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第655章 天塌?
第655章 天塌?
當時的騰衝山和喬飛還不知道,石頭裡的那具屍骨,便是同葬王爭奪本源的神秘人。
此時此刻的白奉刀,在感悟神秘人的遺志。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喬飛就看見騰衝山「啊」的一聲,沖向白奉刀,一杖朝白奉刀的後腦勺敲了下去!
喬飛嚇得祖魂都差點散掉,這個笨蛋大塊頭是瘋了嗎,幹嘛跑去惹四道尊白奉刀。但縱使喬飛速度再快,也攔不住騰衝山這一杖了,因為這一杖敲勢太猛,不是喬飛能夠攔下的。
繚繞在白奉刀身體周遭的黑氣,察覺到了騰衝山的攻擊意圖,驀地聚集成一張巨臉,朝騰衝山怒吼一聲,黑氣化作利器想要穿透騰衝山。
然而錫杖血光大盛。
嘭!
錫杖竟迎頭一棒敲在巨臉的額上,將它瞬間擊潰。
喬飛瞠目結舌地看著白奉刀噴出一口鮮血,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喬飛和騰衝山,猛地站起。
二人還以為白奉刀想要還手,豈料白奉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巨石中的屍骨,而後抱著屍骨往星空中掠去,黑煙滾滾。
「別跑!」
騰衝山怒目圓瞪,杖指白奉刀,吶喊著紅塵滾滾就追上去。
「騰衝山,你神經病啊!」喬飛氣得直跺腳,忙不迭地追上騰衝山,而後她也被滾滾紅煙吞了進去。
喬飛問:「你幹嘛追他?」
騰衝山豪氣干云:「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打他!而且我剛剛打贏了!」
最終得出結論,是錫杖在追白奉刀,或者說,是在追白奉刀捲走的神秘人屍骨。
而後閻天客也加入了追擊大軍。
經過幾個道界的追擊,在道墟天的道風乾擾下,騰衝山和喬飛還是把白奉刀跟丟了,只有閻天客緊追不放。
二人只能先回惡鬼道。
仇若狂忍不住問道:「葬王為什麼選擇騰衝山,而不是選擇閻天客和鬼母?不然,我娘子也不差啊!」
練三生白了一眼仇若狂,清了清嗓子道:「可能因為沖山是個耿直的傻子大塊頭吧。傻大個,能不能把錫杖拿出來看看?」
騰衝山聞言,就將錫杖拿了出來,放在眾人面前。
錫杖黑漆漆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樸實無華,沒有半點元力波動,更沒有任何陰氣散發出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它是葬王生前不離手的神兵,誰也不會猜到這錫杖有如此恐怖的來路。
騰衝山道:「我敢追白奉刀,是因為它的強大。而且,它在影響著我的意志。」
喬飛忍不住道:「可不是嘛,不然就憑你,還敢對白奉刀喊別跑?」
騰衝山:「嘿嘿。」
練三生用手指敲了敲錫杖,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它有自己的意識?」
騰衝山搖頭:「我覺得沒有,不像是有兵魄的樣子。」
仇若狂道:「那就是這把武器跟葬王太久,知道神秘人是害死葬王的主要,所以有了一定的恨意,才會死死地要去打碎神秘人的屍骨。神兵畢竟是神兵,不能用尋常武器來比擬。」
練三生問:「它叫什麼名字?」
騰衝山撓撓頭,憨憨地笑道:「我不知道,我可以把它也叫戒色嗎?」
喬飛輕輕踹了一下騰衝山的小腿:「戒色?怎麼,你是打算跟學姐從此一拍兩散嗎?」
眾人鬨笑。
「啊!不是!」騰衝山趕緊搖頭擺手,「我就是,我就是——不想取名字!」
練三生哈哈笑道:「叫什麼戒色,我看叫戒憨差不多。」
騰衝山一拍手:「練哥說話,我聽話,那就叫戒憨。」
眾人:「……」
於是,作為頂尖強者葬王的神兵,易主后擁有了一個嶄新的名字:戒憨。
談話過後,練三生獨自站在閻王殿的某個天台上,靜靜地看著天空,眉頭緊蹙著,也不禁隱隱有了擔憂。
「你在做什麼?」仇若狂走了過來,站在練三生身旁。
悟魚就攀在仇若狂的肩膀上,一見練三生,便跳到她肩上。
練三生沒有看他,揉了揉悟魚的腦袋,繼續看著藍天白雲,輕輕道:「你說,天空真的會塌下來嗎?」
仇若狂笑道:「說什麼傻話。」
悟魚也捧著肚子笑,甚至還敲了敲練三生的腦袋,它指著天空連連搖頭。
練三生卻嘆氣道:「是吧,聽起來確實很像是傻話。可沖山不可能在胡說,他雖然像個傻子,卻並不是真傻。他這麼說,一定有所依據。葬王究竟傳遞了什麼樣的世界觀給沖山,只有沖山自己知道。他說天空會塌,那就是葬王說天空會塌。葬王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何必對沖山這樣的獃子製造恐慌?」
仇若狂臉色變得嚴肅,不再笑嘻嘻,正正經經地說:「我知道。但誰也不知道所謂的天塌,會發生在什麼時候。也許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遇見呢?」
「怎麼,你是想死得快嗎?」練三生低頭拍了拍仇若狂的頭頂,笑眯眯道,「還沒長大的小孩子,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呢?」
悟魚「吱吱吱」大笑。
仇若狂的臉剎那就黑了,他哼道:「我是說,葬王何等實力,他都操心不來的事,肯定不用我們來操心。時候到了,事來了,總會有解決辦法的。若想要未雨綢繆,首先就要解決白奉刀,提升我們自身的修為。」
「不呢。」練三生聳肩,「我覺得最先要解決的事,是你得先長大。」
仇若狂立即不再說話,把「吱吱吱」笑的悟魚從練三生肩上抱下,調頭就走。
「嗨呀!」練三生一跺腳,「大魔王?仇若狂?不得了,你現在還敢給我甩臉子了,你給我站住!」
仇若狂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但速度卻控制在練三生可以輕易追上的範圍內。
練三生撓撓頭,有點想追上去,卻又傲嬌地害羞,眼看著仇若狂就快離開自己的視線,她只能再次「嗨呀」一聲,抬腳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嘛,你把悟魚抱走幹什麼?給我。」
仇若狂一邊走,一邊囔囔:「你在追我還是追悟魚啊?」
「你在想什麼,當然是追悟魚,我追一個小屁孩幹什麼?」
「那我走了。」
「追你,追你,追你,你站住!」
閻王殿的某個房間。
應無惜捻著自己的一塊皮膚給無命看:「我被他們肉麻到了,看看我的肉!」
無命淡淡道:「你跟月姨半斤八兩。」
應無惜:「咳,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