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奪空城

  石滕山看著面前經略使薛大人和刺史的模樣,心裡那別提多不是滋味了。低頭往坐在旁邊的曹城宰一靠,低聲說道:「曹大人,你看……」 

  石滕山這才剛剛開口,曹城宰那雙老眼卻是微微一爭,閃爍著一道yin寒之氣,和之前那副病體纏身的模樣完全不同,一把低沉地聲音從曹城宰的喉嚨里蹦出來:「莫急,我們只需靜觀其變。」 

  這話一說完,曹城宰的眼睛又閉了起來,轉眼間又變回了之前那副老態龍鐘的模樣。若不是石滕山剛剛聽得真真切切,還真不敢相信適才的變化。這時石滕山卻突然反應過來,若是細探起來,現在這個情況,不正是曹城宰剛剛那一番看似語倫次的話所造成的嗎? 

  有些訝然地看了曹城宰一眼,不過很石滕山便回過意來,連忙是轉過腦袋,低頭望著面前的矮桌。雖然不知道曹城宰到底再打什麼心思,但他可不能暴『露』了曹城宰的用意。只是石滕山的雙目卻也是閃爍著寒光,暗道:「刺史。且讓你得意一陣,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就在桂陽軍官員們各有各的心思的時候,遠在臨江軍,卻是在進行著另一場不可告人的yin謀。 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398 

  作為臨江軍本地的一些世家,齊聚於張家的議事廳內,當然,這種聚會只能是秘密進行的,要不然,在臨江軍首領府內的任臨江軍守城大將龐正,那可不會和他們干休。 

  雖然是大白天,但大廳的房門卻是關得嚴嚴實實的,偌大的大廳內,只坐著五個人。坐在最上面的一中年男子,正是張文華、凌山統領的兒子凌康以及張城。這幾人都是本地官宦世家年輕一輩的俊傑,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在家族中得到重用,將來也必定會成為各大世家的掌權者。有此可見,大家對此次會面,那可是抱著多大的誠意了。 

  不過在大廳內,這幾名在本地可以算得上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卻是默不作聲,整個大廳內一片寂靜,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過了良久,代表凌山統領的凌康長長地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諸位,自那崔虎和龐正執掌臨江軍城和臨江軍周邊地區以來,我們四大世家的勢力是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再任由這兩個莽夫胡鬧下去,只怕我們四大世家上萬條人命全都要刀錘加身了。」 

  有凌康開了這個頭,張城也是嘆了口氣了,說道:「兄弟所言極是,特別是在臨江軍,那龐正蠻子根本就不講道理,自他到臨江軍任將軍以來,已經故查封了我家在臨江軍的十八個店鋪,還有城外近兩千畝的良田。本來我們還想利用官場上的人來和他理論,可是所有開口的人,都被他給蠻不講理地抓了起來。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特別是這龐正手段也狠。我一位堂兄,那也是堂堂臨江軍長史,只是氣不過他的手段蠻狠,罵了他幾句,第二天,這龐正就說我堂兄勾結山越蠻人,將我堂兄一家全都給抓緊了大牢,家財一律充公。」張城口中將那龐正稱為蠻子,可見他對龐正的怨念有多大了。 

  而之前在張陵面前表現得十分冷靜睿智的張文華,此刻也是哭喪著一張臉,開始訴苦道:「你等碰上的龐正雖然蠻橫,但卻沒什麼腦子,還好糊弄。趙燕安排在臨江軍城的首領崔虎可就狡猾得很。剛到任不到半個月,就把我家刺史張陵大人和凌山統領大人安『插』在首領府內的暗釘全都給拔了。結果這崔虎每天到底在做些什麼,我們是一點都不清楚。而那崔虎是隔三岔五就搞個突然襲擊,我們在臨江軍城的幾十家店鋪和數萬畝良田都所剩幾,唯有靠其他地方的運來的收入維持ri常開銷,可這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對於張文華的話,同在臨江軍城的凌康也是連連點頭,一副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樣子,看來凌山統領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一時間,三人就像是突然覓得知音一般,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紛紛述說著自己家族的凄慘之處,。 

  刺史張陵和凌山統領這年輕一輩的子弟都不是簡單人物,都只說自己的苦楚,其實就是想讓別人當出頭鳥。說自己家族不行了,那意思就是自己家族當不了出頭鳥了,誰厲害誰挑頭吧! 

  「少爺!」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卻是張家的家僕在緊閉的房門外喊著。 

  一聽得這聲音,那張城終於可以找到機會開口了,忙是喝道:「什麼事?不是交代過了嗎?我們在此處商議正事,不許有人打擾。」 

  那家僕被魏騰這麼一喝,似乎是被嚇到了,慌忙是回答道:「少爺,不是小的違抗命令,而是門外來了一人,說是一定要面見您。小的這才前來向老爺稟報。」 

  「胡鬧。」張城抓住機會把剛剛心中的鬱悶都發泄了出來,大聲喝罵道:「來個人你就敢來打擾我們議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把那混賬傢伙給我轟出去,我等豈是隨便一個人說見就能見的。」 

  那門外的家僕簡直都是要哭出聲來了,他心裡清楚得很,若是不能給少家主一個圓滿的解釋,就算是現在他跑出去把那個來拜訪的人大卸八塊,自己最終也是難逃一劫。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家僕忙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沖著緊閉的房門說道:「對了,少爺。那人交給小的一樣東西,說是把這東西給您以及您的幾位貴客看了,您肯定會見他的。」 

  這時,張城這才看到家僕手上有一個玉佩,那玉佩上寫的正是『萍鄉山寨劉廣』幾字。 

  張城與眾人一看,立刻就知道這是劉廣派人來與他們聯合來了。幾人商量了一下,便請來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身材均勻的白面俊秀年輕男子,而那年輕男子進來之後,卻是仿若沒有看到眾人的目光一般,臉上帶著笑意,對坐在最上面的張城輕輕拱手一禮,說道:「蕭某拜見張大人。」 

  這年輕男子如此不懂禮數,張城對他的第一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要不是看在這年輕男子的主子是劉廣首領的份上,只怕張城早就讓人把他給轟出去了。強忍住怒火,哼道:「你可是劉首領派來的使者?」 

  劉廣首領已經佔據了一方天下,這個消息,張城等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張城才會如此尊敬劉廣的手下。而那年輕男子也是笑著點頭說道:「蕭某的確是奉了我家大人之命前來拜會大人的。本來蕭某還要去拜會其他世家大人,不過既然各大世家大人的代表都在這裡,倒是省去了蕭某的麻煩。」說完,那年輕男子腦袋往坐在兩旁的張文華等人看了一眼,似乎是已經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398 

  年輕男子這麼說,張城等人倒是不怎麼吃驚了,畢竟對方可是那勇猛的劉廣,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當初也不會把劉廣鬧得那麼不得安寧了。當即張城便點了點頭,說道:「不知劉廣首領派閣下來此有何貴幹啊?難道就不怕那臨江軍首領花將軍將閣下給拿住嗎?」 

  「呵呵。」那年輕男子卻是笑了幾聲,滿臉古怪地說道:「張大人此言卻是讓蕭某有些聽不明白了。劉廣乃是同屬大楚國一方大將,這臨江軍也是隸屬於大楚國境內。蕭某受劉廣首領之託,前來臨江軍,合情合理,何必要害怕那龐正?」 

  「呃。」對方這話不但讓張城等人話可說,也同時讓眾人心中升起一些尷尬。劉廣的確是隸屬於楚國,只是這麼多年來,劉廣早就脫離了楚國的管制。現在對方這麼一說,這才讓眾人反應過來,這臨江軍說起來也是歸楚國管,臨江軍首領,自然也是歸楚國的編製了。 

  見到眾人尷尬的模樣,那年輕男子卻還是一臉笑容,對張城說道:「想不到堂堂劉廣第一世家,竟然連待客的禮數都沒有。蕭某也不指望能夠喝上一杯茶了,蕭某遠道而來,這雙腿實在是乏了,但求一個座位,不知張大人可否允了蕭某這個請求?」 

  年輕男子的這話,又是讓張城語氣一滯,都不知道如何回應。從這年輕男子進了大廳開始,就彷彿這主動權全落到了對方的手中,在座的幾人幾乎全都給這年輕男子牽著鼻子走了,甚至讓他們生出一種力感。 

  張城老臉一紅,一擺手,便對還傻站在門口的那名家僕喝道:「蠢材,瞎了你的狗眼了?還不點看座奉茶。」那家僕被張城這麼一喝,嚇得全身都打了個冷顫,慌忙是點頭下去準備。 

  很,幾名家僕便帶著坐墊和茶几、茶水送了進來,那年輕男子倒也不客氣,直接就入座,端起了茶水便淡淡地抿了一口。看著這年輕男子的動作,一直默默在旁觀察的凌康突然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得讚歎,這年輕男子雖然看似禮,可這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範,看來這人,絕對不簡單。這是凌康心中對這年輕男子再次下的評語。 

  等到這年輕男子喝了茶,休息了片刻之後,張城這才開口問道:「這位大人不知在劉廣首領帳下所任何職啊?」 

  「呵呵。」年輕男子慢慢放下了茶杯,笑著說道:「蕭某不才,我家大人帳下人才濟濟,蕭某這等人物,連末席都排不上。不過幸得大人賞識,任命蕭某一個行軍小吏罷了。」 

  行軍小史?張城等人的眉頭都是皺得深了,這算個什麼職位?行軍司馬也是行軍小史,小小的行軍文書也是行軍小史,光是從這個概念上,根本就看不出此人在劉廣首領帳下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不過眾人雖然都有疑問,但這裡畢竟是張家府邸,所有還是得由張城來問:「那不知劉廣首領此次遣大人來此,是有何吩咐?」 

  「呵呵。」年輕男子又是呵呵一笑,說道:「我家大人聽聞武功山首領趙燕前不久曾來劉廣一游,所以遣蕭某來此問一問。本來此事也輪不到蕭某這等人物來此的,只是我家大人知道蕭某和趙燕大人有過數面之緣,因此特地讓蕭某來。」 

  聽得這年輕男子的最後一句話,那凌康心中不由得一動,也顧不得忌諱,忙是問道:「對了,還未請教這位大人的尊姓大名?」 

  年輕男子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嘴角微翹,淡淡地說道:「蕭某姓蕭,名雲,屬於武功山人士。」 

  自從單宏飛攻下了永興城之後,只是稍作休息,留下了數百名士兵以及之前所擒下的敵將賈山鵬,自己則是帶著先鋒軍繼續朝著西面進軍。雖然和賈山鵬一戰,讓單宏飛爽了一把,可顯然這還沒有爽夠本,趙燕帳下的悍將實在是太多了,作為石門軍的主帥,大多數時間,單宏飛必須要擔負起指揮職責,這就使得單宏飛很少有機會能夠衝鋒陷陣。 

  要知道,曾幾何時,單宏飛那也是一個喜歡單槍匹馬衝擊敵軍的猛人,前段時間,那可是把單宏飛給憋壞了。這次難得單宏飛擔任先鋒,他豈能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過把癮? 

  可惜,等到單宏飛殺來的時候,所有的城鎮不是投降就是守軍早逃跑了。單宏飛特意讓人抓了幾個附近的百姓詢問,這才得知,前段時間單宏飛攻破永興城的消息傳來之後,那各地的守將官員們便早早地便帶著守士兵兵跑了。 

  聽得這個消息,單宏飛頓時就鬱悶了,雖然他身為先鋒,但卻不可能真的就這麼一路殺到桂陽軍去。只能『逼』近桂陽軍城之後,等待主力。 

  就這樣,單宏飛就好像死命攥足了力氣,準備揮出一拳,卻是發現前面沒有對手,這一拳根本就揮不出,可想而知單宏飛心裡又多煩了。 

  單宏飛帶著先鋒軍趕到郴州之後,正好是申時,單宏飛看著遠處的郴州城,嘿嘿一笑,對著身後的先鋒軍將士們喝道:「將士們!攻破前面的城池,我們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好好乾!天黑之前,把這城給攻下來。如何?」 

  「噢噢。」單宏飛在石門軍將士的心目中,聲望絕對不會比大人趙燕遜sè多少,特別是單宏飛自從軍以來,從來沒有吃過一次敗仗。這種戰績,讓所有石門軍的將士,對單宏飛崇拜得不得了。單宏飛這麼一喊,將士們也是十分的興奮,士氣頓時就提升到了頂點。隨著單宏飛縱馬沖向了郴州城,石門軍的將士們也是一邊吶喊著,一邊揮舞著兵刃跟了上來。 

  「殺啊!」單宏飛手中的青龍大刀朝著前方一指,加了坐下戰馬的速度,朝著城門方向拚命衝殺了過去。此刻城門還沒有關上,看來這郴州城的守將也不過如此,竟然jing惕xing如此之差。 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398 

  單宏飛呼喝著,便要在守軍將城門關上之前,直接衝進城去。沒有城門的阻礙,攻破郴州城那也是會輕鬆許多,可以減少不少將士的損失。 

  單宏飛坐下的戰馬那可是劉正將給單宏飛jing心挑選出來的上好大宛馬,縱然比不得血汗、的盧那樣的名駒,但速度也是奇比。 

  轉瞬間,單宏飛一人一騎便直接衝進了郴州城的城門口,果然城門還沒有關上,單宏飛哪策馬賓士,直接就沖了進去。衝進城門的單宏飛,雙手不由得握緊了青龍大刀,隨時準備應對那些守軍的攻擊。 

  「殺——!咦?」衝過城門的拱洞,正要大殺四方的單宏飛,口中那個殺字還沒有喊完,卻是不由得一愣,慌忙是拉住了戰馬,停在了城門的另一頭。 

  讓單宏飛如此驚訝的,不是因為城內的守軍太多了,剛好相反,在單宏飛的面前,竟然連一個守軍都沒有。看著城內那空『盪』『盪』的街道,單宏飛不由得再轉頭往城頭上望去,那城頭上也只是『插』滿了旌旗,卻也是空一人。難怪這城門一直都是大開著的,原來根本沒人,這城門自然不會自己關上了。單宏飛和先鋒軍在城外的動靜那麼大,城內不可能聽不到啊?那這城內的守軍都到哪裡去了? 

  這耽誤一會兒功夫,那些石門軍的將士也都衝進了城來,也都是在單宏飛的身後停了下來。將士們士氣高漲,本來還想著衝進城來和敵軍好好廝殺一番,卻沒想到直接撲了個空。看著這空一人的城門,那些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其中一名副將上前來對單宏飛說道:「將軍!我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嗯。」單宏飛慢慢緩了過來,心裡不由得暗罵了一聲,這該死的桂陽軍所屬守軍,該不會又跑了吧?還是有什麼詭計? 

  一咬牙,單宏飛哼道:「留下三百人守住這個城門,再分出三千人,分別前往其他三個城門察看。其他人,隨我進城。直接前往城內的城守府看看。」說著,單宏飛一臉yin沉地縱馬就往城內奔去。 

  雖然單宏飛以前沒有來過郴州城,但郴州城也就這麼大的地方,什麼地方找不到?策馬奔的單宏飛很便找到了城內的城守府。只是等單宏飛趕到之後,看著那大開的府門,單宏飛的心算是徹底沉下去了,不用等那些探查城門的人回報了,這城內恐怕是沒有一個守軍了。 

  「娘的!」單宏飛罵了一句,哼道:「這些桂陽軍軍隊隊怎麼一個比一個膽小。之前在永興城就碰到一個臨陣竟然能夠嚇得逃跑的,本來以為就夠離譜的了。沒想到接連幾個城的守將,連打都不敢打,直接就棄城跑了。這還打什麼鬼仗啊。」 

  「將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要不,咱們追吧。說不定那些宋兵們還沒有跑遠呢。」身後的副將見了,幫單宏飛出了個主意,說完這個想法之後,副將也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來也不是個老實人,也想著打上一場硬仗過癮啊。 

  單宏飛雖然生氣,但卻沒有失去理智,抬頭看了看天sè,沉思了片刻,搖頭說道:「不行。現在天sè已晚,若是現在追擊,恐怕會遇到什麼意外。傳令下去,關閉城門,好好把守著,全軍休整一晚,一切都等到明ri再說。」 

  「遵命。」雖然心裡很想去追擊敵軍,但單宏飛作為先鋒軍的將軍,是整個石門軍的統帥,他下了命令,儘管有很多不甘,但副將也只能是遵從。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天sè也是漸漸暗了下來,郴州城的城頭亮起了數火把,石門軍將士開始輪流駐守城頭,看樣子,是真的要在城內住上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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