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八章 心存畏懼
暴雨擊打地面的聲音響成一片,滿天滿地肆虐的雨水突然間橫行世界,把被太陽烤焦了的世界變得惶恐不安,大自然說變臉就變臉,沒有人能夠阻擋,只能看大自然的臉色行事。
歐玉蓮和齊昊下樓來,歐海成已經等在客廳,見齊昊把準備好的雨衣遞過去,暴雨的喧囂聲鋪天蓋地,歐海成看齊昊的目光充滿關心。
歐玉蓮幫著齊昊穿雨衣,她目光纏綿著齊昊,一聲不吭,眼神充滿不舍的愛意。
歐海成自個穿上雨衣,這麼大的雨,礦山、地質災害觀察點他必親自去查看才放心。
齊昊對歐海成說:「觀察點要嚴密監視,如果有了險情,立即向我報告。」
歐海成說:「是,我這就去。」
齊昊看著歐海成,目光充滿敬意,作為企業老闆,他可以不過問玉泉山有沒有險情,但作為岳父,他不能不過問,女婿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為了女婿的事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齊昊動情道:「爸,你要小心。」
歐海成護犢語氣道:「我知道,你更要小心。」
齊昊轉過身,對歐玉蓮囑咐道:「你就呆在家裡,哪裡也別去,這樣的暴雨洪水必然漲上來,到處跑爸和我不放心。」
歐玉蓮眼睛瞪著齊昊:「把我當著小孩子呀!」
看著歐玉蓮甩鼻子瞪眼睛的樣子,齊昊、歐海成忍不住面現笑意。有時女人還真就是小孩子。
小車停在院子里,齊昊、歐海成打開房門,雨霧和冷氣撲面而來。雨大得密不透風,眼前彷彿是雨牆堵在那裡。
齊昊、歐海成衝進雨牆,雨的世界把兩人瞬間包圍,兩人頓時感到種正在被暴雨吞噬的恐懼,直到坐進小車,恐懼感才悄然消失。
歐海成要把齊昊送到鎮政府,沒想到出院門就看到舒小海的車。舒小海原來沒有走,這是齊昊沒有想到的,為了齊昊的安全。舒小海算是盡心盡職了。
為了自己的安全,汪志才、舒小海、凡大雨三人輪著執班一刻也不離開自己,齊昊內心非常感動,他叫歐海成停車。自己下車上了舒小海的車去鎮政府。歐海成徑直去了礦山。
小車到了鎮政府,齊昊對舒小海說,不要管我,你趕快回縣城。舒小海不肯,齊昊起火道,還不回去,這個時候搶險要緊!舒小海從來沒有見過齊昊在他面前發脾氣,只得掉轉車頭往縣城方向駛去。
鎮執政黨、鎮政府領導到齊了。工作人員到齊了,齊昊與熊艷梅、程剛碰下頭。商量幾句,便召開全體工作人員大會。
大會除了機關工作人員參加外,還有玉泉公安分局領導和三個派出所的所長參加,非常時期一點也馬虎不得。
程剛主持會議,熊艷梅宣布鎮執政黨、鎮政府領導分工、工作人員分工,齊昊最後講話。
齊昊說:「同志們,熊鎮長宣布了分工情況,我要強調的是,同志們必須按熊鎮長安排的崗位到位!久旱必有大雨,據市防洪辦通知,這次降雨三江市範圍平均降雨量在兩百毫米以上,有些地方超過三百毫米,屬於暴雨和特大暴雨,持續時間二十四小時以上,也就是說,這次的降雨量有可能是有氣象記錄以來最大的一次!」
齊昊停住話,看看大家:「玉泉鎮地處清江河畔,地勢平坦,洪水到來時排泄緩慢,玉泉街道、沿清江河一帶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嚴重威脅,在座的都是國家幹部、絕大部分是**員,洪災當前,希望大家為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做好工作,盡到應盡的責任……」
「噼嚓!」一道雪亮的閃電掠過會場,眼前一片漆黑,傳來女人驚叫聲。
暴雨下了半個小時,響起第一聲雷,炸雷,撕破天際的炸雷!
每一個人的耳朵被炸雷震得失聰了,世界變得異常安靜。
電燈隨閃電、炸雷熄滅,伸手不見五指,齊昊站在主席台上怔住了,炸雷彷彿是在向人類示威,人世間就這麼不堪一擊。
齊昊耳朵經過短暫失聰恢復聽覺,他亮起手電筒,借著光亮,見到會場里人全是驚惶恐懼神情。
齊昊大聲說道:「打電話問,為什麼停電!」
其實齊昊也知道,應該是剛才的炸雷擊中了輸電設備。
約莫二十秒時間,熊艷梅說:「手機電話信號中斷!」
齊昊喝道:「座機!」
很快有人回答:「座機信號中斷!」
齊昊大聲喊道:「公安分局,對講機!」
對講機有信號,公安分局局長許波手持對講機呼叫起來。
「001,001,我是009,我是009,請回答!」
「我是001,我是001,請講,請講!」
「玉泉鎮突降暴雨,斷電,通訊中斷!」
「縣城也突降暴雨,斷電,通訊中斷!據氣象預報,家和縣境內將遭遇三百毫米以上特大暴雨的襲擊,持續時間長達二十四小時,情況非常嚴峻!
防洪指揮部總指揮劉大成同志命令,各地通訊聯繫啟用公安對講機001至008,各派出所聽從各鄉鎮指揮,各鄉鎮、各部門按照抗洪搶險議案獨自為陣開展搶險工作,各鄉鎮、各部門、各企業遇到緊急情況通過當地派出派所對講機報告!
總指揮劉大成同志命令,在抗洪搶險戰鬥中,要確保人民群眾生命安全,最大程度的減少國家和人民群眾的財產損失!
總指揮劉大成同志堅信,家和縣全體執政黨員、各級領導幹部、全體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人民解放軍、公安幹警、武警官兵、民兵預備役官兵,勇敢的衝到抗洪搶險第一線,直至奪取抗洪搶險鬥爭的最後勝利!」
對講機的話清清楚楚,會場所有人全聽到了,大家被前所未有的特大暴雨襲擊震驚了,三百毫米、持續二十四小時,這樣的特大暴雨足以把世界變成洪水肆虐的世界。
大自然面前,人類往往不堪一擊,沒有人不心存畏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