單整理了一下,蘇小北從洗手間走出來,腳步一頓,就見尚遠也從對面的男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蘇小北心裡冷笑。
這個人還真是識趣,見她走了,趕緊找時間讓他們兩個獨處,真不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