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乖,好姑娘!
「撒謊!」
宋唯一很明顯是不相信的,臉色漲紅:「現在整個酒店員工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怎麼還有假?桑晚安,你他~媽真的是太賤了,睡遍了娛樂圈,千人上萬人騎的,歐陽是那麼單純的一個人,你竟然不要臉地玷污了他!」
美麗的女孩子張口就是滿嘴低俗粗魯的話,桑晚安看著她,覺得無比的不可思議。
要不是因為以前桑晚安的確風評太差,以至於招來太多的怨恨,也是她招惹了歐陽,染指了人家的男朋友,桑晚安想到這裡,硬是把火氣給壓了下去。
歐陽到底是宋唯一的男朋友的。
「宋小姐,請你自重!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要我說,你回去管好自己的男朋友,比什麼都重要!」
桑晚安不想要理會她,轉身想要進門去。
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陣力,宋唯一被她的話給刺激到,竟然動手了。
趁著她轉過身進屋的時候,突然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桑晚安猝不及防的,朝前倒了過去,跌撞在門板上,額頭立刻疼得不得了,她從門旁邊的櫥柜上看到額頭青腫了一塊。
她胸口一陣火氣衝上來。
身後宋唯一還抱著胸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嗤笑不已:「桑晚安,你瞧瞧你這個樣子,賤人,當了**還想要立貞潔牌坊,睡導演睡製片人睡投資商睡演員,娛樂圈的頂級賣身女!」
宋唯一嬌俏美麗的那張臉,盛著嗤笑,面目猙獰得噁心。
桑晚安的手就幾乎已經要抬起來朝著她的臉上揮一巴掌了,就在這一瞬間,她聽見長長的走廊那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看過去,看見傅寒遇一身筆挺警服穩穩走來。
永遠的從容深沉,面容發冷。
應該是看見了剛才她被宋唯一推到的那一幕,以及聽到了宋唯一罵她的話,男人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來,一把便把她給拽到了身邊來,看見她額頭上的青腫,瞳孔收縮,面容陰沉。
然後用極其陰鷙的語調和她說:「別人打你,你就不知道反抗嗎?」
桑晚安被傅寒遇這陰鷙的神色給稍微震懾到,她本來就是想要還手的,只是傅寒遇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了她揮出去的手罷了。
看見她看著他不說話,傅寒遇的臉色更冷了,那樣子好像是教不會自己的女兒那般恨鐵不成鋼,然後把她提到身前來,她後背貼在他的胸口上,身後的男人抓著她的手,抬高來,聲線冷硬地說道:「打回去!」
站在對面的宋唯一渾身顫抖了一下,臉色發白。
剛才她看見傅寒遇來的時候,便往後縮了一下了,桑晚安看得出來,宋唯一是認識傅寒遇的,而且對傅寒遇這個紈絝子弟的暴躁陰鷙性格估計有所耳聞。
所以,她怕他!
更沒想到,他會親手教桑晚安,讓她打她。
桑晚安舉著手,沒有猶豫,直接扇向了宋唯一的臉,她心裡本來就窩著火,剛才宋唯一罵的那些話,可真是夠難聽的,今天就算傅寒遇沒來,她也是要打回去的。
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桑晚安下手,從來都不矯情,往死里打!
所以被打得站不穩的宋唯一好不容易站穩了抬起頭來,左邊臉頰上馬上浮現出來了一個青紅的巴掌印,幾個手指印在上面清晰無比,馬上就腫了。
她伸手捂著臉,眼睛瞪得大大的,震驚恐懼委屈。
傅寒遇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桑晚安的頭髮,眯著眼睛笑起來像老狐狸一般,笑眯眯地稱讚她:「乖,好姑娘!」
舉止之間,都是慫恿她去打人的寵溺。
桑晚安的心肝都顫了一下。
這個妖孽!
宋唯一不可思議地看著傅寒遇,雖然礙於傅寒遇的身份不敢發飆,但是卻也憋不住了,喊道:「傅二爺,你可別忘了你是警察,你怎麼能這樣?」
她很委屈,眼睛都紅了。
憑什麼桑晚安這樣的女人可以讓傅寒遇這麼寵溺,明明這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傅寒遇的。
傅寒遇沒有急著理會宋唯一,慢悠悠地從兜里抽出來了煙來點燃,任由白煙掛在嫣紅的唇畔上,眯著眼睛斜斜地瞧著宋唯一,冷笑:「感謝提醒,身為警察,我現在懷疑你涉嫌殺害導演亭東,你跟我走一趟警局吧!」
他閑然自得地說出一句話,卻把宋唯一嚇得臉色全白。
「不,不是的,我怎麼可能是殺亭東呢,不是我!」
她捂著臉急急地解釋,剛才還雄赳赳氣勢洶洶的,馬上的,就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了,白著臉解釋:「二爺,我是傅先生旗下的藝人,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問他,我是不可能殺人的!」
「真奇怪啊!」
傅寒遇吊著一雙細長繾綣的桃花眼,手中拿著白煙舉高來,似乎是在認真地看著白煙,但是那眼角邪光,卻暗藏殺機:「你殺不殺人,傅止怎麼會知道?」
站在一邊的桑晚安心咯噔了一下,傅寒遇這樣子,明擺著就是故意用慵懶的姿態,在宋唯一慌張無措的情況之下,循循引誘宋唯一,想要讓她不小心說出一些秘密來。
而宋唯一也沒有辜負傅寒遇,情急之下,只想著擺脫嫌疑的她快速地開口:「因為傅先生也在……」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宋唯一好像是馬上想起來了什麼,馬上把後面的那一段給掐去了,沒有說完。
而是滿臉惶恐地看著傅寒遇,心虛害怕得只剩下哭。
傅寒遇拿著煙的手頓了一下,顯然是聽見宋唯一的話知道了一些什麼,臉色陰鬱了幾分,繼續追問:「怎麼,說不出來了?是不是就證明,亭東的死,真的和你有關係?或者和傅止有關係?所以,傅止才可以為你作證!」
男人把尾音微微提高,生出種沉沉的氣息。
宋唯一嚇得站不穩,一下子就靠在了牆上,不斷地搖頭,努力表現出來無辜,眼中含淚梨花帶雨地看著傅寒遇,嗚嗚地說:「傅二爺,亭東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