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一章 藉機反擊
顧瓊雖然公務繁忙,但母親摔斷腿是大事,她給陳書記請了一周假,陳書記爽快答應,並且叮囑顧瓊,回家安心照好顧母親,工作上的事情有同志們頂著,不要擔心。
陳書記視顧瓊為插在他體內的一把刀子,才巴不得一去不再回來了呢!
劉大成、齊昊、顧瓊抱成一團,常委們出現一邊倒態勢,制肘的感覺很不爽,陳書記意識到分化常委內部形成的宗派勢力是當務之急。
看著顧瓊走了,陳書記主意已定,利用習阿姨摔傷一事作為突破口採取必要行動,不能再讓齊昊為所欲為!
送走習阿姨,市、縣領導同志鬆了一口氣,習阿姨摔傷一事,領導同志心理壓力都不輕。
見顧部長車隊離去,陳書記以向楊書記總結上半年工作成績、提出下半年工作思路為由,請楊書記留下,楊書記以工作忙為借口隨後離去。
望著楊書記離去的車隊,陳書記心裡直罵娘,他這個時候採取行動最需要楊書記支持,然而楊書記卻甩手而去。
時間已經很晚了,陳書記沒有回家,而是去辦公室,想到習阿姨摔斷腿顧部長沒有發怒,齊昊毫髮無損,更可氣的是,齊昊死黨榮姐還去省城照顧習阿姨,陳書記心裡恨得要死。
齊昊調離家和縣的消息就像一陣風來得疾也停得快,陳書記叫楊秋菊問楊書記,楊書記的話一點也不委婉。齊昊不走了,自己反到有可能調離。陳書記為此打電話找了楊書記,問楊書記為什麼要自己調離。
楊書記電話上說:「你調動的事組織還沒有最後定決。不過你在家和縣任職時間比較長,應該換一個地方了。」
陳書記問:「為什麼調走我、不調走齊昊?」
這話問得出格了,作為縣執政黨書記,問得一點水平也沒有,楊書記生氣道:「工作需要!」
陳書記說:「難道調走齊昊就不是工作需要?」
楊書記說:「組織對齊昊同志考察后認為,現在不宜調離家和縣。」
陳書記說:「那也應該是劉大成調離家和縣啊!」
楊書記本來是要發火的,一個縣執政黨書記。竟然給市執政黨書記這樣講話,簡直不懂規矩,可他沒有發火。畢竟他老婆給自己生了兒子,他說:「德放啊,想過沒有,你給齊昊關係搞得那麼僵。能搭班子嗎?」
陳書記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什麼是我給他的關係搞得那樣僵,搭什麼班子,純粹是齊昊狂妄自大、倚仗政績暴露出難以容忍的狼子野心,他說:「我給齊昊搭什麼班子,就讓他擔任現在的職務,組織調一個同志任縣長就行了!」
楊書記還是顯示了對陳書記足夠的耐心,他說:「齊昊同志的政績擺在那裡,在三江市還沒有誰有他如此突出的政績。不提拔任用說得過去?」
「我不贊同楊書記的觀點,」陳書記在楊書記面前越發放肆了。「家和縣這兩年的經濟發展難道是他一個人干出來的?我是家和縣執政黨書記,掌舵人,家和縣這艘航船向著正確方向航行我難道沒有一點功勞苦績?劉大成是縣長,他一天到晚忙來忙去難道白乾了?我不服氣,上有四大班子、縣長、書記,下有家和縣全體執政黨員和廣大幹群,出了成績怎麼成了齊昊一個人的?」
楊書記不起火都不行了,他說:「組織決定誰調動、誰提拔總有組織的道理,有你這樣無理取鬧的嗎?」
陳書記一愣怔,要是他沒有患抑鬱症一定不會講下面的話,即便忍不住講了也會意識到自己的話徹底激怒了楊書記,可他現在患了抑鬱症,一經接觸到齊昊與他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陳書記心說,齊昊對我步步緊逼,恨不得立即對我取而代之,你反到說我無理取鬧!陳書記憤怒道:「什麼叫無理取鬧,我堅持執政黨員原則,與野心家齊昊作鬥爭,怎麼是叫無理取鬧?你作為市執政黨書記,不支持正義力量鬥爭,反到為虎作倀,還有沒有一點執政黨員的立場、原則!」
楊書記憤怒道:「陳德放同志,你是執政黨培養教育多年的領導幹部,怎麼就像市井無賴一樣胡攪蠻纏呢!」
麻痹的,居然說老子是市井無賴,還說老子胡攪蠻纏,那你搞我老婆、在我老婆身上下種子,這又算怎麼回事呢!照理說這事陳書記在心裡想想而已,是不會講出口的,但陳書記患了抑鬱症,心裡的話控制不住衝口而出:「你搞我老婆不算,還給我老婆下種子生兒子,我問你,這種行為算不算市井無賴!」
楊書記愣住了,手拿電話張口結舌。
陳書記怒火難熄:「說,你這種行為算不算市井無賴!說,算不算!」
陳書記連連質問,見聽筒沒有反應,喂一聲,才知道楊書記電話收了線,他罵聲麻麻的,啪的拍了電話!
習阿姨帶領一干人來家和縣力挺齊昊,齊昊的地位更是堅不可摧,陳書記發現自己竟然是待宰羔羊,沒有一點的反擊能力。沒想到的是,齊昊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傷了習阿姨,習阿姨是什麼人,傷得起?這可是政治責任,齊昊死黨惹出的事,他要惹出事的人承擔責任,藉此譾除齊昊黨羽。齊昊早晚要死的人,汪志才條嗅覺靈敏、對齊昊忠誠的狗,他藉此事打掉汪志才,等於給除掉齊昊那件事上了保險。
陳書記為這事籌劃一夜,第二天一早上班,叫廖秘書通知汪志才到辦公室。
汪志才來了,進門就叫聲陳書記,耷拉著腦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精神。
習阿姨摔斷腿的事情太大了,汪志才認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上班正準備找齊昊、吳局長檢討,請求組織處分,沒想到廖秘書捷足先登,打電話叫他去陳書記辦公室。
陳書記看著汪志才:「知道叫你來談什麼嗎?」
汪志才低頭說:「知道。」
陳書記語氣平靜道:「講講事件的經過。」(未完待續。。)