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我不需要什麼男人。
「我記得,小萍死後,隊長讓我去找了徐陽和尹婷做了一次筆錄,我親口問了徐陽認不認識小萍,他很肯定地和我說,不認識她。」唐維說著,便憤怒了起來:「當時他一臉真誠,說得一點都不猶豫,我本以為他是說真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想著徐陽和小萍這麼親密的關係,在利用完了她之後,竟然把她給殺了。
這一點,實在是讓人覺得恐怖。
要是有一點愛,都是下不了這樣的手的吧。
沒有愛,只有利用,才會這般狠心。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要是我猜得沒有錯,他死想要報仇!」桑晚安收起手機,臉色沉靜地說。
唐維還想要問,卻被桑晚安給搶了話頭:「去逮捕徐陽吧,我有證據能夠證明,他就是害我,而且想要害死傅寒遇的兇手,絕對不會錯!」
眼下傅寒遇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她不能因為傅寒遇不在,就把這些事情給擱置下來。
把這些事情處理掉,就能把危險從身邊排除。
傅寒遇不可能永遠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所以,她能夠做得,就是自己保護自己。
「好。」
唐維應了一聲,帶著人馬上又朝著醫院趕去了。
這個時候,徐陽應該還在醫院裡的,還沒有辦理出院。
一行人到了醫院,桑晚安和木靈在醫院門口等著,借著這個時間,桑晚安給傅寒遇連續打著電話,但是,那邊都是顯示已經關機,或者,是不在服務區。
「放心吧,傅寒遇沒有死!」
木靈拿著一個類似羅盤一樣古老的東西在那裡擺弄著,十分篤定地說:「我算了一下傅寒遇的命格,這個人的命硬得很,他能夠長命百歲。」
剛才這一路上木靈都在擺弄這東西,桑晚安本來以為她是在找顧庭斯,沒想到,她竟然是在擺弄傅寒遇的命格。
桑晚安看了一眼木靈手裡的東西表示懷疑:「這個東西能夠算出命格?」
「對!」
木靈很快就回答,回答了之後才意識到桑晚安這話里是有些的懷疑的,她不滿地看了一眼桑晚安說:「你以為我活了這麼多年,要是沒有一點真本事,還能好端端地活著嗎?」
其實吧,要是她想,憑藉著這些本事,她是可以過得比任何人都好的。
但是,她對這錢,是沒有什麼概念的。
雖然說她對賺錢不感興趣,但是她卻也是十分不喜歡質疑她的本事的。
桑晚安丟出來一句:「那你算一下自己的命運,你會活多久?」
木靈朝著桑晚安翻了一個白眼:「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算命的,永遠也算不了自己的命運,這是定律。」
她嘆了一聲:「而且,我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
她生來是有使命的。
「你活了多久了?」
桑晚安很是好奇,木靈和顧庭斯一樣,現在都擁有長生不老的能力,不會老去,也不會死去,顧庭斯是在民國年間得到的長生不老的,但是木靈卻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得到長生不老的。
聽見桑晚安這麼問,木靈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欲言又止的。
看見她不想要說,桑晚安也不再繼續問。
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人家不想說,自是有人家的意思的。
本來已經不指望從木靈那裡得知她活了多久這個答案了,沒想到,過了大概三四分鐘之後,木靈竟然自己開口了。
她悶悶地說:「其實不是我不想要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了。」
桑晚安轉頭看向她,表示很驚訝。
一個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了,那該活了多長的時間了,才能忘了自己的來處。
「我只記得自己一直跟在師傅的身邊,他帶著我,教我學會怎麼渡靈,把一個個靈魂送往他們該去的地方,這樣的日子都不知道過了多長了,我只知道自己不會老去,不會死去,除非有外力的衝擊。」
這外力的衝擊式不可抗的。
遇上災難,遇上她槍林彈雨,她也會死。
但是,她也有本事保護自己,所以這麼多年,她還活得好好的。
桑晚安久久地看著木靈,從這個少女長相的老妖精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深深的落寞和孤獨。
她喃喃地問她:「活得太久,也很寂寞吧!」
「那是自然。」
木靈很爽快地承認了,又諷刺地說:「顧庭斯和陸悅君苦苦尋找,想要長生不死,但是長生不死帶給他們的,只會是孤獨,那無窮無盡的歲月里,不斷重複著那樣的生活,看著身邊深愛的人死去,自己還活著,經歷著這世上周而復始的痛苦。」
別人要經歷一輩的疼痛,但是,長生的人,卻要經歷上百倍,上千倍。
這痛苦的累計,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
「要是顧庭斯不覺得寂寞,他怎麼會想起你?」
木靈的話殘忍,卻真實,她從桑晚安嘴裡知道了陸末年和陸悅君的關係,冷笑著說:「要是陸悅君不感覺到痛苦,那她會養著一個陸末年陪著她嗎?」
對顧庭斯用情至深的陸悅君,同樣覺得孤獨。
每一個孤獨的人,都需要陪伴。
顧庭斯想要桑嫵,陸悅君得不到顧庭斯,所以,她需要用替身。
這陸末年,說到底,就是顧庭斯的一個替身罷了。
「陸悅君對陸末年,多少是有些情感的吧。」桑晚安感嘆了一聲,響起陸悅君看著陸末年的那種眼神,以及她對他的遷就,要不是有感情,哪裡來的這樣的包容。
木靈嗤笑了一聲:「她陸悅君懂什麼是感情!」
對於陸悅君,她只認顧庭斯。
但是,她對顧庭斯的那種扭曲的愛,變態而讓人懼怕。
根本就不是好的愛情。
「你有過多少男人?」桑晚安聽見木靈這般說,想著她可能有些不高興,是故意揶揄她的。
木靈瞪了桑晚安一眼,把手裡的東西裝回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坐在那裡閉目養神,慢悠悠地說:「我不需要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